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淺眼中醞釀著陰沉的怒氣,差點一個衝動使用速度異能再接上散彈槍連人帶車一起轟碎了,不過她還沒有兇到那個地步,反正她身上這件衣服本身就髒了,深吸了一口氣,可能站起來的時候太過倉促,她感覺一陣暈眩,她望了望天邊吐白,又是一天清晨。


    她這樣下去不睡覺也不是辦法,便決定先找個地方休息。


    她在黑城中轉了那麽久都沒有遇到有級別的喪屍,這裏的安全度相比其他地方級別喪屍頻出要安全許多,而且,在搜武器的過程中,她發現街道兩邊的樓層中時不時有幸存者透過窗戶偷偷看她,這裏的幸存者也很多。


    就著幸存者比較多的樓層,卓淺在二樓找了間門鎖完好的房間,雖然房間裏麵不如人意,甚至還有兩具喪屍的屍體,但是門鎖是好的就行,卓淺將喪屍搬出臥室,放在客廳裏,自己進入臥室將房門鎖起來。


    臥室中床單與被子都還在,可是被子上灑了一道鮮血,並且被子十分的潮濕。


    卓淺隨意躺在床上,然後翻出手機,在軍隊裏調出一份設計機關的資料,按著上麵的圖紙,生疏地用魚線將門與牆壁連接,然後在線的末端掛上幾把刀子,還有幾個銅鈴,隻要有人或者喪屍破門而入,這些刀子就會穿透他們的身體,銅鈴也會同一時間響起,雖然刀子不至於致命,但是足夠給卓淺反應時間。


    做好這一切,卓淺便躺在潮濕的被子中熟睡,她沒有浪費時間去空間拿出幹淨的被子,並不需要這麽講究,第一是因為耗費時間,第二是前世他們風餐露宿,很多時候就是睡在外麵,有床和被子已經很好了,與那時候相比,現在真的很不錯,所以她並不怎麽會去挑剔。


    卓淺中途醒來過一次,她首先往門的方向望,看到自己睡覺之前設置的機關完好無損,房間裏擺設依舊,而窗外是一片漆黑,是晚上的時間,眼睛疼痛得很,眼皮也很沉重,卓淺選擇繼續睡,先把睡眠補好,等到白天再行動。


    一夜無話!


    這是卓淺睡得最好的一次,以往每次睡覺她都是噩夢叢生,頭一次她沒有做夢,直到次日清晨,她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睜開雙眼望著天花板,將思緒放空幾秒,她才慢吞吞從床上起來,將魚線重新挽起,然後將刀子收入空間,做這些的時候她都是不緊不慢的,直到敲門的人耐心用盡,在門外嚷嚷道:“開門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麵。”


    是個男人,脾氣很爆,說明這個人心機不會很重,昨天她那樣大肆搜刮,看見的人很多,知道她住在這裏的人一定也有很多,直到過了一天一夜才找上門,耐心已經很不錯了。


    卓淺猶豫了一下,然後將門打開,她露出一臉不快之色,說道:“你既然知道我在裏麵,我會想不到這一點嗎?我不開門就說明是我不想開!!”


    門外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兩個人大概都是三十多歲,像是夫妻,男的被卓淺這麽一懟,頓時不知所措,論口齒他不是對手。


    女的上前一步,雙眼不停往房間裏麵瞄,嘴裏嚷嚷道:“我們是好心,看你一個人在房間裏,一天一夜都沒出門,好心好意來問問你,要不要吃點東西,你這女娃娃怎麽還不識好歹呢?”


    “嘩。”一聲,卓淺驀然將門大開,伸手說道:“要看仔細看,不用雙眼瞄來瞄去的。”


    女的一張臉立即僵硬,目光躲閃嘴硬道:“你這女娃娃,我們好心好意過來,怕你挨餓,你怎麽還揣摩我們心懷不軌呢?”


    在這三人吵鬧的空檔,有一兩間房門張開一條小縫隙,默默關注著這邊,卓淺挑眉,故作驚喜道:“你們真的願意免費給我吃的?”


    卓淺將免費與吃的四個字咬得很重,一男一女見卓淺的房間仍舊髒亂,被子也是就著睡的潮濕的,心中便對她很是不屑,如今卓淺一副單純遇到好人的樣子,兩人對視一眼,就差笑出聲,女的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說道:“當然是的,來吧,去我們房間,我們有很多物資。”


    “好啊好啊,快走快走,不過真的可以不用東西交換嗎?我可沒有什麽可以與他們交換食物的東西。”卓淺遲疑,一臉糾結。


    女人眼裏閃過一絲不耐煩,強行拽住卓淺的手臂,一邊拖一邊說道:“不用不用,我們是見你可憐,快走吧。”


    “那好吧!”卓淺點點頭,也不堅持,跟著兩人往他們的房間走。


    三人走到走廊的盡頭,剛把房門打開,女人就伸手將卓淺推了一把將她推入房間,卓淺還未站穩,就“哐。”門關緊了。


    門一關,兩人立刻變了一張臉,男人直線轉身去了右邊的房間內,女人則是陰測測地笑了一聲,說道:“女娃娃,來,你先坐會兒。”


    “食物呢?我想吃東西。”卓淺說道。


    一雙眼睛慌張地四處張望,這間房間很簡陋,客廳裏就一張沙發與一些桌椅還有一台電視,那台電視的屏幕是碎的,地麵灑落著血跡,血跡未幹,甚至都還未開始凝固,也就是說大概是10分鍾之內留下的血液。


    見卓淺的目光停在血跡上,女人解釋道:“那是喪屍之前留下的,你也知道,現在到處都是血跡,習慣就好了。”


    卓淺點點頭,房間左邊是一間臥房,右邊是廚房,因為在男人進去後,不時有鍋碗瓢盤的碰撞聲傳出來,而左邊的房間,有輕微的嗚嗚聲傳來,仔細聽了兩聲,卓淺的臉色驀變,如果她沒有聽錯的話......


