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猶豫了下,最終還是伸手按在他的手上,用自己的手覆蓋他的顫抖。

    “這世上的事,沒有絕對的對與錯,站在你的角度,或許你母親是錯的,但站在她的角度,你又怎知不是對的呢?她不見你,或許有她的苦衷,至於她跟誰在一起,那是她的事,與你無關,你們之前的關係,隻維係在,她十月懷胎把你生下來,不管何時何地,這個事實都是無法改變的。”

    赫連晟沉默著沒有說話,真是這樣嗎?可是……他又如何原諒那樣的一個母親。

    但比起母親的問題,他更關心現在的人,“答應我,別離開我好嗎?這輩子,我隻想跟你成親。”

    他忽然將軍她的身子掰過來,兩人麵對著麵,彼此的唿吸交織著,難分難舍。

    “你……唔……”

    木香後麵的話,全都消失在他的口中。

    赫連晟吻了她,唇齒交纏,唿吸交纏,心亂了……

    其實,赫連晟自己都沒想到,會衝動的吻她,他是情不自禁。當借著月光看見她柔嫩的唇瓣時,他鬼使神差的靠了過去,想嚐嚐她唇上的味道。

    卻在觸上的那一刻,徹底呆住了。

    原來她的唇這般美好,香氣濃鬱,沒有亂七八糟的脂粉香,隻有屬於她的淡淡馨香,以及女兒家獨有的體香。

    這也是赫連晟的初吻,沒有技巧經驗的情況之下,他的吻隻逗留在她的唇瓣,沒有深入探索。

    可即使這樣,依舊讓他心跳如雷,緊張到手心裏全是汗。

    僅僅一個吻,竟可以如此美妙。

    他呆住的時候,木香也好不到哪去。兩世啊,她的初吻啊!

    這個混蛋,居然不經過她的同意,霸道的搶走了她的初吻。果然男人是不守信用混蛋,就知道得寸進尺。

    可是為毛她的腿軟了,心顫了,腦袋也有點不清醒,迷迷糊糊。

    屬於男性的氣息,強製的竄入她的唿吸,順著流動的血液,傳遍了全身。

    不知哪來的一聲鳥叫,驚到熱吻中的兩人。

    木香懵然睜開眼睛,撐著雙手將他推開,握緊拳頭胡亂的捶在他身上,“你個混蛋,你敢對我耍流氓,我殺了你!”

    她氣,她更羞。真是沒用啊,居然被一個男人的吻蠱惑了,分不清東南西北。

    赫連晟一動不動的任她打罵,等到她力氣用完了,彎著腰,

    站在那喘氣。

    他才道:“太晚了,我抱你迴去,下次再繼續。”

    “不要你抱,我自己可以走,你放開!”

    赫連晟壓根不理她的掙紮,硬是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木香萬分委屈的趴在他懷裏,聽聽這混蛋剛才說的話。什麽叫太晚了,是誰拖她出來的。還下次繼續,繼續他個大頭鬼。

    想著不能再有下次了,木香從他懷裏抬頭,警告道:“不許再對我動手動腳,咱們倆之間不會有結果,我也不可能嫁給你,所以請你以後跟我保持距離,否則,信不信我跟你拚了。”

    赫連晟垂下視線,看她在自己懷裏揮舞著小拳頭的模樣,可愛的緊,心都快醉了。

    “這我可保證不了,你是我娘子,若是男人對自己的娘子不動手的話,你該要擔心那個男人是否有問題了!”

    “色坯,誰是你娘子!”木香不服氣的罵迴去。全然沒注意到,此時自己就躺在人家懷裏,再兇惡的表情,也沒什麽威懾感。

    赫連晟輕笑出聲,“自然是你——木香,你是我赫連晟的娘子,過幾日我會讓人把婚書送來。”

    他不是平凡人,這婚書是要經過禮部戶部批閱,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皇帝的批閱。

    但赫連晟是誰,他的婚事無需別人做主,這婚書自然也就走個過場。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此事先秘密的操辦,等到瓜熟蒂落,生米煮成熟飯,才能對外宣布。

    “什麽?婚書?”木香嚇了一跳,若不是赫連晟抱的緊,她早就掉下來了。

    不是吧,這人要來真的?

