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麽了?”


    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清脆,但卻帶著絲絲好奇之意的聲音,辰禦天與公孫頓時微微吃了一驚!


    旋即,二人迴頭望向聲音傳來的門口,就見一雪天寒、霍元極二人為首的九龍神捕全部都聚集在一起,略帶好奇地望著他們。甚至,窗口邊,就連龍尊與冰王等聖者,也紛紛聚集了過來。


    “發生了什麽事?”


    霍元極帶著林霏霏,好奇地看著二人。


    玄曦更是直接走到了二人麵前,當她看到畫夾層中的那副殘圖的時候,明媚的雙目頓時睜大了。


    “這,這難道是……”


    她帶著一絲難以置信之色看向了房間中的二人。


    辰禦天與公孫微微點了點頭。


    “太好了!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玄曦臉上露出無比高興的笑容,看的門口眾人微微一愣。


    然後更多的人走了進來,房間很快便被擠滿了。


    而當他們每個人在看到那副殘圖的時候,都無一例外地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驚喜之色。


    “沒想到覆天教找了這麽久的東西,居然這麽輕易就落在了我們的手中,要是被釋洞機或者葉弘他們知道了,一定氣的鼻子都歪了。”唐鳳玲高興地笑道。


    眾人讚成似的微微點了點頭。


    辰禦天也是緩緩笑了笑,不得不說,這次的發現是在太振奮人心了,畢竟這殘圖牽涉甚大,它涉及到了昔日聖武八大聖族之一的風族聖地究竟是否要重現於世間,對於覆天教複興聖武時代的最終計劃有著極為重要的作用!


    而如今,這殘圖落在了他們九龍府的手中,那麽對於覆天教的計劃而言,勢必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而這種打擊,卻正是他們喜聞樂見的。


    想到釋洞機他們還不知道他們苦苦尋找的最後一片殘圖,已經落在了自己手中的樣子,辰禦天也不由自主發出一陣輕笑。


    “這就是記載著風族鎮族至寶埋藏之地的地圖殘片?”


    龍尊拿著那殘圖微微端詳了一陣,問辰禦天,雖然他與其他聖者都沒怎麽參與案子的調查,但一些事情他們還是從各自的徒弟哪裏聽說過的。且武乘天留下的劄記,幾位老前輩事後也都看過。


    所以在看到這殘圖的瞬間,龍尊便知道了此物的真實麵目。


    辰禦天微微點了點頭。


    龍尊與冰王、炎尊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眼中流露出罕見的高興之意,連連道:“好,好啊……既然此物落在了我們的手中,那麽覆天教就再也別想能夠打開那風族聖地了。”


    “師父說的極是。”辰禦天也是點了點頭。


    所有人都沉浸在發現殘圖的喜悅中,絲毫沒有發現門外,一個人影正在匆匆忙忙地向著這邊跑來。


    此人正是周林。


    他一邊跑著,一邊大聲叫道:“辰大人,出事了!出事了!”


    他不停的叫著,跑著,距離辰禦天的房間越來越近,房間內,辰禦天聽到他的聲音之後,便是微微皺了皺眉。


    他已經明白一定是又發現了無頭屍體。


    否則,周林也斷不會出現在九龍府內。


    想到這裏,辰禦天微微歎了口氣,隨即循著聲音走出了房間,放出房門,便看見周林神色焦急地跑了過來。


    遠遠地看見辰禦天便喊道:“辰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公孫以及屋內其他人見他如此,也都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辰禦天看著跑的氣喘籲籲的周林,神色微微凝重地問道:“周捕頭,可是又發現了無頭屍體?還是又發現了人頭?”


    公孫與其他人也都是神色凝重地望著周林。


    卻見周林聽罷,氣喘籲籲之間,猛然搖了搖頭,“不,都不是……”


    在場眾人頓時蒙了。


    就連辰禦天也是一陣好奇。


    “既然不是發現了無頭屍體,也不是發現了人頭,那周捕頭你為何如此匆忙?”


    周林喘了幾口氣,道:“是……是……之前我們曾經去過的那家悅來老店昨夜似乎遭了小偷,店鋪中的畫作一夜之間全部不翼而飛了。”


    “什麽?”


    聽到這話,在場眾人頓時全部愣住了!


    辰禦天與公孫、雪天寒三人相互對視一眼之後,辰禦天猛然目光一閃,對周林道。


    “既然如此,還望周捕頭你帶我們過去看一看才好!”