    “來來,吃飯,吃飯。”


    男人從廚房裏端出來兩盤菜,女人招唿了一聲,接過飯菜將它們放在桌子上,而男人再次迴到廚房,大概是還有菜沒有端出來。


    桌上的盤子並不幹淨,上麵殘留著上一頓或者是上上一頓的菜葉子,一個盤子裏裝著大概是豬腸子炒的辣椒,另外一個也是動物的內髒,男人的手藝不錯,看上去賣相很好,並且氣味很香。


    卓淺抬頭望了一眼女人,她臉上就差寫著你快吃三個字了,十分熱情地牽著卓淺讓她坐下,擺上碗筷,嘴裏止不住念叨道:“怎麽樣?你餓很久了對吧?快吃快吃,現在很難吃的到葷菜了呢,快點吧,涼了就不好吃了。”說著,她自己端過碗,大塊朵碩起來。


    卓淺久久沒有動,思慮片刻指著廚房,說道:“不等你老公一起吃嗎?”


    女人吃得滿嘴是油,狀態略微癲狂,哪裏還管別人,她連連擺擺手,道:“別理他,別理他,我們快吃,哎,你吃啊,別客氣,就當是自己家。”


    卓淺點點頭,拿起筷子剛把豬腸子夾起來,這時那男人就出來了,他的雙手放在身後,望著卓淺的目光十分陰森,他緩步走到卓淺麵前,突然麵露兇光,雙手舉起兩把菜刀就朝著卓淺的頭顱劈過來......


    這一幕讓卓淺想起一個遊戲的台詞,台詞說:劈腦袋,鬼剔牙,掏耳朵。


    出自程咬金的三板斧,估計就是這個男人現在的樣子。


    卓淺剛想躲開,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分毫,正是旁邊的那個女人在死死按住她,兩人臉上皆是扭曲的兇戾,隻聽“鏘。”一道清脆的聲音,卓淺頭上凝聚起一道冰係屏障,兩把菜刀砍在上麵冰層在一瞬間碎裂,而菜刀也因為冰滑和力道的關係,斜砍到一邊,正好砍在卓淺坐著的沙發上麵。


    不多時,用力按住卓淺的女人臉上露出一抹疑惑,不明白為什麽男人半天了,還沒有繼續宰了卓淺,她抬起頭,看到男人的瞬間,她差點忍不住彎腰嘔吐起來。


    從男人站立的地麵,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拔地而起幾支尖銳的冰淩,就如同是瘋狂生長的藤蔓,從男人的腳底驀然生長,將他的一雙腿穿了個通透,再從大腿的部位延伸出來,露出一截鮮紅的冰尖,而男人的其他部位就像是冰淩從他的身體裏生長出的一般,各處都冒出冰尖來,隻一會兒,他就渾身長滿了刺。


    冰係二級異能,化水為冰,也就是說在有水的地方,可以將水控製化成冰塊,當然在沒有什麽水的地方,也是可以使用異能製作出冰的,但是威力與製作簡易度會相差很多。


    在卓淺睡下之前,她將4瓶異能提升藥劑全部喝了下去,現在她的火係異能三級,冰係三級,速度二級,最後那一瓶異能提升藥劑並沒有起到作用,不過這樣就很好,她的實力得到了突飛猛進,現在晶骸還沒有出現,絕大部分除了蘇左與貪狼那樣的天才可以突破二級以外,其他人都還隻是一級。


    女人顫抖著鬆開按住卓淺的雙手,看卓淺的表情就像是看怪物,卓淺給她的恐懼不亞於外麵那些喪屍,更或者是她房間裏這隻喪屍。


    “哐。”一腳將左邊這間房間門踹開,卓淺將女人像拖死狗一樣拖入房間。


    入眼處是一隻喪屍被綁在椅子上,女性喪屍,穿著一件粉色的連衣裙,綁著她的細鋼筋深深陷入她的手腕腳腕肉裏,她麵前正躺著一個男人,男人正在抽搐,他還沒死,可是他的內髒有一部分已經被剪除,剛才留在外麵的地板上的血就是他的。


    估計擺放在桌子上,菜碗裏還冒著熱氣的內髒也是他的。


    見到卓淺與女人進來,那個男人不斷抽搐,他被剪去了舌頭,所以不能嚎叫不能說話,血泡從他嘴裏嘩啦啦冒出來,不斷朝卓淺祈求,他嚐試著爬過來,可是沒有用,像是一隻蚯蚓一樣在地上翻滾抽搐好一會兒,他就不再動了。


    卓淺嘴角抽搐,這場麵著實太過殘忍,不忍地別過臉,複而臉上露出狠色,狠狠踢了女人一腳,然後拉著她的頭發,一點點將她拖到女喪屍麵前,咧嘴道:“你養的喪屍,就用你來喂她吧!”


    喪屍可沒有人性,在它們眼裏隻有食物,而送上門的食物哪有不吃的道理呢?


    所以卓淺一把女人推過去,喪屍便毫不猶豫張口咬下女人肩頭一大塊肉,滿嘴的鮮血。


    “不,不要,啊——啊——”


    女人死命嚎叫,掙紮著想要逃,卓淺眯了眯雙眼,手指在空中虛抓了一把,女人的四肢關節處爆出一朵朵冰淩花,四肢被破壞,女人隻能躺在地上不斷嚎叫,喪屍的牙齒撕裂她的皮膚,一層層咬下她的脂肪,生生咀嚼她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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