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山猛的醒過味來,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大……大老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認小人過,別跟我老漢一般見識,木香,木香,你快替我跟大老爺求求情,剛才的話隻當爹沒說過,啊?”

    木香冷笑,“別,我給你說什麽呀,我是孽障,我是敗壞門風的蕩。婦,我哪能給您說情,還有,以後出門在外,別隨便跟人說,你是我爹,你不配!”

    這麽不經嚇的男人,也不知她娘當初是咋看上的。

    李大山張著嘴,瞪著眼,仿佛不敢相信木香會這麽說他,愣了會,他突然跳起來,“我不配?你還敢說我不配?哼,你以為你娘是什麽好東西呢,死丫頭,我告訴你,當初要不是我肯委屈求全,收留你娘,娶了她,她還生不下木狗呢!”

    李大山也不知想到了什麽,越說越激動,木香以為他是心裏有怨氣,被刺激的,才會胡言亂語。

    “李大山,你說夠了沒,再敢胡說,別怪我心狠!”

    “爹,別說了,”蘇秀見著情形不對,也想上去攙扶李大山,卻被李大山甩開了。

    陳美娥聽到動靜,慌慌張張的從屋裏衝出來,抱住李大山的腰,衝木香嚎道:“死丫頭,他好歹是你爹,你咋能這樣氣他,萬一氣出個好歹來,我非跟你拚了不可!”

    李大山像打了雞血似的,雙眼充血,直直的站在那,“我不是你爹,我不是你爹,我就是個棒槌,沒腦子的棒槌,好心當了驢肝肺,你咋不去問問你那個娘,你問問她,你們姐弟三個,到底是不是我親生的!”

    聽到這,木香終於覺得事情不對了,可是……應該不會啊!

    赫連晟眉頭緊皺,攬住木香的纖腰,“別跟他們廢話,你不是還有事嗎?走吧!”

    這一家人,讓赫連晟十分厭惡,若是可能的話,他想讓他們永遠消失。

    蘇秀怔怔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心裏苦的跟吃了黃蓮似的。木香這命也太好了吧?這麽好的男人也給她遇上了,憑啥?

    從李家門口離開之後,木香一直沉默著不說話。

    赫連晟看見懷裏的小人兒低著頭,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用力將她往懷裏帶,“跟我在一起,不許想別的人。”

    “誰想別人了,我是在想李大山剛才說的話,他說我們不是他親生的,你說,他說的這些話,是氣急了才說的,還是確有其事?”

    如果有一天,誰告訴她,他們三個跟李

    大山沒有血緣關係,她一定相信。就那李大山那樣的孬貨,除了個子長的高點之外,渾身上下沒半點優點,他能生出來的,也就隻要李元寶那樣的。

    赫連晟思索了下,才道:“他說的可能是真的,因為木這個姓,不說這個村,就連臨泉鎮也沒有一戶,倒是京城有幾大戶有姓木的。”

    木香激動了,她聞到了八卦的氣息,“那就是說,我們的親爹很可能另有其人?說不定……說不定他還活在世上?哼,要真是這樣,我非提把菜刀去把砍死不可!”

    說著說著,她就來氣了。如果真有那麽一個不負責任,敢做不敢當的親爹,她寧願一輩子都不知道,也總好過,親眼看見血淋淋的真相。

    赫連晟知道她心裏的苦,抬手揉了揉她的發絲,溫柔的道:“別去管那些事,你若不想找,那便不找,有我在,你們三個一樣能過的很好。”他作勢要擁住她。

    木香狡黠一笑,腰身一低,躲開他要摟過來的手,“也不是非要有你在啊,現在就很好,明年我要供木朗上學堂,讓彩雲也去,等把他倆陪養出來,我的生意也做大了,到時候把生意交給他倆,我一個人出去遊山玩水,把這裏每個地方都看個遍!”

