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朋越、漢子你跑馬兄弟的月票,感謝神奇的金甲蟲兄弟鼎力支持,小船多謝!


    今天有點頭疼發燒,但對男人而言,這還叫事兒麽?


    跪求紅票、訂閱支持!


    ~~~~~


    滿桂選的這座酒樓,叫做牡丹樓,取之‘富貴牡丹’之意。


    寧遠城雖是準軍事軍城,其修建的目的,完全就是遼西要塞核心,但大明幾百年流轉,在修建軍堡上,早已經有了很深的造詣。


    牡丹樓位於城中的東西主街中段,周圍商鋪林立,人頭攢動,非常繁華。


    李元慶掃一眼便已經明了,這牡丹樓,必定是某位大佬、亦或是某幾位之間共有的產業。


    否則,其斷無法在這寸土寸金的黃金位置,占據這麽大一處鋪麵。


    還是那句老話,‘近水樓台先得月’。


    在明中後葉開始,官與商,基本已經融為了一體。


    但凡有人家中有官,很少有人不去經商。


    尤其是遼地,因為毗鄰後金、蒙古,地處邊界,這種風氣便更甚。


    就如李元慶在長生島,大的小的一把抓一樣,寧遠城花費了這麽多銀子才建起來,諸位將官,又怎的可能舍棄城中商業街這種肥肉?


    畢竟,每人家裏少也得有十幾個大小老婆,加之家丁奴仆,不搞點第三產業,又拿什麽來養活這麽多人?


    李元慶一行人來到牡丹樓門口,滿桂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


    看到李元慶過來,滿桂忙快步迎了上來,將李元慶拉到一旁,小聲問道:“元慶,怎麽樣?他袁蠻子沒給你甩臉子吧?”


    李元慶一笑,“還好。袁大人雖有些孤傲,但並非不能接觸嘛。桂大哥,退一步,海闊天空啊。”


    滿桂雖莽,但他腦子可不傻,一聽李元慶這話,他便已經明了,李元慶今天在袁大人那邊,收獲應該還不錯,不由笑道:“元慶,我就知道,沒有啥事兒能難得住你。”


    李元慶一笑,用力握了握滿桂的大手,“桂大哥,今天辛苦你了。這邊怎麽樣?”


    滿桂嘿嘿一笑,“元慶,你請客,誰又敢不給麵子?老趙來了,祖家那弟兄幾個也過來了,王世欽和尤世祿也過來了。孫諫的親兵剛過來通知,他正從城外往這裏趕,用不了一會兒,應該就能到了。”


    兩人正說話間,前麵忽然一陣噪雜,人群紛紛避讓,十幾個親兵簇擁著幾匹駿馬,快步奔了過來。


    李元慶眉頭微皺。


    滿桂卻嘿嘿笑道:“元慶,吳家爺倆過來了。”


    片刻,幾匹駿馬來到十幾步外。


    吳襄趕忙翻身下馬,舔著笑臉快步迎上來,恭敬對李元慶行禮,“李帥,卑職沒想到您這麽快就過來了。還好卑職緊趕慢趕,總算是趕到了。長伯,還不快給李帥磕頭。”


    身後,吳三桂小臉上風塵仆仆,趕忙恭敬的雙膝跪地,對李元慶磕了幾個響頭,“長伯見過世叔。”


    所謂‘花花轎子人抬人,伸手不打笑臉人’。


    吳家這爺倆,想必是從遠處趕過來,他們爺倆給李元慶麵子,李元慶當然不會不給他們麵子。


    李元慶笑著將吳三桂扶起來,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長伯,咱們一年多不見了吧?嗬嗬。你小子又長高了,也壯實了。不錯。”


    聽到李元慶的誇獎,吳三桂不由大喜,忙笑道:“世叔,您在北地的瀟灑,長伯真是熱血沸騰,身不由己啊!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去,與世叔一起征戰殺韃子!”


    李元慶哈哈大笑,親昵的摸了摸吳三桂的腦袋。


    吳三桂此時隻有十三四歲,正是個子長的飛快的時候,嘴唇上,已經開始有了淡淡的絨毛,比以前更沉穩、也更壯實,一雙英武的眼睛裏,有著與其年齡不相稱的成熟。


    李元慶上次見到他,還是去年李元慶大婚的時候,他作為吳家的代表,卻長生島給李元慶送賀禮。


    此時,僅僅一年多不見,李元慶都差點有些認不出他來。


    “吳兄,感謝你們父子百忙之中趕過來啊!快,裏麵請!”李元慶笑著將吳襄父子請向裏麵。


    吳襄臉上也掛滿了笑意。


    能讓聞名天下、如日中天的李元慶親自在門口迎接他們父子,他也是感覺顏麵生光,忙笑道:“李帥,您忙著。卑職和犬子自己進去就行了。”


    但即便這般,李元慶還是將他們父子送進了門口,目送他們上了樓。


    滿桂嘿嘿笑道:“元慶,還是你的麵子大啊!這幫驢球子,可是好久沒有這麽整齊的湊到一塊了。”


    ‘驢球子’是有些類似於陝西、山西、宣大一帶的口音,鼻音很重,滿桂此時說起來,非常有喜感。


    李元慶笑著摟著滿桂的肩膀,“桂大哥,這事兒可是委屈你了。”


    與滿桂相處時日也不算短了,李元慶也很了解滿桂的性子。


    這廝看似魯莽,實則心很細,雖然他對這些關寧將門的‘驢球子’不感興趣,但李元慶發了話,即便他不喜歡,但還是站在這裏迎接。


    他絕不會誤了李元慶的事兒。


    兄弟這個詞,可並不隻是簡單的隨口說說那麽容易。


    滿桂嘿嘿一笑,“元慶,你跟我說這有啥意思?中午,先把這幫驢球子幹趴下。晚上,咱們哥倆單獨繼續。”


    李元慶不由一笑,“敢不如大哥所願?”


