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死者名叫賈政,是這宅院之主。死因是被咬斷脖子流血過多而亡,屍體的身上有多處咬傷的痕跡,現場留有明顯的空畫標識。這與之前幾起案子基本相同,可以肯定是同一人所為。”


    王毅站在案發現場的門口,向辰禦天報告道。


    辰禦天點了點頭,問:“屍體現在在哪裏?”


    “屍體已經交給仵作勘驗,這位便是目前擔任本縣仵作的公孫先生。”王毅指了指身後的一個年輕書生。這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背著書箱,身上帶著幾分書卷氣。


    “學生公孫煜,見過大人。”年輕人道。


    辰禦天看了一眼這個年輕人。


    從年齡看去,他應該和自己同齡,如此年輕的一個人,辰禦天真的很難相信他會是一個仵作。也許說他是一個秀才會更恰當一點。


    不過,有自己、雪天寒和霍元極三個人珠玉在前,他自然也不會小瞧天下任何年輕人。當下拱手謙遜道:“先生辛苦,接下來還要仰仗先生了。”


    “大人客氣。學生定當竭盡所能。”公孫謙遜迴禮。


    辰禦天微微點了點頭,走進了案發現場所在的書房。


    房內的擺設很簡單,正對房門的便是用來擺放書籍卷宗的書架。再來就是在房間的一側設有一張茶桌,桌邊有兩張椅子,想必應是接待客人所用。


    在那茶桌的上方,掛著一幅空白之畫!


    房門正對著的書桌有著一大灘的血,已經開始慢慢變幹。椅子上麵也滿是血跡,看著有些嚇人。


    辰禦天仔細看了看那套滿是血色的桌椅,突然在看到桌椅下方之時,眉頭微微一皺。


    他將王毅叫了過來,詢問屍體發現時的情況。


    “死者被發現之時,就是倒在這張桌子上的。”王毅道,“當時他就坐在那張椅子上,身子卻是趴在這張書桌上,桌子上全都是血——就和現在看到的一樣。”


    辰禦天點了點頭,問道;“發現屍體的是誰?”


    “是府裏的家丁王二,他是負責打更的家丁,聽到那聲虎嘯之後就跑過來查看,結果就發現死者死在了書房。”王毅答道。


    ”你且叫他過來。“


    “是,大人。”王毅說著走了出去,不久便帶著一個身穿青衣短打的小廝進來。


    “小人王二,見過青天大老爺。”王二見到辰禦天,倒頭便拜。


    辰禦天擺了擺手叫他起來,然後問道:“王二,本縣問你,可是你第一個發現屍體的?”


    “正是小人。”


    “可否將詳細情形道來?”


    “是。”王二想了想,說道,“大老爺在上,小人本是這宅院的打更人。今夜子時時分,小的本來正在院內打更,突然從老爺的書房裏傳出了老虎的叫聲。小的想起最近縣裏傳得很厲害的虎畫成真吃人的事情,怕老爺出什麽意外,就連忙跑到這裏查看。然後······”


    說到這裏,王二的麵色一下子變得有些驚恐起來。


    辰禦天奇怪,問道:“然後呢?”


    “然後······我就在院子裏看到······一個影子,出現在了老爺書房的屋頂上······“


    “什麽?影子?”王毅驚道,“什麽樣的影子?”


    “不,不知道,他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王二有些心有餘悸地說道,“我想,我一定是見鬼了·······那一定就是成了真的虎妖······”


    聞言,辰禦天摸了摸下巴,沉吟起來。


    這時,雪天寒三人終於迴來了。


    聽說了王二所說的事情後,他們三人也陷入了沉思。


    “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了······看來這家夥的輕功可真是不低啊······”霍元極說道。


    辰禦天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三人,問道:“你們呢?有什麽發現沒有?”


    玄曦搖了搖頭,道:“沒有,宅院周圍沒有任何與此案有關的線索。倒是霍兄那邊,似乎有所發現。”


    “哦?”辰禦天看向霍元極。


    “此物是我在離這裏半裏多遠的地方發現的。”霍元極把一個布包交給辰禦天,辰禦天打開一看,裏麵隻有一條沾了血跡的繩子。


    “這是······”


    “這是我在離這裏不遠的一條河裏發現的,當時它被纏在橫生於河麵的樹枝上,我看它帶著血跡,怕是與此案有什麽關聯,所以就拿了迴來。”霍元極解釋道。


    辰禦天仔細看了看繩子,突然目光一閃,抬頭向上麵看去。


    正對書桌的上方,是一條橫梁。以辰禦天的目力,可以很清楚的發現,在那橫梁之上,有一條用過繩索的痕跡。


    “原來如此。”辰禦天恍然大悟。


    “發現什麽了?”