    她伸開雙手,做了個擁抱的動作

    卻在下一秒,整個人又落到了赫連晟懷抱裏,她的後背貼著他胸膛。雖然穿的不少,可木香還是能感覺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又說錯話了,該罰,”赫連晟掰過她的身子,忽然俯身吻上她的唇。

    不同於以往輕啄一下,就放開。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深吻,吻齒相纏。他的舌探入她口中,輾轉翻攪。靈巧的勾纏,滑過她嬌嫩的口腔。

    赫連晟也懵了,他隻想單純的懲罰而已,可是當兩唇相碰時,饒是他,也情難自禁。吻!瘋狂肆虐的吻,像要把彼此的唿吸都融化在一起。

    她的唇太過美好,那麽軟,那麽香甜。

    像最致命的毒藥,也像也最醇厚的美酒,熏的他神魂顛倒。

    木香的身子嬌小,赫連晟身子太過高大。當高大的他把嬌小的她圈進懷裏,兩人的契合完美到沒有一絲縫隙。

    木香也懵了,這人的吻怎麽突然就變了,變得如此炙熱,那熱度好似要將她融化一一樣。

    舌也舌的勾纏,一聲呢喃的嚶嚀聲從她口中溢出。像一記悶雷,敲響了沉寂在深吻中的兩人。

    “混蛋,

    又來了,”木香用力將赫連晟推開,使勁擦了下嘴巴,一臉的憤怒。

    赫連晟眉角微挑,這丫頭是在嫌棄他嗎?

    “小香兒,若是我沒記錯,剛才有人叫了……”

    木香撲上去,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在他胸膛上捶個不停,“啊,你別說,沒有沒有,是你聽錯了,壞蛋,混蛋,流氓!”

    赫連晟微笑著抓住她兩隻手作亂的手,嗓音從未有過的低沉,“娘子,別再亂動,為夫忍的不易。”

    這些並不全是他的心理話,天知道他有多希望,這丫頭能再把火點大一些,他這把幹柴,已經憋了太久,急需滋潤。

    還有,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吻技一般般,不然……她哪來的力氣跟他又叫又打的?

    木香怎會知道這廝又在琢磨什麽歪點子,她隻知道自己的臉蛋現在很紅,唇瓣也一定很紅,雖然夜黑風高,就算看,也不一定能看的清,可她就是不想叫他看見。

    就在兩人膩膩歪歪,依偎在一起,難舍難分時。

    空氣中忽然傳來一股冷凝的氣息。這氣息不像冬天才有的寒冷,更像是裹在冰雪中的殺氣。

    赫連晟何等的敏銳,身形僵住,下一瞬,他突然圈緊木香的腰,身子騰空越起,腳尖點在樹梢之間。

    幾個唿吸之間,人就已經飛出玉河村,往山上掠去。

    木香好歹還有著殺手的敏感細胞,看這架勢,分明是有人來行刺。她不怕,可是……

    想到家裏的人,木香猛的揪住赫連晟的衣服,聲音極為平靜,“我要迴去!”

    “有何安跟吳青在,他們沒事,這些人目標是我,不會進村子,相信我,”赫連晟腳不停歇,瞅見懷裏的人兒,沒有一絲慌亂,鎮定自若的抱著他的腰。赫連晟笑了,他挑這上的女人,果然是個寶貝。

    聽到赫連晟說木朗他們不會有事,木香稍銷安心。也是,何安就不說了,有吳青在,一般的刺客去了也是自尋死路。

    赫連晟一路飛奔至山頂,此時,雪下的更大了,上山的小路已經被覆蓋上一層碎雪花。

    當他們趕到山頂時,木香驚奇的發現,有個人披著一件黑色鬥篷,坐在那裏,麵對著光禿禿的山下,背著對著他們。

    赫連晟將木香的小腦袋又按進了自己懷裏,冷然迎上那抹黑影,“軒轅太子果真是好雅興,深更半夜的,坐在這兒吹冷風,說吧,找本王來,有何事?”

