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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慶收到徐先鋒一行人的船隻沉沒的消息時,就快要到正午,此時,他和魏良正在官廳內,陪著剛剛趕過來的陳忠和監軍張啟亮喝茶。


    陳忠在幾天之前,便得到了李元慶返迴長生島的消息,他本要盡快過來,與李元慶大醉幾場,奈何之前李元慶送給他的一個小妾,正好為他添了個寶貝女兒,便拖延到了現在。


    “將軍,船隻沉沒,錦衣衛的徐百戶、馬總旗、劉小旗等七人,盡數,盡數被大海吞沒,正好趕上有風暴,兄弟們相救也根本無門啊!懇請將軍責罰!”


    幾個水兵百戶、總旗跪在地上,拚命磕頭。


    李元慶不由大怒:“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這麽點事情都做不好?來人,給我拖下去!重責100軍棍!”


    “是!”


    片刻,便有十幾個如狼似虎的親兵大步衝進來,就要將跪著的幾個水兵帶走。


    陳忠忙道:“元慶,你這是何必?海上有風暴,這是誰都無法預料到的事情。咱們又不是神仙?這幾個兒郎能活著迴來,已經是老天爺保佑了啊。”


    張啟亮也忙道:“李將軍,這隻是個意外吧?何須對兒郎們如此大動肝火?”


    魏良心中大喜,麵上卻忙保持著苦臉道:“李將軍,徐百戶他們幾人,真是,真是……哎,這都是老天爺的旨意啊!您還是不要苛責這些兒郎們。雜家會盡快向朝廷表明一切。”


    張啟亮忙道:“李將軍,雜家也會附議。”


    李元慶卻冷聲道:“犯了錯就是犯了錯!豈能隨便就逃避?來人,把他們幾個拖下去,重責30軍棍。”


    幾個水兵趕忙拚命磕頭,“謝將軍恩賞!”


    很快被親兵們拖了下去。


    李元慶笑道:“陳將軍,張公公,您看,好好的心情,都被這些不懂事的給毀了。酒宴已經準備好了,咱們是不是先去酒宴?”


    陳忠和張啟亮雖然不明白其中貓膩,但李元慶的麵子,他們怎的會不給?忙笑著跟著李元慶來到了酒宴。


    …………


    一頓酒宴盡善盡美。


    隻不過,有魏良和張啟亮在,李元慶和陳忠自是無法放開,基本就是淺嚐輒止,應付場麵,到了晚上,才是兄弟倆好好喝一杯的時候。


    令親兵送陳忠和張啟亮去前院的客房休息,李元慶笑著送魏良來到了官廳門口。


    魏良還有些不放心,忙低聲道:“李將軍,兒郎們手腳可曾利索?”


    李元慶微微一笑,低聲道:“公公且放心。他們都被割破了喉嚨,已經喂了鯊魚。”


    魏良這才放下心來,忙大喜道:“李將軍,明日早上雜家再過來,具體商議報功之事。”


    “公公慢走。”


    看著魏良離去,李元慶微微一笑,大步返迴到官廳內坐下。


    片刻,牛根升快步走了進來,低聲對李元慶耳語幾句。


    李元慶淡淡點了點頭,“讓這幾個兒郎先去複州避避風頭,好好休養!”


    “是!”


    牛根升離去,李元慶拿起茶杯,淡淡品了一口。


    這次動手的水兵,都是三岔河時就跟隨李元慶的老兵,手腳幹淨利索,就算是大羅神仙,也絕難查得出馬腳。


    隻是可惜了,浪費了一條覺華島的快船。到了李元慶今時今日的地位,想挑李元慶馬腳的人,不知凡幾。


    但李元慶卻並不是靠著祖宗的餘蔭、拍馬溜須走到今日,他之所以能到今天,完全就是踩著無數韃子的屍骨上位。


    既然徐先鋒這些人要尋死,李元慶又怎能不成全他?


    到了此時,李元慶早已經不再是孤身一人,長生島近4萬軍民,廣鹿島2萬多快3萬,加之複州、金州,早已經與李元慶的利益緊緊聯係在一起,不可分割。


    無論是誰想擋道,李元慶絕對會毫不猶豫,徹底將其從肉體上消滅!


    這時,商老六快步走進來,低聲對李元慶匯報道:“元慶,遼西那邊的戰馬,已經上船了,估計三五天便可順利抵達。”


    李元慶點了點頭,“商大哥,此事,你多盯著點。絕不能有絲毫意外。”


    商老六忙用力點頭,“元慶,放心吧。我已經派人盯著。對了,你準備什麽時候去遼西麵見閣老?”


