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夜沉魚若雁之姿傳進皇帝耳裏,有一次皇帝對內侍中臣說:“許多人犧牲生命都未能一親芳澤,這光華公主到底是何等美姿,我要去看個究竟。”

    內付中臣領了禦旨來到伐竹老翁家裏,老翁夫婦倆誠惶誠恐的迎接他。

    他對老婆婆說:“皇上說欲一睹光華公主傾國傾城之姿。”

    老婆婆說:“老身這就進去通報。”

    老婆婆進到屋裏對輝夜說:“快出去見駕吧!”

    輝夜迴答說:“我又不是什麽風華絕代,為什麽要見我?”

    老婆婆麵帶急色的說:“別這麽失禮,可不能怠慢了禦使。”

    輝夜又說:“皇帝下的禦旨,我才不怕。”談完連看也不看那禦使一眼。

    老婆婆向來視如己出的輝夜,竟然事不關己似的說出這麽冷淡的話,可是老婆婆也是不忍多加責備,又迴到內侍身旁說:“非常抱歉,我這孩子任性得很,就是不肯出來。”

    內侍說:“皇上交待一定要把人帶到,否則我無法迴去交差,皇帝說的話,全國百姓豈有不從之理,未免太大膽了。”

    內侍的語氣非常強硬,使得輝夜更為惱慍,說:“如果我違抗聖意有罪的話,那就把我殺了好了。”

    內侍大怒,拔出了刀,剛想進屋,卻被房中串出來墨白,踢中臉部,飛了出去。

    捂著鼻青臉腫的臉麵,內侍狠狠的看了一眼墨白,卻被墨白兇險的眼神嚇到,慌忙逃走。

    內侍迴去之後添油加醋,皇帝聽了便說:“她害死那麽多人,果然真無情。”

    一度想要就此罷休,但是又想戲弄她一下:“絕寺不能中了她的計。”

    便召來老翁說:“快把你的女兒交出來,我聽說她美若天仙,特派禦使去請她,誰知道白跑了一趟,還受了傷,如此傲慢豈能縱容?”

    老翁惶恐的迴答說:“小女不曾進過宮,我也拿她沒辦法,這樣好了,請讓我再迴去跟她說一說吧!”

    皇帝聽了便說:“她是你一手帶大的,為什麽不聽你的話?你如果能把她帶來,我立刻賜祿封官。”

    老翁歡喜地迴了家對輝夜說:“皇上已經親口答應了,你還不去嗎?”

    輝夜迴答說:“我不願進宮見皇上,如果強迫我去的話,可能就再也見不到我了。爹爹您若要高官厚祿,那我隻有死路一條。”

    老翁答道:“別這麽說,高官厚祿怎麽比得上自己的骨肉,我不要做官沒關係,可是孩子呀!你為什麽這麽堅持不入宮呢?有什麽非死不可的理由嗎?”

    輝夜接著說:“要我進宮能不能保命就聽說端詳。以前那麽多能人士誌為我上山下海,最後都無疾而終。現在我要是從了皇上旨意,世人豈不笑話我?”

    老翁說:“天下的事本來就難以預料,可是孩子你的性命卻是我最擔心的事,那我還是去拒絕他們吧!”

    說完便上殿去奏道:“我照了您所說的去勸她進宮,可是她卻迴道:‘進宮隻有死路一條。’其實這孩子並不是我的親生骨肉,是以前我在山裏撿到的,所以她的想法也和一般孩子不太一樣。”

    皇帝聽了說:“伐竹老翁的家離山麓很近,我可以趁打獵之便去瞧一瞧。”

    老翁接著說:“這是可行之計,趁打獵之際去看一看吧!”

    於是皇上急忙選好日子出去巡獵,靠近光輝夜家時偷看了一下。隻見一位光芒四射的美人,心想“就是她了。”

    才要靠近,對方卻逃入屋內;想要拉住她的衣袖,她卻以袖掩麵,隻第一眼稍為瞥見而已。雖是驚鴻一瞥,卻是無與倫比的大美人,“絕不能放了她!”

    皇上要輝夜隨他進宮,輝夜迴答說:“我若是本國之人,我可隨行,然而可惜我不是,故萬難從命。”

    皇帝聽了,仍堅持道:“這是什麽話,還是跟我走吧!”

    然而準備轎子迎請輝夜時,輝夜突然倏地一聲消失了蹤影,皇帝欲抓不著,以遺憾的口吻說:“果然不是凡人。”

    並說:“我不帶你走了,但是你至少恢複原來麵貌,讓我一睹芳容,我才肯迴去。”輝夜才又現身。

    看著輝夜的美貌,皇帝又想上前帶走輝夜。

    卻被突然出現的墨白製止,看著墨白,皇帝歎息,心想:“這怕是守護著輝夜的神狐,既然不能接近輝夜,還是就此離去好了!”

    皇帝對輝夜的美貌依舊念念不忘,對伐竹老翁的幾番苦心也感到欣喜,於是便設宴款待文武百官及老翁夫婦。

    同時對無法帶走輝夜一事,感到無限悵恨,自己的靈魂似乎正心係佳人,失魂落魄地離去,臨上轎前對光華公主說:“欲走還留不忍行,隻為佳人悖我心”

    輝夜也做了一首詩迴贈:“寒舍舊居早經慣,不敢隨居玉台攀”

    皇帝看了之後更覺依依不舍,心裏麵更想留下來,可是沒有理由在這過夜,而且還有神狐守護,最後還是悵然而歸。

    迴到宮中之後,看到後宮美女們,都覺黯然失色,無法與輝夜相提並論;正常人眼中的閉月羞花之姿,現在都隻是平庸之姿。

    一心隻想著光華公主,每天一個人落寞地過日,也不去找後妃女嬪們,隻是忙著寫信給輝夜。輝夜雖然拒絕過皇上,但仍然禮尚往來地覆信。

    (還是懶,無藥可救的咱,開始混了)

    ……

    墨白嬉笑的看著輝夜:“這些貴族大臣,皇族們如此沉迷與你美貌,雖然之前那些人已經放棄,但這最後的皇帝,可不好說啊。”

    輝夜笑著說:“我和他們終究是仙塵兩隔,我是月人,他們是地上的人,怎能在一起?縱使那皇帝身份再過高貴,也隻不過是凡俗俗子罷了。”

    墨白感歎道:“到頭來,還是你美色,使得世人變得如此。

    ”

    “他們貪與我的美色中,不能控製,又怎能怪我呢?”輝夜迴道。

    “對了,再過不久,你就該離去了吧?”

    停頓了一會,輝夜看向墨白,直盯其雙眼,隻是墨白雙眼一片平靜,使得輝夜不能從中看出什麽。

    “你到底是誰呢?算了,生活這麽久了,這些也不重要了,隻是你說的對,離別的日子,快到了呢。”

    輝夜看向天空,哀愁的訴說著。

    一會,輝夜的視線再次轉向墨白,看了一會,輕聲說著:“閉上眼可好?”

    墨白晃了晃頭,不明不白,隨後應著輝夜的話語,閉上了雙眼。

    一股溫度從唇上傳來,墨白睜眼,隻見輝夜吻上了自己。

    慌忙推開輝夜,皺眉道:“為何要這樣做?”

    輝夜笑著:“隻是做想做的事而已。”

    他麵部紅潤,張口想說些什麽,但喉嚨好似被什麽堵上了,隻好作罷。

    隨後看了一眼輝夜,歎息片刻,進入間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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