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點一線的校園生活總是那麽單調,每天還有各種瑣事等著你,吃飯,洗澡,洗衣服,打開水等等不勝其煩。

    身為一個南方人,天天洗澡已經成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但是自從上大學以後,我就不得不被迫改變了習慣,因為學校澡堂開門的時間跟香港六合彩的開獎時間一樣,都是每周2、4、6。

    我發現在澡堂洗澡實在是一件很費時的事,以前無論是在家還是在高中,洗澡都是十來分鍾的事,可是上大學之後發現沒有一兩個小時拿不下來。一是因為人多,進去之後,你往往得耐心的等前麵的人洗完之後才有空噴頭;二是因為無論你洗多長時間,收費都是兩塊錢,所以大家往往都想洗久一點,連本帶利洗迴來。因此學校澡堂排隊的人多的時候,我寧可走遠點路,到外麵去洗。

    有一次我和俞洋到外麵澡堂洗澡,正趕上人多的時候,公共浴室人滿了,隻剩兩個單人間和一個雙人間。管理員對我們說:“你們等等吧,要不就單間?”

    我們說要雙人間。

    管理員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們。

    我說:“我們是同誌。”

    “哦,理解理解。”管理員說著把雙人間的鑰匙遞給了我們。

    洗完澡迴學校的路上,斜刺裏冒出一個形貌猥瑣的男人說:“哥們,毛片要不?”

    俞洋問我:“怎麽?這年頭看毛片還有買碟片的嗎?”

    猥瑣男說:“都新片兒,dvd的,清楚。”

    “我們不要。”

    我們繼續往前走,猥瑣男像狗皮膏藥似的鍥而不舍地跟著:“便宜,買兩張看看吧,有日本的、台灣的,還有歐美的。”

    我停下來問他:“有外星人的嗎?”

    猥瑣男一聽我們答腔了,露出一個極其猥瑣的笑。

    我這麽說本意是讓他知難而退,誰知他竟然說:“有,有。”跟著從挎包裏翻出幾張碟片,“有星球大戰,異形大戰鐵血戰士,還有……”

    我無奈了,隻好說:“不好意思,我們剛洗澡迴來,身上沒帶錢。”

    猥瑣男還想說什麽,看見俞洋瞪著眼,這才悻悻地走了。

    沒走出兩步我們突然發現路邊有一個臨時執勤崗,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沒有人,跟前樹著塊牌子:嚴厲打擊淫穢色情傳播!

    顧紳、俞洋和我從來都沒打過開水,一直都是用“熱得快”在宿舍燒水。熱得快是一種電熱棒子。

    寢室的那根熱得快不僅要負責燒喝的開水,還要負責燒洗頭、洗臉、泡腳的熱水,長期的超負荷工作,使它很快就操勞過度,終於在一個普通的日子裏,隨著一縷青煙和一股焦臭味香消玉殞了。“燃燒了自己,溫暖了別人”可以作為它一生光輝的寫照。

    我們決定今天先打兩壺水用著,明天再去買新的熱得快。可是派誰去呢?劃拳向來是我們解決內部爭端統一群眾意見的不二良方。

    我贏了,率先出線,而俞洋又贏了顧紳。可是顧紳耍賴,不肯去,他說如果不讓他去,他願意自個兒掏錢買兩根新的熱得快。

    我和俞洋在對顧紳這種寧可出錢也不肯出力的資本家做派表示深惡痛絕,並進行無情批判的同時,同意了顧紳的提議。於是打水的任務落到了俞洋的頭上。

    打水的時候,俞洋看見一個膀大腰圓的女生,一個人提了四壺水,在欽佩之餘,不禁感歎我們學校真是藏龍(恐龍)臥虎(母老虎)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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