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念愣神的時間,兩個紙人赫然放棄了在柴房裏的半成品,竟然直衝衝朝著白榮光而來。


    驚慌之下白榮光一把推開了麵前的解語花,在鬆開的瞬間,解語花滾落在一旁。


    而後兩個紙人纏繞著白榮光的身體三人纏鬥在一起,吳念急忙差點解語花的傷勢,確定對方並無大礙這才鬆了一口氣。


    “沒事,隻是他們怎麽狗咬狗起來了?”解語花有些意外,吳念卻好像早已看透。


    “紙人的目的恐怕一直都是超度那家夥,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失控了,先不管那麽多,趁著這個時間我們帶東西快走。”三人急忙將兩個紙人和顏料全部都搬到旁邊的車裏。


    與此同時旁邊的紙人和白榮光似乎也發現了他們的目的,但是現在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三人迅速跳到車上一腳油門直接衝出了小區。


    白榮光幾人跟著跑了一段也是沒了蹤影,剛開出去不到一公裏,頭頂突兀傳來一陣巨響,沒等吳念反應車子竟然開始平移。


    吳念死死壓著方向盤,前麵兩隻紙人竟然直接爬到了擋風玻璃上麵,碩大的身體阻擋了吳念的實現,車子開始在馬路上七拐八拐幾乎撞在旁邊的馬路牙子上。


    同時車內的顏料也徹底傾瀉整一個潑灑了出去,顏料宛若一灘鮮血一般落在了擋風玻璃上,隨風四處潑灑。


    剛剛還頑強抓住擋風玻璃的紙人這個時候仿佛失去了動力一般重新變成兩張紙片被風吹飛了出去。


    吳念堪堪停好車周圍已經一片混亂,到處都散落著紅色的液體,吳念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急忙去檢查,另外兩人,看到解語天和解語花都沒事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現場混亂不堪不少車子都停了下來,吳念不敢拖延隻能是立馬將車子移開,並且讓解語天和解語花去尋找散落的紙人。


    沒多久兩人在遠處的草叢裏找到了兩個紙人,隻不過現在的他們漏氣了一般,身上的支架也幾乎破損,整個身體破爛不堪。


    “先帶走吧,再拖延下去還不知道要出多大事呢。”幾人手忙教練地將收地收到車上,帶迴了醫院。


    洗漱一番過後,吳念將幾個紙人全部放在了倉庫裏麵,並且用鎖鏈將大門關上這才算是安心下來,畢竟有了之前的教訓。


    等做完一切吳念才研究起了帶迴來的顏料和另外兩個還沒完成的紙人,按照吳念的分析這些紙人所喲紅的顏料和之前的不一樣應該就是桶裏發現的這些。


    奇怪的是剛剛那兩個紙人碰到之後立馬就化為了一個普通的紙人,難道是問題都出在這種顏料上麵?


    吳念百思不得其解,最重要的是,今天發現紙人和那個冤魂似乎不對付,難道真的隻是紙人失控了?


    隨著徐匯和徐泰的死亡這一切都沉入水底,正當吳念冥思苦想每個結果的時候,福滿馨急匆匆跑上來推開了門。


    “糟了,梁穎好像有問題,你快去看看。”吳念急匆匆站起身就朝著樓下跑去。


    等趕到梁穎病房門口解語天和解語花已經守候多時了,隻是兩人都沒進去,表情古怪,吳念湊上前看了一眼,病房裏也沒開燈黑燈瞎火的啥也看不清。


    吳念正打算詢問的時候,突然玻璃上傳來一陣巨響,抬起頭一張慘白的臉趴在窗戶上,扭曲的五官正死死盯著自己。


    從那個眼神裏吳念看到的全是怨恨,嚇了一跳的同時他們卻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梁穎趴在窗戶上用力撓著玻璃,發出哢哧哢哧刺耳的聲音,最後重要縱然鮮血淋漓也沒有停下的意思。


    “下午的時候就這樣了,抓傷了兩個醫生,打了一針鎮定劑也隻是控製了一下,現在醒來又繼續了。”一旁解語天開口解釋道。


    “而且這個你要看看。”解語花拿出一份記錄交給了吳念,記錄都已經泛黃了,上麵是梁翠芬的照片。


    “1996年1月檢查確定壬辰,1997年1月生!?”吳念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說,梁穎至少懷胎了十一個月以上才出生。


    “看來你懂了,這種人在我們那邊有特殊的叫法,叫做亡命人。”一旁的解語花開口說道。


    吳念點了點頭,這還是曾經聽吳達說過一次,說是有些人會懷孕在十一個月到十二個月才出生,那是因為他們本不該出生在這個世界上,所以拖延到十月以上。


    所謂十月懷胎本就是自然規律若是打破了這個規律,這個人此生就會缺命格,所以被稱之為亡命之人。


    亡命之人一般都是殘疾或者是天生智力有問題的人,極少數會出現正常人,如果出現正常人,那麽在他們的命格中自然就會缺一門。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梁穎缺的是哪一門,但是變成現在的樣子絕對和亡命人的命格脫不了幹係,而且這一類人較於常人多在腹中留了兩個月,天生陰氣更盛。


    這也是為什麽墮胎之後怨靈相較於普通的更為兇猛的原因,此刻碰撞玻璃的聲音越來越大,從外麵來看整個玻璃幾乎完全沒鮮血覆蓋。


    隱約還能看到梁穎的手指不斷在其中劃拉著,這一幕無論是誰都無法看下去,最後還是福滿馨開口道:‘我去找醫生,實在不行就再來一支鎮定劑吧。’


    吳念點點頭默許,十分鍾後,醫生趕到現場,吳念幾人一起上陣,花了六七個人才勉強將梁穎控製住,接連打了三支鎮定下去之後,他才逐漸睡了過去。


    就這樣醫生還不得不換上了加固的床以及皮帶,吳念發現梁穎的雙手幾乎完全磨破了,身上也留有大量的痕跡。


    最恐怖的是,吳念走進來才發現,整一麵白色的牆體幾乎被完全畫滿了,上麵用鮮血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對不起。


    常人根本無法想象他是怎麽用手上的手指一次又一次在牆上描繪著,甚至傷口血幹了還要咬破傷口繼續寫,這種精神折磨下還能活著已經是奇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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