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對峙


    這話一出,登時把老鴇嚇得臉色青白,她險些站不穩了。


    “大人確定是在這兒丟的嗎?”老鴇開口都是哆哆嗦嗦的,“可、您也就在廂房裏待過,方才我叫人去收拾的時候,也沒發現裏邊兒落下了什麽物件啊!”


    說著她又叫來打掃泉澗閣的兩個小廝,都說沒有看到什麽東西。


    袁至昉腦子竟意外地轉得很快,“沒落下……那就是讓人給偷了!”


    老鴇尖聲道,“這……誰這麽大的膽子,敢偷您的東西啊!”


    沈知就站在樓梯旁靜靜看著,糟了,這是要把線引到如玉身上去了。


    袁至昉冷笑,“誰這麽膽子,問得好,自然是你這裏的小娘們兒幹的!”


    老鴇忙解釋道:“大人,您這絕對是誤會啊!我這兒的姑娘,您就是借她們一百個膽子,她們也不敢做這種事兒的啊!”


    “不敢?你這兒有個小娘們兒膽兒就挺大的!今天老子想讓她伺候的時候,她裝模作樣的,還敢踢老子!”袁至昉罵得極難聽,“我就懷疑是那小賤人偷的,你趕緊把人交出來!”


    沈知皺眉,現在這種場麵,袁至昉很快就會找到如玉身上,得想個什麽辦法阻止才行。


    老鴇實在想不起來還有誰,記得皺起了眉頭,“可我這兒的姑娘您都見過了啊!還有誰啊?”


    “今天來的那個看著像個雛兒,是老子之前沒嚐過的!”袁至昉怒斜了老鴇一眼,“趕緊把人交出來!要不然你們怡紅院就得關門!”


    老鴇瞬間臉色就更難看了,說得這麽明顯了,她已經知道是誰了。


    就在局麵僵持的時候,沈知走到大堂中央,搖著扇子說,“聽老板娘管你叫大人,那看來是位朝廷命官了,既然是朝廷命官,現在像這樣算不算是耍官威啊?”


    袁至昉瞪著她,他沒見過沈知,便不認得,此時卻因為她突然出來插一腳,遷怒似的,“你他娘的是個什麽東西?跑出來多管閑事!”


    對方越暴躁,沈知越淡定,“朝廷官員都像你這樣的?要真是如此,怕是朝野腐敗啊!”


    這種質疑無異於是在羞辱他,袁至昉聽得直冒火,他衝著沈知走去,“你竟然敢辱罵朝廷,你是在找死嗎?”


    沈知沒想到袁至昉脾氣這麽火爆,經不起刺激,她站定不動,“大人,你今日在這裏要是動了我,出醜的可是你。這兒可是有這麽人看著呢!你一個朝廷命官無故動手打平民百姓,不怕引起民憤嗎?到時候你這官位恐怕難保吧?”


    袁至昉簡直氣得要頭頂冒煙了,卻因為她這番話而停住了,他掃了眼大堂,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流連,雖不敢大大方方地議論,可那各色各異的眼神卻無異於如此了。


    這小子真是伶牙俐齒!


    他氣不過,便不跟沈知吵了,又轉向老鴇,“趕緊把那小娘們兒叫出來!老子要親自審問!”


    老鴇臉色鐵青,但是她知道這一劫躲不過,隻能進去找人,不多時,如玉便跟著出來了,一見到如玉出來,袁至昉便撲了上去,攥住她的手腕,怒罵:“說!是不是你這小賤人偷了老子的東西!”


    如玉被攥得生疼,眼眶都紅了,她隻能小聲說:“我、我沒有……”


    “沒有?”袁至昉冷笑,“隻有你進過老子的包廂,除了你,還能有誰?鑰匙它能長翅膀自己飛嗎?你不承認是不是?老子有的是辦法讓你承認!”


    說著,就拽著如玉的手腕硬拖著要往樓上去,其他姑娘看著都害怕極了。


    “大人……”老鴇臉色一變,連忙想要攔,但沈知卻先一步堵在了樓梯口。


    袁至昉沉著臉,瞪著眼睛警告她,“你小子還要多管閑事?”


    不管怎麽說,她絕對不可能眼看著這個老色鬼把如玉帶到房裏去的,沈知挑眉,“大人,欺負一個小姑娘真沒意思。大人,你像這樣隻會把你那點肮髒心思全展露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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