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瑩瑩緊攥著拳頭,她的指甲幾乎掐進了肉裏,唯有這樣,她才可以讓自己堅持下去!


    “喬恩,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隻要給我一夜,我就幫你救她!”


    喬恩連看都沒有看莫瑩瑩一眼,而是低頭舔去了甜甜嘴角的血絲,輕輕吻吻她蒼白的唇瓣,語氣輕得就像害怕吵醒了沉睡的甜甜一樣:“不用了,她生我生,她死,我死!”


    喬恩說完,向自己的護衛一揮手,護衛上來,把莫瑩瑩綁住了雙手,推著她想別墅外走去。


    她生我生,她死我死!喬恩明明說得那麽輕,可是一字一字,就一刀刀在割她的心!無論如何,他連一絲的機會都不給她!


    喬恩抱起甜甜,也向外走去。


    這時候,鄭鬱凱領著人趕到了,喬恩把這邊的事情,交給了鄭鬱凱,就抱著甜甜上了車,直接迴晴陽家園。


    秦正陽掛了喬恩的電話,心急如焚,立刻撥通了阿甘的電話,讓他火速趕往京州。同時他還打電話給莫在天,把莫瑩瑩給甜甜下毒的事告訴了他。


    莫在天差點沒氣死,他到自己的庫房裏一看,才知道少了幾種有毒的藥粉,心裏就吃了一驚,連忙找到與那幾種藥粉相克的草藥,拿著自己的銀針,讓司機送自己到了mkd。


    秦正陽已經準備好了直升機,秦正陽、蘇晴和莫在天就上了飛機,直奔京州!


    可是美國距離京州畢竟是太遠了,他們迴到京州的時候,已經是十幾個小時之後了!


    喬恩抱著甜甜迴到別墅,直接到裏臥室,他輕輕地給甜甜脫掉身上的防彈衣,脫掉早已經汗濕的衣服,然後抱著她走進浴室,給她洗了澡,換上一件白色寬鬆的睡袍,才把她放平在床上,輕輕搭上了一條薄被。


    喬恩也簡單地洗了個澡,換上了一件白色的體恤和一條米色長褲,然後就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前。他的大手,一直握著她的一隻小手。而他的手旁邊,放著一把袖珍手槍。


    她的手依然是溫熱的,讓他知道,她還活著!一旦他感覺不到她的溫熱,那把槍就會送喬恩在黃泉路上去追趕他的甜寶!


    六個小時之後,夜幕已經降臨,喬恩就坐在甜甜的床邊,一動沒動過,甚至眼神都沒有從她的小臉上移開過!


    阿甘匆匆從深州趕來了,此時的阿甘也已經是中年了,卻依然是風流倜儻,風華不減當年。隻是幸福歲月的侵蝕,早已讓他眼角眉梢的冷酷和倨傲,蕩然無存,有的隻是溫潤如玉風華絕代的柔和之色。


    給他當助手的是,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


    女孩小小年紀,已經是傾國傾城之貌,而且可以看得出來,她的容貌百分之八十繼承了阿甘。尤其是一雙眼睛,清澈靈動,似銀河的萬千星子凝聚而成,光華閃爍,似乎能看透人的靈魂。


    她是阿甘的女兒甘芯兒,從小跟著阿甘學習醫術。


    阿甘來了之後,就立刻先給甜甜抽取了血樣,然後交給甘芯兒,用一種特殊的儀器,分析血液裏的毒素成分。而後,阿甘又給甜甜做了各種檢查,最後,在甜甜的胸部手臂和額頭上,紮了幾針,甜甜蒼白的臉頰,竟然有了絲絲的紅潤。


    阿甘在給甜甜做檢查的時候,喬恩才從床前讓開位置,滿眼期待地望著阿甘!


    阿甘是再世神醫,他來了,喬恩的心就稍微安定了下來。


    可是他的聲音卻是顫抖的:“師叔,甜寶她,她怎麽樣?”


    阿甘扭頭望望喬恩,他也算是看著喬恩長大的,喬恩一向沉穩內斂,可是現在卻像一個驚慌失措的孩子,六神無主,連他五歲時都不如!


    阿甘卻非常理解喬恩此時的心情,因為十幾年前,差點失去心愛的人的那種滋味,他也深深地體會過!


    阿甘拍拍喬恩的肩頭:“沒事,瑩瑩雖然用的毒都很霸道,但是她不懂藥理,這幾種藥草的毒性有幾種是相生相克的,所以毒性互相克製,才不會一下子爆發出來。我現在用銀針,控製住了甜甜的氣血經脈,可以延緩毒性的發作,因此,現在甜甜沒有生命之憂!”


    “那師叔能給她解毒嗎?”


    “等一下,我看一下甜甜血樣裏的毒素成分,如果我正好帶著與之相克的藥,就能解!”


    “如果你沒有相克的藥怎麽般?”喬恩心裏剛有了點希望,阿甘卻又給喬恩潑了一盆冷水。


    阿甘笑道:“喬恩,冷靜點,你爸爸和莫爺爺已經在飛機上了,我想你莫爺爺帶的藥應該全。不要著急,我們等芯兒的檢驗結果!”


