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舞畢,亞伯拉揉揉小人魚柔軟的發頂,眼裏神色莫名,嘴角卻掛著溫柔寵溺的笑容:“小海林,我有事情要去處理一下,你先自己呆一會,吃一點東西好嗎?”


    小人魚想到對方可是王子,將來還會是國王,所以事情多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遂他隻是點點頭迴道:“你去吧去吧。”


    說完當真是朝著精致的小蛋糕走去,也不看亞伯拉臉上無奈又好笑的表情。


    他現在是真的很餓,人類結婚真的是件超級麻煩的事情,過程繁瑣不堪,中途還不給吃的——摳門。


    而在遠處觀望的塞奧和莎珂拉看此卻露出了驚喜的笑容,在看到亞伯拉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後,他們就迫不及待地湊到小海林身邊,在他要被驚嚇出聲時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巴。


    在確定小海林平靜下來之後,莎珂拉示意他別出聲後就拉著他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小海林,你怎麽這麽久都不迴來?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嗎?還有,你為什麽會和那個人結婚?!”


    這麽一句話被莎珂拉說得跌倒起伏,從傷心難過到質問再到憤怒,完全表達出了她現在的心情有多複雜。


    “我這麽久不迴來?是啊……我好像……真的好久沒有見到哥哥姐姐了~”小海林的眼裏迷惑頓生,腦海裏卻漸漸地浮現出一個理由——


    他不舍得讓亞伯拉孤單一個人。


    可是……這真的是他不迴海底的理由嗎?他明明迴到海底也可以每天都去看亞伯拉的啊。


    雖然這個問題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但對於最後一個問題的答案,他卻是再清楚不過了——


    “因為我愛亞伯拉,所以才跟他結婚的啊~這有什麽不對的嗎?”


    “這當然不對了!小海林~我們是人魚啊,他是人類!你們怎麽可以在一起?”


    聽到這個迴答,莎珂拉急了,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麽很不好的事情,她的語氣開始強硬起來:“你現在馬上和我們迴去!”


    “等等!莎珂拉姐姐,我可以現在和你迴去,我的確是真的好久沒有去看老祖母和哥哥姐姐們了,但是,我也很愛亞伯拉,而且他隻有我,沒有我他說他會瘋的!所以,在以後,我還是希望能和亞伯拉生活在一起。”


    海林銀亮色的眸瞳中不再是以往的懵懂之色,那裏現在滿是堅定,褶褶生輝,一眼,便能讓人知道他的決心。


    “什麽?”莎珂拉似乎是沒有聽清楚海林講了什麽,她到現在都還是不敢相信以往乖巧的弟弟怎麽會變得這麽強,就像完完全全換了一個人一樣。


    “好。”在莎珂拉怔愣的時候塞奧出口答應了他。


    “哥哥?!”莎珂拉不滿得輕聲喊道,隨後,卻在塞奧一個滿含深意的眼神中消音。


    “那走吧。”小海林將手中的奶白色小蛋糕塞進嘴裏,然後率先朝門口走去。


    臨走前他還不忘找一找亞伯拉,想跟他說一聲,但卻怎麽也找不到他的身影,他隻好隨便扯了一個宮女,讓她轉告亞伯拉自己明天就會迴來。


    ……


    從王宮到海邊一路暢通無阻,寂靜無聲的街道,伴隨著偶爾的蟲鳴,白灰色月光淡淡附著在地麵,照亮整片的道路,一切都正常的不可思議。


    但莎珂拉和塞奧心裏的不安卻越來越強烈,屬於人魚的直覺告訴他們似乎是有哪個細節被他們忽略了,但即使如何再絞盡腦汁,卻完全想不起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反倒是海林,神色輕鬆,腳步輕快,淺銀色的禮服隨著步履劃出道道水色波紋,與附著在地的月光交織在一起,組成一幅煙熏美畫。


    湛藍色的大海近在眼前,遼闊而又寂寥,在夜風的無意撩撥下,泛起陣陣漣漪。


    在看到親切的大海之後,三人不禁加快了腳步,但隨著距離的拉近,海岸邊的無數身影在星芒月色的襯托下,顯眼無比,讓莎珂拉和塞奧不由得止住了腳步。


    唯獨小海林在看到熟悉的身影之後,綻放了一個濃稠誘人的笑容,他跑到亞伯拉的身邊,習慣性地扯住對方的衣擺,笑嘻嘻的道:“亞伯拉!我剛剛找了你好久,原來你在這啊~”


    而這次,亞伯拉卻沒有牽過小人魚的手,在看到小人魚銀亮色的身影後,他心裏的濃寒已經鋪天蓋地地冰凍住了所有的暖□□,他嘴唇翕合,纏蔓著冰冷的聲線響起:“哦?是嗎?”


    他低頭看著仰頭看他的小人魚,眼裏的藍色漩渦整個將小人魚包圍,他的手如冰一般,緩慢附蛆在小人魚的嬌嫩臉頰上:“小海林~你告訴我,為什麽本該在王宮內的你會出現在這裏?”


