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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文龍此時明顯是有些刻意的抑製了東江與遼南的情報通傳,李元慶便是有心,此時卻也很難發力。


    說到底,‘屁股決定腦袋’。


    都是戰將,尤其毛文龍更是李元慶的領路人。


    以毛文龍這種性子,他自然也不可能允許一直讓李元慶的聲望壓在他的頭頂上。


    他必定也想做出一番大事業,讓天下人~,都對他刮目相看。


    某種程度上,在這方麵,李元慶倒是對毛文龍有著足夠的信心的。


    毛文龍就算桀驁,就算貿然,但他的‘神經’卻是極為敏銳。


    就算沒有收獲,怕毛文龍至多也就吃點小虧,絕不可能會吃大虧。


    更不要提,這些年,經過了李元慶的竭力幫助,東江的戰力,早已經與之前,不可同日而語。


    甚至……李元慶也非常樂得見到這種情況。


    將官、部隊之間,隻有有了更激烈的競爭,才會爆發出更強的戰力。


    往小了說,至少也可提高東江軍的整體作戰水平。


    往大了說,武人的勢頭興起,就算不能對傳統的儒家士大夫集團形成威脅,但至少,也是一股強有力的衝擊力。


    晚上,李元慶頗有些放縱的糾結了他的一眾妻妾,來到湯池內,洗了‘一大鍋’完全赤誠相見的鴛鴦浴。


    不說雨露均沾,至少,他的每塊‘田地’,總是要用力耕耘幾下……


    …………


    接連在府內休息了兩天,到了七月初九,李元慶這才開始處理各項軍務、政務。


    此時,之前留在北地的各部,基本上都已經返迴,濟州島那邊的工作,也已經上了軌道,並不需要再留下太多人。


    說白了,濟州島此時,隻能算是李元慶的一條退路。


    其地理位置雖然優越,但距離大明本土還是稍微有些遠了。其不論是縱深還是關鍵性,都無法與長生島相比。


    在此時這般狀態,對李元慶而言,濟州島的規模,維持在一個小縣城的程度,便已經足夠了,再多,就是浪費財力人力物力了。


    否則,一旦李元慶的重心轉移,勢必將影響李元慶在大明的精力。


    而此時~,開拓新領土,顯然沒有維持大明內部的事務更為關鍵。


    政務方麵,有著政事署的協調,基本沒有太大問題,李元慶隻需要製定方向性,剩下的,交給政事署來實施就行了。


    但軍務方麵,李元慶卻必須要親力親為了。


    接下來的三四天時間,李元慶頻繁的與各部主要將官見麵,巡視各處軍營,深入到士兵們一線之中,並頻繁召開晚宴,與這些老弟兄們聚餐、喝酒。


    七月十五中元節。


    李元慶在官廳內大開宴席,宴請了長生營各部、數千名把總級以上將官,聯絡感情,開拓鴻途,並製定了下半年全軍的整體方略。


    總的來說,還是以穩妥固守為主,先消化現有利益,穩固現下的統治,讓人人都能分得好處,人人都能有個好盼頭。


    七月十六,李元慶終於忙裏偷閑,浩浩湯湯的帶著他的一眾妻妾兒女們,來到長生島西岸還沒有被開發的無人區沙灘上遊玩。


    慧敏師太和客氏,也隱秘的在邀請之列。


    這些年,李元慶的身份地位雖越來越高,家庭的生活條件也越來越好,但~,繁雜的事務,巨大的壓力,李元慶陪伴他的妻妾兒女們的時間,就有些少的可憐了。


    此時,大勢雖風起雲湧,風雨欲來,但李元慶已經慢慢的將這種逆勢而行,逐漸轉變為了順勢而為。


    畢竟,政治這種東西,有太多的時候,更需要的,不是激進,不是暴力,而是細沙流水般的時間來沉澱。


    巨大的棕櫚樹下,李元慶隻穿著一條白色的大褲衩,抽著雪茄,品著小酒,舒暢的躺在樹蔭下的躺椅上。


    而前麵光潔細膩的白色沙灘上,以李定北為首,帶著他的一眾兄弟姐妹們,正迎著海風、頂著個大太陽,歡唿著跑的不亦樂乎。


    在他們周圍,則是他們一個個隻穿著單薄泳衣的娘親和姨娘們,以及幾十個同樣穿著三~點式泳衣的侍女們。


    此時這個場景,若是被外人看到了,必定要將李元慶噴個狗血淋頭,簡直是有傷風化至極啊。


    可惜~。


    在此時,這整片連綿十幾裏的沙灘,早已經被親兵們卡點圍攏起來,便是對麵的海麵上,也皆有戰艦巡守,除非是有人插上了翅膀,否則,根本窺不得這裏麵分毫。


    這時,李定北拿著一柄小木劍,張牙舞爪的跑過來,“爹爹,來陪我練劍玩啊。弟弟妹妹們都不是我的對手。”


    李元慶不由瞥了這小子一眼,故作嚴肅的道:“你今天已經瘋了大半中午了,今天的功課都做完了麽?”


    “呃?”


