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您這是怎麽啦!”兩個護衛終於也趕到接應,可一到現場卻看到秦世雄坐在地上,左手撐著地麵,右手滴淌著鮮紅的血,表情痛苦汗水直流!


    一護衛急忙從懷中掏出一顆黑墨色藥丸,撚碎就往黎世雄手腕抹去,這應該是止血效用的。果然,幾個唿吸間,藥丸加上秦世雄本身靈力的護持作用,血已經不往外流。


    黎世雄這才撐著站了起來,眼光兇狠地掃過站於他身前作護衛狀的兩名護衛,背對著黎世雄的兩人,惲然不知他倆已遭黎世雄厭恨,恨他們飯桶,兩個實力與自己相當的人居然無法阻擊到雲宇這個廢材,也才會致使自己斷了手掌。


    他又掃了一眼已經站於四米開外的雲家兄妹倆,見他們也已簡單處理了傷口,正站著戒備著。心中衡量了下兩方實力,發現今天是再討不到好處,且右手掌還在門口處地麵上,也需拾取迴去,看看家裏長輩能否向外麵謀取得靈丹妙藥,接上手掌。


    “哼!雲宇、雲惜若!你們雲家就等著我秦家的討伐吧!走,我們走!”黎世雄走前幾步,左手拾起斷掌連帶著雲斧,說了一句狠話!扭頭離去。


    “秦少!等等我……”柱子後麵的閔俊追了上去。


    “叭!哼,你這個連廢材都比不上的廢物。”秦世雄見是跟過來的閔俊,抬腳踢飛了他,又快速離去。


    “這,這能怨我麽?我隻不過比普通人強丁點而已!”被踢飛了的閔俊慢慢爬了起來,抹去嘴上一縷血跡低聲說道。他自小驕生慣養,一向遊手好閑地,隻開通了一個穴竅,那裏敢正麵與人爭鬥。


    閔俊站起來後,突然感到心頭一寒!這才意識到有兩道冰冷的眼光盯著他,抬頭一看,卻是雲宇兄妹站立於他身邊。


    渾身為之一顫,臉上露出逼出來的虛笑道:“啊!雲宇表弟,幸好你及時趕到啊,要,要不然惜若表妹可就危險啦!”


    “嗯,小人,哥!我們不要理睬他,我們走。”雲惜若狠盯了他一眼,說完話拉著雲宇便走,她已經知道閔俊肯定與這事有關,打算迴家向父親告知,再向小姨家閔家詢問情況!


    傍晚,這事件已經在秦河古鎮鬧得沸沸揚揚,各大小家族中人心惶惶!大家都已經知道秦家一定不會就此罷休!一定會向雲家要個“公道”。


    要是古鎮第一、第二兩大家族因此事件為導火展開大戰,那整個古鎮上的大小家族都會被波及到,各大小家族紛紛打探事態的進展,有的打算暫且觀望,觀事態的變化才做打算。


    有的家族連夜開家族高層會議,研究如真的發生族鬥,自己家族是按以前那樣,合力雲家抗衡。還是任由秦家打壓雲家,可如果任其坐大,那以後整個秦河古鎮便是會秦家說了算!這個夜晚,是秦河古鎮難得一見的熱鬧!幾乎家家戶戶燈火通明。


    “啪!混賬東西,誰讓你吃裏爬外!去捧秦世雄的臭腳的?”閔家大堂上,一套硬木方桌,兩旁交椅上坐著兩個中年男女,右方中年男人打了跪在方桌前的閔俊一巴掌,表情嚴峻厲聲喝問道。


    “唔,唔!爹,這不是沒辦法麽,前幾天我在街上逛著,秦公……不秦世雄,他找了我,要,要我幫忙打探清楚惜若表妹的行蹤,我,我抗衡不過他,隻好去雲家找雲宇表弟,在他屋外偷聽到他兄妹倆約好了今天去悅來賓的,便告訴了秦世雄,那裏知道他還讓我一起過去,幹擾惜若表妹,唔,唔唔……”


    閔俊挨了重重一巴掌,先是看向左邊坐著的娘親,見她也板著一張臉,不如平時般阻撓父親教訓自已,隻得邊痛哭著邊把事情說了出來。


    “哼,你這個逆子!你應該也獲得好處了吧?”知子莫若父,中年男子見閔俊述說之後,板著臉追問道。他可很清楚這個兒子,無利不起早,謊話連遍!要是不緊緊盯著問,他話藏著不鬆口。


    “也就,就是秦世雄答應事成之後,送我十斤碎晶石供我修練使用,爹,你別瞪我呀,家裏要不到晶石,我自已賺啊!我修為也太低了!”閔俊見其父逼問甚緊,又吐出一段話說道。


    說完連忙把頭低下,爹的眼光真可怕!心中想到。


    “哼,如不是你爛泥扶不上牆,把家裏每旬給你的晶石用度,拿去作那些吃喝玩樂的花銷,你會修為低?你知不知羞恥啊!……”中年男子訓斥後,又問道!


    “是呀,俊兒你也該長長生性了,不要整日好逸勿勞,你看你雲宇表弟,不能聚靈,便自小苦練輕身之法,上個月不也拿了鎮上青年修者大比前五麽?”中年女子擔心閔俊惹得夫君怒火,暴打閔俊,出言打岔道。”


    “唿,好了,慈母多敗兒,妳也不能太慣壞他了!雲家這次差點由於俊兒的緣故毀了一個天才惜若,雲宇還好說,雖然爭氣可畢竟無法修練靈力;……這都是秦家的陰謀,妄圖慢慢消磨雲家的有生力量!”中年男子聽到夫人出言袒護兒子,這次事情也是關係到她的家族,鐵青著的臉這才好轉些許,轉頭向夫人禪述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現在帶他去雲家請罪,迴來後定要把他送到燕山郡去參軍為咱們帝國鎮守邊關出力,出仕入將方能成材!若不然留在鎮上,早晚會出事,這種事可不他能夠參與的。”中年男子考慮片刻說出了腹案說道,這樣做才能上雲家家門,也算給了個交代!


