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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一大早,袁督師果然並沒有再提出非分的要求,而是派人通知李元慶,他想去長生島的幾處軍營視察。


    李元慶此時已經基本摸準了袁督師的‘命脈’。


    想與他袁督師接觸,平日的低三下四、謙卑恭謹、重金賄賂,這還遠遠不夠。


    最關鍵的,是要去迎合他的政治主張。


    之前,李元慶雖費盡了不少心思,但卻一直未能騷到袁督師的‘癢處’,而昨日李元慶頗為剛猛的‘單刀直入’,卻是讓袁督師感覺到,雙方就算有許多暫時無法達成一致的矛盾,但~,在某一個更為深入的層麵上,雙方卻是存在著可以達成一定共鳴的可能的。


    大佬過來視察軍營,李元慶早已經是輕車熟路,並不用做太多刻意的安排,平日裏怎麽來,此時便怎麽來便是。


    因為此時長生營的整個軍兵體係,毫不誇張的說,至少領先傳統明軍幾百年。


    根子上的問題解決不了,袁督師縱然有天縱之才,卻也不過是‘畫虎畫皮難畫骨’。


    時間飛速流逝。


    一晃,時間已經來到了崇禎二年十月中,袁督師已經在長生島呆了十幾天。


    自從那日清月樓的會談之後,李元慶和袁督師之間的關係,也進入了短暫的‘蜜月期’。


    在李元慶的陪同下,袁督師幾乎親自丈量了長生島的每個核心要地。


    當然,袁督師也有自知之明,長生島的軍器坊、養馬場這種地方,他自然是不會自己給自己找麻煩的。


    十月十九中午,李元慶在清月樓開了一桌豐盛的酒宴,繼續密切與袁督師的政治‘共鳴’。


    袁督師如約而至,心情還不錯。


    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他卻笑眯眯道:“李軍門,這些時日,感謝李軍門的盛情款待啊。不過,今日下午,本官便要前往金州了。李軍門可願陪本官同行?”


    “督臣,您,您要去金州?何不在長生島再多住些時日,讓卑職以盡地主之誼?”


    李元慶麵上雖不動聲色,但心底裏卻是微微一緊。


    該來的,遲早都要來啊。


    袁督師哈哈大笑,心情愈發明媚,“長生島這些年的建設的確不錯,李軍門功不可沒啊。不過,本官與毛帥、與幾位將軍約定會談的時間,也要到了。總是要以國事為重嘛。李軍門可願陪本官同行?”


    這已經是袁督師第二次邀請李元慶隨行,李元慶又怎還能拒絕?忙恭敬笑道:“為督臣效力,是卑職的福分。”


    …………


    袁督師要走的時間,比李元慶想象中的還要急切不少。


    吃過了午飯,他甚至沒有迴臨時軍營駐地休息,直接便趕赴了碼頭。


    好在李元慶這邊早有準備,陳忠的親兵衛隊也已經提前趕到長生島多時。


    可即便李元慶和陳忠都有了充分的準備,但在麵兒上,兩人卻都表現的非常慌亂,明顯是要應對袁督師的行程為主。


    這登時讓袁督師更為滿意。


    蔚藍的大海上碧波蕩漾,但臨近近海的冰層,已經開始隱隱出現封凍跡象。


    淒厲陰寒的海風更是不斷的唿嘯肆虐,雖然前方金州的土地就在眼前,但因為李元慶已經提前撤出了金州的勢力範圍,近海的土地上,雖有不少房舍分散,但卻都沒有煙火飄出來,讓整個世界,顯得有些說不出的蕭條。


    自從上船這近兩日的時間,李元慶一直與陳忠分船而居,護衛在袁督師的坐船兩翼。


    此時,直到要下船登岸,李元慶和陳忠這才有了一個短暫說話的機會。


    袁督師的坐船已經放下甲板,陳忠低低道:“元慶,難不成,大帥他們已經過來了?”


    李元慶不動聲色道:“大哥,莫要慌亂。咱們且耐著性子,隨機應變便是。”


    這兩日在船上,陳忠其實早已經想明白了袁督師的心思,但此時聽李元慶把話說出來,他的心裏,這才踏實了不少,忙用力點了點頭,跟隨李元慶一起,過來迎接袁督師下船。


    袁督師下了船,吩咐親兵衛隊直接去金州城南,又有東江本部的哨探迎上來,李元慶和陳忠這時才知曉,袁督師約定毛文龍和周邊諸多將官集結的地方,在金州城南七八裏外的一座小山上。


    李元慶和袁督師一行人趕到金州城時,已經到了傍晚,天色已經開始黑下來。


    這時,金州城南外的曠野上,已經聚集了數部的營地。


    不僅毛文龍和陳繼盛過來,旅順的沈世魁,包括張攀和陳~良策,以及鹿島的尚可喜、尚可義兄弟,皮島左協的耿仲明、耿仲裕兄弟,中軍的毛承祿、孔有性等諸人,也都過來了。


    袁督師還未走到毛文龍的主營之前,毛文龍便率領東江一大幫將領,迎了出來。


    “卑職東江總兵毛文龍,見過督臣。”


    毛文龍恭敬的跪倒在了袁督師麵前。


    饒是他跟袁督師已經撕的不可開交,但國朝以文禦武,在麵子上的規矩,毛文龍也不敢怠慢。


    袁督師登時哈哈大笑:“毛軍門,不必多禮。請起吧。你們已經來了些時日吧?”


