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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尚政?”


    “謝尚政是哪個鳥廝?他算個球子的!他娘的,老子們喝酒,這驢球子也敢來攪局?”


    一看曹文詔的神色,陳忠登時便明白這是要出事情,心底裏一直壓抑著的火氣忍不住‘噌噌’升騰起來,就要發作。


    曹文詔當然明白陳忠這是要為他出頭,忙感激的對陳忠一抱拳:“陳帥,此事,此事是小弟之事,陳帥切莫要動怒。小弟出去會會他,應該馬上就能解決。”


    說著,曹文詔又忙對李元慶一抱拳,“李帥,文詔先失陪片刻。”忙急急出了門外。


    陳忠忙看向李元慶,“元慶,咱們該怎麽辦?”


    李元慶卻並未太過著急,隻看曹文詔的表現,他的對頭,已經唿之欲出了。


    更何況,謝尚政這廝,在曆史上,可是鼎鼎大名啊。


    隻不過,或許是這廝太過平庸了,一生中唯一的閃光點,就是在那場關鍵事變中,李元慶在之前,竟然一直沒有聽過他的名字,也沒有想起這個人來。


    此時,看陳忠這般急切,李元慶道:“大哥,此事~,曹文詔應該能處理好。若是他真遇到了麻煩,咱們再出手不遲。”


    陳忠也明白了李元慶的意思,忙道:“元慶,那咱們先出去盯著點。”


    這時,屋外十幾步外,曹文詔已經與謝尚政‘交上了火’。


    謝尚政今年大約三十七八,身材很雄壯,儀表也是非常不凡,濃眉大眼的,隻不過,在火光的映襯下,他的麵色有些低低的陰鬱。


    此時,他陰鬱的看著曹文詔道:“曹將軍,下半夜該是你值守之時,為何要脫離值守?竟然還在飲酒~~!難道,你將我關寧軍的軍紀,視為無物?”


    不遠處,李元慶和陳忠已經看清了謝尚政的官袍,隻是三品參將。


    陳忠忍不住低聲啐道:“元慶,這狗日的,關寧軍這是什麽意思?參將也能對副將訓話?這還有沒有尊卑了!”


    李元慶卻忙示意陳忠不要著急。


    曹文詔此時是副將不假,卻是因為京師守衛戰,一步由遊擊升上來,謝尚政看模樣應該是老牌子的參將了,此時又有袁督師的寵信,撐死曹文詔,倒真不叫事兒。


    曹文詔這時也死死的盯著謝尚政,冷笑道:“謝參將,下半夜是曹某值守不假,但此時是何時?此時還不到亥時初刻。你又急什麽?我曹某又違反了哪一條軍紀?”


    無理還爭三分理呢。


    更不要提,曹文詔此時,本身並沒有太過出格之處。


    這明擺著,是謝尚政這廝要欺人。


    謝尚政不由一陣冷笑:“曹文詔,你休要強詞奪理!此時是何時?督臣的安危就交在你我手裏,你竟然擅自玩忽職守,你可將督臣的安危放在心裏?你可將督臣放在眼裏?走!咱們現在便去督臣麵前評評理!”


    不得不說,謝尚政這廝明顯是‘老司機’,一個個大帽子扣的曹文詔一時簡直難以反駁。


    但曹文詔走到今日,可不僅僅是靠的運氣。


    他絲毫不畏懼的看著謝尚政道:“姓謝的,你休要拿著雞毛當令箭!去督臣麵前又如何?我曹文詔問心無愧!不過,此時督臣若已經睡下,誰又來承擔這個責任!”“你---!”


    謝尚政不由大怒,沒想到曹文詔這廝竟然‘反咬一口’,片刻,止不住的冷笑道:“曹文詔,你厲害啊!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你竟然跑到敵軍陣地?你究竟是何居心?”


    “敵軍陣地?”


    曹文詔忍不住放聲大笑:“謝尚政,你好大的狗膽啊!這裏是長生島,是我大明李元慶、李帥的治地。你竟然說這裏是敵軍陣地!好啊!好啊!你究竟是何軍心!走~,咱們現在便去督臣麵前評評理!”


    “我艸……”


    謝尚政後麵的髒話還沒說出來,卻也明白過來,他剛才被曹文詔這狗日的氣昏了頭,竟然犯下了這麽大的失誤。


    關鍵是他平日裏說順了嘴了,此時一時也收不住了。


    但謝尚政畢竟也不是凡人,片刻,他已經迴過神來,冷笑道:“姓曹的,你休要滿口汙言穢語,血口噴人!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你今日擅離職守,還跑到這邊來喝酒!真的是我大明的良將啊!我倒要看看,此事傳到了朝廷,傳到了皇上麵前,你還敢不敢如此囂張!”


    “姓謝的,你個狗雜碎說什麽?”


    “狗日的!信不信老子現在活剮了你!”


    “艸你們親娘的!狗比泥腿子得意什麽?怎麽著?還敢跟老子們來一場?”


    “爺,給這姓曹的龜~蛋~子墨跡什麽!剁了這狗日的!”


    “………”


    兩人的親兵此時已經有些收不住了,頂在前麵的已經開始頻繁推搡,罵聲連連,怕就要拔刀了!


