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於蘇禾的淫威,許戈硬著頭皮收下,然後偷偷試穿。


    咦,還挺舒服的,更顯他身材偉岸修長。


    蘇禾打什麽主意,許戈怎麽可能不清楚,警告道:“你要缺錢跟我說,這種不能拿出去賣。”


    某人笑得肚子疼。


    等她笑夠了,許戈才談正事,“蘇羽坤的情況惡化,估計以後都不能傳宗接代了。”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若以前隻是暗搶,估計現在要明搶。


    蘇禾不禁擔憂,怕萬曆春頂不住壓力。看來得找個時間跟他談談,實在不行離京再說。


    沈琰真進了蘇家,憑柴氏的手段,要不將他捧殺,要不將他歸在名下撫養,這都不是蘇禾願意見到的。


    還沒等蘇禾約談,蘇定昌先行一步將萬曆春告了。


    身為首輔他還是要臉的,沒敢在早朝提出來,而是到禦書房麵聖。


    皇帝都無語了,他還手寬到管朝臣的家務事?


    一個是首輔,一個是尚書,皇帝又不能坐視不理,安撫他幾句先打發了,然後宣萬曆春進宮。


    “萬愛卿多年未續弦,如今姑娘已經及笄,可有意中人?”皇帝關心道:“若是有,朕可以為你賜婚。”


    萬曆春行君臣之禮,“謝皇上厚愛,臣確有續弦之意。”


    他還真就敢說,要娶之人是首輔家的下堂妾。


    皇帝臉色很難看,“你可是堂堂尚書,是閔國的肱骨之臣,娶個下堂妾至閔國臉麵何在?”


    “皇上,沈家早年對蘇大人有救命之恩,蘇大人曾承諾要娶沈氏為妻,後來妻變成妾,再被誣與他人有染趕出家門,蘇大人明知她是清白的卻對此不聞不問,任由沈氏母子背負汙名艱難求生。恕臣直言,蘇大人忘沈家長輩之恩乃不孝,妻變妾乃不忠,任由正妻潑汙水乃不義,如今斷嗣再搶奪孩子乃不仁,此等不忠不孝不義不仁之人,如何配為一國之首輔,實乃有辱朝廷顏麵。”


    “放肆。”皇帝臉都黑了。


    “沈氏幼時曾救過臣的性命,臣有義務庇護她們母子。若陛下覺得臣做的不對,臣寧願自行引咎辭官。”


    好一張利嘴,分明是色令智昏,卻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皇帝氣得肝疼。


    但有一句他沒說錯,蘇定昌家醜不斷,確實枉為一國首輔。


    不過是個女人罷了,竟然還敢拿辭官威脅他,真是太看得起自己。


    清官難斷家務事,皇帝把他逐走,氣得奏折扔桌上。


    他倒好奇了,沈氏到底長了何等天仙模樣,竟然讓兩位重臣為她鬧得雞飛狗跳。


    對皇帝而言,這並非簡單的臣子私事,而是波及到朝廷的平衡。蘇定昌再無能,也是寒門的代表,他要是倒了,豈不漲了那幫貴族的氣勢。


    晚上宿在瑜美人處,皇帝還在琢磨這事。


    瑜美人是皇帝的解語花,年紀不過十八而已,卻溫柔善解人意。


    “你倒說說,朕拿他們兩個怎麽辦?真是荒謬。”


    瑜美人幫皇帝揉捏著肩膀,“臣妾不敢妄議朝政。”


    “不過是朝臣的家事,你且說說。”這事說出來都嫌丟人,各打五十大板也不管用。


    瑜美人見推辭不過,隻得道:“那臣妾就鬥膽說兩句,不周之處還望皇上莫怪。”


    皇帝允了。


    “蘇家置親骨肉三年不顧,如今強行索取不過為了繼承香火。手心手背的,皇上若充了蘇大人,那萬大人怎麽辦?兩位大人都是風雨裏過來的,相信他們自有分寸的。”


    瑜美人心思玲瓏,見皇帝仍皺著眉頭,很快又道:“萬家雖是貴族,可萬大人是抱養的,論起來其實是寒門,聽聞他素來不愛與世家過多往來,怕也有這層原因。”


    這倒提醒了皇帝,萬曆春並非真正的貴族,潔身自好,恃才不驕,除了跟蘇定昌長年不對付,倒也沒什麽大毛病。


    人無完人,若真讓人挑不出毛病來,那才要小心了。


    萬曆春真娶沈氏過門,便成了許戈的嶽父,若真有狼子野心,剛好可以一並處理。


    與其他世族不同,萬曆春在寒門中的口啤不錯,既然蘇定昌不受扶,倒是可以考慮萬曆春。


    打定主意,皇帝便不再過問此事,蘇定昌揣測到聖意,隻能啞巴吃黃連。


    兒子沒要迴來,蘇定昌還驚出身冷汗,他察覺皇帝已經對自己不滿,接下來隻得夾緊尾巴做人。


    憤怒無處發泄,他重新將注意力轉迴嫡子墜馬這事。蘇羽坤馬術一般不假,但選的又不是烈性馬,馬怎麽會突然發狂?


    經過連日調查,京兆尹還真查到了線索。馬之所以發狂,是因為被蛇咬了。


    京都迴暖,草長鶯飛,郊外有蛇也是常事。若不是仵作細細檢查,還真沒發現馬腳上細微的傷口。


    蘇羽坤命是保住了,卻比死還痛苦,蘇醒至今鬧了三次自殺。


    柴氏心力交瘁,恨得眼珠子都紅了,“老爺,雖然我沒有證據,但坤兒墜馬絕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害我們。”


    畢竟是長子,蘇定昌也曾寄予厚望,但此事確實沒有證據,根本無法立案。


    他覺得,是柴氏偏執了。


    “老爺,你怎麽還不明白呢?”柴氏聲嘶力竭,“從蘇禾迴京開始,咱們家就沒有過一天安穩的日子,這哪一樁哪一件跟她沒有關係?”


    蘇定昌不是沒懷疑過蘇禾,而是沒找到證據。


    “清樂侯是什麽人?”柴氏反問道:“他要做什麽事,需要自己親自動手嗎?明瀾沒了,坤兒生不如死,接下來是誰?”


    “爹,肯定是蘇禾那賤人害我弟的。” 蘇明茵跟著幫腔,“她通過萬梓汐慫恿萬曆春認沈琰為義子,這是要全天下的人都看您的笑話。”


    提起姓萬的,蘇定昌肺都炸了,還有沈氏那個賤人。


    蘇羽坤的事還沒蓋棺定論,隻是情況不容樂觀,孫大夫建議切除,以免加重感染有性命之危。


    偏偏蘇羽坤不同意,他寧願死也不同意切除。


    柴氏也不同意,兒子是她最後的希望。為了保住兒子,她重金秘密尋找神醫,可但凡找到的跟孫大夫的建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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