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包你滿意!”劉遠山嗬嗬一笑:這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純情小少女,我一個白蛇傳就能打敗你的一生,五兩銀子算個球。


    劉遠山很猥瑣的將銀子收起來,看得旁邊說書的老頭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


    “嗬嗬!”


    整理一下思緒和故事情節,劉遠山再次開講。


    聽說書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附近所有在街上逛的閑人,除了那些小攤的攤主還在守望自己的東西之外,幾乎全部的人都圍攏過來,認真傾聽。


    聽眾的麵積越來越大,後麵的就有些聽不清劉遠山說話,於是,很多人發生擁擠,一個勁的往前擠,前麵的小包子和小郡主頓時感到壓力山大。


    不過,劉遠山分明看到,在關鍵的時候,幾個彪形大漢不動聲色的走到二人身後,死死的抗住後麵擠壓的人群,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人牆。


    當然了,那道人牆除了保護自己的主人之外,他們也一樣津津有味的聽著劉遠山的故事。


    劉遠山的故事,緩緩進行,不多時,便開始講述白娘子從仙山偷來了仙草,然後救活了許仙,許仙得知了白素貞的事情後,依然原意與她在一起生活。但法海賊心不死,屢次來破壞,最後出手將許仙掠到了金山寺中。


    白素貞一怒之下帶著水族蝦兵蟹將水漫金山寺和法海鬥法,法海顯現出自己的原形,原來是五百年前西湖水底和她爭搶仙丹失敗的癩蛤蟆。


    白娘子將金山寺淹沒的同時,也淹死了不少無辜百姓,最後身上沾染了塵劫,終於被老法海收入金缽壓入了雷峰塔下。


    講完這些,劉遠山再次停了下來。


    小郡主急的臉色通紅,說道:“你個劉三郎,銀子也給你了,你怎麽又停了下來。”


    她話音未落,就聽後麵一個大漢嘶喊一聲:“都是這法海和尚,要不是法海和尚,美麗的白娘子怎麽會被壓到雷峰塔下,我打死你這個和尚。”


    劉遠山順著聲音看過去,見外圍一名大漢和原本看守寺院門口的小沙彌扭打在了一塊,那小沙彌邊打邊說:“我才不是法海,法海是癩蛤蟆變得,他不是真正的和尚,他是妖怪。”


    劉遠山也是醉了,如果是一個小姑娘如此入戲他可以理解,但那入戲的人顯然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看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別看人家外表兇猛,內心可是很容易受到傷害的哦。


    扭打了幾下,大漢逐漸從戲中出來,也就停手了。


    小郡主看著劉遠山道:“快講,你接著講啊!”


    劉遠山攤了攤手,說道:“你銀子還沒給夠呢!”


    “你……”小包子馬上就要暴走了。


    小郡主不得已,再次從袖子裏掏出五兩銀子丟了過去,劉遠山這才笑嗬嗬的收了銀子,有些裝逼的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這中午飯還沒吃呢,現在都沒有力氣講故事了。”


    “你個無賴!”小郡主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句。


    劉遠山依然故我,指著自己的嗓子:“聽到了麽?我都沙啞了,不吃飯不喝水,可真的講不出來了。”


    他不怕講故事,而且這種故事雖然吸引古人,可對於他來說就沒有什麽吸引力了。劉遠山從來沒有忘記自己講故事的初衷是幹啥,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遷延拖更,並不完全是為了銀子,也不是因為勞累或者饑餓。


    他要給聽眾消化的時間,他要讓整個故事有足夠的醞釀時間,最重要的是,要把這個故事或者這個故事帶來的影響傳進寺裏去,讓寺裏不得不出麵阻止自己。


    到了那個時候,他手中也就有了足夠的談判籌碼。


    當劉遠山說自己餓了想要出去吃飯的時候,有個“熱心”的小販竟然免費送上了兩個大饃饃,還有人送來了熱乎乎的熱湯。


    這下好了,想要下台都難了。


    小郡主歡唿雀躍,拍著手朝劉遠山說道:“你個小騙子,想跑可沒那麽容易。”劉遠山暗道這“熱心”的吃瓜群眾難不成是這傻丫頭安排的不成。


    小郡主正處在花季雨季的年齡,雖然稚氣未脫,但依然出落成了標準的美人,不但肌膚潔白如雪,而且身材窈窕,前凸後翹簡直不要讓人想太多。


    這皇親國戚家的基因積累了這麽長時間,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劉遠山風風火火的吃完飯,甚至沒有歇息一會的時間,便被下麵的吃瓜群眾強烈要求繼續講故事。


    他也不再拿捏,用紙張做了一個簡易的擴音器,繼續開講。


    後頭小沙彌臉上被揍得有點青腫,可依然堅守崗位在聽。


    “白素貞被關進雷鋒塔的時候,法海說除非西湖水幹、雷峰塔倒,否則她永生永世不得出去。這個時候,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要和心愛之人天人永隔,也就是在被關入雷峰塔的一瞬間,白素貞流下了生平第一滴也是最後一滴眼淚,那也是她要收集的八滴眼淚中的最後一滴愛之眼淚。”


    ……


    劉遠山娓娓道來,小包子和小郡主眼圈紅紅的,鼻子酸酸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淚流滿麵。


    “雷峰塔鎮壓了白娘子,許仙為了實現廝守一生的承諾,進入寺中為她掃塔,可寺裏有寺規,雷峰塔百步之內,非出家人不能踏入一步。於是,許仙便出家為僧,日日扛著一把掃帚沿著雷峰塔清掃枯枝敗葉,有時候喃喃自語,對著不會說話的大叔講述他與白素貞的愛情故事。”


    “白素貞在雷峰塔裏聽得真真切切,可她被禁錮無法言語,隻能用法力幫許仙撐開那把當初在西湖初見時借的油紙傘,無論刮風下雨,無論烈日曝曬,那把傘無人用手支撐,卻又無時無刻不懸在許仙的頭頂。直到許仙人老,油紙傘破……”


    “好了,諸位,故事完了!”劉遠山淡淡一笑,看著下麵一臉懵逼的群眾,微微一笑坐在了太師椅上。


    真累啊!說書也是個體力活。


    “這……”小郡主“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為什麽啊,結局怎麽可能是這樣的呢?”


    “就是啊,為什麽白娘子沒有和許仙在一起啊?”小包子同樣哭的撕心裂肺。


    後麵那位入戲太深的哥們再次發作,瘋狂的和小沙彌廝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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