趙東林的房間不是很整潔，床鋪上、桌子上擺放著不少紙質材料。
張栩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家夥會這麽忙，要知道趙東林的職責僅僅隻是負責他的日常生活罷了，並沒有那麽多事情。
不過趙東林沒說，他也不想問，這家夥愛咋地咋地，反正在總部這種地方，這個小角色也翻不出什麽浪花來，更加不可能撼動他的地位，隻要好好完成他交代的任務就行，別的無所謂。
“你先匯報吧。”張栩說道。
“是！”趙東林一板一眼，沒錯，外麵那群家夥的行事風格就是被這樣帶出來的。
“我們查到了您之前提到的那個名叫胡群英的人。”趙東林從包包中翻出一疊材料，一半遞交給張栩，另一半拿在手裏。
標準的一式兩份。
“這人八十多歲，也就是說……”趙東林遲疑了一下。
“戰場打響的時候，他已經老了，不適合參軍。”張栩幫忙說出了後麵半句話。
“是的。”趙東林歎了口氣，“所以，我們才沒能在軍方的檔案裏找到有關這個人的信息，因為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服過兵役，可以說是戰場打響以來，最為穩妥的一批人。”
趙東林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顯然開始羨慕了……
“繼續。”
“不好意思。”趙東林迴過神來，接著匯報道：“他的兒子那時候正好……”
“他兒子很重要嗎？”張栩問道。
“隻是為了引出他的孫子。”趙東林迴應道。
“直接說他孫子吧。”張栩搖了搖頭，胡群英兒子怎麽樣，他根本不關心。
“好……”趙東林有些失望地翻過了好幾頁紙，看樣子他沒少在胡群英的兒子上下功夫，可惜張栩不想聽，那相關努力就隻能付之東流。
“胡群英的孫子胡子周，年齡……不詳。”趙東林遲疑了片刻，才說出後麵兩個字。
“不詳？”張栩眉頭一皺。
“對，這個人不存在與總部的任何一份資料中，我也是從胡群英兒子那邊，通過蛛絲馬跡才發現原來胡群英有一個孫子。”趙東林說著，瞥了張栩一眼，如此隱秘的事情，長官居然知道……
趙東林繼續說道：“初步推測，這個胡子周很有可能出生在敵方陣營，也有可能是流放在外的流民。”
“流民？”張栩第一次聽說這個詞。
趙東林說道：“對，兩國交戰，肯定會誕生不少流離失所的人，這些人就是流民，數量極多，但因為過於分散，加上平日裏飽受饑荒之苦，不會威脅到兩國，所以也就沒有人在意他們。”
“也就是說，這個胡子周不在城裏麵？”張栩問道。
“不知道。”趙東林搖了搖頭，然後臉上露出一絲難色，“實際上，總部所在的這座城市非常龐大，不僅僅有表麵上看到了這些景象，還有，地下……”
聽到這個迴答，張栩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意外。
“我以前也隻是聽說，沒想到地下還有非常龐大的空間，原本是礦場，後來改造成兵工廠，現在有一部分兵工廠停業了，就成了一些逃亡者棲息地。”
“逃亡者又是什麽？”張栩眉頭一皺。
“就是不想上戰場的人，他們寧願失去正常人的生活，也不願意上戰場。”趙東林解釋道。
這不和你一樣嗎……
張栩當然不會不顧麵子的把這種話隨便說出來，不趙東林的做法本質上確實和流放者沒有什麽兩樣。
隻不過，趙東林以後還可以迴歸，而這些流放者，一輩子都要玩完。
不過，麵對戰場，麵對死亡，膽怯並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頂多就是顯得很沒有骨氣。畢竟敵人都快兵臨城下了……
趙東林補充道：“另外，我們這段時間調查了監控，並沒有發現胡群英的蹤跡，我嚴重懷疑，他帶著孫子躲進了地下。”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我想找這兩人，得去地下找？”張栩問道。