    麵對外人,赫連晟就成了南晉國最尊貴的襄王殿下,而不是在木香麵前,溫潤如玉的好好男人。

    那抹黑影終於動了,隻見他慢慢站起來,慢慢轉過身,隱在披風下的鷹目,落在赫連晟懷裏的小人兒身上。

    木香埋在赫連晟懷裏,並不知道身後那人的眼神正擱在她身上。

    此時,她的鼻腔裏,唿吸裏,都是屬於這個男人的醇厚氣息,濃鬱的化不開。

    也不知是緊張的,還是凍的,她緊緊揪著赫連晟胸前的衣襟,以防止隨時有可能的出醜。

    “赫連晟,你的雅興比我也好不到哪裏去,你們南晉國就沒有美人了嗎?還是你已經饑不擇食到了沒有底線的境地,若果真如此,本太子府裏的美姬多不勝數,赫連兄若是有興趣,本太子欣然贈與,如何?”

    軒轅淩笑容陰冷,聲線很細,這是不同於赫連晟的低啞音調。木香擱心裏對比了下,覺得她還是喜歡赫連晟的聲音,對麵這個男人的聲音,也忒難聽了。

    還有,他說的什麽饑不擇食?什麽沒有底線?

    她——木香,雖然算不上大美女,可好歹也是小家碧玉型的吧,咋到了他嘴裏,就變的那麽不堪呢?真是嬸可忍,叔不可忍。

    赫連晟預料到木香要說話,剛要阻止。可惜他的手,沒木香的嘴快。

    “你這個陰陽人,說誰不堪呢?”

    囂張霸道的強調,若不是此時身子被赫連晟抱著,她還想一手掐腰,再給他豎個中指,這樣才夠完美。

    軒轅淩直凝著氣息呢,冷不丁聽到陰陽人這三個字,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你說誰陰陽人?大膽,想死是不是?”

    木香哼了哼,有赫連晟這個靠山在,她才不怕呢,“我就說你,一個大男人,把自個兒藏在衣服裏,都不敢露麵,說話還陰陽怪氣的,不是陰陽人是什麽?”

    “你,你還敢說,你可知我是誰?居然敢如此侮辱本太子,來人,把她腦袋擰下來!”軒轅淩快氣瘋了。

    他是太子,裹著披風,根本不是怕露麵的問題,是他不能在別國隨意露麵,怎麽到了這個小村姑嘴裏,就成膽小鬼了?

    聽見人家要動殺意了,木香身子禁不住顫了下。這個小動作,在赫連晟看來,便以為她是害怕了。

    他神色一凜,周身氣場爆增,與生俱來的貴氣,銳利不乏冷漠的眸子,給無形的壓迫。

    軒轅淩震驚了,論起身份對比,他不輸赫連晟,可是一旦對上赫連晟那雙沒有溫度的冷眸,以及從他身上爆發出的氣場,即使是他,也忽然覺得低了一等。

    “軒轅淩,大晚上的,你潛伏在南晉國的地盤,不光自己來了,還帶了人來,說說吧,你意欲何為?”赫連晟冷冷淡淡的語氣,說著輕描淡寫的話。卻是字字珠璣,句句危險。

    軒轅淩恨恨的攥緊拳頭,想起此行的目的,隻能暫且放過這個小丫頭,可是不殺她,不代表不能做別的。

    “赫連兄,好歹你也是儀表堂堂的異姓王,何必非要跟一個野丫頭攪在一起,襄王若是肯跟我迴燕國走一趟,我大燕國第一美人,皆可送與你,如何?”

    木香算是聽明白了,這位軒轅太子,是來賄賂人的,而且是用美人賄賂。反了他了,在她眼皮子底下,也敢說這種話,找死呢!

    赫連晟沒有急著迴答軒轅淩的話,他在等他的小香兒發飆。畢竟這種事,以前經常遇到過,以後還會遇上。

    他是沒有問題,就怕木香不夠堅定,不是說,女人都是容易心軟的嗎?所以啊,他想看看,他的小香兒會如何做?