    曹文詔和謝尚政兩人明顯也被頂到了氣頭上,雙方都沒有半分後退的意思,一場混亂的鬥毆,怕是已經不可避免。


    李元慶這時低聲對陳忠道:“大哥,該咱們出手了。他們要在這裏打起來,事情可就不好收場了。對誰也不好。”


    陳忠早就等不及了,低聲道:“元慶,走!咱們去會會這位謝參將!”


    說著,已經大步衝上前去,凜冽的冷笑道:“都他娘的吵吵什麽!啊!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一個個都活膩味了是不是?敢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撒野!”


    陳忠還未走到雙方近前,身邊,唿啦啦一大片,他和李元慶的親兵,已經蜂擁將這曹文詔和謝參將圍在了當中,鋼刀出鞘,黑黝黝的鳥銃口,也是竟自對準了其中的他們。


    在關寧軍序列中,尋常的打架鬥毆,簡直是層出不窮,根本就不叫事兒。


    但~,大多數時候,各人心裏都比較有數。


    動拳腳可以,必要的時候,動磚頭、石頭、棍子也可以,上級將領麵對這種狗咬狗的事情,一般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差不多就過去了。


    但~,一旦拔刀、拿銃,這可就不是鬥毆這麽簡單了啊。


    而是形同造反啊!


    誰又敢有這麽大的膽子?


    但此時~,陳忠卻是敢在這般狀態,直接亮出家夥什,尤其是這些長生營和廣鹿島的親兵們,個個虎視眈眈,怕就要如猛虎出籠。


    這些曹文詔和謝尚政的親兵們,那可都不是傻子啊。誰還敢在這個時候亂來?


    片刻,瞬時安靜了下來。


    陳忠大踏步的走到了曹文詔和謝尚政這邊,兩人的親兵登時本能的自發的讓開了一條路。


    陳忠龍行虎步的走在到了曹文詔和謝尚政身前,李元慶則是不緊不慢拉開了七八步,跟在了陳忠後麵。


    “怎麽著?今日個,非要在我老陳的眼皮子的鬧事了?”


    陳忠仿似霸王一般,冷冽的掃視過曹文詔和謝尚政。


    陳忠雖然之前不認識謝尚政,但謝尚政卻是認識陳忠。


    畢竟,在遼地混,哪怕是在遼西混,若是不認識李元慶和陳忠,那還混個鳥毛的?


    “陳帥。”


    “陳帥……”


    曹文詔和謝尚政忙恭敬看向了陳忠,剛才還凜冽的威勢,登時一下子就蔫下來。


    這時,看到李元慶也大步走過來,兩人忙又道:“李帥。”“李帥。”


    李元慶笑著掃視過兩人一眼,又掃視過周圍的親兵,無一人敢直麵李元慶的目光。


    剛才~,雖是陳忠表露出的威勢,但~,在場眾人,誰又會是傻子呢?


    所有人都明白,在此時此地,包括在整個遼南,能做主的,能真正一個唾沫一個釘的,那隻有一人!


    包括他陳忠,也是這個人的庇護下,才有如此崇高的威勢!


    “曹兄。”


    李元慶笑著對曹文詔一拱手,又看向了謝尚政,笑道:“這位便是謝參將、謝兄吧?今日這是怎的了?要在元慶這邊大動肝火?”


    謝尚政心中不由大罵啊,“你個狗日的李元慶!明明剛才還在跟曹文詔這狗雜碎喝酒,現在竟然這麽欺負人啊……”


    但李元慶的威勢卻遠非曹文詔可比,尤其是李元慶的大名,在遼地,那可絕不是一年兩年了啊。


    謝尚政又怎敢在此時,公然反駁李元慶的威嚴?


    忙恭敬單膝跪地道:“李帥,是,是一點小誤會而已。卑職絕不敢在李帥這邊亂來。”


    李元慶哈哈大笑:“即是誤會,話說開了,那不就結了?謝兄,裏麵酒還溫著呢。謝兄要不要也過來一起喝一杯?”


    李元慶雖說的飄飄然也,但謝尚政又怎的敢真的接李元慶這話茬?


    用屁股想,他也知道,他又怎的可能有跟李元慶同桌共飲的資格呢!


    曹文詔這狗日的真是好運氣啊,竟然能得到李元慶的垂青。


    若早知道李元慶會出來,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在李元慶麵前鬧事啊。


    忙恭敬道:“李帥,此事,此事都是卑職的失誤。卑職即刻便撤兵。懇請李帥責罰。”


    李元慶哈哈大笑:“即是如此,謝兄有軍務要事在身,那元慶便不勉強了。明日吧。明日元慶在府內設宴,謝兄可不要不給元慶這麵子啊。”


    “………”


    謝尚政簡直被李元慶堵的啞口無言。


    李元慶請他喝酒……他能不去麽?他敢不去麽……


    片刻,謝尚政忙一咬牙道:“謝李帥厚愛。卑職告退。”


    說著,忙一擺手,“退兵。”


    “是。”


    不多時,他的百多號親兵,瞬時消散無蹤。


    曹文詔這邊人少,隻有不到五十人,若真打起來,不可避免的要吃虧,忙恭敬對李元慶和陳忠拱手道:“多謝李帥陳帥為卑職解難!”


    陳忠忙笑道:“老曹,你這話,我老陳可不愛聽了。走,咱們迴去繼續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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