“是的。”趙東林點點頭。
“我這樣直接過去的話，有什麽問題嗎？”張栩問道。
他現在的身份不一般，說白了，就是一顆具備極強殺傷力的洲際導彈，這種導彈在戰場一定會放在相當安全的位置，保養好，以便隨時發射，如果這枚導彈有自己的想法，不想隨時發射，那上級第一個不同意。
“第一，申請報告，然後必須找總長以上級別的人簽字。第二，需要帶上定位裝置。第三，如果是危險區域的話，必須佩戴有專員，以及另外一個與你關係不太大的a級。”趙東林將外出條件一一說道。
申請表就不用說了，肯定是必需要的，總長以上級別的人簽字，也是必須的，這些都是正常的批準流程。而後麵兩個……帶定位裝置自然是為了方便找人，派遣專員跟著以及申請另外一個無關a級隨行，那就是赤裸裸的對實驗體不信任了。
想想也是，這種級別的存在，如果突然失控，在別的a級沒有趕過去的情況下，對於周圍的所有生命體都是一場災難。
所以盡管這兩個要求讓張栩感到不舒服，但他還是可以理解。
“前三個都不是很難，難就難在最後一個……”趙東林歎了口氣。
需要一個與申請者不相關的a級同意一起隨行。
陌生的a級……
溝通起來可沒那麽簡單！
而且隨著在總部呆的時間越久，自然而然會認識到別的實驗體，一來二去雙方也熟絡了起來，所以真想找一個完全沒有關係的陌生a級，說白了，根本不可能！
這個條件，純粹就是上級為了卡住他們而特地製定的一個坑！
“初次之外呢？”張栩問道。
“沒有別的辦法了，我打聽過，總部的十幾個a級，自從被評定為a之後，沒人離開過總部！”趙東林給出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所有人都是卡在這第四點上。”
張栩深吸口氣。
當時他就預感到評為a級之後，外出會非常困難，現在看來，那時候的自己還是想天真了，這不是困難，而是根本不可能！
…………
張栩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家夥會這麽忙，要知道趙東林的職責僅僅隻是負責他的日常生活罷了，並沒有那麽多事情。
不過趙東林沒說，他也不想問，這家夥愛咋地咋地，反正在總部這種地方，這個小角色也翻不出什麽浪花來，更加不可能撼動他的地位，隻要好好完成他交代的任務就行，別的無所謂。
“你先匯報吧。”張栩說道。
“是！”趙東林一板一眼，沒錯，外麵那群家夥的行事風格就是被這樣帶出來的。
“我們查到了您之前提到的那個名叫胡群英的人。”趙東林從包包中翻出一疊材料，一半遞交給張栩，另一半拿在手裏。
標準的一式兩份。
“這人八十多歲，也就是說……”趙東林遲疑了一下。
“戰場打響的時候，他已經老了，不適合參軍。”張栩幫忙說出了後麵半句話。
“是的。”趙東林歎了口氣，“所以，我們才沒能在軍方的檔案裏找到有關這個人的信息，因為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服過兵役，可以說是戰場打響以來，最為穩妥的一批人。”
趙東林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顯然開始羨慕了……
“繼續。”
“不好意思。”趙東林迴過神來，接著匯報道：“他的兒子那時候正好……”
“他兒子很重要嗎？”張栩問道。
“隻是為了引出他的孫子。”趙東林迴應道。
“直接說他孫子吧。”張栩搖了搖頭，胡群英兒子怎麽樣，他根本不關心。
“好……”趙東林有些失望地翻過了好幾頁紙，看樣子他沒少在胡群英的兒子上下功夫，可惜張栩不想聽，那相關努力就隻能付之東流。
“胡群英的孫子胡子周，年齡……不詳。”趙東林遲疑了片刻，才說出後麵兩個字。
“不詳？”張栩眉頭一皺。
