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晉王適時站了出來,“兒臣也覺得適合,蒙國來的是皇子,咱們也派皇子應對,雙方平等才能坐下來詳談。”


    敬王詫異,兩兄弟向來沒少在朝堂唇槍舌劍,他何時支持過自己?


    難不成,這其中有詐?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敬王已經請旨,此時再生疑也不管用。


    再者,敬王陣營的人見他主動請旨,不少紛紛跟著站出來支持,“臣附議。”


    如此一來,又陸續有朝臣站出來支持敬王,皇帝也沒反對,決定給敬王一個機會,或許他還真能震住蒙國使臣。


    朝堂發生的一切,蘇禾渾然不知,而此時禦醫前來看診,然後把曹國公接迴府邸。


    宮裏來的趾高氣揚,蘇禾不愛貼冷屁股,甚至都沒出麵,讓賀開山出現處理,等禦醫離開才冒頭。


    下午沒什麽病人,她樂得清閑嗑瓜子,誰知萬梓汐過來串門。


    經過這段時間,她的膽子跟臉皮已經練出來了,又帶了幾幫塑料姐妹花來店裏消費,並且成功將姨媽巾推銷出去,甚至還當場解說怎麽使用。


    塑料姐妹尷尬不已,奈何人家是尚書之女,都自貶身份出來賣貨了,礙於情麵不買也得買。


    對於這幫人,萬梓汐宰起來可是絲毫不客氣,這段時間賺得真不錯。


    “以前我覺得自己是撿來的,現在才知道是親生的。”尚書之女的頭銜太好用了,賺錢就跟天上掉銀子似的。


    這才哪到哪呢,蘇禾提醒她,“你有空可以上門推銷,別坐等客人上門,等名氣打出去了,就能躺著賺錢了。”


    對啊,她怎麽沒想到呢?不看僧麵看佛麵,她上門賣貨的話,那些人怎麽也得給她爹麵子吧?


    再說,她家的東西是真的好,得趁熱打鐵才行。


    “成,京都那麽多高門貴戶,我明天就開始一家家拜訪。”


    蘇禾點撥道:“人多力量大,別隻顧著自己賣,也可以推給別的鋪子一塊賣,到時給他們分成就行。”


    萬梓汐看她的眼神,簡直了。


    “要是早認識你,我早就發財了。”


    瞧她這話說的,兩人本來打小就認識,一直撕逼長大的。隻是蘇禾沒原主愛計較,願意主動冰釋前嫌,這才做朋友和氣生財的。


    聊著聊著,萬梓汐突然道:“蘇敏守寡了,你知道嗎?”


    蘇禾震驚,這事還真不知道。上次見她還是在宮門前,靜安伯拿手拐打她。


    以前還好奇怪,為什麽蘇敏會同意這門婚事,現在隱約有些懂了。


    嫁人是蘇敏脫離蘇家的唯一辦法,如今靜安伯一死,蘇敏守寡不假,但同時也獲得了自由身,可以繼承靜安伯的身家,不再受柴氏的拿捏。


    蘇禾詫異,“怎麽死的?”


    萬梓汐左顧右盼,低聲道:“馬上風。”


    不管別人信不信,蘇禾是不信的。靜安伯酒池肉林不是一天兩天了,昨天宴會見他麵色還好好的,不像有馬上風的預兆。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萬梓汐語出驚人,“我覺得靜安伯是蘇敏害死的。”


    蘇禾差點沒嗆著。


    “聽說洞房花燭夜,她就挨了靜安伯的鞭子。關起門打就算了,那個變態還叫來妾室圍觀。”


    “然後呢?”


    “然後蘇敏就學乖了,妻妾琴瑟和弦共同伺候靜安伯,她還給靜安伯找了一批絕色舞姬,酒池肉林,夜夜鶯歌,甚至還吸五石散,然後靜安伯就暴斃了。”


    “又是你爹告訴你的?”


    “我家丫環有姐妹在靜安伯府當差。”


    “官府怎麽不來查?”


    “查了呀,但他平時也是這麽玩的,怎麽也懷疑不到蘇敏頭上。”當晚蘇敏被打到皮開肉綻,當夜發高燒暈迷不醒,有下人一直守著的。


    “你還不知道吧,靜安伯沒少幹強搶民女的事,他有次還看上京兆尹的女兒,差點就得逞了。”


    後來不知怎麽被京兆尹擺平了,但此事被京兆尹記在心上,即便靜安伯的死有貓膩,隻要能遮掩的住,他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何況這事確實做得高明。


    傍晚黃昏,下班的蘇禾剛走出門口,就看見抬棺隊匆匆從店門口路過。


    看衣飾是靜安伯府的,但蘇敏並沒有出麵扶棺,而且抬棺隊行色匆匆,隻有一口簿棺由馬車拉著出城,不撒紙不吹吹打打,低調得相當厲害。


    出門就撞棺,蘇禾嫌晦氣,在許戈麵前借機嘮叨。


    “見棺發財。”許戈安撫道:“再說是傍晚,哪來的晦氣?”


    蘇禾不解道:“即使靜安伯惡行累累,但好歹也是伯爵,這樣潦草收場,蘇敏不怕落人口實?”


    伯爵薨逝,是要上報朝廷追加諡號的,蘇敏不會連最基本的都不懂,可她偏偏就這麽做了,試問誰給的膽子。


    許戈的提示,讓蘇禾恍然大悟,“皇帝嫌他丟人?”


    “接連損了兩員大將,而且靜安伯死因丟人,皇帝擔心蒙金兩國使臣會拿這做文章,這才低調處理的。”


    提起這個,蘇禾將曹國公詐病的秘密說了。


    許戈並不意外,主持和談本就是燙手山芋,何況皇帝根本不信任曹國公,談好了應該的,沒有功勞還要被猜忌;談崩了罪責加身,倒不如借坡下驢,將球踢迴給皇帝。


    泱泱閔朝,卻因為皇帝多疑成性,多少肱骨武將明哲保身不敢鋒芒外露,真是君不仁臣不義,想想也不知是誰的悲哀。


    不管怎麽說,靜安伯死有餘辜,蘇禾還是挺替許戈高興的,這意味著他的仇人又少了一個,心中的枷鎖自然也輕了。


    晚上趁著他洗澡,蘇禾偷偷觀察他養的那盆茶花,果然發現又有修剪的痕跡。


    蘇禾悄悄數了下,還有好多呀。


    紙包不住火,靜安伯暴斃的消息很快傳出來,但是畫風清奇。


    百姓茶餘飯後討論的不是他殘暴失德,而是寡婦門前是非多,謠傳說蘇敏八字克夫,說蘇定昌賠了女兒又折兵。


    三個外嫁女都沒落得好下場,可見蘇家風水不好,眼下隻剩蘇明茵待嫁,估計要折在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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