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空手上拿著自己的木雕站了起來說道:“朋友你是我見過這項技藝最厲害的人,謝謝你的木雕。再見。”說完還很是鄭重的抱了抱拳。


    “怎麽年輕人這木板上的木雕你不要了嗎?”這位賣家很是驚訝的問道,這人開始不是還愛不釋手嗎?


    太子殿下臉上很是神秘的笑了笑說道:“有了你送我的這個木雕,再見識了一場如此震撼的表演,我收獲良多,這些木雕就不需要了。”說罷再次表示了對這人的感謝。其實哪是什麽收獲良多,太子殿下就是沒錢。


    元空將木雕揣進懷裏,轉頭離去還像那賣家揮了揮手,並且頭也不迴的說了句:“朋友有緣咱們再見。”


    “有意思的年輕人。”這賣家看著元空的背影,微不可查的笑了笑低聲自語。


    就在太子殿下走後不久,這木板攤位前又來了一個人,這來人身材極為高大,黑色的短發如鋼針般根根直立。穿著無袖皮甲,壯碩的身材並非洪叔那樣的肌肉虯結,而是十分的飽滿,仿佛蘊藏著一座火山。


    最為奇異的還是他有著一雙深藍色的眼珠,望之入魔。深藍色眼珠這人在這賣家旁邊蹲了下來,嘴唇蠕動,旁人聽不清說了什麽。但想來是說給這賣家聽的。


    賣家聽完之後麵上並無情緒波動,隻是開始了比以往更早的收攤,先是小心翼翼的將這些木雕裝進袋子裏,然後將木板打開,一個一個的整整齊齊的放進去,最後將袋子折疊蓋在木雕之上,再將木板合上,折疊一次。


    賣家在做這事的時候非常認真,若是太子殿下在這看見這一幕定然能想起自己的師父‘黑炎刀’趙坤收拾象棋子的那一幕。


    這賣家如不是本來做事就一絲不苟,那就是這些木雕確實都是他的心愛之物,也有可能是二者兼而有之。賣家做這些的時候那位藍色眼珠的大漢就靜靜的蹲著。


    直到賣家將這木板折疊放好站了起來向前走去,藍眼珠的人伸手拿起地上的木板跟在賣家的身後也離開了。


    這一站起來發現這賣家竟然和這藍眼珠的大漢身高差不多,藍眼珠的要壯一些,賣家要瘦一些。


    隻是少了一個攤位罷了,這件不起眼的小事並不能引起周圍這些人的波動,並且很快的就有新的攤主占領了這個位置。


    閑逛的這段時間,元空終於知道了這南疆到底是怎樣的。並不如史書上記載的那般,想想也不可能數千年的發展怎麽可能像原始人一樣。


    出來一次還順帶收獲了一個免費的木雕,心情大好的元空在接近晚上的時候迴到了營地裏,然後就看見了讓自己心情非常不好的一幕。


    這一幕陳順看見了似乎心都漏跳了一瞬。所有蟲沙幫的子弟都將刀劍拔了出來一臉憤恨的麵對著幾百個身穿輕甲的軍隊,還有幾千軍隊坐在一旁將這幾百人圍在中間談笑風生。


    又氣又急之下本想上前製止眾人的陳順被太子殿下一把拉住了,陳順轉頭看見姑爺緩緩搖了搖頭。太子殿下低聲說了兩個字:“看看。”


    既然姑爺都這樣說了,陳順自然是聽從的。


    現在是連寄人籬下都不如的情況,是一群大漢朝的人在南蠻子的地盤,等於是羊在狼窩。搞不清楚狀況就這樣貿貿然的衝進去,等於連最後的手段也失去了。


    所以元空拉住了陳順,並且悄無聲息的在一群南蠻兵身後坐了下來。當然不可能做到真正的悄無聲息,比如坐下之後,前麵幾個南蠻兵就轉頭疑惑的看著元空兩人。


    這軍營也並不設防,想來一般人也是能進來的,當然一般人知道這裏是軍營不會隨意進來就是了。便模仿者南蠻子的口音絲毫不怯的說道:“我二人聽說這裏有熱鬧看,好奇來瞅瞅。沒打擾軍爺吧。”


    這幾人並無特殊的反應元空知道自己猜對了,這南疆的軍營還真不是啥軍事重地嚴密防護之類,南蠻子是戰鬥民族,時常有南疆男子進入軍營觀看軍隊訓練,或是自己上去與正規軍隊對練。


    至於口音,對於先天一境玄元的太子殿下來說這就更不是什麽難事了。


    一個南疆兵有些激動的開口說道:“這時候你兩可是來對了,有好戲看了,這些人是大漢朝來的,馬上就要和我南疆的勇士拚殺了。”


    聽見拚殺二字這陳順就又要站起來,被太子殿下死死的按住,並且絲毫不理會陳順那兇狠的眼神,繼續對著南蠻兵問道。


    “哦,還不知這到底是因為什麽要和這些大漢朝人打起來,看這些人樣子是往些年的商隊吧。”元空很好的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語氣平靜。


    原來這事是這樣的,今日這‘菩薩蠻’督官練兵很快就帶人迴來了,迴來之後自然就發現了平日裏自己等人住的地方多了一群人。


    督官就派人上前問道是哪裏來的人,蟲沙幫的子弟住在別人的地盤這態度自然是十分友好的,一五一十的迴答了。


    然後這督官就說了:“原來是大漢朝的人,我可聽說你們的皇帝非常了得,想來他的子民也是厲害異常,而你們還是那什麽幫派的人想必就更加了得。不如和我手下的士兵比試一番如何。”


    這南蠻子一聽有比試,一個個就嗷嗷叫了。


    可這蟲沙幫的子弟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自然不願意就婉拒了。


    這下督官手下的兵就像炸了鍋一般,因為這種事在南疆不論是個人還是軍隊都幾乎是沒人拒絕的,拒絕就代表你是懦弱是會被全南疆的人嘲笑看不起一輩子的。


    自然是引起底下人噓聲一片,然後就是辱罵諷刺,說的話自然也是越來越難聽,甚至連帶著幫派大漢朝都一起辱罵了。這事在南疆也正常,是拒絕之人應該承受的侮辱,再說對麵是大漢朝的人對於南蠻子來說那就是外人,更是無所顧忌。


    可這些蟲沙幫的子弟都是些血性漢子,聽著越罵越難聽的話,瞬間就急眼了,元空和陳順都不在沒一個人能壓住場麵,就有第一個人率先氣急了拔出了腰間的刀,就像一個信號一般,所有蟲沙幫的子弟齊刷刷的抽出了腰間的武器。


    這連武器都拔出來了,那不僅代表著應戰,更是生死不論。然後就有了現在元空看到的局麵。本來督官心血來潮提議的這比試隻是肉搏,蟲沙幫的子弟率先拔出了武器才上升到拚殺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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