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轎子中的元空正在想著父親要自己交給山主的東西是什麽,難道是謝禮嗎,正想著就呢旁邊一個小胖子突然趴在自己腿上,打斷了元空的思緒。


    這轎子很大坐三個人也不會顯得擁擠,毛毛從小就愛打滾,現在估計是滾累了趴在元空的腿上休息呢。


    “哥哥怎麽還不到啊,這兒轎子好慢啊。”毛毛一臉嫌棄的說道。


    “就快了,毛毛別急。”元空一邊說一邊將毛毛從自己的腿上抱了起來,放在大腿上,想著就毛毛這分量估計得和蔣光傑小時候差不多了吧。


    下了轎子,元空牽著毛毛的手向書房走去,在這皇宮中元空和妹妹一一都沒有禁地想怎麽走就怎麽走,也不需要金甲武士的帶領,來過書房多次的元空早已輕車熟路。


    禦書房沒有人,元空隨便找了張海曇木雕花椅子坐了下來,來過多次的元空對書房不覺新鮮,但是毛毛卻是第一次來。活潑的毛毛這裏看看,那裏摸摸。


    最後來到易陽平時寫字的地方,踩著椅子爬到桌子上,撅著屁股,一隻手握住毛筆就開始豪揮。


    這天下間敢踩皇上椅子的人估計除了毛毛那是沒有第二個了。


    元空本來是不打算帶毛毛來禦書房的,但是毛毛看見元空要走,馬上就跟上了,生怕哥哥偷偷的去皓羊山不帶他了。走哪就跟哪,一副跟定了的樣子,元空不管怎麽說都要跟著,沒辦法就隻好帶上了。


    而且元空知道父親對毛毛也很是喜歡,禦書房也並不忌諱毛毛。


    看見毛毛連筆都不會拿,還一臉認真的模樣,元空就覺得有趣,忍不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毛毛身邊,看他寫的什麽。


    隻見毛毛畫的龍飛鳳舞的,有圓有點有線。看了半天元空也沒看出來這是個啥。實在是好奇元空就出聲問道:“毛毛你這是寫的字還是畫的畫呢?”


    毛毛絲毫不理會元空的問話,像是沒聽見,一臉惡狠狠的盯著紙上,像是看著自己什麽仇人一樣。終於毛毛直直的一筆拉完,看來是畫完了。將筆放下,牙齒還死死咬著,腮幫子鼓鼓的小胖臉顯得更胖了。


    看見毛毛應該是畫完了,元空又問了一遍:“毛毛你這畫的是?”


    “哥哥,毛毛畫的是毛毛昨晚上做的夢,本來已經忘了的,看見紙筆就想起來了於是畫了出來。”毛毛奶聲奶氣的說道。


    “那你這個夢裏是看到了什麽呢?”


    “毛毛夢見有好大一條大蟲和一一姐姐打架,將姐姐打飛了,還飛出好遠好遠。毛毛憤怒了,毛毛就上去和大蟲打,最後將大蟲給殺了,嘿嘿。”毛毛說完有些開心的笑了。


    聽完毛毛的話,元空還是不知道這畫的到底是啥,難道那長長的一筆就是毛毛嘴裏的大蟲。至於毛毛說的一條大蟲將妹妹打飛的事,隻是一個夢而已元空並沒有放在心上。


    毛毛畫完就忘記剛才發生的事了,跳下桌子又去其他地方看看了。留下桌上的鬼畫符墨汁漸幹。


    在毛毛離開後,元空搖搖頭又將毛毛踩過的地方擦拭幹淨。


    聽見門口傳來宮女的一聲:“參見皇上。”元空就知道父親來了,拉住正在對博物架上的古董動手動腳的毛毛,來到椅子上乖乖坐好。


    “這個小家夥也來了。”易陽走了進來就看見了坐在椅子上的毛毛,笑著說道。


    “皇上爺爺好。”毛毛絲毫不怯甜甜的喊道。


    “恩,毛毛也好。”易陽直接走到書架前取出一封信。轉頭對元空說道:“空兒你將這封信代為交給李澤水山主。”


    元空接過父親手裏淡黃色的信封,揣進懷裏。


    將信給出之後,易陽一低頭就看見了桌上毛毛的大作。“這是哪位的大作啊。”同樣的毛毛的鬼畫符易陽也看不懂。


    “這是毛毛剛才等的無聊時候畫的。”元空說道,毛毛這個時候有些興奮的跳到他皇帝爺爺麵前邀功似的說道:“皇上爺爺,你看毛毛畫的好不好。”“哈哈,好是好,就是不知毛毛畫的是什麽呢。”易陽皺著眉看了半天也未想明白。


    “毛毛隨便畫的,自己也不明白那是什麽。”元空怕毛毛說出那個夢,拉住毛毛的手捏了捏毛毛的手心,搶著說道。


    早慧的毛毛明白元空的意思,乖巧的沒有說一句話。


    元空自己雖然不相信這個夢,但元空知道這些年父親有多想念妹妹,雖然妹妹時不時的就會給自己和父親來信,依然彌補不了父親想念女兒的心情。


    易陽隻是隨口一問,並不是真的想知道。元空說完也就作罷。嘴裏叮囑道:“從樂陽城到皓羊山雖然不遠,快馬幾個時辰就可達到,但還是要小心,父親雖然暗中安排的有玉涼霄的秘諜保護你。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帶上一個你的侍女吧。”


    “恩,孩兒會注意的。”元空點了點頭說道。


    “你不會埋怨父親又是暗中派人保護,又讓你帶人在身邊覺得拘束沒有自由吧。”易陽緩緩說道。


    “怎麽會呢,孩兒知道父親是為了孩兒好。孩兒這命可不是孩兒自己的呢,還有娘親的一半呢,自從上次遭遇刺殺之後,孩兒就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會更加注意的,讓自己好好的活下去。”元空臉上微微笑道。


    “身為我的兒子,從你生下來那一刻起就注定要承受這些。苦嗎?”易陽也微笑著說道。


    “就是身為您和母親的兒子我才不苦呢。能成為你們的兒子是孩兒我甜一輩子的事,我相信一一也是這樣想的。”元空有些自豪的說道。


    易陽嘴咧的更大了,“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吧。”自從妻子死後,易陽都沒有這樣開心的笑過了。


    毛毛在一旁一直安靜的聽著自己的哥哥和皇帝爺爺說話,也不跳不鬧不覺得無聊,很乖巧。似乎還在思考自己甜一輩子的事是什麽呢,從懷裏掏出一顆糖扔進嘴裏,毛毛開心的笑了知道自己甜一輩子的事應該就是一輩子有這糖吃。


    很簡單很幼稚很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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