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大同銀號被炸,銀號幸存的夥計便說過,廚子王貴是一個極其平凡,圾沒有存在感的人。


    所以,沒有人記得他長什麽樣。


    方才,客棧掌櫃也說過,他不記得租住過這個房間的名叫王貴的客人的樣子。


    但,掌櫃也說過,因為客棧每天來來往往的客人很多,所以他一般都不會記得客人的樣子。


    因此,辰禦天也沒有多想。


    而此刻,明明掌櫃和店小二都對哪位古怪的客人印象非常深刻,居然也記不起他的容貌。


    這很不正常。


    沒有人會忘記一個讓他印象深刻的人的容貌特征。


    除非對方施展了什麽手段,讓人刻意忽略了自己的容貌。


    辰禦天忍不住笑了。


    看來,這個兇手不但精通輕功,而且應該很精通攝魂術一類的迷幻類武功。


    而江湖中,能夠同時兼顧這兩種絕頂功夫的,隻有一人。


    而這個人,他已經安排霍元極外出尋找了。


    當然,他並不知道,此時的霍元極,正聽從了神秘人的話,往京城而來。


    他更不知道,與其一同迴來的,還有兩具屍體。


    ……


    進了京城,霍元極直奔九龍府。


    “公孫先生呢?”他方進門,便是問府門口的護衛。


    “公孫先生方才抬迴了三具屍體,現在應該在驗屍房呢。”


    護衛答道。


    “屍體?”霍元極一愣。


    這可真不巧,居然趕上公孫驗屍的時間。


    霍元極心中咯噔一聲。


    他可是知道,公孫一旦開始驗屍,那麽就絕對不容打攪。


    如果有人打攪,那麽他將麵對的,將是暴走的公孫。


    而公孫暴走之後的戰鬥力,霍元極之前有幸見過一次。


    那一次,幾乎讓所有人永生難忘。


    也因此,之後再無人敢在其驗屍之時打攪他。


    霍元極亦然。


    所以,在聽到其驗屍之時,他便打消了之前請其去檢驗那兩具裸屍的打算。


    “府主呢?”他又問。


    “府主去案發現場了。”護衛答道。


    “你可知道那處現場在哪裏?”


    “好像是朱雀大街的湖陽客棧。”


    聽到護衛的迴答,霍元極直接翻身上馬,向著其說的那個地址而去。


    須臾,他便來到了湖陽客棧。


    此時,辰禦天正從二樓的那個大洞,朝下麵看。


    當他看到霍元極時,頓時神色一動。


    旋即,目中湧現出一絲不解。


    而在這一絲不解中,霍元極走上了二樓。


    “霍兄,你怎麽……”


    後麵的話還未說出來,就被霍元極打斷。


    “我在城外發現了兩具屍體。”


    “什麽?!”


    眾人聞言,頓時大吃一驚。


    辰禦天目中,亦是閃過一絲驚訝之芒。


    ……


    京畿道旁。


    兩具無名裸屍靜靜躺在草叢中,京畿府眾人則緊緊地將此處圍起。


    辰禦天站在草叢中,看那兩具裸屍。


    這兩具裸屍皆是男子。


    他們的身上,隻有一道傷口。


    那是一道位於二人脖子的巨大傷口。


    正是這道傷口,切斷了他們脖子出的經脈,奪去了他們的生命。


    辰禦天來到兩具屍體身邊,仔細查看。


    這二人皆是體格健壯之輩,身上有不少的舊傷愈合後形成的傷疤,雙手的掌心以及右手的虎口處,還結著厚厚的老繭。


    這老繭,辰禦天一看便知,那是因常年舞刀弄劍造成的。


    可見,死者是會武功的。


    目光從屍體上移開之後,辰禦天開始在草叢周圍走動。


    他一邊走,一邊細細地進行觀察。


    片刻後,他走了迴來,再次看了看屍體後,吩咐一旁的九龍府捕快,“把屍體收好,帶去公孫先生的驗屍房。”


    聽到這話,眾人以及之前一直在現場周圍環視的雪天寒頓時聚集過來。


    雪天寒看了看他,問道:“情況怎麽樣?”


    辰禦天笑道:“你都已經看出來了,為何還要問我?”


    雪天寒笑道:“就知道瞞不過你。我的確看發現了,此處,應該不是案發的第一現場吧?”


    辰禦天點點頭道:“嗯。死者脖子被切開,應該會噴濺出大量的血跡,可是此處半點血跡都沒有發現,應該是死後拋屍。”


    聞言,身後眾人皆點頭。


    “但奇怪,的是,兇手為何要扒去他們的衣物呢?”


    雪天寒微微皺眉。


    “你怎麽知道他們的衣物是被兇手扒走的?”


    玄曦問道。


    由於屍體一絲不掛,所以,身為女子的她和淩妙音、唐鳳玲,之前並未靠近屍體。


    “他們的身上沒有絲毫衣物碎片,這周圍,也沒有絲毫的衣物碎片殘留,可見其衣物沒有破損。


    既然沒有破損,那麽就隻剩下一種可能。


    那就是他們的衣物,是被人人為扒走的。


    那麽,誰會扒走兩個死人的衣物呢?”


    辰禦天指了指屍體,開口道。


    “隻可能是兇手!”


    林刀想了想,極為肯定的道。


    “是啊!隻可能是兇手。可是兇手為何要扒走他們的衣物呢?”


    辰禦天又問道。


    “或許,他是想要死者身上的財物吧。”玄曦想了想道。


    “可是,如果隻是想要死者的財物,那麽他大可隻要拿走兇手身上的錢袋以及其他值錢物品即可,沒必要扒光衣物。”


    辰禦天搖了搖頭。


    “畢竟,一件衣服可值不了幾個錢。尤其還是別人穿過的。”


    聞言,雪天寒也點了點頭,“不錯。”


    “那你們說兇手為何要扒走他們的衣物?”


    玄曦瞪了二人一眼,問道。


    辰禦天苦笑。


    “我如果知道原因,也不必如此苦惱了。”


    聽罷,一旁的唐鳳玲頓時一笑。


    辰禦天看她,問道:“你笑什麽?難道你知道?”


    “嘻嘻……猜對了。”


    唐鳳玲看著辰禦天,得意洋洋地笑道。


    眾人一愣。


    辰禦天又看了她一眼,“你真的知道?”


    看著他不相信的眼神,唐鳳玲默默地在心中記上一筆。


    然後,她道:“我想,或許,兇手應該是不想暴露他們的身份吧。”


    “可是,這和扒走死者的衣物有什麽關係啊?”玄曦問道。


    “我想或許,死者所穿的衣物,可能就像他們一樣,能夠很直觀地表現出他們的身份,所以,兇手為了不暴露他們,才會選擇扒走他們的衣物。”


    唐鳳玲伸手指了指旁邊的一名京畿府衙役。


    見狀,辰禦天頓時目光一閃。


    “你的意思是……死者很有可能是穿著一件製式服裝,而且,還是能夠顯示他們身份的服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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