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激動不已,對於縣尉感恩戴德的村民們,聽到管寶的話,立刻就是變了神色。


    “參軍大人!村裏的村民也都是揭不開鍋了!”


    “實在拿不出糧食了啊!”


    “今年也旱災嚴重,莊稼地裏根本沒有收成多少糧食!”


    村長阮陽急忙開口迴應著。


    他還以為縣令的上官來了,對修村有什麽大好事,卻是沒有想到,竟然是來征糧的!


    剿匪是為了百姓,可是本來就沒有多少餘量的村民們,豈能為了剿匪,將自己活活餓死?馬上就要冷了,更是需要糧食的時候。


    村長帶頭迴應,其他村民自然也是紛紛附和,都是叫苦不已,表示家裏真的沒有餘糧!


    此刻薛禮也是氣憤不已,龍門縣那麽多大族,就是縣城周圍,也是不少地主,他們能缺糧食?不找他征糧,卻找受苦受難的村民征糧!


    當真是不知民苦的縣尉!


    現在薛禮不再激動,而是心中憤然。


    “你們這是不願意征糧?本參軍告訴你們,縣尉要征收附近所有村莊的糧食,不管有糧沒糧,都得征收,難道剿匪不是為你們剿嗎?”


    “難不成那些兇惡的山匪可以攻破縣城不成?真是一群愚民!”


    管寶立刻就是怒了,盯著村民們暴躁的喊著。


    “可是……”


    村莊阮陽,年紀五十有餘,還想要說什麽。


    “閉嘴!本參軍再說一次,這糧必須征,我勸你們不要將糧食私藏起來!”


    “家裏有十鬥米,那我們就征五鬥,麵也是一樣!


    “還有養的雞鴨,也是如此!不會全部征收你們的糧食,這是縣尉大人體恤百姓的善意!”


    “你們都被不識好歹!”


    管寶冷冷的說道,言語之中滿滿的不容置疑。


    “憑什麽?如果家裏有十鬥米,被官府征五鬥也行,畢竟是去剿匪,因為還剩下五鬥米也夠生存了!”


    “可是參加大人!誰家能有這麽多糧食?如果家裏隻有一鬥米麵呢?你也要拿走一半嗎?馬上天冷了,山上也不好打獵了,野菜都沒有了,難道到時候讓我等餓死嗎?”


    “如果以餓死百姓來剿匪,那這個匪不如不剿!”


    薛禮見其他村民不敢反駁,便是站出來據以力爭。


    柳金花則是搖著薛禮的手臂,低聲道:“夫君!不可衝動啊!對方是官,我們是民!而且那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官!”篳趣閣


    “沒事的!我有心裏有數!”


    薛禮卻是盯著站在村口石碾上的管寶,自信道。


    村民們都是覺得薛禮瘋了,竟然敢如此與司法參軍說話!


    要完蛋了!


    “司法參軍息怒!他年輕氣盛,不懂縣尉大人的高瞻遠矚,我們這就迴家籌備糧食,然後交由於您!”


    村長阮陽見管寶怒氣滿滿,便是急忙開口說著。


    他心裏也清楚,官府想征糧,他們還能逃的掉?


    官府可不會管底層百姓的是死是活啊!


    “你叫什麽?”


    管寶卻是沒有理會阮陽,而是盯著薛禮冷冷道。


    “薛禮!”


    薛禮抬頭挺胸的迴應道,沒有絲毫的畏懼之意。


    “薛禮!本參軍記住你了!”


    “明日我帶著人來收糧食,其他人取一半,而你取走所有!”


    “如果你不願意,那就是山匪的探子,故意擾亂官府征糧剿匪,本參軍會親自抓你迴龍門縣獄!”


    管寶正義凜然的說著,好像薛禮真的是山匪探子一樣。


    話語落地,他便是帶著手下,策馬離開了。


    村民們皆是叫苦萬分!


    “老天爺不讓我們活!山匪不讓我們活,官府的人也不讓我們活!”


    “我們還活著有什麽意思?真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一個老漢直接氣的坐在地上捶地,滿滿的絕望之感。


    “是啊!以為沒有戰爭我們會安居樂業,然而有什麽區別?大部分百姓艱難仍舊艱難,而那些家族或是地主,都是要啥有啥!”


    “官府卻不找他們征糧,隨便幾個家族出點糧食,就夠倆千人的糧草了!”


    “狗日的官府隻知道壓榨我們窮苦的村民!”


    接著一個壯漢憤怒的大罵著。


    所有百姓都是附和叫罵著,但他們也隻是敢等到官府的人走了之後,發泄一番。


    此刻的薛禮呆在原地,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他有些後悔出頭反駁那酷吏,本來隻是征一半的糧,現在竟然要單獨針對他,將全家的救命糧征走!


    “夫君!”


    “我們該怎麽辦?”


    柳金花也是有些慌了。


    “仁貴啊!你有些衝動了,官府的命令,我們不能不聽,現在你要被征收全部糧食,平時你練武,需要比常人多幾倍的糧食,接下來的日子怎麽過啊?”


    “要不仁貴你跑吧?帶著所有糧食,不然今年必被餓死!畢竟村民們也自身難保,難以救濟於你!”


    老村長阮陽走到薛仁貴的身前,滿滿歎息的說著,也是勸說他迅速逃離修村。


    “村長!龍門修村就是我的家,豈能就這樣逃了!而且家中還有地,還有父親留下的房屋!再加上金花身子弱,豈能跟著我流浪!”


    “所以我不能走!”


    薛仁貴雖隻有十八歲,但根本不缺膽氣,他沒有被管寶嚇到,他豈能被一個酷吏嚇跑?


    “如果仁貴你不走,天冷了,獵也打不了,你怎麽活啊?”


    阮陽則是繼續勸說著。


    “村長放心,不會有事的!我會想到辦法的,不僅僅我不交糧食,就是你們也不用交!”


    薛仁貴則是堅定的說著,雖然他知道這很難,但想要努力一下。


    “唉!仁貴啊!不要多事了,不然官府會要了你的命!”


    “世道不好啊!”


    阮陽好像又老了幾歲的樣子,有些步履蹣跚的離開了。


    薛仁貴則是柳金花匆匆迴到家中,首先他將糧食都藏在了家裏的地窖之中。


    然後薛仁貴便是騎上自己養的馬,背著寶劍,前往龍門縣。


    ……


    龍門縣,一處私宅。


    程處默與阿嫣等人匯合,寧家人也是在龍門縣暫時安頓下來。


    畢竟寧鵬遠讓從地道離開的家人帶上了不少錢財,所以來了龍門縣為了安全,直接買了一處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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