“對，這個人不存在與總部的任何一份資料中，我也是從胡群英兒子那邊，通過蛛絲馬跡才發現原來胡群英有一個孫子。”趙東林說著，瞥了張栩一眼，如此隱秘的事情，長官居然知道……
趙東林繼續說道：“初步推測，這個胡子周很有可能出生在敵方陣營，也有可能是流放在外的流民。”
“流民？”張栩第一次聽說這個詞。
趙東林說道：“對，兩國交戰，肯定會誕生不少流離失所的人，這些人就是流民，數量極多，但因為過於分散，加上平日裏飽受饑荒之苦，不會威脅到兩國，所以也就沒有人在意他們。”
“也就是說，這個胡子周不在城裏麵？”張栩問道。
“不知道。”趙東林搖了搖頭，然後臉上露出一絲難色，“實際上，總部所在的這座城市非常龐大，不僅僅有表麵上看到了這些景象，還有，地下……”
聽到這個迴答，張栩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意外。
“我以前也隻是聽說，沒想到地下還有非常龐大的空間，原本是礦場，後來改造成兵工廠，現在有一部分兵工廠停業了，就成了一些逃亡者棲息地。”
“逃亡者又是什麽？”張栩眉頭一皺。
“就是不想上戰場的人，他們寧願失去正常人的生活，也不願意上戰場。”趙東林解釋道。
這不和你一樣嗎……
張栩當然不會不顧麵子的把這種話隨便說出來，不趙東林的做法本質上確實和流放者沒有什麽兩樣。
隻不過，趙東林以後還可以迴歸，而這些流放者，一輩子都要玩完。
不過，麵對戰場，麵對死亡，膽怯並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頂多就是顯得很沒有骨氣。畢竟敵人都快兵臨城下了……
趙東林補充道：“另外，我們這段時間調查了監控，並沒有發現胡群英的蹤跡，我嚴重懷疑，他帶著孫子躲進了地下。”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我想找這兩人，得去地下找？”張栩問道。
“是的。”趙東林點點頭。
“我這樣直接過去的話，有什麽問題嗎？”張栩問道。
他現在的身份不一般，說白了，就是一顆具備極強殺傷力的洲際導彈，這種導彈在戰場一定會放在相當安全的位置，保養好，以便隨時發射，如果這枚導彈有自己的想法，不想隨時發射，那上級第一個不同意。
“第一，申請報告，然後必須找總長以上級別的人簽字。第二，需要帶上定位裝置。第三，如果是危險區域的話，必須佩戴有專員，以及另外一個與你關係不太大的a級。”趙東林將外出條件一一說道。
申請表就不用說了，肯定是必需要的，總長以上級別的人簽字，也是必須的，這些都是正常的批準流程。而後麵兩個……帶定位裝置自然是為了方便找人，派遣專員跟著以及申請另外一個無關a級隨行，那就是赤裸裸的對實驗體不信任了。
想想也是，這種級別的存在，如果突然失控，在別的a級沒有趕過去的情況下，對於周圍的所有生命體都是一場災難。
所以盡管這兩個要求讓張栩感到不舒服，但他還是可以理解。
“前三個都不是很難，難就難在最後一個……”趙東林歎了口氣。
需要一個與申請者不相關的a級同意一起隨行。
陌生的a級……
溝通起來可沒那麽簡單！
而且隨著在總部呆的時間越久，自然而然會認識到別的實驗體，一來二去雙方也熟絡了起來，所以真想找一個完全沒有關係的陌生a級，說白了，根本不可能！
這個條件，純粹就是上級為了卡住他們而特地製定的一個坑！
“初次之外呢？”張栩問道。
“沒有別的辦法了，我打聽過，總部的十幾個a級，自從被評定為a之後，沒人離開過總部！”趙東林給出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所有人都是卡在這第四點上。”
張栩深吸口氣。
當時他就預感到評為a級之後，外出會非常困難，現在看來，那時候的自己還是想天真了，這不是困難，而是根本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