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看這老頭,摔個狗啃泥。”一個官差嬉皮笑臉的說道。


    “哈哈,誰說不是呢,我門村拴狗的鐵鏈子就是這個,看這老頭還玩的起勁,指不定真是狗呢。”那位踹了老頭一腳的官差嬉笑著說道。


    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嘲笑摔在地上的老頭,但那些人聽這兩句話也沒忍住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眼看著老頭被這官差一腳給踹到在地,啪的一聲,經過這一衝擊那鐵鏈子打在身上得多疼。太子殿下便猛的迴過頭來,對那官差怒目而視。


    那官差被太子殿下鋒銳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直接說道:“你看什麽看,怎麽還不服?也想摔個狗啃泥?”


    當下還不是收拾這些狗腿子的時候,還有正事要做,等問清楚了張縣令的情況,再料理這些混蛋不遲,想到這些太子殿下轉過頭來忍了下來。


    “幹什麽呢?別給老子嬉皮笑臉的,抓緊時間趕到。”走在最前麵的捕頭走了迴來,看著嬉鬧的幾人說道。


    幾人這才一正麵色,那個踹了老頭一腳的官差蹲下身子,看著躺在地上的老頭說道:“嘿,老頭,起的來不,起來快走了,不會這一下就摔死了吧。”說著還伸手想要去抓老頭背後的鐵鏈子。


    就在官差這話剛落時,躺在地上的老頭唰的一下,就像詐屍一般從地上彈了起來,這還不算,隻聽啪的一聲響,官差伸向老頭後背鐵鏈的手,正好和彈身而起的老頭撞了個正著。


    伴隨著啊的一聲慘叫響起,被老頭後背的鐵鏈一打,那位官差的右手便脫節了,臉上更是被鐵鏈甩了一條紅紅的印子。


    “哈哈,好玩,好玩。”老頭聽著慘叫,轉過身來看到那官差這副情景,哈哈大笑著說道。


    看其這副模樣,若不是手上還有鐐銬,可能都要拍手稱歡了。


    太子殿下更是詫異的發現,這老頭竟是對之前那一腳和周圍官差的嘲笑聲,一點也不在意。


    臉上不見絲毫的尷尬憤怒生氣等情緒,真就像他笑的一樣,好玩?


    不過之前老頭彈射而起,太子殿下倒是看清了,老頭兒雙手在地上一撐便彈了起來,倒也不是如何高深的東西。


    一陣嬉鬧又是一陣慘叫,那位捕頭隱有怒意的走了迴來,嚴肅說道:“都在搞什麽名堂,能不能走?”


    有幾人看見同伴被那鐵鏈子打成這般模樣,趕緊走上前來開始檢查他的傷勢。


    臉上那一道紅印暫時是沒有辦法,脫臼了的手腕,倒是有人能想辦法給他接上。


    然而讓這幾人感到奇怪的是,不論如何都接不上他脫臼的右手,一連換了三個人皆如是。


    這接不上也沒有辦法,隻能後麵再找城裏的醫生給看看,將那出言不遜的官差從地上攙扶起來,繼續向前走去。


    官差卻是用怨毒的眼神看著老頭的背影,雖然這一切看起來不過是個巧合,但他依然是將這一切歸咎給老頭了。


    看他那個眼神,如若不是右手脫臼,當時恐怕都要拔刀相向了。


    後半程的路,倒沒再發生什麽稀奇古怪的事兒,順順利利的到了東坊區大牢,自然也就是張謙鑒待的那個大牢。


    “王頭,這真是哪陣風將王頭您給吹來了啊。”還是那個牢頭,自從那位縣令住進他這大牢以來,牢頭就沒過過一天舒心的日子。


    這每天大牢裏都有個公主一般的女子,牢頭一點油水都撈不到不說,還要像伺候祖宗似的將其伺候著,花出去不少的錢,那能開心的起來嗎。


    所以麵對王頭,他這臉上的笑容都笑的有些勉強了,實在是笑不出來啊。


    王頭便是那押著太子殿下他們一老一少來大牢的捕頭,被尊稱為王頭,王捕頭似是很不待見像牢頭這樣的人,別人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卻依然是冷冷的語氣說道:“哪有什麽風不風的,這一天天的公務繁忙,若不是如此誰想往你這牢裏鑽。”


    “行了,說正事吧,抓了兩個人,在你這牢裏關著。”王捕頭說著就讓出了身後被鐵鏈捆縛的一老一少。


    牢頭看了這被綁的結結實實的二人一眼,有些詫異的說道:“這是何要犯,竟然還用上了如此刑具。”


    “不是什麽要犯,就這人能打十幾個人,怕他不老實便用上了家夥,捆的結實點免得鬧騰。”捕頭這話指的自然是太子殿下了。


    “敢問這二位是犯了什麽事?”牢頭依然是按照他的慣例問道,而且他打定主意,這次一定要將來人的身份問的再清楚些,免得像上次一般一不小心招惹了個縣令不說,還迎來一個祖宗。


    “那還能是什麽事,不過幾個流民和西民打了起來,照例處理罷了。”王捕頭簡單的說道。


    就這一句便夠了,就這一句牢頭是徹底的放下心來,幾個和西民起了爭執被關到他這的流民,斷然不會有什麽大背景了。


    同時這一句西民也被太子殿下聽進了耳中,就那照例兩個字,已能說明很多問題了,以前有像西民和流民這樣類似的事情,都是這般處理的。


    他更是想到那日在豐魚縣聽那張匠人說的這西垂的情況,流民對於西民來說是如何的地位低下,應是八九不離十了。


    說完王捕頭便向外走去了,並不想在這陰暗的牢房裏多待,手下人那脫臼了的手也還等著治呢。


    “王頭慢走,小的送送你啊。”牢頭嘴裏這樣說著,腳下卻一步也沒動。


    “不必了。”王捕頭頭也未迴的說道。


    待到王捕頭和跟著他進來的幾人走遠了,牢頭這才暗呸一口,低語道:“什麽玩意兒,不過是個小小的捕頭,每次見到都拽到跟個閻王爺跟前的書記官似的。”


    說完這才轉過身來仔仔細細的打量起眼前這二人,主要是打量那個紅袍青年,那個滿頭白發的老頭子被他自動忽略了。


    “你很能打啊。”牢頭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來摸著綁在太子殿下身上的鐵鏈,大概是想要確定這玩意結不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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