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哪裏有些不對？
黃澤仁上下打量著這個庫房人員，他雖然屬於酒囊飯袋那一類，但好歹也是有正職的，而且也打過一些小規模戰役，因此還是有些直覺和觀察力。
一開始見到這個打雜的，給他一個感覺就是很弱小，沒什麽脾氣，雖然比較難纏，但隻要恐嚇一兩下，對方也就乖乖就範，放他進來。
而現在，雖然這打雜的還是那個模樣，卻給他一種十分強大的感覺。
就好像，地形圖上一座不起眼的小山，麵對風來山時的那種感覺。
“錯覺吧？”
黃澤仁搖了搖頭，“大夫不是說沒砸到腦子嗎？”
“怎麽樣？你想合理的報複他嗎？”庫房人員進一步問道。
“等一下，你為什麽突然這麽殷勤了？”黃澤仁幹脆直接說道：“我可告訴你，那人再怎麽說也是南城城主，不是隨隨便便可以玩弄的！”
“哦？你也知道啊？”庫房人員發出一聲輕笑，“不過我不想管這些，總之機會給你了，隻要你願意的話，就說願意。”
黃澤仁咽了口唾沫，一滴冷汗不知不覺劃過臉頰。
他內心當然是不願意，因為眼前這個人太邪門太奇怪了一些，答應對方的話，有種與虎謀皮的感覺。
不過……
拋開報複來講，他有點好奇對方到底想說什麽？
“不如假裝答應，聽他說完過過癮，然後拿這個威脅去威脅張栩，嚇唬嚇唬他？”黃澤仁眨了眨眼。
好像可以？
要知道，他才是報複主體，就算眼前這打雜的有什麽歪心思，在他的把控下，也不至於特別過分！
“話說，我怎麽還幫起那個張栩來了？”黃澤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明明前不久還想打擊報複一下。
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那就是一致對外原則。
他和張栩都是正兒八經的官，雖然一個大一個小，但也是同僚，雙方之間相互惡心也好，相互排擠也罷，都是內部鬥爭。
而管庫房的這個雜役，並非體製內人員，因此當雜役準備協助他報複張栩的時候，他會特別警惕。
“行，我答應，你說吧。”黃澤仁點了點頭。
庫房人員別有深意地看了黃澤仁一眼，似乎知道黃澤仁心裏的小九九，不過他並不在意這些，指了指南邊海域說道：“之前張栩和他手下來的時候，一直盯著南方海域看，似乎在找什麽東西。”
黃澤仁順著對方的手指，看了眼南邊海域。
南城城主，觀看自己的海域，估計是想要開發海域，這能有什麽問題？
黃澤仁一臉疑惑。
“按理說為了一片海域，不至於大動幹戈，前來觀看地形圖。”庫房人員一點點分析道，“所以我大膽猜測，他們來這裏，並不是為了開發海域之類的，而是另有所圖。”
“另有所圖？”黃澤仁再次看了南邊海域，“不用來開發捕魚做港口，還能做什麽？”
“找東西啊！”庫房人員說著，來到那座高山旁邊，“比如，他們想找風來山的具體位置！”
黃澤仁愣了一下，“為……為什麽？”
“我也不知道，但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就是衝著這座山的具體位置來的！”庫房人員繼續道：“因為他們離開時，愁眉苦臉，顯然是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所以為什麽那麽肯定是風來山？”黃澤仁追問道。
“很簡單啊，因為坊間傳聞，風來山的位置，就是南邊海域！”庫房人員笑了笑，“而實際上，並不是南邊，是西南邊！之所以會出現這種偏差，簡單說就是海水流動導致的，一艘船從風來山向北而行，中間被海水推著往東，最終上岸的地方，就是南城以南的這塊區域。”
黃澤仁眉頭緊皺，有些聽不太明白。
“你不懂沒關係，你隻要知道，風來山在西南海域，而不是南邊海域就行了。”庫房人員微微一笑。
……
離開庫房，黃澤仁的腦子裏一直迴蕩著雜役給他說的那幾句話……
