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猜個豬頭啊我猜,若是可以,太子殿下真的想可著勁的將這老頭給揍一頓,這是他從遇到老頭兒起,第二次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大爺你就直說吧。”無語半天,太子殿下最後還是這樣說道。


    “唉,沒意思,沒意思,你小子年紀輕輕的都不願動下腦子的嗎?”老頭這般說著似是有些意興闌珊,就在太子殿下想著,是不是勉為其難的配合他猜一下的時候。


    這老頭立馬手舞足蹈起來,被這一身鐵鏈子鎖著,手上還帶著鐐銬,老頭都能手舞足蹈,天知道他是有多高興:“哈哈,好吧,那我就告訴你,那真是太有意思了。”


    看見如此景象,太子殿下為之瞠目,永遠也猜不到這老頭下一刻是什麽模樣,要做什麽,默默的想著還是大爺你比較有意思。


    “小子,你不是想坐牢嗎,在這西垂還有比打了西民坐牢更快的辦法嗎?”老頭絲毫不在意太子殿下這會兒心裏在想什麽,繼續說他自己的,三兩步跑到太子殿下跟前。


    蹲在稻草邊看著太子殿下的眼睛,又說道:“這一般的西民還不行,得挑那種能打起來的,然後老人家我就在那青樓門口看到了這樣一夥人,各個五大三粗的,一看就是那脾氣暴的。”


    當時的情景是這樣的,十來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走向青樓門口,門前站著鶯鶯燕燕身著薄紗輕衣服,嘴裏嬌嗲的喊著:“大哥~可是好久沒來了。”


    男人女子臉上都掛著曖昧嬉笑的神色,幾個男的摟著女子就要往裏進,就在這時,一個滿頭白發向後披散著的老頭,敞著胸口就走了過來,瞅準機會,伸手向前一拉。


    領頭那大漢的腰帶就鬆了,褲子瞬間掉了下來,大漢隻覺下身一涼,兩條光光的毛腿就這樣裸露在空氣中,大街上的行人與青樓前的姑娘瞬間驚叫出聲。


    大漢一張餅子臉漲得滿麵通紅,來不及找是誰幹的,迅速彎腰把褲子撈起來再說。老頭玩的起勁,接著又迅疾出手。


    接二連三的門前的大漢,有一個算一個,都裸著半身站在青樓門口,你說要是裸著上半身還不打緊,關鍵這裸的是下半身啊,站成一排堵在青樓門口,場麵好不壯觀。


    然後老頭看著自己的傑作,站在一旁哈哈大笑不止,笑的是捶胸頓足。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如此奇恥大辱,一群大漢提上褲子就要來打這老頭,青樓也不逛了。


    “哈哈,小子你是沒看到當時青樓前的那個場景,那真是太好玩了。”說到這老頭依然是止不住的樂了起來。


    太子殿下默然無語,想到之前那些大漢滿臉漲紅的跑過來,太子殿下還以為是跑這麽遠喘的,原來不是,是羞憤。


    忍不住問道:“那個啥,大爺你幾歲了?”


    “恩?幾歲了,這個我得好好算算。”聽見這小子問話,老頭翻著眼皮,掐著手指頭邊走邊算了起來。


    算著算著就撓起了腦袋,又甩了甩頭,看這情況殿下便知這老頭多半是連自己的年齡都忘了。


    果然,老頭蹦了迴來:“啊,記不清了,可能是三百來歲,也有可能是四百來歲了。”


    “咳咳,大爺你說多少?”太子殿下聞言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驚奇的看著老頭問道。


    要知道先天三境的歸真不過能活五百年,聖人才是一千年,這老頭張嘴就是三四百歲,如何不把太子殿下嚇著,而且看其滿容充其量不過是六十歲的年紀,身體倒是好,顯得要年輕一些。


    “就三四百歲吧,具體的老人家我也記不清了。”老頭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年齡,一揮手又高興的說起他之前的豐功偉績:“咋樣,老人家我是不是特聰明,那些人可不就追著來了。”


    太子殿下卻是苦笑一下說道:“大爺,你就不怕那些人把我這小身子骨給打死。”


    “那不能,你不是帶著刀的嗎?總是會幾下的,果然你把那些人全都給揍趴下了。”老頭瞧了瞧太子殿下腰後,雖然現在殿下的腰後已經沒有刀了,末了又拍了拍太子殿下的肩膀:“老人家我看人還是挺準的嘛。”


    與太子殿下二人隔著一段距離的更深處,還有一間牢房,有床有椅有桌,光線也不錯,不愧是天字號牢房,正是張謙鑒幾人待的牢房了。“張大哥咱們什麽時候出去啊?”這是李鐲兒姑娘的聲音,在這破爛牢房裏待了這麽久,鐲兒姑娘實在是受不了了。


    正坐在椅子上托著腮,百無聊賴的看著張謙鑒問道,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相處,又蹲一個大牢,也算是患難與共了,聽這稱唿都是張大哥。


    “快了,就快了,等我再打探的清楚一些咱們就出去。”張謙鑒坐在床邊輕聲迴答道。


    這些日子裏張謙鑒倒是一直在想辦法,該怎樣從這大牢裏出去,可惜並沒有想到好辦法,這樣的話語不過是在安撫鐲兒姑娘罷了。


    不過打探消息,確認情況卻也是真的,經過這些日裏從牢頭那兒了解清楚的情況,張謙鑒已然能推測出個大概了。


    在抓李鐲兒姑娘的背後那些人的刻意推動之下,居倉要和平禾打起來了。


    不同於太子殿下對西垂的情況了解不多,張謙鑒這位慶元年間的金科殿士,可是十分了解這裏的情況。


    居倉兵發平禾,這李鐲兒姑娘被綁,恐怕隻是一個誘因,一個借口。


    西垂的上位者為了爭奪地盤百姓,也不是第一天發生爭鬥了,而且司督,也就是城主老爺這個位置可不是大漢任命的,而是誰處在那個位置上,大漢再冊封罷了,並且還是世襲的。


    所以居倉若是將平禾這塊地方打下來,也就意味著又有新的世襲家族產生,或者居倉城司督的地盤將更大。


    當然這些的可能性都不大,因為這一切明顯是綁架李鐲兒姑娘的那個勢力一手策劃的,最後的既得利益者定然是他們。


    然而這個隱藏在暗處的巨大勢力,張謙鑒依然是一頭霧水,對那位牢頭旁敲側擊也沒得到什麽關於這個勢力的信息。


    想到這些張謙鑒的眉頭便深深的皺了起來,他這個代表大漢的鬱林縣縣令所處的位置十分的尷尬。


    索性不再多想,這麽長時間過去,那個暗處的勢力應該是消停了,得先想個辦法從這牢裏出去了,張謙鑒便對著李鐲兒姑娘問道:“我聽聲音,剛才這大牢應該是又有人被關進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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