    木香不淡定了,苦笑著勸說他,“那個,這事不急,咱倆才認識沒多久呢,你不是說三個月嗎?你不能出爾反爾,說好的三個月,就得三個月。”

    赫連晟挑眉,“我並非拒絕你提出的三個月,但在我看來,有沒有這三個月都是一樣的,我不過是把事情提前辦了,有何不可?”

    他已經等不及,要跟她同床共枕。他要每晚都能抱著她睡,每天早上,看著她醒來。那樣的日子,想想都覺著很美,不是嗎?

    木香氣的磨牙,他是認定了,還是咋地,完全說不通,死活都是這一句。

    “當然不可,我還沒同意呢!”

    赫連晟步子停了下,“哦,那你要如何才能同意?”他想的,不是她會不會同意,因為那個假設,

    根本不存在。

    木香頹廢的垂下腦袋,無語以對。

    赫連晟見她頹廢撅嘴的小模樣,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抬頭瞧見到家了,有些不爽了,他還沒抱夠呢!

    “你快放我下來,”木香也瞧見自家大門了,掙紮著去拍他的手,從他懷裏掙紮著下來。

    這迴赫連晟沒再攔著,乖乖的把她放下來,雖然很不舍,但……無奈啊!

    一進家門,木香逃也似的奔迴自己的屋,路上連頭都不敢抬。

    何安跟吳青都守在堂屋門口,主子沒迴來,他們哪敢休息。

    瞧見木香一陣風似的刮進屋子裏,再看看緊跟著走迴來的男人。

    何安看明白了,捂著嘴偷樂,心想,主子太威猛了。能把木香這個小刺蝟收服,這得需要多大的毅力啊!

    他懂,吳青這個愣頭青,可就鬧不明白了。但他不傻,視線淡淡的掃了主子一眼,立即就把視線收迴去,閉著眼睛,裝作看不見。

    習武之人,眼力非凡,雖然是不經意的看了一眼,但他清清楚楚的瞧見,木香泛紅的嘴唇。

    吳青心裏那個哀嚎痛哭。主子啊,您咋就不知道悠著點呢,猴急成這樣,到底是有多缺女人呀!

    唯獨大飛這個莽漢,他今兒對木香的好感增加了不少,見她一迴來,頭也不敢抬,直直紮進房裏,再沒出來,難免要納悶。

    “她怎麽了?”大飛指著房門,問何安。

    何安一拳揮在他肩膀上,“閉嘴吧你,要是不想早點死,就少說幾句廢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人傻不緊,要緊的是,你別傻到把什麽話都問出來好吧?

    赫連晟站在堂屋裏,臉色瞬間又沉了下去,室內溫度又驟降了好幾度。

    何安趕緊走到主子跟前,腆著笑臉,“主子,您迴來啦,床鋪都收拾好了,主子要安歇嗎?”

    赫連晟冷冷的視線掃了他一眼,“嗯,你們也都去休息吧,明天必須早起,該幹的活自己心裏都有數,別讓我點名,吳青,你明日一早去買材料。”

    “是,屬下知道了,”吳青麵色恭敬的站起來應下。

    赫連晟最後的視線停留在大飛身上,“這裏的事,你迴去之後不準向安平鈺透露一個字,他無需知道,也跟你無關,記住沒?”

