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快請他們進來。”


    聽到衙役報告的辰禦天微微一笑,隨即連忙道


    衙役奉命而去。


    白凡好奇地看了看辰禦天:“你叫他們兩個做什麽去了?”


    “我給了他們兩個一個重要的任務!”


    辰禦天笑了笑,繼續道:“我請他們二人去祝家莊探一探那些神秘高手的虛實,想必現在應該是有結果了吧。”


    白凡和公孫相互對視了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旋即,兩道人影一同走進了二堂,正是天影和一臉“怨恨”將辰禦天死死盯著的唐鳳玲。


    見狀,白凡和公孫都是好奇地看了看唐鳳玲,又看了看一旁淡然微笑的辰禦天,納悶——這是什麽情況?


    一旁,天影也是微微苦笑。


    很顯然,唐鳳玲此刻還在記恨著辰禦天早上逼迫她的事情。


    苦笑了一迴,天影對著白凡和辰禦天拱了拱手,道:“公子,辰兄,我們迴來了。”


    “辛苦二位了。”


    辰禦天微微一笑,“天影兄,情況如何?”


    “一切都與我們推斷的一樣,那群人,應該就是攝天教餘黨。”


    天影與唐鳳玲各自坐下,前者繼續道:“我們在祝家莊的西苑看到了很多帶著鬼麵具且行蹤可疑的人,而且這些人的身上都帶著和那塊辰兄你撿迴來的令牌完全一樣的身份令牌,因此可以判斷,那群人,正是攝天教餘黨無疑。”


    “這個害人的教派果然還沒有死幹淨啊!”


    天影的剛剛落地,一個聲音便是突然從門外響起。


    聽到這聲音,眾人的神色都是微微一動,這聲音他們都熟悉,正是冰王的聲音。


    果然,聲音落地以後,眾人就見冰王溜溜達達的走了進來,後麵跟著依舊麵無表情的雪天寒。


    “冰王前輩,您說果然……”


    辰禦天忽然間神色一動,看了看走進來的冰王。


    冰王微微挑了挑眉,“小家夥反應很快麽……難怪能破得了那件虎畫奇案……”


    “前輩過獎。”


    辰禦天微微一笑。


    “也罷。天寒,就把我們上午看到的情形告訴他們吧。”


    冰王淡淡說道,說完,自顧自地坐在椅子上開始喝茶。


    於是,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匯聚到了雪天寒的身上。


    雪天寒看著眾人,微微舒了一口氣,開始講述:“事情是這樣的……”


    他勾畫了當時發生的圖景……


    上午時候,他和冰王二人在街上閑逛。


    二人走著走著,冰王忽然停住了腳步,神色凝重的盯著前麵一個正急匆匆行走的路人。


    雪天寒打量了一番那個路人,此人渾身上下平凡至極,不知為何自家師父會盯著此人不放?


    冰王似乎是知道了他的心中所想,指著那個路人的腰間,神神秘秘的笑了笑。


    雪天寒疑惑地將目光下移,看向那路人的腰間位置,然而,隻一眼,他便是身子巨震,如遭晴天霹靂一般。


    那路人的腰間,赫然,別著一塊攝天教的身份令牌!!


    此人,竟是攝天教餘黨,難怪師父會如此重視此人了……


    明白了師父的用意,師徒二人無聲無息一路跟蹤,看著那個路人走進了城中的一間藥鋪。約莫一炷香的時辰之後,那人提著藥包從藥鋪裏出來,一路向西而去,看那方向,正是祝家莊的所在之處。


    於是二人沒有再繼續跟蹤,而是進了藥鋪,將那黑衣人買藥的藥方拓了出來,準備迴來之後,讓公孫看看,那到底是什麽藥的藥方……


    雪天寒說到此處,伸手入懷,取出了一張紙,交給公孫。


    “公孫先生,這便是那張藥方。”


    公孫接過藥方,仔細觀看。


    “怎麽樣?能看出是做什麽的藥方麽?”辰禦天追問道。


    公孫認真地看了看,臉上卻是浮現出一抹困惑之色。


    “從這藥方本身來看,就是普通的治療傷寒的藥方,沒什麽特別的。”


    “什麽?”


    眾人皆是吃了一驚,就連悠閑喝茶的冰王,動作也時頓了一下,目中閃過一絲隱晦的驚訝之色。


    “你確定沒有看錯?”辰禦天道。


    公孫極其肯定地道:“這種程度的藥方,我絕對沒可能看錯!”


    辰禦天和雪天寒同時摸著下巴沉吟起來。


    以公孫的醫術,他的確不可能將此方子看錯,那麽,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難道說,那個攝天教餘黨去藥鋪隻是單純的去買一些治療傷寒的藥材?


    不,這不可能!


    他們絕不相信對方的目的僅是如此,一定還有更深層次的目的才對!


    便在此時,天影突然說道:“說到買藥,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什麽?”


    “我們在祝家莊刺探的時候,也曾經見過他們在分揀藥材。”天影道。


    “分揀藥材?”眾人奇怪。


    “沒錯!”


