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街頭看到街尾,蘇禾停在牛記鐵鋪前,三個高顏值的肌肉猛\/男,哐哐舉錘打著燒紅的鐵犁耙。


    蘇禾咽了咽口水,“大哥,這東西能打不?”


    聽到聲音,三大猛\/男停下鐵錘,齊齊望向蘇禾,兇神惡煞的眼珠子要將人生吞活剝了。


    沒錯,真是生吞活剝那種。


    未等猛\/男迴話,挎著菜籃子的中年婦女擠了過來,“牛大,我的鋤頭打好了嗎?”


    “姐,早打好了,就等你來拿。”牛大當場變臉,對著油膩的中年婦女點頭哈腰,笑容滿滿。


    接過鐵鋤頭,婦女付錢的時候,趁機在牛大胸肌上摸了把,“牛大,好好幹,有前途,姐看好你。”


    牛大麵容羞澀,目光婦女離開,點頭哈腰道:“姐你慢走,姐你要常來呀。”


    轉身,對著蘇禾兇狠道:“你有事?”


    蘇禾:“……”日了狗了,沒看到她才貌美如花麽,他口味夠重的啊。


    算了,好女不吃眼前虧,原諒他。


    蘇禾遞圖紙,笑容嫣嫣,姿勢優美。


    牛大視而不見,低頭細看圖紙,然後抬頭掃向蘇禾,眼神冰冷如刃,“你打這些幹嘛?”手中鐵錘砰地扔地上,厚厚一壘磚應聲而裂,碎個稀巴爛。


    什麽意思,這是把客戶往外趕?他不知道客戶就是上帝嗎?


    誰怕誰啊,她可是被嚇大的,“你管我幹嘛,能不能打?”


    “五十兩。”牛大獅子大開口。


    蘇禾差點吐血,“你們是想訛我?”五十兩,他不去搶!


    “你要的東西這麽精細,整個沙縣除了我家誰也打不出來。”牛大渾身煞氣,態度冷淡道:“再說,這材料特殊,官府有明令管製的,要用特殊渠道才能拿到。就這個價,你愛要不要,要的話先付錢。”


    蘇禾二話不說,取迴圖紙就走。


    不到一刻鍾,蘇禾灰頭土臉迴來,咬牙切齒道:“五十兩,最快什麽時候做好?”


    “五天。”


    付完錢,蘇禾氣衝衝走人。


    掛上歇業的木片,三兄弟關上鋪門。


    牛二緊拎著鐵錘不放,眼珠子通紅,大哥,我去錘死這賤人。”


    牛大眉頭緊鎖,“你別衝動,這事還得跟小侯爺商量。”


    “商量什麽呀,她做這些奇怪的玩意,肯定是用來虐待小侯爺的。”牛二氣不過,急得抓耳撓塞,“要是晚了,小侯爺都被她片成生魚片了。”


    “小侯爺現在處境不好,咱們不能給他添亂。”


    “什麽叫添亂?”牛二急了,猛拍桌子,“你剛才看到她態度沒有,被訛了五十兩都不帶眨眼的。她哪來的錢,不是站街賣肉得來的,就是受了朝廷鷹犬的賄賂,想著法子要整死小侯爺呢。”


    “所以咱們更得沉住氣。”牛大一籌莫展 ,極力勸阻道:“這不還有五天嘛,我們肯定能想出法子來。”


    蘇禾心裏極不痛快,虧得這是古代,要不然準投訴到他掉毛。


    等著,收到貨她就差評。


    習慣了高壓工作,蘇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在攤檔吃完碗麵,心情已經平複下來。


    胡夫人一日三餐遵醫囑,加上作息規範,病情複原很好,氣色好了很多。


    消毒傷口換完藥,蘇禾打算告辭。


    胡狄匆匆走進來,看到蘇禾在才如釋重負,“你在就好,就等著你救命呢。”


    十萬火急,胡狄直接拉著蘇禾就跑。


    沒錯,用兩隻腳跑的,堂堂首富之子,竟然如此冒然。


    出了胡府,胡狄將蘇禾塞進轎子,往城南急急而去。


    “你讓我給狗開刀?”蘇禾不敢置信,“我不是獸醫呀。”


    “蘇神醫,你可真得幫我這個忙。它不是條普通的狗,那是縣令家的狗。”


    “一條狗而已。”蘇禾無語道:“它就算是皇帝家的,那也是條狗嘛。”


    “那可不一樣,縣令夫人愛狗如命,縣令愛妻如命,你救了狗的命,就是救了縣令的命。”


    沙縣徐縣令,是個勤政愛民的好官,不貪汙不受賄,唯一的缺點就是嗜妻如命,不折不扣的妻管嚴。


    胡家酒樓跟舒意樓明爭暗鬥,鉚足勁要當飲食界一哥,兩方都想得到縣令的支持,從而擊垮對方。


    徐縣令兩頭都不想沾邊,於是使了一計,給雙方傳話約在茶樓見麵。單方會晤變成三方和談,縣令大人要雙方握手言和,高高興興賺大錢。


    兩方麵和心不和,誰知這時縣令夫人的丫頭急急尋來,說家裏的福祿寶難產,已經奄奄一息,夫人急得直哭。


    胡狄腦子轉得快,馬上告辭。


    “胡少爺,不是我不幫你這個忙,而是我不會接生呀,你得去找接生婆。”


    蘇禾有所不知,福祿寶仗著主子溺愛,頓頓胡吃海塞,已經養成豬樣,想順產是不可能的。


    胡狄心想,她給人開刀都駕輕就熟,何況是給狗開刀呢。機會難得,這次非得把舒意摟打迴他姥姥家去不可。


    “隻要你能把縣令夫人的狗救活,錢不是問題。”但凡錢能解決的問題,胡狄都懶得費口舌。


    提到錢,蘇禾沉默了。不過,畢竟是縣令家的狗,命比人還金貴,她沒有把握啊。


    見她猶豫,胡狄再來一記猛藥,“你也知道,女子行醫難如登天,但如果你得到縣令夫人垂青,開館行醫自然不在話下。”


    蘇禾眼睛頓時一亮,“好,我幹。”


    時間就是生命,轎夫健步如飛,很快在縣令私宅停下。


    得知醫神來救狗,一路暢通無阻,直接進了後院。


    廳堂之內,徐夫人心急如焚,哭得梨花帶淚,“老爺,你快想想辦法嘛,福祿寶要是有個好歹,我也不想活了。”


    徐縣令頭痛,“夫人莫急,我已經派人去請郎中了。”


    “郎中有什麽用,來了那麽多人都救不了乖寶。”徐夫人蹲在嬰兒床前,望著腹大如鬥的福祿寶,哭得那個肝腸寸斷。


    徐縣令不停拍額,煩躁得很。不就是一條狗嘛,自家兒子她都沒見這麽上心。


    得知胡狄帶隱世神醫來,二話不說快把人請進來。


    蘇禾踏進廳堂,隻見徐縣令而立之年,大氣的國字臉,麵留短須。徐夫人二十五六,麵容秀美,神情悲切。


    躺嬰兒床上的,是條巨型京巴犬,肚子已經被撐得鋥亮,嘴裏不時低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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