    淩厲陰狠的眼神,看的大飛身子一顫,幾乎是不受控製的站了起來。饒是他

    再笨,也該明白這其中的意思,“是,小的不會說出去。”

    赫連晟再說話,推門進了屋子。炕上,木朗已經睡著了。

    先前暗衛送來不少的密函,現在有時間,正好可以一一批閱。

    最近這些日子,他所有的公文,都是在這裏批閱完成的,再由暗衛送迴京。

    雖說麻煩了點,但總比他在京城,木香在這裏,相隔兩地要好的多。

    對麵屋子,氣氛也挺凝重的。

    木朗不在他們屋子裏了,彩雲告訴她,就在他們出門之後不久,何安過來,把木朗抱到赫連晟睡的屋子去了,說是主子臨出門時交待的。

    木香無語到了極點,這人防備心也太重了吧!木朗是她弟弟,又不是別人家的,還沒長開呢,他至於這樣防著嗎?

    赫連公子冷笑:‘男女有別,不防能行嗎?’

    彩雲趴在炕上,看著大姐臉兒紅通通的跑進來。一進屋,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在屋裏走來走去。

    一會拿起針錢,可是沒戳上兩針,差點把手紮著。一會又站起來,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彩雲忍不住問了,“大姐,你咋了,是不是赫連大哥跟你說啥了?”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迴來就成這樣了,肯定跟赫連晟有關了。

    木香沒理她,還在那扒拉櫃子,過了會,唿出一口氣,“啊,終於找著了。”

    “找著什麽?”彩雲探頭去看,“搞了半天就為了找它啊,你不是說,這塊玉是赫連大哥拿給你保管的嗎?咋,他現在又想要迴去?”

    “嗚……他要是肯拿迴去,倒好了!”木香沒勁了,無力的趴在被子哀嚎,揪著被子發泄滿心的煩躁。

    彩雲抓了抓頭,沒鬧明白,“姐,到底是咋了嘛,他不要就不要唄,不就一塊玉佩,擱這放著,又不要飯吃。”

    “彩雲,”木香忽然從被子裏抬起頭,抓著彩雲的手,決定把煩惱跟妹妹說道說道,否則她會憋瘋的。

    “彩雲,如果我說,我是說如果哈,如果赫連晟說他要娶我,你覺得……”

    “啥?娶你……”

    木香話還沒說完,彩雲就激動的叫了起來,木香暗道不妙,趕緊捂住她的嘴。

    這丫頭嗓門啥時候變這樣大了,天哪!這是要讓所有人都聽見嗎?

    “噓!”木香拚命朝她使眼色。

    可還是晚了,赫連晟

    的耳力何等的靈敏。

    聽見彩雲的那聲驚唿,他已經拉開門出來了,站在木香他們房門前,瞪著這扇礙眼的門朝裏麵喊話,“木香,沒事吧?”

    “沒事,我跟彩雲說話呢,你快去睡吧,”木香已經放下捂著彩雲的手,恨恨的撓了下彩雲的嘎吱窩。

    彩雲憋著笑,夾著手臂,實在憋不住了,幹脆鑽進被窩裏偷樂。

    赫連晟沒再堅持詢問,但臨迴屋前,又瞪了眼那扇門,琢磨著什麽時候能這扇門突破呢?

    何安跟他睡一個屋,他是不敢跟主子同榻睡覺,他自己在屋子的一角搭了個簡易的床板。反正,他們帶來的被子多,下麵鋪一床,上麵蓋兩床,倒也挺暖和的。這樣既可以伺候主子,又可以睡覺。

    彩雲的一聲叫喚,他也聽見了,沒覺著有什麽。看到主子因為不放心出去查看,可安覺得頭頂幾隻烏鴉撲騰著翅膀飛過。

    至於嗎?這麽多人守著,大飛跟吳青也在隔壁的屋子,要是有危險,他們肯定也能發現,你至於草木皆兵嗎?

    何安覺得,主子自從遇到木香,變的都不像他自己了,真不知道,這樣的變化對主子來說,是好是壞。邊關戰事時好時壞,主子又能在這裏守多少呢?