    小人魚似乎是被他嚇著了,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而這個無意識的舉動,卻讓本就在瘋狂邊緣的亞伯拉心裏更是被惡意腐蝕,那裏已經是滿滿的晦色溝壑。


    他上前兩步,將纖小的小人魚擁住,不顧對方的害怕掙紮,將之桎梏在懷裏,花苞似的淡櫻色唇瓣緊貼在小人魚的若順發頂上:“小海林,你真的太不乖了,明明都已經告訴你不要離開我了,為什麽就這麽不聽話呢?”


    莎珂拉和塞奧在不遠處看到這個畫麵,不禁想要上前保護小海林,奈何卻被健壯的侍衛攔住,靠近不了一步。


    海邊的夜風極大,能輕易掀起巨大的海浪,海林的稠麗長發被吹的四處飛揚,交疊在兩人的臉上,海林悶悶出口:“亞伯拉,我隻是想迴去看看祖母和哥哥姐姐,我會迴來的啊。”


    “不信了,我不信了,小海林,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相信了。”


    亞伯拉輕聲呢喃,手中禁錮海林的力氣越來越大,即使是在小人魚痛唿的時候,他也沒有一絲要放鬆的意思。


    良久,等到亞伯拉明顯感覺到胸前的濕潤,他才猛地放輕了力度,低下頭看,小人魚已經默默的不知道哭了多久了。


    濃鶯色的睫羽因為沾了水汽,有幾根粘苒在一起,形成更加濃稠的墨黑色,映襯著底下的銀色汪洋,如花般滑嫩的凝脂如今更是已經半濕,桃色唇瓣上有著淺淺的牙印,明顯是被他自己的貝齒給咬出的。


    亞伯拉歎息,他抬手抹去小人魚臉上的水珠:“哭什麽呢?現在就哭成這樣,那等會你該怎麽辦?”


    還有等會?小海林哽咽了下,他覺得委屈極了。


    “亞伯拉,你簡直討厭極了!”


    “恩,我討厭,小海林,你等會還會更討厭我的。”亞伯拉的眼裏滿是小人魚看不懂的含義,伴隨著他嘴角勾起弧度,莫名的,讓小人魚抖了一抖。


    亞伯拉橫抱起對他來說有點嬌小的人魚,抬步走向塔蒙早已準備好的馬車,輕而易舉地壓下那絲微弱的掙紮。


    至於那兩條對他怒目而視的人魚,亞伯拉選擇視而不見,本來嘛,他們就是他用來試探小人魚的工具,而現在結果出來了,這兩條人魚自然也就沒有什麽用處了。


    而在陸地上,他的國家裏,這些人魚根本就掀不起什麽大風浪。


    馬車緩緩前行,踏著一地的水色月光和寂靜無聲的街巷,迴到了觥籌交錯的王宮之內。


    亞伯拉是一路抱著小人魚的,他步履穩健,很輕鬆地便抵達了早日準備好的婚房。


    一推開刻著花紋的紅木門,藍墨色的大床瞬間映入眼底,亞伯拉輕輕的將小人魚放在床上,轉而起身鎖住房門,以防出現一切不可控的因素。


    然後他又走到內室的浴池裏洗了個澡,完了又拿著毛巾出來——他將毛巾塞到小人魚的手裏,然後在床邊坐好,一動不動。


    小海林一臉懵狀,他很想告訴亞伯拉:我們還在吵架啊喂!


    亞伯拉湛藍色發絲上的水滴不斷滑落,砸在他光滑□□在外的白皙皮膚上,再順著背脊滴落在一片藍墨色裏,將那片藍墨色變得近似水墨。


    不由自主地,海林握著毛巾,開始替亞伯拉擦幹那片水藍色,但他明明心裏想的是要把毛巾甩到亞伯拉的臉上的!


    小海林擦的很仔細,雙眼專注地盯著亞伯拉的頭發,絲毫沒有注意到亞伯拉的臉已經從紙白色變成了胭脂紅,唿吸聲也漸漸變得粗重,仿佛是在壓抑著什麽痛苦,眼裏已經滿是隱忍。


    又過了一會,亞伯拉在確定自己的頭發不會滴水後,就猛的翻身將小海林壓在了身下,在小海林驚訝懵懂的眼神下,慢慢地,褪下了他的衣服。


    金黃色的吊燈下,小人魚的發絲綻放如花,稠膩如牛奶的肌膚微微泛紅,在亞伯拉的指尖誘惑下,被渲染成春桃色,他的眼神霧蒙,已經隱隱開始氤氳水汽,眼波流轉間,就有一滴水色滑落,輕緩的唿吸聲在不知不覺中開始變得急促。


    亞伯拉低下頭,攫住那片櫻色唇瓣,舌尖穿過阻礙,開始在對方的領域裏掃蕩,帶著一絲不可控的野蠻獸性。


    “亞伯拉……”小人魚甜膩的聲音響起,輕而易舉地擊潰亞伯拉的意誌力。


    他抬手關掉明亮刺眼的亮燈,讓黑暗開始在房間彌漫。


    月光透過窗簾,隱隱泛出兩個身影,以及能朦朧間看出那些起伏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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