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子豫將人帶到蔣中和辦公室,難得蔣中和今天沒有開會。


    “你怎麽來了?”蔣中和問。


    她不是在沈氏上班嗎?怎麽上班時間還把沈氏的總經理給帶出來了。


    沈亦非跟蔣中和打過招唿,後者指了指沙發讓他隨意坐。


    蔣子豫自是不用人招唿的,自己去冰箱裏拿了水,還搬了些水果出來。


    蔣中和看不下去地說,“你是來我這打劫的?”


    蔣子豫瞪了他一眼,把水跟水果放到沈亦非麵前,然後才往蔣中和那邊走去。


    她眯著眼看蔣中和,蔣中和一瞧她那小表情,知道她又要打什麽壞主意了。


    “閑得慌?”


    蔣子豫嘟起嘴道:“你把蔣匪從蔣氏趕了出去,她就跑去煩我了。”


    蔣中和一愣,顯然這事在他的意料之外。


    “她怎麽煩你了?”


    蔣子豫往沈亦非那裏看了一眼,說,“她大概想使用美人計,但她大概忘了她並不是美人,所以失敗。”


    蔣中和往椅子上靠了靠,“既然失敗了,你有什麽好煩的?”


    蔣子豫哼了一聲,“她在蔣氏也起了不了什麽風浪,那你怎麽還讓她知難而退,打死也不進蔣氏了?”


    蔣中和第一次被人堵得啞口無言,沈亦非一直沒開口,任由那兄妹倆扯皮,這時候他忍得有些辛苦,不知道該不該笑。


    蔣子豫這比方打的,就好像皇帝嘴裏吃到沙子跟老百姓吃到蟲子一樣,這兩者的確是一樣,但又不太一樣,非要人說出個不一樣來,嘿,還真說不出來。


    蔣中和隻好問,“那你希望我怎麽處理?”


    蔣子豫拍了拍手,她就喜歡跟痛快人說話。


    “中秋,我最多忍到中秋,中秋之後我不要再在家裏看到她,否則我就親自也捆了扔出去。還有……順便告訴你一聲,蔣匪今天手上戴的那塊手表好像是男士的。老爸的品味你也知道,他的東西蔣匪也看不上,所以至於那塊手表是誰的……”


    蔣子豫沒再往下說,她存心來刺激蔣中和的,她可沒忘當初是誰那麽自信的說蔣匪不敢進他房間動他東西,現在看來,蔣匪膽兒挺肥,沒有辜負她的期望。


    蔣子豫跟沈亦非賴在蔣氏一下午,蔣子豫怡然自得,沈亦非也帶了pad處理了一些簡單的事情,也沒覺得太無聊。


    蔣中和趕了幾次,蔣子豫就是不走,理由還挺正直,“誰知道蔣匪下午會不會去沈氏堵我們,我才不想看到她。”


    蔣中和又委婉地跟沈亦非說了兩次,每次都被蔣子豫給擋了迴去。“你別欺負他老實啊,不走,就不走。”


    還好,除了死賴著不走,蔣子豫也沒做什麽太過的事,對蔣中和也不算太打擾,他也便懶得管他,自己忙自己的去了。


    下午四點多,蔣中和有會議,把兩人扔在辦公室自己就去了會議室。


    他前腳出去,蔣子豫後腳就跟了出去,又跑到業務部找肖老頭去了。


    “誒誒誒,下班都別走別走啊,晚上我請吃飯。”


    無功不受祿,肖老頭哪裏敢讓他請吃飯,吃了蔣家大小姐的飯,她能讓他吐出來的比吃進去的多。


    “那個,大小姐,你看,大家下班都有自己的事,你也沒提前說一聲,要不……改天?”


    肖老頭說的挺委婉,可惜蔣子豫的字典裏沒有委婉這個詞。


    她直接衝著裏頭喊了一聲,“誰沒空去的,舉個手。”


    她這是……要把人拎出來單個吊打?


    眾人看看她又看看肖老頭,哪裏有什麽人敢舉手,雖然肖老頭是他們的老大,但他們拿的可是蔣氏的工資。


    這隊站得太明顯,肖老頭氣得夠嗆,暗罵一群沒有骨氣的東西,對著蔣子豫就擠了個笑。


    “既然這樣,那晚上就讓大小姐破費啦。”


    “那就這樣啦,我去訂位,一個都不許走哈。”


    等到蔣中和開完會,蔣子豫跟沈亦非已經拉著業務部的全部人員撤離,還順便把蔣中和的專職司機給借走了。


    吳特助膽顫心驚地跟蔣中和匯報,“大小姐請業務部的人吃飯,您看,要不要給肖總打個電話?”


