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丙剛迴到店裏,誰知這時又衝進來一個壯漢,兇神惡煞道:“是誰欺負我妹妹?”


    姑娘丙手指直直指向陳安生,怒道:“大哥,就是他騙了我的錢。”


    陳安生認識姑娘丙最久,訛騙的錢也最多。若非嫌她身上的豬肉味重,他早把她生米煮成熟飯了。


    這次他算是碰上硬茬,前麵兩個姑娘悶生吃黃連,這兩兄妹可不是怕事的主。父母早亡,兄妹兩相依為命,過早嚐盡世間人情冷暖,他們對所謂的名聲根本不在乎。


    兩兄妹一起上,直接對陳安生拳打腳踢,現場慘叫聲連連,戰火差點沒波及到坐壁上觀的蘇禾。


    市井刁民太粗魯,那幫貴族學子怕傷到自己,一時間也不敢上向前相救,眼睜睜看著陳安生挨揍,兩兄妹打完人揚長而去。


    陳安生被打得鼻青臉腫,滿頭滿臉全是涼菜。


    “看什麽?”見四周全是看熱鬧的人,狼狽的陳安生朝著他們歇斯底裏喊,“你們都滿意了嗎?”


    眾人對他指指點點的,“騙人家姑娘,真是不要臉。”


    “虧得他是讀書人,想吃軟飯呢。”


    “肯定以前也沒少騙姑娘。”


    陳安生抹掉臉上的涼菜,跌跌撞撞往外走。


    徐達衝上去拉住他,“你還沒給錢呢?”


    “又不是我點的。”陳安生推了他一把,“誰點的,你找誰要錢去!”


    “你這陳世美,到處騙人姑娘錢財,你吃白食還有理了?”徐達揪住他不放,朝著廚房喊,“兄弟們,這裏有個吃白食的。”


    大麻子拎著刀出來,牛眼珠子一瞪,“誰吃白食?誰敢吃我白食!”


    怕出人命,學子這才出麵解決,其中有人願意先借錢給陳安生。


    徐達趕緊將所有損失算上,收到錢才放陳安生走。


    他手腳麻利地收拾幹淨桌椅,笑容滿麵朝一眾學子道:“各位,裏麵請。”


    而陳安生自覺臉麵無存,早已夾著尾巴逃走。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呢。


    蘇禾嗤笑,“老板,結賬。”


    出了店門,她望著一路遠去的狼狽身影,心情相當的爽。


    文人的嘴,損人的鬼。陳安生在沙縣算是徹底出名了,縣學他也別想混下去。


    陳安生腳步踉蹌,差點沒摔倒。


    有人快手扶了他一把,“陳大哥,你這是怎麽了?”


    扶他的,是趙慈溪。


    *****


    有蘇禾在,許戈是不願意做飯的。怕被她罵,估摸著她快迴來了,趕緊裝模作樣的提筆畫折扇。


    男人工作的時候最有魅力,迴家的蘇禾也有點缺智,竟然真的沒跟他計較,還哼著歌進灶房做飯喂狗。


    吃飯時候,見她心情挺好,許戈問道:“戲好看嗎?”


    反正看白皮豬挨打挺爽的,蘇禾笑道:“這批姑娘比以前的聰明,他可總算碰上硬茬的了。”


    什麽硬茬,不是過發現的早,及時止損罷了。


    吃完飯,剛要指使許戈洗碗,誰知他遞了張紙過來。


    蘇禾打開一看是張鋪契,竟然還是趙記麵館的。乖乖,真被他搞過來了。


    “怎麽弄到的呀?”蘇禾趕緊誇他,“你好棒呀。”


    許戈就喜歡她麵帶崇拜的表情,這一刻渾身都舒坦極了,真是不枉費他一番心思。


    “這算驚喜了吧?”他也趁機拿喬,頗有點頤指氣使的架勢,“你滿意了嗎?”


    有鋪萬事足,讓他翹翹尾巴又何妨。許富貴不同於別的人,自尊心太強不能一味打壓,他極度需要認同跟表揚。


    “滿意,滿意極了。”蘇禾笑得花枝亂顫。


    許戈順勢提要求,“把碗洗了。”


    “好的,沒問題。”老板說什麽都是對的。


    洗完碗,蘇禾躺床上,美滋滋的反複翻看鋪契。這個鋪麵位置極好,空間比涼菜鋪還大一半。如果不是王永貴擲火燒毀,趙大腳怕是說什麽也不肯賣。


    趙家算是散了,鋪子被燒毀後,趙大腳一狀紙把王永貴告了,甚至還帶上趙家親戚打砸了王永貴的老家。


    鋪子燒得很嚴重,趙家拿不出錢重新裝修,加上家裏沒主心骨操持生意,趙大腳無奈之下隻能把鋪子賤賣。


    蘇禾拿手指頭戳許戈,“鋪子是有了,但燒的這麽嚴重,該怎麽弄呀?”


    重修改建,要費的錢可不少。


    許戈算過了,其實費不了多少錢。他別的沒有,但人是不缺的。徐達派出去的人,已經聯絡上不少退伍的兄弟,其中大部分人都過得很苦。在沙場幾年甚至十幾年,他們的性格脾氣早已不習慣老家的生活,加上漠北軍叛變舉國皆知,村民視他們如洪水猛獸,處處受排擠歧視,在老家連頭都抬不起來。


    迴不去的沙場,格格不入的老家,那顆千瘡百孔的心無放安放,憋積地滿腔的恨。


    不少人早有投奔之意,但小侯爺自身難保,他們不忍去打擾,更不願看到昔日雄姿斐然的小侯爺,如今零落成泥受人踐踏。


    再苦再難,心中的火焰始終沒有熄滅。他們深信,總有一天小侯爺會重新站起來,帶著他們洗涮恥辱,還漠北軍清白。


    當徐達的人找上門時,他們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卷鋪蓋就來了。


    重建需要的木材可以到山上砍,沙石到河裏挖,他們修房子不在話下,隻需要掏錢添置物件等。


    許戈問她,是想知道她對鋪子的打算,趁著修建一並完成,省得二次改建裝修。


    蘇禾尋思了下,鹵味跟燒串的鋪子已經定了,隻要按部就班,等生意做開直接開分店就成。徐達他們已經有經驗了,她不需要投入過多的精力。


    這個鋪子,就做甜飲點心。這個地方大,到時再把適合跟甜飲搭配的特色烤串跟鹵味挪幾樣過來,爭取讓客人一次進店多重體驗,把他們的錢袋留下來。


    聽著她的構思,許戈有些想象不出來。他沒見過那些東西,但她敢這麽想,肯定能賺到錢。


    蘇禾開始琢磨,店鋪的圖紙該怎麽出,既能讓空間最大化,還能讓客人眼前一亮,運營起來又方便快捷。


    塗塗改改,時間飛逝而過。蘇禾將紙圖給許戈過目,“看看你的人能不能做出來?”


    “軍中有不少能人,有幾個人打家具的手工不錯,店裏的桌子凳子就讓他們做。”這樣下來,又能省一大筆錢。


    許戈對圖紙不太滿意,他對蘇禾的手藝沒有任何懷疑,但隻有一屋的空間肯定不夠用的。涼菜鋪的弊端已經顯現出來,因為不夠位置流失不少客人,徐達他們的心都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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