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及笈禮很快就過去,海青也迴到了皇宮,閆弘新正在禦書房處理事務,老遠就能聽到他的怒吼聲,聽起來似乎很是生氣。


    海青頓了頓,然後繼續走進了那紅木闌檻,還沒反應過來,就有一本折子被摔在他的腳前,旁邊站著的宮女太監皆是跪了一地。


    “氣什麽?還把氣撒我身上?”海青又一腳把折子給踢了迴去。


    閆弘新連忙站了起來,陪笑道:“我這不是不知道你正好來麽?”他笑得開懷,一點都沒有剛剛生氣的樣子。


    他怎麽可能不開心?季兒自己主動迴宮,不管如何,這就足夠讓他開懷了。


    “我跟你商量個事?”海青走到他旁邊,拉著他一起坐下,“我和宋靜薇說過了,過幾天你就召她進宮吧,到時候從宗室裏領養一個聰明點的孩子讓她帶吧。”


    海青這麽說,閆弘新當然知道他要表達的意思,但是他也絲毫沒有不悅的意思,相反,對方能對他產生獨占欲,這正好說明了在他心裏有他這個人,而且,即使海青不提,他也已經想好要領養哪個孩子了。


    “可是這不是要我自己出爾反爾麽?”閆弘新又突然這麽說,“到時候我在大臣們麵前就沒有誠信可言了,嚴重點,在整個天下人麵前,我都沒有屬於了天子的威嚴,季兒,我這可都是為了你。”


    ‘他的意思表達得好明顯哦。’係統偷偷說道,然後它又問海青:‘你要怎麽報答他哦?’


    ‘閉嘴。’海青衝係統說道,過了這麽久,係統的屬性怎麽越來越歪了?


    等係統緘默後,他才一巴掌拍向閆弘新,聲音大得讓李安忍不住發笑。


    海青說:“你不願意就算了。”說完之後還露出了一個蜜汁笑容,讓閆弘新都不禁顫了一下。


    他連忙摟上海青的肩,說道:“我開玩笑的,我連哪個孩子都已經看好了,就那個南陽王的次子,現在才兩歲,但據說聰明的很,而且南陽王一直待在封地,也非常得老實,到時候等那小皇帝掌權了,也不會出現什麽皇權旁落的糟心事。”


    這事這麽一說,自然沒幾天就定下了宋靜薇入宮的時間,隻不過,她是以她三姐宋靜蓮的名義入的宮,而真正的宋靜蓮卻被當成宋靜薇入了印府。


    這樣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為了皇上的麵子,誰都沒有敢戳破,至於印天瑞,沒有人在他麵前提過皇帝與海青的事,隻以為是海青迴來又央求了皇上把宋靜薇搶了迴去,原本他也沒打算要宋靜薇,這種奪人\妻的事,他是寧死都做不來。


    他骨子裏就是一個迂腐的人,他自己也知道,但是他覺得這樣很好。


    又是幾月,那南陽王的次子也被從封地涼州送到了陽城,閆弘新賜其名為閆立,封為皇太子,著皇貴妃宋靜蓮撫養。


    這個時候,已經是大雪紛飛的日子了,陽城裏冷的嚇人,雪花似棉絮一般撒下,連綿不絕,將整個皇宮都覆蓋在了一片雪白之下。


    四季殿前院滿是紅梅,傲然挺立,在唿嘯的狂風中也顯得鐵骨錚錚,給這片冷然寂寥的雪色增添了一絲生氣。


    海青還是一身紅衣,隻是披上了閆弘新給他準備的雪髦坎肩,更加襯得他麵若桃花,顏色無雙。


    ‘任務完成了一大半,宋靜薇進宮了,接下來就是你離開陽城四處遊曆了。’係統說道。


    ‘嗯,但是我不急,等閆立再大點,可以獨自麵對那些豺狼虎豹了,我再同阿閆一起去遊曆,嘻嘻。’


    又來虐狗,自從海青承認自己已經變成一個死基佬後,就開始了停不下來的虐□□常,但是係統不知道,作為一個直男被這樣無情地掰彎,他有什麽好炫耀的?而且為什麽他可以承認地這麽坦然?一點過度都沒有?


    ——其實已經有了過渡,然而專注任務的係統就是沒有發現。


    海青不理會怨念深重的係統,他笑著迎向迴來的閆弘新:“你這次怎麽這麽早就來了?今天的奏折很少麽?”


    閆弘新的腦海裏飄過了一地被他砸向大臣的折子,這些老匹夫,就會拿一些瑣事來煩他,真正的大事反而被淹沒了。


    腦子裏這麽想,但他說出來的話卻是:“最近朝堂上有了新鮮血液,那些老匹夫少了,我的事情自然也是少了。”


    他邊說邊拉過海青的手,將它整個包裹住:“手這麽涼還出來,你是嫌我不夠關注你?想得個風寒讓我急一下?”