    肖老頭是個性情中人,吳特助是怕他三兩杯下肚,就把底給全拋了,對方又是大小姐。想著要不要打個電話敲打敲打,再怎麽說,大小姐的那個男朋友,是敵是友還沒摸清。


    蔣中和卻並沒有放在心上,“沒事,讓他們折騰吧,沈氏正在困難期,她就是想給沈亦非寬寬路。”


    不知怎麽的,蔣中和突然升起一股……嫁出去的女兒沷出去的水的感覺。


    蔣子豫的用心沈亦非也清楚,他其實想說她並不用如此,沈氏在他心中真的沒有那麽重要,他向來是聽天命盡人事的風格,很多東西都不太強求。


    但看蔣子豫上下這麽忙活著,有些話便咽迴了肚子裏。


    蔣子豫大方,業務部的各位也吃的盡興,酒過三巡後就開始跟沈亦非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了。


    蔣氏的業務,那可是出了名的,江湖號稱鬼見愁,一開口就能讓對方掉身皮。


    但偏偏對方身後站著龐大的蔣氏,能從蔣氏口中討口食,對他們來說又是天大的恩賜,所以對他們是又怕又恨,恨得牙癢癢吧,偏偏還得求著他們賞口飯吃。


    沈亦非倒也沒架子,被一群滿身汗味跟酒味混合的漢子勾著肩搭著背也沒說什麽,還親自給他們倒酒。


    蔣子豫看著他明明與周遭的人與環境顯得格格不入,但臉上卻無半分不自在的沈亦非,心想,這要是換了沈知非,隻怕他早就掀桌了。


    甩甩腦袋,蔣子豫把沈知非甩出腦外,又喊來服務員上了兩箱啤酒。


    業務部的人,個個都是喝酒好手,沈亦非好像也不差,而且那些人不看僧麵看佛麵,也不太敢灌沈亦非,隻能彼引互相灌,結果灌來灌去,第一個被灌趴下的竟然是肖老頭。


    喝醉了也不怕,蔣子豫早就在附近酒店幫他們訂好了房,喝趴一個就扔一個進去。


    隻用了一個晚上,沈亦非就跟那群人混了個臉熟。


    蔣子豫對此很滿意。


    等到結束,沈亦非還保持著幾分清醒。


    蔣中和的司機幫他們開的車,兩人坐在後座。


    大概是因為喝了酒,沈亦非的頭發有些淩亂,幾根錘在額前,倒讓他顯得有些孩子氣,眼睛亮亮的,就那樣直直地看著蔣子豫,裏麵似有團火在燒。


    蔣子豫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你這是喝醉了嗎?”


    沈亦非輕笑一聲,“很久沒有喝過這麽多酒了,不過還沒到醉的程度。”


    蔣子豫卻不大信,一般喝多的人都說自己沒喝多。


    沈亦非讓司機送他迴了他自己的一套公寓,沒迴沈家。


    蔣子豫怕他真醉,跟著上了樓。


    不過當沈亦非打開門,讓她進了屋,然後反身把她壓在門上時,她便後悔了。


    兩人誰都沒有動作,彼此看著對方的眼睛,目光灼灼。


    許久,蔣子豫竟有些口幹舌燥,她忍不住又問了一次,“你是喝醉了嗎?”


    沈亦非隻笑,蔣子豫隻覺臉上一陣熱浪,屬於他的氣息撲麵而來。


    她側了側臉,避開沈亦非火熱的視線,後者不給她逃的機會,傾身上來,吻在她的嘴角。


    “子豫,從來沒有人為我做這些,我很感動。”


    蔣子豫垂下眼睛,輕聲說,“你為了做的也不少,我這是還你的。”


    沈亦非又隻是笑,蔣子豫皺眉,不明白他笑什麽。轉過臉再看他,密密麻麻的吻便落了下來。


    這種體驗,這一世蔣子豫隻有過一次,但這一次跟上一次又完全不同。


    蔣子豫一直在想到底哪不同的問題,等迴過神,她已經被人抱起抵在門上。


    她有點慌,覺得自己還沒有理清她跟沈亦非的關係。


    “司機還在樓下等呢。”


    沈亦非說,“蔣氏給的工資應該不低,讓他等一晚上也沒關係,還是……我打電話讓他離開?”


    蔣子豫有點發囧,想自己去打個電話,但怎麽說呢,說沈亦非喝醉了她要留下來照顧?好像有點欲蓋彌彰的感覺。


    蔣子豫胡亂的想著,腦子有點懵,沈亦非身上的氣息太強烈,她很難集中注意力去思考什麽。


    比如說,對或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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