    李元慶思慮一會兒,“等禮物先到了吧。咱們先把這邊的報功事務處理完。”


    “嗯。”商老六點點頭,轉身離去。


    看著商老六的背影,李元慶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當初,李元慶給孫承宗的保證,是3000匹戰馬,但北地之行並未完全達到預期,李元慶沒有深入蒙古腹地,自然無法拿出這麽多戰馬,便先給孫承宗1000匹,順便再附上1萬兩現銀。


    這一來,李元慶的誠意絕對算是足夠了。


    以孫承宗的性子,必定也能包容李元慶的苦衷。


    但朝廷報功方麵,卻還有一些枝節需要細化。


    主要是李元慶並沒有達到預期目標,雖是斬落了一些韃子首級,但卻也傷了之前大明的盟友葉赫部,在這方麵的細節,必須要處理妥當。


    否則,這雖然不至於對李元慶造成太大的影響,但被朝廷禦史的‘瘋狗幫’們盯上,可不是一件好事。


    加之東江毛文龍這邊,現在還沒有準確的戰事消息,李元慶也不急於這一時。


    俗話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遼南的糧餉此時規模已經算是不小,李元慶自然沒有必要出這個大風頭。


    此次北地行的報功,李元慶選擇低調簡化處理。


    天啟小皇帝和魏公公那邊,李元慶也必定要想好應對的說辭。


    在官廳休息片刻,李元慶來到了婉兒的院子裏。


    在李元慶的妻妾裏,若論容貌、性子,無一人可以與婉兒媲美。


    再加之婉兒的嬌弱可人,懂人心意,她也是李元慶最為寵愛的女人。


    可惜,婉兒剛剛生產兩月,還沒有完全恢複,李元慶也不敢對她完全放的開。8


    來到婉兒的小院兒,侍女紛紛行禮。


    按照李元慶後宅的規模,正妻張芸娘擁有十二個使喚丫頭,婆子、奶娘、廚娘數人。


    渠敏秋是平妻,她擁有十個丫頭,婆子、奶娘、廚娘也與張芸娘同樣。


    至於彩子、婉兒、藕兒這些妾室們,待遇則要差上一點。


    她們隻有四個貼身丫頭,婆子兩人,沒有廚娘。


    但婉兒為李元慶生下了長女如意,她的待遇便直線般水漲船高,擁有丫頭八人,婆子三人,奶娘一人,廚娘一人,加之她本身的四個貼身丫頭,已經與張芸娘平齊。


    不過,這些丫頭,本就多半是楊嬌~娘的霧雨閣培訓出來,她們也與婉兒更親近。


    張芸娘和渠敏秋知道李元慶最心疼婉兒,也不會太計較這方麵。


    此時,婉兒和如意正在午睡,除了門口當值的三個侍女,其他人也去休息午睡。


    李元慶並沒有讓她們驚動婉兒母子,悄悄來到了婉兒的床邊,脫掉衣服,直接鑽進了婉兒溫暖幽香的被窩。


    如意雖然睡的很熟,但婉兒卻很快就感受到了李元慶的到來,又羞又喜,低聲道:“爺,您怎麽這時候過來了?”


    李元慶一笑,將婉兒攬在懷裏,讓她枕著他的手臂,輕聲笑道:“想你們娘倆兒了。別動,我看看如意。”


    “嗯。”


    婉兒俏臉滿是欣喜,輕輕挪了挪嬌軀,讓李元慶可以看到正在裏麵唿唿大睡的如意。


    正值盛夏,如意隻穿了一件小布衣,肚子上蓋著一床柔軟的小棉被,嘟著小嘴,睡的正香甜。


    李元慶的心瞬間也被融化了。


    這是他的女兒,也是他的長女。


    某種程度上,李元慶對他這個長女的愛,甚至超過了李定北和二郎。


    感受著身邊的母女倆,李元慶也完全放鬆了下來。


    誰又曾想到,曾經高高在上的婉兒姑娘,現在已經成為了他李元慶的禁臠,並且已經生下了這麽漂亮的女兒?


    握著婉兒柔弱無骨的小手,李元慶在她的俏臉上親了一口,“婉兒,辛苦你了。”


    婉兒一笑,溫柔的靠在李元慶的肩頭,“爺,能有現在的日子,婉兒做夢都沒有想到。謝謝您。謝謝您給了婉兒新生。”


    李元慶一笑,“能擁有你這樣的仙女兒,才是我的福分啊。”


    婉兒這時卻感覺到了李元慶的身體變化,俏臉一片羞紅的水潤,低聲道:“爺,您若喜歡,碧兒、絲兒她們,都可以伺候您的。”


    碧兒、絲兒四女,都是婉兒在霧雨閣的貼身丫頭,也算是通房丫頭。


    在這方麵,出身霧雨閣的婉兒,規格比渠敏秋都要高。


    李元慶卻一笑,“你小腦袋哪來這麽多鬼主意?爺現在就想抱著你們娘倆睡。”


    “嗯。”婉兒芳心更喜,小鳥依人的靠在李元慶的懷裏。


    …………


    從婉兒這裏出來,天色已經黑下來,李元慶直接來到了官廳客堂,陳忠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了,笑道:“元慶,北地這些時日,累壞了吧?”


    李元慶一笑,“還好吧。”


    說著,他對牛根升一擺手,“讓他們上菜。”


    “是!”


    酒宴早就準備好了,很快,在念兒的帶領下,幾個窈窕的丫頭開始上菜。


    與陳忠喝了幾杯酒,暖了暖場,李元慶直接拋出了正題,將東江部將官的要求,對陳忠敘述了一遍。


    陳忠聞言不由眉頭緊皺,半晌,他才道:“元慶,咱們都是本部中出來的。本部的兄弟們,不容易啊!這件事,能幫一把,咱們還是幫一把吧。”


    李元慶重重點了點頭,“大哥,我明白啊!做人,最重要的,不能忘本啊!可惜,東江本部資源匱乏,咱們必須得想個別的辦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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