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自己r如今身為沈奉墨的時候,裴大人也算是朝中元老,文人中的風骨人物。若是讓太後知曉了其中的彎彎繞繞,十之八九會在這件事上做文章。


    書中自己是兩年後進宮的,現在卻提前了這麽多,那股子超出掌控的不安再次浮現了出來。


    薑妄把重心放在和太後的奪權中,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最難熬的還是下麵的那些百姓!


    這些日子薑妄愁什麽她也明白,一個夏天都快過去了,國庫裏卻拿不出銀子來賑濟災民,外麵的流民荒災鬧的越發的厲害起來,那場水患受災的災民至今沒有得到妥善解決。


    想到那日遇見縱馬驅趕流民的錦衣少年,她就覺得心口發悶。


    心事重重的迴到了上書房,薑妄有些犯頭疼的仰頭倚在太師椅上,聽見腳步聲,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見了你大伯父了?”


    沈明莊‘嗯’了一聲,也沒有瞞著他,自己在宮裏要見什麽人,恐怕很難躲過薑妄的耳目,他知道也不奇怪。


    不過說了一個字,薑妄卻聽出了她心事重重,他睜眼,難得溫柔的叫了一聲眉齡。


    正背著身在整理後麵書架的沈明莊循聲迴眸,就看見薑妄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


    她心中驀的一跳,忙上前問他有何吩咐。


    “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沈明莊看見他眼睛裏的血絲,心口微微抽疼,竟然有些心疼此時的薑妄,她忙壓下爛七八糟的心情,搖搖頭道:“沒有。”


    “你不說實話。”薑妄篤定的看著她,仿佛已經將她整個人都看穿了似的。


    沈明莊本就藏著話,聞言也順水推舟的說了出來:“陛下,我有些為天下蒼生可憐。”


    “何出此言。”薑妄認真的看著眼前的人,她漂亮的眸子水汪汪的,像是盛了一汪春水似的,每一次看,都讓他不禁沉迷其中。


    沈明莊就將自己那日加上所見之景告訴了薑妄,然後定定的看著薑妄那雙比夜空還幽深的眸子,“那日聽聞淮南已經出現人食人的事情,我就夜夜難安,再看宮中錦衣玉食,朱門酒肉歡宴,不受外麵水火半點影響,就覺得……”


    說到後麵,她話音越來越低,最後沉默了下來。


    薑妄到底是帝王,自己如此大膽暢言也就罷了,若是在辱罵皇家,隻怕會激怒他。


    “就覺得我等皇室魚肉百姓,屍位素餐,德不配位,枉被天下黎民供奉?”


    沈明莊沒想到薑妄說的如此犀利,倒是十分痛快,她反倒不好再說什麽。


    薑妄長長的透出一口氣,也覺得痛快,笑道:“我如何不知天下人如何想我,都說我暴虐成性,是一帶昏君,不配為聖人之子,有的是人做夢都想衝進太極殿取下我的項上人頭,可又有誰知道我的難處,是人都有自己的難處,天子也不例外。”


    這邊剛說完,外麵響起譚永林急促的腳步聲,他快步進了上書房,上前稟道:“陛下,太後娘娘宮裏的女使來宣傳太後娘娘的懿旨!”


    他惶恐的望著了一眼皇上,顫聲道:“是為沈奉墨……賜婚的懿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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