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進入到弑殺盟後的第一次,“翠兒姑娘”感受到幸福,他現在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可能都是出於君子對一個救了她的女子的報答而做出的行為,日後相見,兩個人還是逃不開世俗人的眼光,所以還是會以主仆的身份相見的。


    “翠兒姑娘”蒼白的臉有了一些血色,她點點頭,羞澀得像是一個與其年紀相符合的正常小女生一樣,頭部靠在項澤宇尚且還算寬厚的胸膛上,很是享受地說道:“公子這麽一問,我倒是想起一些事情來,這一切都過得太久了,但若是小女子沒有記錯,小女子應姓劉名玉翠。”


    “劉小翠嗎?恩,還真的是一個好聽的名字。”


    項澤宇附和道,隻是沒有收到迴音,感受著劉小翠即“翠兒姑娘”平靜地躺在自己的胸口前,平穩的唿吸聲,他的嘴唇微微一笑,像是忘卻了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也很是平靜地閉上了雙眼。


    即使兩人是沒有經受過太大的阻礙,但是想要從千人、萬人中逃出來,“翠兒姑娘”和項澤宇也是奮鬥一番的,而作為弑殺盟的一員,其職責便是保護好項氏家族的“翠兒姑娘”,即使是身負重傷了,連站起來奔跑都覺得十分困難的情況下,仍然要拚盡全力地去抵擋、廝殺……


    可能是上天真的不想讓“翠兒姑娘”這一個癡情的姑娘剛一得到一些希望就香失玉隕吧,她可是為了見到自己所愛的那一個人,而加入到弑殺盟中,將近十年以來為其出身入死的人啊,可要比後世的任何一個言情小說的女主角更加的癡情、更加的有本事。


    上天給“翠兒姑娘”送來一個禮物——一個人。


    就在他們被漢人部隊即張士誠的傳統強兵悍將團團包圍住的時候,其中居然有一人叫住了他周圍的所有人。


    這個人,“翠兒姑娘”並不是沒有見過,在自己的印象中,還殘留著她模糊的記憶,準確的來說,這段記憶應該是屬於童年的,那一頓年少無知,單純懵懂的年代。


    在“翠兒姑娘”即劉小翠因為長相貌美如花而被同村的女孩子們妒忌、嫌棄,被小男孩們為了討得其更多的關注而欺負她的時候,總有一個寬大的臂膀以及厚實的腰板擋在他的麵前,守護著她,無論是對方有多少人,有多強大,他都站在自己的麵前守護著她!


    那個人從來沒有退縮過,因為他沒有理由退縮,並不是因為他愛著或者是喜歡而保護著自己,而是因為他是自己的親人,是她劉小翠的哥哥,劉三強!


    隻是家中遭遇了那一場浩劫後,劉小翠還以為自己的哥哥跟其他家庭成員一樣,死於蒙古人、色目人、漢人的鐵騎之下,但他居然活了下來,而且還進入到了鬼兵隊或者是張士誠的部隊!


    雖然兩人現在並不是同一條線上的螞蚱,但隻要知道,在童年階段,一直保護著自己的敬愛的大哥還活著,劉小翠的心中便是暖暖的,就像是她的名一樣,翡翠中的綠點雖然小,但是既然存在了,就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如果劉哥哥,能夠作為長輩,來跟項氏家族的人提親,讓我真的嫁給項公子,那就太美好了!”


    本來,夢想這詞語距離弑殺盟中的劉小翠是這樣的遙遠,但是,今夜,得到了劉三強即劉振明再一次保護,以及項澤宇的“寵愛”之後,她仿佛見到了希望的曙光。


    劉小翠的生活從今夜開始,就變得有意義起來,至少,她不用再為其他人而活著了,她有了自己的目標,隻希望這一丁點照在翡翠玉上的陽光啊,不要太早就消失…….


    在今夜裏,改變了人生軌跡的並不隻是劉小翠一人,那名姓徐的年輕“叛徒”或者是“殺手”,他的命運也在這一夜當中,悄然地發生了改變……


    鄭德峰由於距離的原因,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這位身材較為瘦弱,但身法不錯、劍法超凡的徐姓年輕“殺手”或者是“叛徒”,但是距離他更加接近的袁三卻是將其身法、劍法以及步伐卻看得一清二楚的,且在印象當中,他的樣子真的十分相像於某人,隻是一時間,並沒有想起來,到底是像誰。


    之間徐姓的年輕殺手或者叛徒在鄭德峰所率領的鬼兵隊幫助之下,好不容易地從十幾名項澤宇等人的貼身侍衛的包圍圈中逃脫出來,他並沒有歇一口氣,或者是再急忙地再跟剩餘的將近敵方的十名貼身侍衛再度拚殺在一起,之前的莽撞已經讓他付出了一定的代價。


    一個人就算再傻也不會在同一個時候在同一個地方掉在同一坑裏邊吧,且還是在差點在那坑裏喪命的時候,隻要是情緒、思維正常或者處於些許正常的人,都不可能再咿咿呀呀地在掉在坑裏邊,那是找死,不是熱血也不是剛毅。


    在法治的社會中,還用武力解決問題的不是男人是二賴子,當然,在沒有法治的地方,跟別人講道理的不是文人是二愣子!