“把這個地方告訴張栩，他肯定迴去探索，隻要他去了，那他基本上就迴不來了！”
黃澤仁深吸口氣，“這家夥是要弄死他啊！”
雜役這句話中的‘這個地方’，並非風來山，而是一處常年存在的巨大旋渦的坐標！
張栩如果真的在找風來山，那他放出這個假的風來山坐標之後，張栩一定會過去！而一旦進了大漩渦附近，那船隻就不可能逃出來！
迄今為止，也隻有一艘船成功闖出來了，所以他們才知道這個旋渦的位置。
而當初之所以能逃出來，是因為那人養了一隻巨大雄鷹，在沉船之前，雄鷹過來帶著他飛出了旋渦，迴到陸地。
“還是別說了，我也不至於真的要弄死他。”
黃澤仁歎了口氣，決定把這件事拋之腦後，美美地休息幾天。
然而就在他冒出這個念頭的那一刻，頭痛欲裂。
“你可是答應我的，不能食言啊！”
那個庫房人員的聲音迴蕩在他的腦海之中。
“怎麽迴事？”
黃澤仁大驚，他四下張望，並沒有看到那個雜役的身影。
“難道我的腦子真的被砸壞了？”
片刻後，黃澤仁從那重複的聲音中恢複過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到底是那人邪門，還是大夫水平不過關？”
不得而知……
“還是先迴去休息吧，這件事迴頭再說。”
黃澤仁歎了口氣。
……
“城主，現在怎麽辦？打道迴府嗎？”林歡問道。
幾人把地形圖看了個底朝天，也沒看出什麽門道來，最終也隻能放棄。
“行吧，這趟也出來的挺久了。”張栩點點頭，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繼續留在這裏沒有必要。
楊馳遲疑了幾下，然後歎了口氣。
顯然他還不想迴去，還想仔細研究研究風來山的資料。
“我說你個老小子，之前慫恿我們去羅家，不會早就盯上這座山了吧？”閻印問道。
楊馳看了他一眼，平淡地說道：“之前是之前的事情，現在是現在的事情。”
…………
黃澤仁上下打量著這個庫房人員，他雖然屬於酒囊飯袋那一類，但好歹也是有正職的，而且也打過一些小規模戰役，因此還是有些直覺和觀察力。
一開始見到這個打雜的，給他一個感覺就是很弱小，沒什麽脾氣，雖然比較難纏，但隻要恐嚇一兩下，對方也就乖乖就範，放他進來。
而現在，雖然這打雜的還是那個模樣，卻給他一種十分強大的感覺。
就好像，地形圖上一座不起眼的小山，麵對風來山時的那種感覺。
“錯覺吧？”
黃澤仁搖了搖頭，“大夫不是說沒砸到腦子嗎？”
“怎麽樣？你想合理的報複他嗎？”庫房人員進一步問道。
“等一下，你為什麽突然這麽殷勤了？”黃澤仁幹脆直接說道：“我可告訴你，那人再怎麽說也是南城城主，不是隨隨便便可以玩弄的！”
“哦？你也知道啊？”庫房人員發出一聲輕笑，“不過我不想管這些，總之機會給你了，隻要你願意的話，就說願意。”
黃澤仁咽了口唾沫，一滴冷汗不知不覺劃過臉頰。
他內心當然是不願意，因為眼前這個人太邪門太奇怪了一些，答應對方的話，有種與虎謀皮的感覺。
不過……
拋開報複來講，他有點好奇對方到底想說什麽？
“不如假裝答應，聽他說完過過癮，然後拿這個威脅去威脅張栩，嚇唬嚇唬他？”黃澤仁眨了眨眼。
好像可以？
要知道，他才是報複主體，就算眼前這打雜的有什麽歪心思，在他的把控下，也不至於特別過分！
“話說，我怎麽還幫起那個張栩來了？”黃澤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明明前不久還想打擊報複一下。
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那就是一致對外原則。
他和張栩都是正兒八經的官，雖然一個大一個小，但也是同僚，雙方之間相互惡心也好，相互排擠也罷，都是內部鬥爭。
而管庫房的這個雜役，並非體製內人員，因此當雜役準備協助他報複張栩的時候，他會特別警惕。