    兩人相視一眼,不由都是哈哈大笑。


    片刻,滿桂似想起了點什麽,忙對李元慶耳語幾句。


    李元慶眉頭微皺,但很快就舒展開來,思慮片刻,道:“孫大人那邊先等等,等晚上跟咱們一起吧。”


    孫元化此時在寧遠已經有些邊緣化,今天,滿桂的親兵和牛根升去通知他李元慶中午這邊宴請,孫元化直接以公務繁忙迴絕了。


    李元慶明了,這倒不是孫元化不給他李元慶麵子,恐怕,是不願意湊這個大場合。


    對於此,李元慶心知肚明,晚點再單獨聊聊更好。


    滿桂一笑,他對比較厚道的孫元化倒是沒有太多惡感,笑道:“也行。就這麽辦。”


    李元慶笑著點點頭,忽然也想起來,低聲對滿桂道:“桂大哥,這牡丹樓,是誰的產業?”


    滿桂有些不爽的啐了一口,“還能是誰的?袁蠻子跟姓趙的都有,好像祖家也有點。”


    李元慶點了點頭,忽然笑道:“大哥,跟他們生什麽氣?條條大路通京師。晚上,咱哥倆好好聊聊。”


    滿桂悶聲點了點頭,他並未明白李元慶是想將他拉進遼南商行。


    跟趙率教這些人雁過拔毛,處處有外快不同,滿桂因為遊離於邊緣,雖有孫承宗力挺,但他跟袁大人不睦,城裏的好處,便基本跟他無緣了,這使得他隻能死吃軍餉,手頭並不是很寬綽。


    之前,若不是李元慶幫襯,這廝也隻能選擇喝兵血了,雖然他對此很不齒,但卻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兩人又聊了幾句閑話,這時,牛根升快步跑過來,低聲對李元慶耳語幾句。


    李元慶點了點頭,低聲道:“讓她先去房裏休息。派人給她熬一鍋雞湯。”


    “是。”牛根升趕忙去安排。


    念兒第一次出遠門,有些興奮,但李元慶此次在遼西的行程有些趕,又沒有馬車,加之她初承李元慶雨露,身體略微有些不適,有些感冒的症狀。


    李元慶本打算今天中午和晚上趕完這兩場酒宴,直接返迴海邊,去船上,直接返迴長生島。


    但念兒身體不適,他便改了主意,先在此休息一晚,等明天早上,念兒好點了再走。


    剛處理完這邊,不遠處又有十幾匹快馬急急趕至,片刻,一個約莫四十出頭的漢子,趕忙翻身下馬,快步笑著來到李元慶麵前,連連拱手,“李帥,對不住啊。兄弟不知道您來了,來晚片刻,兄弟必先自罰三杯!”


    此人是遼西副將孫諫,與趙率教是一體,李元慶跟他打過幾次照麵,但並沒有深交。


    不過,看這模樣,孫諫也是收到了消息之後,急急趕過來,也是給足了李元慶麵子。


    李元慶忙笑道:“孫兄,這事兒倒是怪兄弟唐突了。哈哈。都是自家兄弟,咱們廢話不多說,人都差不多到齊了,咱們酒桌上見真章!”


    孫諫見李元慶這般親熱,也是大喜。


    他早就聽聞李元慶仗義,義薄雲天,會為人辦事,但以前,兩人並沒有深交,孫諫隻是聽到傳言,此時,親自與李元慶一接觸,他這才明了傳言並不虛啊。


    孫諫到了,該來的基本上都已經來了,一行人說笑著,直接上了二樓的雅間。


    牡丹樓大堂很大,差不多得有個六七百平方。


    此時,李元慶一行主將們進來,各人的親兵們這才敢入座。


    底下自有滿桂的親兵們和牛根升這些李元慶的親兵們招唿,很快便人頭攢動,一時熱鬧非凡。


    此行,雖說是隻請這些遼西的主將們,但事實上,各人都拖家帶口的,親兵多則幾十人,少的也得十幾人、七八人。


    李元慶和滿桂對此早已經很有經驗,直接把這牡丹樓包了場,預備了二十幾桌酒宴。


    當然,除了主桌的價位達到了20幾兩,底下親兵們的酒宴,也就在2、3兩的規模。


    雅間很大,此時裏麵已經坐滿了人,李元慶幾人一進來,眾人趕忙起身相迎。


    趙率教笑道:“李帥,咱們想吃你一頓酒可不容易啊!今天,弟兄們難得湊得這麽齊,可都眼巴巴的等著李帥您啊!”


    李元慶不由哈哈大笑,大步來到了趙率教身邊,重重握了握他的大手,“趙大哥,上次小弟大婚時忙昏了頭,怠慢了趙大哥和諸位兄弟,今日,兄弟我可是豁出去了,舍命陪君子!弟兄們盡管來吧!”


    眾人不由都是大笑。


    “李帥豪氣!”


    “李帥不愧是我遼地英豪啊!”


    “李帥這般仗義,咱們兄弟今天也豁出去了啊!哈哈哈!”


    “……”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明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紙花船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紙花船並收藏明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