    他牽著他走進殿裏,又說著:“你什麽時候搬到我的正德殿去?我都陪著你在這住了好幾個月了,這裏建的急,地龍都沒有鋪完整,冬天可有你受的。”


    海青白了他一眼:“我可不是那些女人,畏寒地要死,我可是男人,身上帶著陽氣!哪會這麽怕冷?”


    “噗……”海青身後跟著的小太監不小心笑了出來,小安子是李安新帶上來的,入宮沒多久,人又單純,剛進來就被別的老太監給欺負得半死,讓李安瞧見起了惻隱之心,所以提拔到了海青身邊。


    因為年紀小,人也活潑,海青難免把他當弟弟看,寵了一些,讓他有點不知輕重了,這平時倒還好,海青也不和他計較,但是閆弘新就不一樣了。


    他和季兒兩個人好好得說話呢,偏生一個太監的聲音給插了進來,還把季兒的眼神給吸引了過去,簡直是不知所謂。


    他眼神冰冷得瞧著小安子,那眼裏的寒冰,讓小安子覺得簡直比外麵的冰天雪地還冷。


    “李安!送下去好好調/教,完了也不必送過來了,再派幾個沉穩點的過來知不知道?”


    “是。”李安應著,然後讓人將小安子帶了下去。


    唉,人呐,總是會恃寵而驕,然後總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好好地謹記本份,跟著世子,那就是比其他人都要高一等,偏偏要自掘墳墓,這宮裏單純什麽的可不頂事,最重要的可還是腦子。


    “別太過分了。”海青又加了一句,被皇上親自說要調\教,不死也要脫層皮了,但是他又知道閆弘新已經看在他的麵子上繞了他一命,要是以前,指不定是一句“拖下去斬了”,所以他也就沒有開口要小安子留下來。


    “對了,我想去看看閆立,也不知道宋靜薇能不能養好他,你以後的江山可都要靠他了。”海青笑著說。


    “有什麽好看的?宋靜薇不行,不是還有老太傅麽?他總不會教不好,我可也是他教出來的。”閆弘新總是不想海青的目光被誰奪去。


    說是這麽說,但是他還是叫人準備了步輦,宋靜薇的倚欒宮離這裏可是遠的很,差不多就要橫跨整個皇宮了。


    這麽一趟過去,就花了大半個時辰,讓海青坐著都覺得屁股累,他不由得後悔為什麽要這麽堅持過來,然後又覺得閆弘新這人簡直太惡毒了!


    外麵寒風唿嘯漫天,倚欒宮裏卻是暖色如春,宋靜薇抱著小太子,正笑得開心,眼裏也是透著對閆立無限的喜愛。


    看到海青和閆弘新進來,她連忙吩咐身邊的宮女給幾人手爐去去寒氣。


    “父皇,父皇抱。”小閆立早已經會說話,如今看到海青和閆弘新,迫不及待地就要從宋靜薇的懷裏撲過來。


    閆弘新冷眼無視,又摟著海青不讓他去抱,讓海青哭笑不得。


    小閆立被忽視了也不哭,隻是繼續待在宋靜薇的懷裏,模樣乖巧極了,簡直就像一個年畫娃娃,精致討喜。


    海青忍不住,一把甩開閆弘新的手,將閆立抱了過來,對著小孩的笑顏,又忍不住親了親,簡直太可愛了!


    這樣的日子美好地讓人覺得虛妄,時間的洪流翻山越嶺地襲來,海青完全不敢相信,他居然在這個世界已經待了十多年,他居然已經是一個到了而立之年的人。


    “季兒,我將皇位傳給閆立,然後我帶你離開這皇宮吧。”閆弘新知道,海季不屬於這麽窄小的地方,他渴望那片除了皇宮,除了陽城外的廣闊蒼穹,他為他收攏的翅膀,也早應該再次展翅。


    “好。”海青應著,他看著閆弘新然後勾起一抹亮色弧度。


    即使過了這麽久,他還是那麽致雅迷人,早些年的鮮衣怒馬,仗劍江湖,已經漸漸收斂,藏於腹中,在這宮裏,不管他再怎麽寵著,他的棱角還是不可避免地會被磨平。


    ——我帶你去尋迴那紅衣夭灼的海季。


    這個世界,海青是最平常的安樂死,等到他垂垂老矣時,比他更老的閆弘新還老當益壯,但是海青在彌留之際,分明看見了對方比他先閉上了眼。


    “等我。”他這樣說。


    海青努力地從喉嚨中擠出一個字:“好。”然後也閉上了眼。


    下一瞬,他就感受了新身體的無限活力。


    ‘等這個世界後,我就送你迴你原來的世界吧。’係統這麽說道。


    ‘為什麽?’他明明真正成功的世界才這麽幾個,而且……等迴到了自己的世界,他還會碰到他麽?


    ‘目的已經快要達到了,經曆再多的世界也沒有意義了。’


    目的?海青皺眉,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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