    周林點頭道:“卑職此番前來正是為此,還請諸位隨我來!”


    說罷,他拔腿便走,九龍府眾人遲疑了一下,旋即紛紛跟了上去……


    ……


    ……


    刑恩銘站在悅來老店的大堂之中,眉頭緊緊的皺著。


    今早,他剛剛起床,便是得到店主李雲的報案,聲稱他們客棧發生了怪事,店裏懸掛的各種化作一夜之間全部不翼而飛。


    初時,聽罷李雲的說法,刑恩銘並不相信,畢竟這天下間沒有那個小偷,會那麽無聊去盜取一個客棧內的所有畫作。


    況且,能夠隨便掛在客人房間中的畫,必然不是什麽名家大作,值不了幾個錢。


    但,入室行竊,雖然不是什麽不可饒恕的大罪,但一經查實,數年的牢獄之災總是少不了的。


    為了一堆不怎麽值錢的畫,冒數年坐牢的風險,如此虧本的買賣,天下間應給沒有人迴去做。


    但當他跟著李雲來到悅來老店之後,才知道李雲所言句句屬實。


    因為不但是店中客房內的畫作,就連前次來時在大堂處看到的那張迎客鬆巨畫,此刻也不見了蹤影。


    究竟是哪裏來的小偷,愛好竟如此特別?


    在看到那空空如也的牆壁的第一時間,一個念頭從刑恩銘心中浮現而出。


    但這個念頭隻是出現了一瞬,便被他強行壓了迴去。


    隨著對客店內所有客房的視察,刑恩銘的眉頭漸漸地越鎖越緊了。


    一切正如李雲所言,悅來老店的所有的畫全部都不見了,而且是在一夜之間。


    刑恩銘神色漸漸露出思索之芒。


    從現場的情況看,這個小偷應當並非一人,因為在現場留下的痕跡極為雜亂,似乎是匆匆忙忙將那些畫作偷走的。


    但即便如此混亂的現場,他們卻沒有驚醒在樓下睡覺的掌櫃夫婦,可見這些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很有可能也是身懷絕技的江湖中人。


    想到這裏,刑恩銘立刻將周林喚了過來,命他立刻前往九龍府將辰禦天等人請過來,畢竟有關江湖人的事情,他們最清楚不過。


    於是周林匆匆地離開了。


    一炷香之後,周林帶著九龍府眾人來到了現場。


    “真是厲害!居然連那副迎客鬆大畫都被卷走了,這個賊還真是……別具一格啊!”唐鳳玲望著那大堂正對店門的空牆壁,微微有些無語。


    其餘眾人也是微微有些奇怪,為何會有這麽奇怪的賊?不投金銀財寶,專偷那些不值錢的畫?


    辰禦天眉頭微皺,帶著玄曦在幾個被盜的客房門口走來走去。


    這些房間內部都呈現出一片亂象,不管是內部家具的擺設,還是那些打開未關上的衣櫃抽屜,都給人以紛亂之象。


    從現場的情況看,盜竊者似乎很是著急,幾乎是將懸掛在牆上的畫直接連拉帶扯地拿走。


    但如此莽撞的動作,居然沒有驚動客棧內的任何人!


    這可能麽?


    辰禦天微微皺了皺眉,從常理來判斷,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若涉及到了武林中人,此事倒也並非完全不可能,隻是即便如此,如果沒有相當的功力,恐怕也很難做到這一點。


    “這小偷還真是好大膽,不但直接潛入了客棧,偷東西的時候居然也如此大大咧咧,真是猖狂……”玄曦秀眉微微蹙了起來,憤懣,“看來他們對自己的武功很有自信啊……堅信自己不會驚動任何人麽……”


    聽著玄曦的話,辰禦天微微點了點頭。


    “是啊……我想他們一定是這樣想的……而且他們應該完全沒有將客棧裏的人放在眼裏才對……”


    “太猖狂了……究竟什麽人居然有這麽大的膽子?”玄曦道。


    辰禦天聞言微微笑了笑,道:“你說是誰會有這麽大的膽子呢?”


    玄曦微微怔了一下,旋即迴過頭來白了他一眼,道:“我……我怎麽可能會知道,我要知道一定早就去找那個賊了。”


    辰禦天微微搖了搖頭,笑了。


    看到他這副模樣,玄曦頓時似乎明白了什麽,連忙問道:“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辰禦天不置可否,道:“我的確有些想法,不過沒有證據,我也不能胡亂做出決斷!”


