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金邊眼鏡的那些進沙漠的裝備。”


    我打開了一個快遞箱,裏麵果然是些衝鋒衣、手電筒之類的東西。


    長歎了一口氣,“娘的,該來的總算是來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關門歇業,一直在研究沙漠中的生存要領。


    而我雇的那個人,每天蹲守在梅玲安的宿舍樓下,都沒有等到那個開賓利的家夥。


    看來是事情敗露之後,他就不再來了。


    這件事說實話我沒太往心裏去,畢竟出征在即,實在是馬虎不得。


    約定的日子到了,秦昊以仍舊是穿著那一身黑色衣服到了我的店裏,一同前來的還有劉青末。


    “可以出發了。”他冷冷的說道。


    我點點頭,將隨身的物品攜帶上,不過還有一件事:“咱們怎麽去?”


    秦昊以指了指我那八手小奧拓:“開車。”


    我去你大爺的!我這八手小奧拓跑跑市區估計都沒幾年好活了,要是跑下這麽一次長途來,不拋錨在半路就不錯了。


    不過我心裏媽賣批,臉上還是笑嘻嘻的:“秦哥,您可能有所不知,我這八手小奧拓開不了那麽遠……”


    “能修。”


    他倆字倆字的往外蹦的我都要崩潰了。


    敢情他還把我當成了修車工!


    “行,您說怎麽辦咱就怎麽來。”


    我也是絕望了,麵對這麽一個大佬除了順著還能怎麽辦?


    把東西搬到了車上,讓小狐狸乖乖在家裏看店,給她留下了一萬塊錢的吃飯錢,就算是踏上了征途。


    說實話這很有生離死別的感覺,但是小狐狸就會看著那一萬塊錢眼睛冒光,也讓我有些無奈。


    不管怎麽說,總算是出發了。


    一路上沒什麽好說的,除了開車加油修車之外,單調無比,但是在距離那塔克拉瑪幹沙漠還有一天的時候,我們投宿的一個小山村的招待所裏麵,卻是發生了一些故事。


    說實話這個小山村偏僻的令人發指,要不是劉青末開錯了路找錯了地方,這個地方我們還真的進不來。


    看位置,應該是甘肅一帶。


    這裏比雲南那個山村好的是,通電,而且有一條小山路,我這小奧拓車型比較小,堪堪能夠開過去。


    這裏的招待所也十分簡陋,就兩層。


    停好車收拾好東西之後,我們就睡下了,可是在晚上的時候,我總感覺臉上有水。


    而且還是那種滴答滴答到臉上的感覺,越摸越多,我就睜開了眼睛。


    我和劉青末還有秦昊以是分房睡的,再說這小招待所一間房子也裝不下這麽多人。


    睜開眼睛之後是滿滿的黑暗,我打開了床頭燈,卻是把我嚇了一跳。


    手上都是滿滿的紅色液體!


    我本能的向上看去,這一下真的是差點把我膽給嚇破了。


    在天花板上麵,吸附這一個渾身白衣的女孩,臉朝下,七竅流血,那滴答到我臉上的就是她的血液。


    這把我嚇得夠嗆,抓起我隨身攜帶的陽靈刻刀,咽了口唾沫,死死地盯著她。


    可是沒成想她卻衝我笑了一下,然後倏的一下不見了。


    今天這覺是甭想睡了。


    我抓著刻刀,去敲隔壁劉青末的門,劉青末揉著睡眼看到我拿著刀子站在外麵的時候,差點把我拍在門外麵:


    “修子你瘋了!大半夜拿著刀瞎晃蕩什麽呢!”


    “我那屋子裏麵有鬼!”


    “恩?”劉青末聽到有鬼之後,瞬間醒了過來,說在哪!


    “已經走了。”


    他仍舊是眉頭緊鎖,說那鬼長什麽模樣?


    “模樣還挺好看的,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就好像……”我仔細迴想著剛才那隻女鬼的外貌,瞬間和一個職業吻合上了:


    “對!就像是伴娘穿的伴娘服一樣!七竅流血,就趴在天花板上看著我。”


    “沒傷害你?”劉青末一臉奇怪的問道。


    我點點頭,還真的沒傷害我。


    “這個村子,不幹淨。”劉青末思索了一陣說道,“去問問秦昊以,看看這件事要不要解決一下。”


    我點了點頭,敲開了秦昊以的房門,秦昊以絲毫沒有睡態,問怎麽了。


    我都懷疑這小子晚上誰不睡覺,把事情說了一遍,他想了想:“隻停留兩天,兩天之內你們搞不定,咱們也要啟程了。”


    “秦哥,您不跟我們一起嗎?我怕我們搞不定啊……”我想拉他入夥,結果這小子直接把門就關上了。


    “王八蛋!”我輕輕的罵著,劉青末捂住我的嘴巴,“不想活了你。”


    “開玩笑呢啊,我這麽小的聲音說話,還隔著一道門,他要是能聽見我管他叫爸爸!”我有些不服,“他算是個什麽東……”


    劉青末再次捂住我的嘴,輕聲說道:“真的,我勸你還是別招惹這尊大神,趕緊走。”


    “老劉你就是慫,我就不信他能聽見。秦昊以,我透尼瑪的廬山野驢逼……”


    我聲音已經快壓到蚊子響了,一把劍直接穿過了門,那劍尖就距離我的眼睛不足一厘米。


    真的,我離當場去世就差那麽一點點。


    我咽了口唾沫,趕緊拉著老劉走,老劉還嘲諷我:


    “讓你別罵還罵,說了那老哥咱們惹不起……”


    我白了他一眼,我的房間是不敢迴去了,晚上就跟劉青末擠在一間房間裏麵睡。


    一整天都沒什麽事情,第二天的時候,我們準備先跟招待所的老板打聽這件事,問村子裏麵最近七天內有沒有死人。


    劉青末說,七天之內,魂魄還能留於陽世,超過這段時間就會下陰司了,所以我們才這麽問。


    店老板還是很平易近人的,想了想,“村頭老王家前兩天剛死了一個小女孩,剩下的好像沒有什麽超過七天了。”


    “怎麽死的?死的是誰?”


    “逝者為大,我在背後這麽議論人家總歸是不好的吧!”那店老板咧開一嘴大黃牙,對我們笑了笑說道。


    我跟劉青末對視一眼,這件事絕對是有問題。


    跟店老板道了謝,順著店老板所指的位置向那個村口老王家走了過去,但是到了所在位置的時候,我看到的不是出殯所用的白色,而是喜氣洋洋的紅色。


    這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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