    李定北原本興奮的神情,登時一下子縮了起來,像是隻受驚的小獸一般,有些委屈的看向了李元慶,“爹爹,還,還沒呢。不過,孩兒已經跟娘親說了,孩兒再玩一會兒,就去做功課……”


    說到最後,這小子的眼珠子卻是咕嚕亂轉,不知道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李元慶不由一笑,但片刻,卻又板起臉來,做足了父親的威嚴。


    某種程度上,李元慶的確非常想與他的孩子們好好親近,尤其是他常年出征在外,費了好幾天的時間,這才讓李定北重新對他建立起了親昵感。


    隻不過,不知不覺間,李元慶卻總是會下意識的嚴肅的對待他的兒子們。


    因為~,隻要一溫和了,李元慶總會感覺,這是對他的兒子們的溺愛,會讓他們養成不好的習慣。


    在這方麵,簡直比與韃子對陣,還要讓李元慶更頭疼。


    “嗯。現在是已經是午時中刻,先去吃午飯吧。等吃過了午飯,做完了功課,到晚上,太陽下山了,爹爹陪你練劍!”


    李定北登時不由大喜,“謝謝爹爹。爹爹太好了。”


    說著,這小子用力跑到了李元慶的懷裏,抱了李元慶一下,這才風風光光的狂奔離去。


    看著這小子跑到了他娘親張芸娘那邊,李元慶不由失笑著搖了搖頭,還真是羨慕這小子的活力啊。


    這時,一個豐滿卻又足夠嬌俏的身影,悄然出現了在李元慶身前,吃吃笑道:“爺,想不到,您也有這般……這般無奈的時候。”


    李元慶先瞥了她的光潔的纖腰一眼,隨後目光又落到了她飽滿的胸脯上,停留了十幾秒鍾,最後,這才來到了她的俏臉上,笑道:“鳳兒,這幾日,你的膽子可是越來越肥了啊。”


    鳳兒忙施施然一禮,俏臉都要埋到豐滿的胸口上,“爺,奴婢怎敢。奴婢是看爺在這邊有些……有些孤單,才想要過來跟爺說說話。”


    “哦?是麽?”


    李元慶淡淡一笑,“你想要跟爺說些什麽?”


    李元慶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的嬌軀。


    鳳兒俏臉一紅,卻是並沒有逃避李元慶的目光,低聲道:“爺想讓奴婢說什麽,奴婢就說什麽……”


    李元慶不由哈哈大笑,這時,張芸娘和張寶珠、楊嬌~娘幾女,卻是笑著朝這邊走過來。


    鳳兒登時小心幫李元慶的酒杯裏添了些酒,恭敬退到了李元慶身後。


    李元慶笑意不由更甚,卻是不再理會鳳兒,笑著站起身來,踩在柔軟的沙灘上,對張芸娘幾女笑道:“芸娘,寶珠,嬌~娘,你們這般陪著這些小崽子瘋,就不怕曬黑了麽?”


    張寶珠咯咯嬌笑道:“我們正要與你說這事兒呢。我們幾個已經商量好了,明日,你來看孩子。”


    “呃……”


    李元慶不由無語,“不是吧。我可還有很多軍務、政務要忙活呢。”


    張芸娘笑道:“哥哥,你別聽寶珠嚇唬人。幾個廚娘已經做好飯了,梅甘娜還釣到了一條大魚,咱們過去吃飯吧。”


    李元慶不由哈哈大笑:“梅甘娜那丫頭瘋了,這麽大的太陽,還出去釣魚?不過,這事情倒是不錯,下午我要也試試。走,咱們先去吃飯。”


    大帳都搭建在林子邊上,背後不遠,就有一眼清泉。


    長生島的地理環境是沒的挑的,否則,也不會被先人稱為‘長生島’。


    可惜,後世時,開發有些過度了,太多美好的事物,都隨著現代化的工具,煙消雲散。


    張芸娘來時已經令侍女出去招唿眾女和孩子們吃飯,不多時,寬闊的大帳內便聚滿了白花花的鶯鶯燕燕。


    午飯很豐盛,天上飛的,水裏遊的,地上爬的,應有盡有。


    孩子們經過了一上午的玩鬧,也早已經餓了,各個都縮在他們的娘親和侍女身邊,讓她們幫夾他們喜歡的飯菜。


    隻是,那些還沒有孩子的嬌軀,卻是都眼巴巴幽怨的看向了李元慶這邊。


    李元慶不由哈哈大笑,挨個用眼神與她們交流,爭取盡早滿足她們的願望。


    吃過了午飯,孩子們做功課的做功課,午睡的午睡,喧囂了一上午的營地,總算是安靜了一些。


    李元慶正尋思著去找他的哪個金絲雀,交流交流人生,好好談談理想,順便午睡一小會兒呢,這時,卻有侍女急急來報,遼西最新消息。


    李元慶接過密報來,仔細查閱一遍,眉頭不由緊緊皺起來。


    袁督師竟然要對東江進行經濟封鎖!


    雖說對此事,李元慶早有預料,但等其真正來臨,李元慶還是稍稍有些錯愕。


    袁督師的膽子還是真肥啊。


    這種事情,竟然說下令就下令……


    這不是明擺著要與毛文龍撕破臉麽?


    但~~,一個巴掌拍不響。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毛文龍這邊,似乎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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