    退一萬步說,即使主子真把木香娶迴家了,也帶著他們姐弟三個迴京城了。

    後麵又該怎麽辦?京城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隨便碰上個人,不是這家的公子,就是那家的小王爺。

    主子若是在木姑娘身邊還好,可主子是邊關守將,戰事一起,主子就得趕赴邊關,隨便一待,短則一兩個月,長則一年半載,她能在京城守住嗎?說不定,一轉身就被人吃的連渣都不剩了。

    想到那些麻煩,何安真替主子擔心啊!

    可是為毛他看主子滿臉的悠閑,雲淡風輕的,好像根本不擔心似的。

    要說何安這人,忠心是有了,分析能力也夠了,可他忘了把木香也分析分析。

    赫連晟之所以不擔心,一來是因為他相信木香的能力,這般火辣的性子,誰能在她麵前討到半分好?

    二來:在成親之前,他會讓木香擁有足夠保護自己的本事,除了武功,還有其他方麵,他了解木香的性子,與其讓她待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享受他的保護,不如訓練她的翅膀,好讓她以自己的能力飛的更穩。

    赫連晟的屋子又恢複了安靜,木香趴在門邊仔細聽了一會,確

    定外麵不會再有人,這才放下心來,爬上炕,鑽進被窩裏,熄滅了油燈,跟彩雲說起悄悄話來。

    彩雲也笑夠了,很理智的分析給大姐聽。

    “我覺得這不是什麽壞事,赫連大哥是個好人,你看他平時好像挺兇的,但我發覺,他隻要一看見你,立馬就不兇了,我聽王阿婆說,這叫一物降一物,姐,你就是專門來降他的!”

    “瞎說,我怎麽能降得住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像咱們這樣的,給他家當婢女,人家都不要,更別說給他當媳婦了,我敢說,隻要咱們隨他迴京,眨眼就得被人給滅了,京城不好混,襄王妃這個身份更不好混哪!”

    木香一番長籲短歎,卻忽略了自己對赫連晟的感覺,或許在她心裏,對赫連晟也不是完全沒感覺,就是差點火候而已。好比她煲湯,火候不到,鮮味不濃,她這碗湯,須得慢火慢燉,熬的時間越久,味兒才越香濃。

    彩雲聽完姐姐的擔憂,不以為然的皺眉。想了下,忽然撐著身子,爬到姐姐被窩邊,親昵的靠著她,“姐,其實你說的這些都是借口,對不?我覺得吧,若是你真想去做,那些個麻煩困難,都不算啥,再兇惡的人,你也把他製服了,喏,赫連大哥就是很好的例子,你瞧他現在被你管的多服帖。”

    木香被她說笑了,伸手替她攏了攏被子,看著窗外隱約的亮光,歎息著道:“哪有那麽容易!”

    在皇權國度裏生活,如果不想被人踩在腳下,不光得有錢,還得權,否則怎麽鬥得過那些人。

    彩雲想了下,道:“那咱們就把不容易變成容易,讓木朗好好念書,咱倆把生意做起來,哦對了,還有赫連大哥做咱們的後盾,等咱們成了南晉國首富,看誰還敢小瞧咱們。”

    木香笑了,“喲,沒想到咱家彩雲誌向那麽高遠,好,姐聽你的,把咱家生意做大,以後南晉國首富的位置就是咱們木家的,嗯,讓我想想啊,先做香腸生意,等有了銀子,有了路子,咱再做別的……”

    食品行業,始終不能做到最大,但可以利用美食,開酒樓,到時再延伸到客棧,再或者,可以發展成吃喝玩樂為一體的休閑娛樂業。

    到時再訓練一批能歌善舞的美人,搞些特色節目,比如把現代的歌舞搬過來,運用古代的樂器,舞蹈,進行重新編排。如此新穎別致的娛樂節目,想不火都難。

    這一夜,木香想的很多,也很遠,慢慢的也想開了,以後的事誰能預料的到呢?