    “你們看,我兒子因為參與了此事,都讓我送去邊關參軍了,這懲罰夠嚴重了吧?另外!秦家若因這次陰謀失敗的原因怪罪下來,也才能以此理由敷衍了事。


    中年男子站了起來,抬手拍了下閔俊的頭喝道:“還不快些起身,走,一起到雲家請罪。”……


    雲家大院燈光通明,但卻一片寂靜,雖說下午秦家已派人通知,他們家明天即會上門討個說法,可雲家等高層還是認為不可不防,便采取外鬆內緊的策略,所以看去整個庭院一片安靜祥和景象,實際上雲家所有高階修者都輪番值夜,隱於暗處,防止秦家偷襲!


    此時,雲宇正坐在床上,一手撫摸著那胸口已經包紮了的鞭痕,一臉擔憂帶著痛苦的神色,眼神哀傷想著心事;


    正午一迴來,他與妹妹雲惜若便馬上去了議事大廳,讓人通知了大伯父與父親,做為父親雲南山來說,肯定心疼自己的兒女,特別是孩子們自幼沒看見過母親,雲南山既是當爹又是當娘!當知道自己如心頭肉的兒女受到秦家偷襲,他顧不得還打理手頭上的賬簿,馬上往家裏趕。


    大伯父雲東河作為雲家家主,反而在大院中坐鎮,接到通知,立馬趕到了議事廳,並通知了各房在家的家長,當即聽兄妹倆講述事件的經過,當講到中途時;雲南山也終於趕了迴來,他進門時心急如焚,如不是進大廳後見到倆人雖都負了傷,但基本上並無大礙,他都不知會不會當場掉淚,反正進廳前他已經眼眶帶絲淚光,神色慌張。


    “夠娘養的,這秦家行事未免太過於囂張了!不但想毀掉我們的人,還說要來討代我們家,這……大哥,你說如何是好?”大廳眾人聽完事件的來龍去脈,都臉色鐵青,義憤填膺!原本整天東嗬嗬的雲家老好人雲南山更是爆了粗口,破口大罵;


    可他畢竟修為不高,大廳中除了兩個小的,他的修為倒數第一,本來就喜歡做生意,所以雲家的財政為他所掌管。他肯定拿不了這種是戰是和的主意,反而將目光望向坐於首位的家主雲東河,問他拿個主意!


    雲東河陰森著臉,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他見眾人把目光對準了他,各人神色都沒有半點退縮之意,似乎隻要他說與秦家開戰,他們便會奮不顧身跟著去,看到這種情形,他內心感到欣慰不已!一個家庭隻有團結有凝聚力,才能得以長存延綿!


    於是,他站起來道手拍了下桌子道:“秦家若來犯,該戰便戰!我們雲家接著便是,哼!要不是……”


    他話未說完,似乎想起接下來的話不適宜在此公開,便停住了話,把目光轉望向雲宇兩兄妹,臉上展露出微笑,溫言寬慰了幾句,便要兩人各自迴屋養傷休息。


    “為什麽?到底是為何?老天幹嗎讓我償受這種無法聚靈的痛楚!倒還不如讓我當個普通人家的孩子。


    老天啊,天上那些高高地神靈們,你們為何不開眼啊,眼看我們雲家即將……


    雲宇想到這裏,雙眼流出了淚水,把頭低低埋著。……良久,他才猛一抬頭,眼裏滿是堅毅地眼光,眼光透過窗口投向天空,心裏暗暗發著誓言!


    “吾命由吾不問天,坦若今朝雲家不滅!我必奮勇求真,尋出自己的道!”


    腦海裏勾憶起!堂哥雲奇哲離家參軍時對他說過的話;“宇弟,你且記住,我輩修者,不可自暴自棄!你雖是無法聚得靈力,習修靈功法,但你別忘了,你不是腳生奇竅麽,你七歲後不是常常獨自一人琢磨著去開通這個奇特的穴竅麽,不也讓你摸出了一些門路,我堅信,隻要你恆心還在,便能走出自已的路!”


    雲宇並不是體內無經脈,也不是他蠢,無法用神智去發覺體內隱於經脈中的穴竅。而是……


    其實他心中隱藏著一個多年來的秘密,他七歲時,便妹妹雲惜若去家族書閣觀書,查看如何開通穴竅的書,可是,他卻發現,他的體內經脈與旁人不同,他體內的經脈多到數不清,可每條經脈細如毛發,並無法寄意念於其中,又無法分清主次,既是判斷不了哪條是主脈,哪條是支脈!


    但他擔心說出來,家人以為他是怪物,畢竟隻是七歲小孩子,怕家族遺棄他,這九年來他不斷查閱書籍,從未發現有任何線索,而是也經常修習引靈功法,可是靈力入體,便分散到數不清的經脈中,也不知道為何消失不見。這一直是他心中不解之迷!也是隻屬於他清楚的秘密!


    這夜,雲宇寢側難眠!時而想起妹妹,想起自己兄妹出生還沒滿周歲,便已經失蹤的娘親;時而想起自己到底該怎麽辦,是不是向家族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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