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名靈境後期及巔峰層次修士,圍堵一名靈境同階修士,就算那人再如何實力強大,在格良朋看來,也隻有敗逃一途。


    就算談家百餘名修士合擊之下不能將雲羽斬殺,想來也定然能讓其狼狽不已。


    格良朋心想,就算見不到雲羽被斬殺,隻要能夠見到其狼狽模樣,他心中也是會大為歡喜的。


    故此思慮之下,他才遠遠跟隨著談家眾修士身後而至。為的便是想見識一番雲羽在百餘名修士圍困下會是如何一番模樣。


    但當他靠近眾人之時,卻心頭猛然一緊,依稀感覺自己的行蹤已經被遠處的一道意識所鎖定。


    雖然這僅是一種莫名的感應,但格良朋心中卻是不禁一震。


    他對雲羽的手段,此時已經難以看透,他們此時身處在一件極為強大隱斂氣息的異寶護衛之中,但對方是否能夠看破,他可也不敢確定。


    懷著對雲羽的畏懼心理,格良朋還是牙關一咬,直接便帶領眾人現身而出。


    如果雲羽真的知曉他躲在一側,而最終沒有出手相幫,那以後再相見之時,他勢必會遷怒於他,至那時,他將後悔莫及了。


    “哈哈哈,格某一向憑喜好行事,今日遇到了如此不公之事,自然要管上一管的。你談家人多執眾,就真的以為能夠為所欲為不成?”


    見到雲羽僅是站立山峰之上,並未開口與自己打招唿,格良朋心中一動,也是沒有點破他與雲羽的關係,笑聲響起,直接介入到了事件之中。


    到了此時,談詢再相言說什麽委婉告誡之言,已經沒有絲毫效果了。看視格良月與其身後之人,其堅毅的表情,慢慢變得陰厲起來。


    “修友,你不要認為你是地榜前十之人,我談家就懼怕了你。既然你想插手此事,那就說不得要領教一番修友手段了。”


    談詢目光冰寒,眨動間,似有道道利刃激閃,逼視格良朋,體內玄元力已經湧動而起,大有要親自出手與格良朋爭鬥一番之意。


    “那邊的修友,此事是雲某與談家眾人之事,與修友沒有什麽關係,不用修友相幫,還請修友能夠收手。


    再者請修友與同伴遠離此地為好,否則真的誤傷了貴方之人,雲某心中委實難安。”


    沒有等談家眾人出手,雲羽的話語已經響徹在了當場。


    讓在場眾人無不詫異的是,他竟然見到了一夥強大幫手到來,非但沒有讓其出手相幫,反而勸告對方快快遠離。


    如此詭異之事,讓談家眾人猛然均都有了一絲大感詭異的不好預感產生。


    眾人均都陽靈境巔峰之修者聽,可以說均是在修行界闖蕩上千年之人,能夠突然有此種感覺,讓眾人的警惕之心猛然提起。


    仔細掃視著四周之地,並未發現任何異樣存在,心中才不禁稍安。


    “多謝修友體諒,不過這些修士要想傷害格某等人,還難以做到。不過修友打算獨自一人教訓一番這些無良之人,格某樂於見識一番。


    如果修友何時感覺到力有不殆,盡可言語一聲,到時格某等會出手相助


    一番的。”


    談家眾人剛剛穩定下的心神,在格良朋的這一番話語說出之後,不禁得再次為之一緊。


    那地榜榜單修士之意再明白不過,對方此次是鐵了心要與談家為敵了。


    如果裏麵的雲姓修士有所危險,說不定那地榜修士一方會直接出手。如此一來,勢必要有一部分修士要分心,以警戒這地榜修士及所帶領十幾名同階修士。


    “哼,你們竟然是相熟之人,既然相熟,何必還如此言說。真的以為我談家眾人好欺不成?”


    就在在場眾人心中不好預感展現之時,談詢的冷哼之聲也陡然響起。


    他心思極為縝密,幾乎瞬間,便判斷出了雲羽與格良月之間應是相熟之人。


    聽到談詢如此言說,本來就心生警惕之心的眾人,更是有了一陣悸動。


    眾人心中均都已經明了,難怪那青年修士到了此時依舊鎮定,原來竟然有一夥幫手存在。


    地榜榜單前十之修,且還有十幾名修士團隊跟隨,手段強大自然眾人心知。


    能夠被如此強大之修如此客氣對待,想來那青年的手段實力,自然更加不會差,到了此時,談論心中也是一股不好預感噴然而生。


    但到了此時,已經是騎虎難下,他們百餘位修士,自然不能自行退縮,否則那真的成了笑柄,被萬千同階修士恥笑,整個談家,也勢必會因為此事蒙羞。


    “詢哥,到了此時,我等也不用再多言什麽,我們全力出手,難道害怕不能將那小輩斬殺當場不成?”


