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山,你這是造反……”葉雲生沒有了剛剛戲謔的神色,開始變得激動起來,同時,心有不甘:“你不敬巡撫大人,你等著吧!”


    “劉公子!”葉雲鶴老神在在的看著劉遠山,也開口了:“巡撫大人的話雖然不是金科玉律,但他親自賜字你竟然視而不見,你就不怕他老人家震怒麽?”


    巡撫何許人也,那是一省的政務最高長官,按照以往來說,得罪了巡撫和得罪省長都沒有什麽好的下場,要知道古代人的氣量是很狹小的,特別是牽扯到麵子事情的時候。


    “你一個雞鳴狗盜之輩也想指責我?”劉遠山冷冷的走近葉雲鶴,不屑的說道:“劉某人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不像某些人,自家的案首名頭竟然是靠著作弊和陷害這種勾當獲得的。”


    “你……”


    葉雲鶴被他說中了事實,立即激動起來了,一跳三丈的指著劉遠山道:“你說什麽?你敢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這可不是兒戲,他的案首便是他炫耀和立身的資本,即便真是作弊得來的,可也容不得半點汙點存在,否在對他日後的仕途影響極大。


    “我劉遠山是個沒進過學堂的粗人,你葉雲鶴堂堂案首竟然如此,也不怕有辱斯文麽?”劉遠山輕輕撥開葉雲鶴的手,臉色忽然一沉:“豎子,構陷我恩師,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咳咳……”後麵的劉欣輕咳兩下,走到劉遠山旁邊勸說道:“三郎,巡撫大人親自賜名,你是否……”


    “劉大人,無需多顧慮,巡撫大人受小人蒙蔽而已,若是知曉真相,定然不會怪罪於我!”繼續朝葉雲鶴:“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剛剛韓國風從這城牆上跳了下去,如果你肯主動跳下去,你和我師傅這筆賬,咱們就此勾銷!”


    “你,你!”葉雲鶴氣的說不出話來。


    世間竟然如此無恥之人麽?剛剛韓國風明明是被這貨的下人丟下去的,現在倒好,三言兩語就變成韓國風自己心甘情願的跳下去一樣。


    “怎麽,你不肯,還是不敢?”劉遠山步步緊逼,眼中殺意盎然:“之前雞飛狗跳的給老子暗地裏使絆子,老子沒心思也沒時間理會你們,如今,我要一樁樁的算給你葉家聽聽!”


    雄關在手,數千下人瞬間便能組成一支橫掃房縣的大軍,加上軍火庫中充足的槍支彈藥甚至是大炮,憑借著房縣之偏遠和大金關之堅固,這世界上還有幾人能奈他何?


    所以,如今便無需再有任何顧忌了。


    “你,你要幹什麽?”葉雲鶴被劉遠山步步緊逼,一邊後退一邊不安。


    這家夥就是個土匪,什麽事都幹得出來,從剛剛丟韓國風到河流這件事情上就可見一斑,葉雲鶴還真的怕他一怒之下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幹什麽?剛剛不是說好了麽?”劉遠山扭過頭朝劉大:“去,送葉公子入河!”


    “噗……”


    有人忍不住笑噴。


    送葉公子入河……送葉公子入河……


    “豎子,爾敢!”


    葉雲鶴大罵兩句,不像韓國風那般束手待斃,一邊罵一邊跑,可惜他終究隻是個文弱書生,如何能跑得過劉大?


    “下去吧!”


    “不要……”


    “住手!”


    “混蛋!”


    葉家的人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伴隨著惱怒的喝罵聲,葉家大公子兼案首瀟灑的被拋入了空中,然後自由而下,撲通落水。


    “劉遠山豎子,你該死!”葉翔氣的渾身發抖,急急忙忙就要往下跑,一邊往下跑還一邊大喊道:“救人,救人,大公子落水了!”


    葉雲鶴是案首,不管是什麽原因,今天落水都會成為笑柄。


    “葉先生請留步!”


    看著葉翔和葉雲生二人急急忙忙的往城牆下麵跑,劉遠山微微而笑的喊住了葉翔。


    可是葉翔不理會,他心中擔心兒子。


    旁邊立即衝出幾個下人,強行將葉翔拉到劉遠山麵前。


    “劉遠山,你,你欺人太甚!”


    “唉,葉先生不要著急,實在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葉先生商議!”劉遠山微笑著,又看了看眾人,道:“如今,大金關修築完成,我房縣又多商賈,如今天下流民四起,社稷百姓朝不保夕,亂世之中糧食最為珍貴,所以,三郎有個好的建議,今日便說與各位聽聽。”


    “大膽!”


    “放肆,如今天下……額,雖然略有不平,可汝何以危言聳聽,開口閉口談亂世?”


    “嘿嘿!”劉遠山無懼他人指責,繼續笑著說道:“為了縣裏的長治久安,為財政計,小子覺得,咱們應該征收商業稅!”


    “商業稅?”


    劉欣一愣!


    “對,商業稅!”劉遠山笑眯眯的,“就在這大金關設立關卡,凡是過往商船,都要按照規定收取費用。”


    “這……”


    人群頓時就不淡定了,這不是軍事防守用的關隘麽?什麽時候還兼具經濟功能了?


    要知道房縣每天來往的商船並不是很多,就算是收稅,也收不到好些,到頭來弄不了幾個銀子還惹得一身騷,便得不償失了。


    “另外,剛剛小子也已經言明,如今天下不太平,整個北方到處都是饑民。亂世之中什麽最珍貴?不是金銀財寶,是糧食,糧食,糧食!”


    秉承著重要的事情說三遍的傳統,劉遠山舉起了手指頭,對著眾人繼續道:“所以,從今天開始,我房縣中的糧食,不準外運,隻準在縣內消化!”


    “什麽?”


    眾人一聽,頓時傻了眼。


    尤其是葉家的家主葉翔,此刻也顧不得被丟在河裏的兒子,眼睛直直的看著劉遠山,道:“憑什麽?糧食走通乃是公事,你劉家小兒有何能耐決定此事?”


    他家裏積聚起來的糧食夠幾百輩子吃的,如今劉遠山在房縣範圍內平抑糧價,等到來年開春的時候定然會以同樣一兩銀子二石米的價格施恩老百姓,如此他葉家並無利可圖,想要攫取巨額利潤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外銷,運送到房縣外麵去銷售。


    可如今好了,劉遠山禁止糧食外運,豈不是斬斷了他的腿?


    沒有巨額的利潤,我特麽守著這麽多糧食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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