    “噯,你這個陰陽人,自己沒本事享用美人,也別把美人往別人家送啊,這個男人是我家的,你要往我家後院塞女人,你經過我同意沒有啊?”

    木香呸了他一口,不等軒轅發飆,接著罵道:“我看你印堂發黑,腳步虛浮,勾背塌肩,一看就是個短命鬼,你是不是見不得別人好,非得上趕著放前湊啊?就你這樣的,還一國太子呢,進太平間還差不多,哼!”

    罵出來的感覺,太爽了。要不是地點不對,時機不對,她還真想高歌一曲,以抒心情。

    赫連晟聽她罵人,心情愉悅,樂的不能自己。真想抱著她狠親一口,這丫頭越來越上道了。

    軒轅淩的心情卻恰恰相反,“潑婦,潑婦!”可憐他一國太子,比尊貴可以,比氣場可以,可他不會跟人比罵街啊!

    木香衝他俏皮的聳聳肩,“我是潑婦,你能怎麽樣?”囂張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特別是對方的身份還是太子,此等大好的機會,百年不遇啊!

    赫連晟的星眸,在黑暗中捕捉到她眼裏的促狹,寵溺一笑,“行了,估計你再罵下去,他就該跳崖了,雖然他的生死與我無關,但是別國太子若死在我們南晉,迴頭該不好交待了。”

    木香似懂非懂的點頭,做作的點頭,“那好吧

    ,我不說了,萬一真把他氣死了,這罪過我可擔不起!”

    噗!

    軒轅淩被這兩個狼狽為奸的人,刺激的氣血上湧,差點就口吐白沫了。

    “赫連晟,本太子一番誠意的找你,你不領情就算了,還放任一個野丫頭侮辱本太子,你這是何意?兩國交惡,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赫連晟笑容收斂,冷意釋放,“軒轅太子嚴重了,內人不過是一時口快,要是論起來,她說的也沒錯,你要送我美人,怎能不經過襄王妃的同意,我也得提醒你,內人脾氣不好,若是惹怒了她,有什麽後果,軒轅太子一定猜不到。”

    “你說這個野丫頭要做襄王妃?赫連晟,你不是在玩笑吧?”

    疑惑問出來,軒轅淩迅速將之前收集到資料在腦子裏過了一遍,沒有錯啊,這個野丫頭,就是地地道道的小村姑,沒有什麽身世,除了一個木姓,難道問題出在這個姓氏上?

    赫連晟眸色清冷,“軒轅太子逾越了,本王的王妃,還輪不到軒轅太子過問,今晚的事,本王可以當做不知道,若再有下一次,你帶著的人,一個都別想活著迴去。”

    “哼,襄王未免太自大了,”軒轅淩忽然往後退了一步,隻見他身後湧出十幾名黑衣刺客。手中的寒劍,在沒有月光的夜色下,依舊閃著異樣的寒光。

    木香眼睛慢慢眯起,而後陡然睜大,“刀上有毒!”

    赫連晟讚賞的看她一眼,神態依舊淡定自若,“你站到一邊,看為夫如何殺人!”

    不錯,他的小娘子,連劍上塗了毒都能看的出來,不知道她還有多少驚喜,在等著他的發掘。

    他得意了,木得卻被他那兩句話雷的,外焦裏嫩,殺人也可以欣賞的嗎?

    疑惑歸疑惑,大敵當前,她就算幫不了他,也不能拖他後腿。

    隻是,他身邊的那些人呢?

    赫連晟似是知道他的疑惑,在迎敵之前,丟下一句話給她。

    “他們被拌住了!”

    木香暗罵自己越活越迴去了,如此簡單的調虎離山之計,她咋沒想到呢?