    徐姓的年輕殺手或者是叛徒之前之所以選擇單打獨鬥地麵對項澤宇、項鋒等人身邊的十餘名貼身侍衛,其中的主要原因是想著靠著自己的力量,將敵方的主要人物即項澤宇、項鋒以及色目、蒙古的將領,牢牢地控製住。


    隻是對方的貼身侍衛可不是三教九流的地痞流氓之輩,各個的確是有著真材實料的貨色,想要以一人的力量,就現在他個人的能力來說,要將他們全部都擊倒,是絕對沒有希望的,就算是壓製住也是相當的困難,因為現實跟想法總是有著挺大的差距的。


    事實並不是所有人想象中的那樣,項澤宇親自挑選出來做他貼身侍衛的哪一些人武藝還真的超乎了徐姓年輕的殺手或者“叛徒”的想象,那些項澤宇的貼身侍衛不僅光靠著他一個人的力量拿不下來,就連加上了三名鬼兵隊的新隊員,都是不能將其立即拿下,隻能牽製住。


    但是光是牽製是沒有用的,因為他們最終的目的不在於打鬥、不在於廝殺也不在於他們內心的快感,他們要的可是這一支蒙古部隊的頭頭即項澤宇。


    若不然,徐姓年輕的“叛徒”是沒有必要混入到這一支蒙古部隊當中,然後少言寡語的在項澤宇的身邊做著貼身保鏢,等待時辰到來的時候才動手,這實在是多此一舉了!


    眼睜睜地看著項鋒、項澤宇等人乘著雙方的混戰逃跑了,在突襲部隊後方指揮整體戰鬥的鄭德峰是挺無奈的,而袁三及其身邊的兩名鬼兵隊的老隊員們和徐姓的年輕“叛徒”或者是殺手,則都是憤慨不已的。


    因為他們幾個人自身都有不錯的武藝和身法,戰鬥也夠積極,戰術上也沒有出現多大的錯誤,隻是自己沒有出錯的同時對方在正確的戰術、戰法,身法也挺好的情況之下,出現的問題也少啊。


    蒙古部隊方麵的貼身侍候,人數上也是占據著絕對的優勢,幾乎達到了己方的兩倍人數了。


    更何況,與敵人作戰的己方隊員,又多是心隊員,論其資輩、武藝修為、力量、體力、刀法等等因素,他們都是沒有辦法與鬼兵隊的老隊員們相匹敵的。


    所謂的心有餘、力不足便是這樣,讓項澤宇等人逃跑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了,但是限製他們的步伐,根據他們逃跑的路線特意的增加其阻礙,這對於尚且不能將項澤宇等人阻礙,也不能立即將十餘名貼身侍衛斬殺的鬼兵隊的新隊員與徐姓的年輕“殺手”最後的選擇方式。


    特別是當徐姓的年少殺手從十餘名項澤宇的貼身侍衛的包圍圈中逃出來的時候,他便有了更多的選擇是權力,方式和方法就擺在他的麵前,就看他是如何選擇。


    如果隻是徐姓的年輕少年一個人單挑敵軍十多個人的話,就算是他表現得再如何從容淡定、武功再高強,袁三都不會像事後那般看重他,因為無論姓徐的少年武功再如何高深,劍法再怎麽的流淌、輕爽,都沒有他袁三本人厲害!


    引得袁三關注的,主要還是徐姓的年輕少年在戰場上所展現出來的從容淡定,以及他能與共同攻擊一個目標的隊友在短時間內就能配合得很流暢,而且從配合、戰術上來看,也是比較成熟的,更為難能可貴的是,小小的年紀,就能身處於戰場上,對戰爭的主動脈能夠拿捏恰當。


    袁三承認,眼前的這名徐姓的年輕少年就目前的觀察以及他被十幾個項澤宇等人的貼身侍衛即保鏢的人物包圍時候所展現出的窘迫來看,他的確還沒有做得到一把長劍或者是長刀就能橫掃千軍或者是千軍萬馬直取敵軍將領的項上人頭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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