“行，我答應，你說吧。”黃澤仁點了點頭。
庫房人員別有深意地看了黃澤仁一眼，似乎知道黃澤仁心裏的小九九，不過他並不在意這些，指了指南邊海域說道：“之前張栩和他手下來的時候，一直盯著南方海域看，似乎在找什麽東西。”
黃澤仁順著對方的手指，看了眼南邊海域。
南城城主，觀看自己的海域，估計是想要開發海域，這能有什麽問題？
黃澤仁一臉疑惑。
“按理說為了一片海域，不至於大動幹戈，前來觀看地形圖。”庫房人員一點點分析道，“所以我大膽猜測，他們來這裏，並不是為了開發海域之類的，而是另有所圖。”
“另有所圖？”黃澤仁再次看了南邊海域，“不用來開發捕魚做港口，還能做什麽？”
“找東西啊！”庫房人員說著，來到那座高山旁邊，“比如，他們想找風來山的具體位置！”
黃澤仁愣了一下，“為……為什麽？”
“我也不知道，但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就是衝著這座山的具體位置來的！”庫房人員繼續道：“因為他們離開時，愁眉苦臉，顯然是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所以為什麽那麽肯定是風來山？”黃澤仁追問道。
“很簡單啊，因為坊間傳聞，風來山的位置，就是南邊海域！”庫房人員笑了笑，“而實際上，並不是南邊，是西南邊！之所以會出現這種偏差，簡單說就是海水流動導致的，一艘船從風來山向北而行，中間被海水推著往東，最終上岸的地方，就是南城以南的這塊區域。”
黃澤仁眉頭緊皺，有些聽不太明白。
“你不懂沒關係，你隻要知道，風來山在西南海域，而不是南邊海域就行了。”庫房人員微微一笑。
……
離開庫房，黃澤仁的腦子裏一直迴蕩著雜役給他說的那幾句話……
“把這個地方告訴張栩，他肯定迴去探索，隻要他去了，那他基本上就迴不來了！”
黃澤仁深吸口氣，“這家夥是要弄死他啊！”
雜役這句話中的‘這個地方’，並非風來山，而是一處常年存在的巨大旋渦的坐標！
張栩如果真的在找風來山，那他放出這個假的風來山坐標之後，張栩一定會過去！而一旦進了大漩渦附近，那船隻就不可能逃出來！
迄今為止，也隻有一艘船成功闖出來了，所以他們才知道這個旋渦的位置。
而當初之所以能逃出來，是因為那人養了一隻巨大雄鷹，在沉船之前，雄鷹過來帶著他飛出了旋渦，迴到陸地。
“還是別說了，我也不至於真的要弄死他。”
黃澤仁歎了口氣，決定把這件事拋之腦後，美美地休息幾天。
然而就在他冒出這個念頭的那一刻，頭痛欲裂。
“你可是答應我的，不能食言啊！”
那個庫房人員的聲音迴蕩在他的腦海之中。
“怎麽迴事？”
黃澤仁大驚，他四下張望，並沒有看到那個雜役的身影。
“難道我的腦子真的被砸壞了？”
片刻後，黃澤仁從那重複的聲音中恢複過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到底是那人邪門，還是大夫水平不過關？”
不得而知……
“還是先迴去休息吧，這件事迴頭再說。”
黃澤仁歎了口氣。
……
“城主，現在怎麽辦？打道迴府嗎？”林歡問道。
幾人把地形圖看了個底朝天，也沒看出什麽門道來，最終也隻能放棄。
“行吧，這趟也出來的挺久了。”張栩點點頭，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繼續留在這裏沒有必要。
楊馳遲疑了幾下，然後歎了口氣。
顯然他還不想迴去，還想仔細研究研究風來山的資料。
“我說你個老小子，之前慫恿我們去羅家，不會早就盯上這座山了吧？”閻印問道。
楊馳看了他一眼，平淡地說道：“之前是之前的事情，現在是現在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