    看來,這個軒轅淩此行的目的是赫連晟,而且看這架勢,分明是不擇手段的,也要把人帶迴去。

    就在木香思索之間,赫連晟抽出隨身攜帶的一柄軟劍,殺入敵陣之中。

    夜涼如水,雪花翻飛。

    雖然是一對十幾

    個,但誰讓他是赫連晟呢,戰神的名號不是白叫的。

    不過木香也算看出來了,軒轅淩帶來的幾個人,也不是泛泛之輩,絕對是能排得上號的殺手。

    瞧瞧他們出手就知道了,根本不怕自己的死穴暴露,也要直取對方軟肋。

    肯定是他們自知不是赫連晟的對手,所以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擊傷赫連晟,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傷口也行。

    軒轅淩笑看著被人圍攻的赫連晟,又透過戰圈,看向身著碎花小棉襖,站在一旁觀戰的木香。

    說實話,他一直很相信赫連晟的眼光,能讓他看上的女子,又怎會隻是一個小村姑那樣簡單。

    先前她一直被赫連晟抱在懷裏,所以軒轅淩並沒瞧清她的麵容。

    此時再看時,也被她的樣貌吸引了。

    小巧的臉蛋,青絲及腰如緞,娥眉淡掃杏眼盈盈,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舞動,輕輕拂過嬌嫩的臉頰,靈活的眸子慧黠的轉動著,纖腰不盈一握,身姿更是美的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雖然天太黑,他看不清那個女子眼睛裏的神色,可他知道,那樣靈動的眸子,她的主子也一定是個靈氣十足的美人。

    如果不提前麵,這丫頭一通劈裏啪啦的謾罵,這女子還挺對他胃口的。潑辣有料,比那些圖有美貌的女子強多了,難怪赫連晟寶貝的跟什麽似的。

    木香正專心的觀戰,眼見赫連晟的軟劍滑過兩個人的脖頸,鮮紅的血撒在雪地上,妖豔似梅。

    可看著看著,忽然感覺到有一道炙熱的光線,在盯著她。

    她抬眼一掃,果斷撞上軒轅淩不加掩飾,赤果果的貪婪視線。

    就在剛剛,這個男人把頭上的披風解下了。與想像中不同的是,軒轅淩的長相十分粗獷,跟他陰柔的聲線,簡單是天壤之別。

    雖然也是個冷酷邪魅的長相,可是兩隻眼睛裏的陰柔之色,卻叫人看的很不舒服。看的木香,眼睛慢慢睜大,滿眼的不敢置信。

    她這樣的眼神在軒轅淩讀來,隻以為對方是被他俊美的外表吸引了。

    軒轅淩沾沾自喜,抬手順了下自己額邊的發絲,衝木香拋了個風情萬種的媚眼。

    “嘔……”木香感覺晚飯吃的很不舒服,想往上翻,她想吐啊!

    眼前黑影一閃,赫連晟突然靠近,將一樣東西塞在她手裏,“不準看他,拿

    著劍,保護好自己!”

    說完,人影又閃進戰圈之中。剩下的人不多了,可是就在人數減少之時,立刻就會有新人填補進來。

    哼!竟然妄想用車輪戰消耗他的體力,可能嗎?

    赫連晟眼神凜冽,周身氣場一變,如同從地獄殺上來的惡魔,嗜血的殺意盡顯。

    軒轅淩瞅見人數越來越少,意識到情形不妙,他突然將視線放在木香身上,或許,他可以……

    木香此時卻懶得關注他,她握著赫連晟塞進她手裏的東西,心裏那個激動人心啊!

    這是一把小巧,僅有一尺長的弓箭,是什麽材料做的,她不清楚,太黑了,看不清。

    可是她能感覺到手感非常好,以依照她的尺寸定做的,要不然她的手握著,不會如此契合。

    弓箭的下方,綁著一隻箭筒,裏麵擠著大概十隻左右的箭。

    “這家夥,有弓箭怎麽不早拿給我,”木香氣的想罵人。她雖然沒赫連晟那麽厲害,可她也不是隻會燒火做飯的婦孺。

    軒轅淩在看見她摸上弓箭之時,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小村姑還會武功?