    玄曦聞言,目光微微一閃,興奮問道:“是誰?”


    辰禦天笑了笑,“你想一想,能夠在如此匆忙之間拿走這些話又不發出絲毫聲音驚動李雲他們的人,至少應給也是超凡脫俗級別的高手了吧?”


    “嗯嗯。”


    “如此級別的高手,數量又如此之多,在武林中,恐怕也唯有與太乙天府這般實力齊名的四大霸主才能夠拿的出來了吧?”辰禦天又道,“畢竟,超凡脫俗級別的高手也不是隨處可見的。”


    “不錯。”玄曦點了點頭。


    “再加上我們才剛剛從那幅畫的夾層之中發現了最後一幅藏寶圖殘片,這裏就發生了如此重大的盜竊案,而且丟失的又全部都是畫,難道你就不覺得這實在是太巧了一些麽?”辰禦天道,“別忘了,那幅畫也是從這裏帶出來的。”


    “啊……”


    聽到這話,玄曦忍不住驚唿出聲。


    “你的意思是……”


    她話未說完,辰禦天便是微微點了點頭,“不錯,我覺得此事十有八九也是他們的傑作。”


    從周林口中得知悅來老店發生盜竊案,而且丟失的全部都是畫作的時候,辰禦天的心中便有了這個猜測。


    不過也正如他自己所說,因為沒有確實的證據,即便是他心中已經對自己的猜測幾位肯定,但他卻依舊沒有說出來。


    而在來到此處,看到那紛亂的房間,以及李雲所講自己昨夜沒有聽到任何聲音這一點,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隻是依舊沒有什麽證據。


    但即便如此,他也能夠肯定,對方,定然就是急切想要得到那最後一幅殘圖的覆天教!


    畢竟,他方才從畫中發現了那最後一幅殘圖。


    “想來應該是覆天教不知從何處得知了那最後一幅殘圖就隱藏在悅來老店的一幅畫之中,故而派遣高手來到了悅來老店之中,目的就是為了取迴那幅殘圖。


    但執行任務的人卻沒能找到那幅畫。


    找不到畫的覆天教教眾也許誤以為畫被掌櫃的掛到了其他的房間之中,可畢竟客房中的每一間房裏都有畫,所以他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客店裏的所有畫作全部拿走,在他想來,這麽多話中,總有他們要找的那一幅。


    可他們卻完全不知道,那幅畫早已被我們帶迴了九龍府之中。所以他們無論怎麽找,都不可能找到。”


    聽完辰禦天的解釋,玄曦點了點頭。


    “你說的沒有錯,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了。看來覆天教已經意識到了那最後一幅殘圖在畫上,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們應該也會知道那幅畫被我們帶走了的事情,到時恐怕又要正麵對上他們了……”


    聞言,辰禦天也是歎了口氣,微微點了點頭。


    “說的是啊……而且我總覺得,接下來我們將要對上的,應該不止覆天教這一股勢力……”


    玄曦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疑惑。


    辰禦天則是微微一笑,道:“還記得我們在武家莊園遇到的柳三娘他們麽?”


    聞言,玄曦玉臉之上頓時蒙上了一層陰雲。


    一抹無比罕見的殺意,毫不掩飾地浮現而出。


    辰禦天苦笑了一下,隨即道:“他們既然出現在了武家莊園,最後更是帶走了武夫人,我總覺得他們的目標,也應該是風族至寶……”


    玄曦目中閃過一抹詫異,伴隨著殺意微微一閃,問道:“你的意思是……”


    “恐怕我們將要對上的勢力,還要在加上一股刀鋒組織才行……”辰禦天微微歎了一口氣。


    玄曦目中閃過一片精芒!


    “是嗎……那太好了……我正愁沒有辦法好好教訓那個臭婆娘一頓呢,既然他們會跟我們對上,那就不必擔心了……”


    辰禦天頓時苦笑起來。


    看來玄曦對於柳三娘的怨念還真是蠻大的!


    就在此時,一個衙役匆匆忙忙的從門外跑了進來,對刑恩銘報告道:“報……大人,大事不好了,剛剛有幾個漁民來衙門報案,說是在城外的江水中,發現了兩具浮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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