    毛文龍忙起身來,陪著笑道:“勞督臣掛念,卑職等也是剛來沒兩天。”


    兩人一邊說著,毛文龍一邊親自迎著袁督師,走向他的中軍大營,他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酒宴。


    隨著兩人進去,東江的一眾老弟兄們,登時朝著李元慶圍攏過來,“李帥,李帥”的招唿聲,連綿不絕於耳。


    李元慶自是一一笑著迴應招手。


    陳忠這邊也是如此。


    很快,等袁督師和毛文龍一行人已經入了營內,他們的親隨也都跟過去,毛承祿這時嘿嘿笑著走到李元慶身邊,低聲笑道:“元慶,今晚,啥也別說了。咱們弟兄,必須得好好幹一場。看吧。袁蠻子這狗日的都服軟了啊。”


    一旁,沈世魁也忙笑道:“李帥,等主宴完了,咱們這些老弟兄們,可都是翹首以待啊。”


    孔有性、尚家兄弟、耿家兄弟一群人也紛紛圍上來,大有不肯放過李元慶的架勢。


    李元慶忙連連拱手笑道:“弟兄們看得起元慶,那元慶隻好舍命陪君子了。不過,弟兄們得想讓元慶把主宴應付過去才成。”


    眾人不由都是哈哈大笑。


    這時,陳繼盛卻是急急奔出來,一邊拉著李元慶一邊道:“走,元慶,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和陳忠了。大家快些。”


    一眾老弟兄也不敢耽誤了正事兒,忙紛紛讓開了道路,讓李元慶和陳忠先去毛文龍這邊的主宴。


    主宴設在毛文龍的大帳內,李元慶和陳忠、陳繼盛三人趕到時,親兵們已經開始上菜。


    袁督師和毛文龍不知在聊些什麽,看似非常開心。


    到了這個層麵,就算恨不得將對方弄死,但在明麵上,該有的規矩,那卻必定還是要照應周全的。


    看到李元慶和陳忠過來,毛文龍不由笑道:“元慶,陳忠,你們來了。很好。快坐。”


    李元慶和陳忠忙又對毛文龍見了禮,這才分賓主落座。


    今日不過是會談第一天,大家自然不可能直接刺刀見紅。


    毛文龍和袁督師都算得上是當世英豪,在此時,自然也不會太過直接。


    整個酒宴的氣氛還算是輕鬆活躍,但這種場合,大家想喝痛快,自然也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酒宴持續大概半個時辰多些,便在愉悅卻又說不出的拘謹中結束了。


    毛文龍親自將袁督師送出了營門外。


    在毛文龍的中軍營地對麵不遠,他已經提前為袁督師留出了一塊上好的紮營區域。


    此時,又有諸多東江部兒郎們的幫忙,袁督師的營地,也已經迅速紮起來。


    一直目送著袁督師進了營地,毛文龍笑著對身邊的李元慶道:“元慶,多日未見,你比以前更精神了,也更沉穩了。”


    李元慶忙笑道:“大帥,您的身體,也比以前更硬朗了。”


    毛文龍不由哈哈大笑:“元慶,此次東江的春夏攻勢,現在來看,倒是我有些急了啊。”


    李元慶忙笑道:“大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若換做是卑職,卑職也會如大帥一般選擇。”


    毛文龍哈哈大笑著點了點,看向李元慶的眼睛,“元慶,你果然一直都沒有變。我毛文龍沒有看錯人啊。”


    李元慶忙恭敬道:“大帥,咱們單獨喝一杯?”


    毛文龍卻一笑:“等明日吧。我現在要拉你去喝酒,底下的那幫兔崽子們,還不把天給捅破了?”


    李元慶也沒想到,毛文龍居然也會這麽幽默了一把,忙恭敬一拱手,笑道:“大帥,等明日一早,元慶再過來拜訪。”


    毛文龍笑著點了點頭,“去吧。元慶。不過,也不要喝太多。要注意保護身體。”


    李元慶又笑著一拱手,這才恭敬離開了毛文龍的營地。


    等李元慶出來,陳忠早已經被毛承祿、張攀他們圍在中間,不知在說笑著什麽。


    看到李元慶過來,大家又迅速一窩蜂的圍上來。


    毛承祿直接拉著李元慶的衣袖,哈哈大笑道:“元慶,走。去我營地。弟兄們可是早就等不急了啊!”


    李元慶剛想開口,卻被毛承祿用力攬住了肩膀,身邊一眾老弟兄們登時圍攏上來,哈哈大笑著朝著一旁不遠處、毛承祿的營地奔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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