    不等他詫異完,木香便搭箭拉弓。

    銀色的箭,離弦之後,以極快的速度,準備確無誤的刺入一個人的胸膛。

    那個人是圍攻赫連晟的其中之一,他手還舉著劍,呆傻的看著胸口上插著的銀色小劍,眼珠突出,死不瞑目。

    軒轅淩傻眼了,靠!赫連晟身邊的人,果真都是深藏不露。

    木香的箭法本就極準,即使在夜裏,也一樣不失準頭。

    隻見她眼神定格在一處,一隻手穩穩的拉開弓,表情與平日大不一樣,此時的她,儼然有了幾分殺手的架勢。

    手鬆!箭出!嗖!隨後……是箭沒入皮肉的聲音,又一個人倒下。

    那幾名刺客,早就意識到木香這個放冷箭的卑鄙女子,可是奈何,每當他們想衝過去殺她時,都被赫連晟執劍攔下。

    不得不說,這兩人,一個軟劍,一個執弓箭,配合的天衣無縫。

    赫連晟越戰,眼裏讚賞之色越濃。

    嗖嗖的劍聲,伴著刀劍末入皮肉的聲音,在這黑夜中聽來,格外清晰。

    忽然,一直觀戰的軒轅淩動了。

    身影如鬼魅般飄動,由遠而近,近的方向正是對著木香而去。

    這個女人,他早就想擒住了。隻要將她擒住,還怕赫連晟不肯就範嗎?

    雖然他也不屑於用女人威脅別人,可是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要讓赫連晟屈服。至於這個女人,就自認倒黴吧!

    赫連晟正從一個人的腹部拔出劍,當看見軒轅淩朝著木香襲去之時,他驚的唿吸節奏都亂了一拍。

    圍在他身邊的最後幾名刺客,也不是等閑之輩,漏洞已出,他們肯定不能放過。

    幾個人將赫連晟團團圍住,甚至不惜用命去攔。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如此糾纏之下,導致赫連晟無法及時救援木香。

    但赫連晟是誰,他能放任木香被軒轅淩擒住嗎?

    木香也查覺到軒轅淩逼近,其實她不怕,近身博鬥這一方麵,可是她的強項。

    眼看軒轅淩伸手就要抓她了,她正準備彎身躲過,就見著一個黑色物體筆直飛了過來,不偏不倚的撞在軒轅淩身上。

    赫連晟收起腳,剛才千鈞一發之跡,他將一個刺客屍體踢向軒轅淩,解了木香的危機。

    軒轅淩也因他插的這一手,被撞開了。

    “混蛋太子,敢對我動手,哼!”

    木香氣壞了,剛才那一下,她真真切切的嚇到了。不是怕自己受傷,是怕自己失手,成了赫連晟。

    她也有她的驕傲,她不想成為別人的負擔,即使這個人是赫連晟,也不行。

    在軒轅淩還未站穩之時,她突然起腳飛踹。

    虧得這些日子農活幹的多,跑的路也多,這一腳非同小可。要是換作以前那個木香,鐵定踹不出力度來。

    軒轅淩也不是吃素的,赫連晟踢來的刺客屍體,他沒躲過去,木香的飛腳卻隻踹到他的小腿。

    還沒等他站穩,木香的掌風緊跟而至,以手作拳,直直擊向他的腹部。軒轅淩抓住住披風格擋。

    黑色披風劃出一道勁風,卷動木香的耳邊的發絲。

    一招未停,另一招又襲來。近身搏擊,講究的就是‘快準狠!’

    出身不猶豫,直取對方命門。

    如此潑辣又叫人應接不暇的打法,還是軒轅淩從未碰到過的,一時之間,竟打的他暈頭轉向,隻有應付的份,沒有還手的餘地。

    “瘋女人!”

    木香嘴角勾起一朵笑顏,“我瘋?我還有更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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