    玄曦三人同時問道,但辰禦天卻並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看向王二,問道:“王二,本縣問你,你家老爺今日是否從未出過這間書房?”


    王二搖了搖頭,答道:“小人不太清楚。不過今日確實是一整天都不曾在外麵見過老爺。”


    聞言,辰禦天笑了。


    身後的三人除了雪天寒微微沉吟外,其餘二人都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他問這些是要幹什麽。


    這時,公孫走了過來。


    “大人,屍體的初步勘驗已經結束了。”


    “哦?可有什麽特別的發現?”


    “死者的死因,學生已經調查清楚了。”


    “哦?”


    玄曦三人奇怪,死者的死因不是被某種野獸生生咬死的嗎?還需要查什麽呢?


    “死者看似是被某種野獸活活咬死,但,這不過是兇犯所施展的一個障眼法而已。”公孫解釋道,“雖然兇犯偽裝的很好,但我還是從死者被咬破的頸部皮膚,發現了一條勒痕。初步判斷,死者真正的死因應該是被繩子勒住脖子窒息而死的。”


    “什麽?!”雪天寒三人皆是大吃一驚。如此說來,那條繩子就是兇器?


    辰禦天微微一笑,問道:“死亡時間呢?”


    “正確的死亡時間應該是申時到亥時這段時間。”公孫答道。


    “果然如此。“辰禦天又笑了。


    眾人一頭霧水地看著他,他笑了笑,道:“你們看一下地上有什麽?”


    眾人順著他指的地方望去,隻見在書桌之下的地麵,有著一灘水漬。此時已然快要幹了。


    “這是······”雪天寒目光一閃。


    便在此刻,辰禦天命王毅將死者的遺孀帶到了現場。


    賈政雖為富商,但生活一向簡樸,更沒有什麽三妻四妾,他從始至終都隻有一位夫人,便是現在站在辰禦天麵前的賈氏。


    辰禦天微微打量著麵前的婦人。


    她大概三十餘歲,風韻猶存,一對鳳眸微微泛紅,顯然是剛剛才止住啼哭。


    “賈氏,本縣問你,你家相公平日裏可有什麽仇家?”辰禦天問道。


    賈氏搖了搖頭,道:“大人,我家相公平日裏都是與人為善,沒聽說有什麽仇家啊。”


    “那你家相公可曾收藏有虎畫?”


    賈氏想了想,道:“說到虎畫,我家相公的確是有一幅。那是一幅不知年代,不知作者的猛虎下山圖。但不知為何,我家相公非常寶貝這幅畫,平日裏連妾身都很少能看見。”


    辰禦天微微點了點頭,指著空畫問道:“那你來看看,可是這幅畫?”


    賈氏盯著那空畫看了許久,說道:“這題詞和印信都是對的······”


    說著,她伸手摸了摸空畫下邊的畫軸,卻突然驚咦了一聲。


    “怎麽了?”


    “這······這不是我家相公的那幅畫,我家相公的那幅,下邊的畫軸是可以打開的,但這幅明顯不行。”賈氏道。


    “果然,這幅也是假的!”霍元極道。


    ”不過,既然你家相公平日裏都不讓你看見此畫,那你,又是如何知曉此畫之密的?“


    便在此時,辰禦天目光一閃,似笑非笑。


    “說來也奇怪,這幅畫我家相公平時都不會讓妾身看,但就在幾日前,他卻突然給我看了那幅畫,還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


    “哦?什麽奇怪的話?”


    “容妾身想想······”賈氏想了想,道,“他說,夫人,這幅畫你千萬要保存好,就算日後為夫不在了,這幅畫也定要作為我們家族的傳家寶,永世傳承下去······”


    聞言,辰禦天、雪天寒和一旁的公孫三人皆是目光一閃!


    此話,怎麽聽起如同遺言一般?


    難道,他早就知道自己會死?


    ······


    ······


    向大家說一聲抱歉。


    最近因為工作原因,更新時間一直不太穩定。這一點,請大家原諒。


    不過,目前工作基本都已經做完了,所以,接下來的時間,昆侖一定會保持更新,請大家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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