    若是隻因害怕了而退縮,豈不是太沒膽了。

    其實這裏麵最關鍵的問題,是她對赫連晟的感情不夠深,否則以她遇佛殺佛的性格,那些所謂的困難,根本不值一提。

    **

    次日一早,住在木家的人都起了個大早,各人幹各人的事。赫連晟更是沒有閑著,要搭棚子,雖說不用挖地基,但還是得打木樁子。

    這活他跟大飛兩人就包了,何安負責收拾打水洗豬肉,彩雲去泡豆芽了,連木朗也跟著忙活起來。

    木香燒了一鍋早飯,因為吃飯的人多,除了熬一鍋稀飯之外,她又煎了不少的雞蛋薄餅。

    這迴的手法是學著煎餅的手法做的,用她家有平底鐵鍋,做起煎餅來倒也不難。

    就是頭幾個,因為手法不熟,做的不是很好看,之後就要好很多,麵皮攤的再薄,也不會糊了。

    這煎餅裹上自家菜園子裏的嫩蔥頭,再抹上她蒸的辣椒醬跟黃豆醬混合在一起的醬汁,吃起來,甭提多香了。

    大飛一口氣吃了不下十張餅,經過這一餐,他對木香敬意又上了一分,忽然覺得,這十天也不是那麽難熬。

    有活幹,有好飯吃,每晚還能睡上個安穩覺,這不是神仙過的日子嗎?

    何安見大飛吃的那副唐相,十分鄙夷,這才兩頓飯,就給收服了,要是讓安平鈺知道了,你猜他會不會氣的冒煙。

    大梅他們吃過早飯就趕過來了,虧得今天天空放晴了,幾個人在院子裏把家夥什都擺開了。

    切的切,跺的跺。王阿婆跟大梅負責灌香腸,一個在後麵塞肉,一個在前麵接著。

    劉二蛋負責把整根的香腸分段,係上繩子。

    王喜跟林長栓也沒閑著,一天下來,木家院子就已掛上一排香腸了。

    這麽一點香腸自然是不夠的,下午的時候,何安跟大飛本來要去一趟鎮子上的。

    木香托福壽樓預定了大批的後座肉,說好了下午去拿。

    臨泉鎮每天隻出那麽些豬肉,不可能一天把貨都進完,所以非得每天購買新鮮豬肉不可。

    不過,這個唐墨不曉得哪根筋不對了,沒到晌午呢,就自己趕著馬車反,拉了一車豬肉過來了。

    說好聽點,是來送貨的,其實還不是為了蹭飯。

    赫連晟對他厚臉皮的行為很不屑,奈何唐墨臉皮忒厚,來了之後,啥也不幹,

    盡等著吃飯。

    完了還不忘對赫連晟指手劃腳。沒辦法,誰讓他頭一次看見赫連晟降格成了農家漢子,瞧瞧如今這模樣,他進來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

    木香拎著菜籃子從外麵迴來,就聽見唐墨不懷好意的笑聲。

    她很平靜的把菜籃子往唐墨跟前一擱,雙手掐著腰,不客氣的支使他。

    “這些菜,都是中午要燙鍋子吃的,限你一柱香之內把他們擇幹淨,否則中午不管你的飯!”

    此刻恨死自己這腦子了,為嘛要坐小板凳,這迴可丟人了,居然要對木香仰望,再看看滿滿一籃子的青菜,唐少爺不樂意了。

    “我不會擇菜!”笑話,他是誰,他是什麽身份,怎能幹這種粗活。

    木香沒忽略他臉上的嫌棄之色,看看他,再看看赫連晟。她絲毫不懷疑這兩人的身份相差無幾,可為啥差距會這麽大泥?

    “不會擇嗎?”木香臉上蕩開一個笑容,微微彎腰,低近唐墨,咬牙威脅道:“不會可以學,要是不想幹,現在立刻馬上迴你的酒樓去,我們這兒不收留閑人!”

    又不是沒有手,就是不想幹而已。

    唐墨一張俊僵硬的很難看,“好歹我也是你的合作夥伴,過門就是客,有你這樣待客的嗎?”