    天影重重點了點頭,非常肯定道:“他們把買迴來的藥材打開,然後再從裏麵分揀出一些藥材,再將這些分揀出來的藥材匯聚在另一個藥包之中,最後再由專門的鬼麵人帶走……這個過程我們在屋頂上看的清清楚楚,沒錯吧,唐姑娘?”


    說到這裏,天影看了一眼身旁的唐風鈴。


    唐鳳玲微微點了點頭:“沒錯。”


    聽罷,公孫摸著下巴想了想,隨即問道:“那麽,那些被送走的藥材最後被送到了哪裏?又被用作什麽用途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天影搖了搖頭,無奈地看了看唐鳳玲:“跟蹤離去的鬼麵人的是唐姑娘,我並沒有繼續去跟蹤,所以我並不知道那些藥材最後被送到了那裏。”


    於是,公孫和辰禦天同時將目光看向了唐鳳玲。


    唐鳳玲恨恨的看了辰禦天兩眼,又看了看公孫,最終還是心軟了一下,開口道:“煉丹。”


    說完,她就後悔了。


    剛剛進來的時候,自己不是還打定主意,要是那個“陰險”的家夥不跪下來乞求的話,是絕對不會把這麽重要的情報告訴他的麽?怎麽現在人家都沒什麽動作,自己就說出來了呢?


    唉……本小姐還是心太軟啊……


    如此心理安慰了自己幾句之後,唐鳳玲終於平息了自己心中的不快。


    不過,這可不代表她就會因此放棄報複那個“陰險”的家夥,隻不過是暫時先放過他而已……


    “什麽?”


    眾人聽過唐鳳玲的迴答之後,都是不由自主的楞了一下。


    “煉丹?”公孫更是好奇地看著她。


    唐鳳玲點了點頭:“不錯!那些家夥拿著藥材走進了一個房間,那個房間裏有一個很大的煉丹爐……應該是在煉丹吧。”


    公孫點了點頭,目中忽地閃過一絲精芒,接著他又看了看手中的那一張藥方,突然道:“原來如此啊……”


    “公孫先生,你想到什麽了麽?”雪天寒見狀,問道。


    “是的。”公孫點了點頭,“我想,我已經知道他們買這些藥材的目的以及所煉之丹到底是何種丹藥了。”


    “哦?”白凡和雪天寒吃了一驚。


    辰禦天也是微微一笑:“說來聽聽。”


    公孫點了點頭,道:“我想,他們所煉製的丹藥,應該就是攝心丹無疑了。”


    “嗯。”辰禦天,雪天寒以及唐鳳玲三人都是點了點頭。


    要說攝天教餘黨煉製丹藥,那麽最有可能的,自然便是攝心丹。


    “這一點我們也想到了,不過,他們為何要去藥材鋪買傷寒藥呢?”天影點了點頭,道。


    公孫看著他笑了笑:“你都已經實地看過他們操作了,難道還不知道他們的目的麽?”


    “哦?”天影奇怪。


    “攝心丹,無論其藥方究竟如何,但絕對不可能是常見的藥方,因此,如果拿著攝心丹的藥方去買藥,很有可能因為藥房的特殊性而讓藥鋪的夥計對此印象深刻,如果遇到有人檢查,很有可能便會因此暴露他們買藥的真正目的。雖然,攝心丹的藥方在當世已經沒有幾人能夠認出了,但為了以防萬一,他們還是要掩人耳目,這樣,便可將暴露的可能性降低到最小。”


    公孫解釋道,


    “所以,他們采取了一個非常巧妙的辦法,這個辦法就是將煉製攝心丹的藥材種類一一記住,然後再從常見藥方之中找到煉製此丹所需藥材的相同藥材,之後再拿著這些常見的藥材到城中的各個藥鋪之中去抓藥,最後在從這些買迴來的藥材之中將所需要的藥材分揀出來,匯聚到一起,如此,便組成了一份煉製攝心丹的藥材。”


    “如此一來,即便被如雪兄這般從藥鋪之中查到他們所買的藥材,也會因為那隻是一些普通的傷寒藥而讓我們放鬆警惕。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如果不是天影看到了他們在西苑的行為,我們,也絕對不會想到這個方法。”


    眾人微微點頭。


    這個方法的確能夠巧妙的掩人耳目,幸虧,被天影看到了他們分揀藥材的流程。


    “可是,他們煉製那麽多的攝心丹要做什麽?”雪天寒提出了新的問題。


    眾人搖了搖頭。


    “哼!”


    冰王忽然冷笑了一聲:“那幫家夥,肯定又在策劃什麽害人的計劃!!”


    眾人相互對視一眼,都是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一抹憂慮之色。


    總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堂內的氣氛一下子沉默下來。


    半晌後,公孫看了看四周,突然很是好奇地問辰禦天:“公主殿下去哪了?今天好像都沒有見過她啊!”


    “哦……她啊……”


    辰禦天恍然,淡淡道:“她先迴京城去了,我叫她迴去幫我查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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