    麵現兇煞之色,談論猛然斷喝一聲道。此刻,事情好像已經不在他們談家眾修士手中掌控了。


    但他心中還是有些底氣,百餘名修士同時出手,其威能之強大,就算是玄靈境中期、後期修士,也絕對會心中畏懼拚力抵抗的。


    “談論兄所言不錯,我等速速出手,將此事了結為好。”


    遠處站立的容源目光激閃,表情也是凝重之意顯露,看視略有緊張,眼中凝重神色的雲羽一眼,也是急忙出聲附和道。


    他也已經感到了一絲異樣,故此打算盡快了結此地之事。那名李姓老者同樣表情嚴肅,似有所覺。


    “好,各位族人與修友,我等立即全力祭出自身強大秘術,直接將那小輩轟殺於此地。”


    到了此時,談詢已然明白,此事已經不能再拖下去,隻能急速出手解決掉一方才可。


    隨著其傳音之言,現場眾修頓時紛紛掐訣,打算祭出各自的強大秘術,轟殺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


    “嗯,現在雲某給你等談家請來之人一個機會,此刻收手,立即退離此地。如果你等膽敢出手一下,那就是與雲某結仇,到時談家眾人可以交出代價活命,嗬嗬,你等可就不會那麽容易了。”


    就在談詢正傳音時,打算讓在場上百餘修士祭出秘術,直接將雲羽轟殺時,雲羽表情猛然變得平靜,臉上更是顯露極為詭異的譏諷之色,口中話語,更是大有威脅那兩方被談家邀請來的修士。


    聽聞到雲羽如此言語,談家眾人雖然也是


    心頭略是一震,但遠沒有談論與那幾名曾經被雲羽一瞬所擒之人感應強烈。


    談論等九人,麵色均是陡然驚變,眼中難以壓製的顯露出了驚恐之意。他們曾是被雲羽瞬息擒拿過一次。


    當時,他們誰也沒有將麵前青年放在眼中,而對方當時說威脅話語之時的表情,同樣如此平靜。


    可是後來對方的出手,讓他們幾乎瞬間便被牢牢禁錮住,絲毫反抗之力也無。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輕描談寫的表情,再傳入談論耳中,讓他後背猛然冰寒乍起,一股心中的恐懼,難以壓製的蓬勃而生。


    他此刻已經記起,對方當初之所以沒有將他們九人斬殺,或是設置一下秘法神魂禁製,就是為了讓他們將刺盟島之內的所有談家之人聚於一起。


    對方修為境界如此應該不傻,膽敢如此做,勢必定然有必勝他們的把握。


    一念至此,他猛然感覺,自己一直就在對方的算計之中,且好像一直在對方一隻無形大手的點拔之下行事。


    而此時,自己等人已然落入了對方早已散布的巨網裏,對方,此時也正是收網之時。


    談論身為一名實力強大的靈境巔峰修士,但直到此時,他依舊沒有發現對方的底氣自出何處。


    他可不相信,對方僅是憑借當時的那些手段,就能穩穩戰勝此時在場的百餘名同階修士。


    “哼,故弄玄虛,李兄、容兄,不用理會小輩妄言,我等隻需要全力出手,就能夠讓其立即斃命當場。現在還請各位全力出手,立即斬殺小輩,以免夜長夢多。”


    談詢心中雖然也有一些異樣,但遠沒有他堂弟感觸多,冷哼聲中,再次唿籲在場眾人說道。


    隨著他的出聲,一件寶器閃現在其麵前,體內靈力輕動,寶器已然漲成了二十多丈之巨,一柄黑灰色巨大刀刃懸浮在其頭頂之上。


    僅是看那島刃所現出的磅礴能量氣息,就足可知曉這件寶器的威能之強大了。


    見到自己的族兄祭出了自己強大本命秘寶,其他談家修士,自然紛紛出手,也各自祭出自己寶器及秘術。


    麵對一名膽敢隻身一人應對上百餘修士的存在,眾談家修士也是無人願意上前與之近身戰,故此還是打算憑借寶器秘術之能,將雲羽轟殺當場。


    聽聞到雲羽平靜的威脅話語,李姓老者與容姓中年修士心中要說根本不在意,那是絕對不可能之事。


    一名地榜前十修士前來相助被困青年,這足以說明這青年修士絕對不是什麽普通散修,更是讓人吃驚的是,青年在百餘同階修士圍困下,竟然根本就不想那地榜修士一方之人上前相幫。


    如此詭異的場景,眾人心中自然均都惴測。而兩人身旁的各自族中修士,也是紛紛低聲傳音,各自表達自己意願。


    雖然大多數修士都認為青年修士是虛張聲勢,不過是想他們兩方修士退出圍堵,從而能夠從容解除眾人的圍困大勢,以能夠安然逃離。


    但也有極小部分的修士認為對方定然有什麽強大依仗,能夠讓其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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