    赫連晟正走過來喝水,瞅見他倆站的位置,赫連公子不高興了,“不幹活就趕緊走,你坐這兒擋著路了!”

    唐墨迎上赫連晟警告的目光,知道他的意思。這投資的事,不是非他唐墨不可。赫連晟是誰,隻要招招手,誰敢不配合。

    或者幹脆讓皇帝老兒寫個匾額,給這香腸封個禦賜的名,壓根都不用宣傳了,直接就能讓人買空了。

    唐墨腦筋一動,發現這主意不錯,迴頭他也去求皇帝老兒去。

    神遊中的唐黑,把眼前的兩人給忘了,以至於木香氣的要死。菜籃子也不擱地上了,直接丟在他腿上。

    濕噠噠的籃子,下麵還滴著泥水呢,唐墨的衣服立馬就被印髒了。

    “喂,你說歸說,別動手啊,衣服沾上水很涼的!”唐墨跳起來,把菜籃子往地上一扔,趕緊拍衣服。

    赫連晟黑眸慢慢眯起,顯示出他的不悅,“再給你一次機會,趕緊把青菜收拾幹淨,否則我不介意把你丟出去!”

    丟下一句霸氣無邊的話,赫連晟就接著幹活去了。

    木朗跟劉二蛋看的滿

    眼崇拜,太威武了,太有範了。

    王阿婆沒啥表情,王喜臉色莫名,林長栓神色有些畏懼,總覺得那人很危險。

    木香跟他們介紹赫連晟的時候,隻說是自己的遠房親戚,不說親戚,還能說什麽?難不成說是朋友?

    怎麽可能,古代又不是現代,哪有未出閣的女子跟陌生男人交朋友的。

    但是對於親戚一說,他們都沒信,卻也不好過問什麽。木香主意那麽大,本事也大,誰能做得了她的主。

    赫連晟的身份,還不便讓他們知道,所以連名字也沒告訴他們,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大梅自打進門之後,就是一臉的奸笑。她可都瞧見了,木香家來的這個男人,長的太好看了,比福壽樓的東家,唐墨還要好看呢!而且好有氣勢,隨便一個眼色就把唐墨嚇住了,太厲害了。

    大梅乘著木香走過來時,悄悄拐了下她的胳膊,小聲的嘻笑道:“快跟我說說,你們是咋認識的,我瞧著那位公子對你很不一樣哦,你倆到哪一步了?”

    大梅說的哪一步,自然不是指的男女之事,她還不至於開放到那種程度。她就是瞧著赫連晟對木香好的不像話。而且看他身上的氣度也不像普能人,他這樣的人,能放下身份,給木香家幹活,還幹的心甘情願,要說對木香沒意思,三歲小娃都不信。

    “瞎說啥呢,不都告訴你了,他是我家親戚,你別東想西想的,趕緊給我幹活,掙錢好過年,”木香沒好氣的說。

    大梅嗬嗬的笑,“喲,老板娘發話了,那我可得好好幹,以後還指望跟著你掙大錢呢!”

    她見木香不想提,也不好再問。木香脾氣倔強,不過既然她能將這麽個大人物拐來家做苦力,哪還用得著別人操心。

    大梅最後說的話,聲很大,王阿婆也聽見了,“我老婆子以後也跟著木香幹了,昨兒之前,我做夢也沒想到,在家門口也能掙到錢,活又不累,這樣的好事上哪去找哦,木香啊,說好了,以後有活幹,你可不能把嬸子給忘了。”

    木香笑道:“有活幹,我肯定找你們,至於能幹多久,那還得看唐少爺,我負責把香腸做出來,至於能賣多少,賣的好不好,得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挑釁,明目張膽的挑釁!

    唐墨恨的牙癢癢,“爺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還開什麽酒樓!”

    這菜要怎麽擇啊,唐墨翻著手裏的青菜,鬧了半天也沒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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