    喬恩望了望在一邊操作儀器的女孩,不禁又有些擔心地說:“她那麽小,能分析準確嗎?”


    阿甘聽喬恩懷疑自己寶貝女兒的能力,不由俊臉一沉:“我的芯兒是小神醫小神童,分析個血樣,完全小菜一碟!”


    阿甘這是有多驕傲多護著他的寶貝女兒啊,讓已經習慣了老爸作風的甘芯兒,也忍不住微微一笑。


    一個多小時之後,甘芯兒的分析結果出來了,她拿給阿甘看。喬恩也連忙湊了過去,卻對上麵的數據和許許多多的分子式頭痛不已。他不禁後悔,怎麽以前就沒跟著阿甘學點醫術啊!


    “師叔,你快說說怎麽樣?”


    阿甘微蹙了眉頭說:“結果顯示,甜甜的血液裏至少有四種毒素,有三種我能解,但有一種叫做巴掌臉的毒,我現在解不了。這種草藥生長在極寒地帶,就隻有一個巴掌大的綠而厚的葉片,其毒可讓人昏迷,體內出血而亡!”


    喬恩驚道:“甜甜中午的時候,吐了兩次血……”


    阿甘說道:“沒事,這種毒素很少,剛才我給甜甜檢查,她體內稍有出血,不多。”


    “那這種毒沒法解了嗎?”


    “不要擔心,有解。這種毒有一個致命的敵人,就是蠍串草,就是和蠍子串似的一種草。這種草藥長在巴掌臉的一米外的範圍,圍著長一圈,如果距離過近,兩種草藥都會死亡。我師父那裏既然有巴掌臉,就一定會有蠍串草。”


    喬恩聽阿甘如此說,這才放下心來。他抬腕看了看手表,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還有七八個小時,秦正陽他們的飛機才能到達京州。


    “師叔,莫爺爺還要七八個小時才能到,甜甜確定沒事吧?”喬恩還是有些不放心


    阿甘瞅著喬恩,有些不滿:“你小子是對我的信譽有懷疑,還是對我的醫術有懷疑?”


    阿甘是那麽傲嬌的一個人,從來說話就是個釘,那醫術就更不用說了,喬恩如此置疑他,讓他很不爽。


    喬恩勉強擠出了個笑臉:“沒有,絕對不懷疑!”


    “算你小子識趣,趕緊給我和芯兒準備飯和房間,我累點沒事,不能虧待我閨女!”


    甘芯兒是阿甘的寶貝疙瘩心頭肉,是絕對不能委屈了的。


    喬恩連忙下樓,孫嫂正在客廳等著呢。她知道家裏來了客人,早已經準備好了晚飯和房間。她也知道甜甜中毒的事,一直擔心著,見喬恩下來,忙問甜甜怎麽樣了。


    喬恩簡單地說了句:“不礙事,會好的!”


    喬恩就又上樓,請阿甘和芯兒下樓吃飯。


    吃飯的時候,喬恩讓阿甘坐在了主位上,他和芯兒坐在兩邊。


    芯兒是個很沉靜的女孩,安靜地吃飯。她飯量不大,吃飽之後,就坐在椅子上看著阿甘和喬恩吃飯。


    喬恩一點胃口都沒有,如果不是阿甘在,他絕對是一口也吃不下。


    甘芯兒以前不認識喬恩,但是經常聽爸爸提起他,說他是個了不起的男人。


    今天見到他,還果真如此。別的不說,單憑他對甜甜的深情,就讓她很感動。


    她從小就知道自己的爸爸是如何深愛媽媽的,他為了媽媽幾經生死,依然無怨無悔。


    她以為這個世界上,最深情的男人,莫過於自己的爸爸了,現在才知道,還有一個喬恩!


    而且,爸爸阿甘一直以自己的顏值為傲,現在喬恩卻一點也不遜色。爸爸一直傲嬌,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感覺。


    甘芯兒瞅著兩個人,忍不住抿嘴笑起來。


    阿甘看了眼自己的女兒:“傻笑什麽呢?”


    芯兒拄著腮幫說:“爸爸,我覺得喬恩哥哥很帥哦!”


    “嗯?比你老爸還帥嗎?什麽眼光啊?”阿甘第一次白了一眼自己的女兒。


    芯兒嘿嘿地笑,果然還是她了解老爸,就連忙討好地說:“在芯兒的眼裏,老爸最帥,永遠帥,第一帥!”


    阿甘似乎對女兒的迴答還不滿意,“隻是在你的眼裏啊?”


    芯兒忍著笑,連忙補充:“嗯,在媽媽的眼裏也是。”


    阿甘聽女兒提到了她的媽媽,他的眸光立刻就充滿了濃得化不開的溫柔,還有幾分的思念。


    他拿出手機,看著上麵的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有些拿不準地說:“芯兒,你說我沒在家,你媽媽會不會又在抱著筆記本看電影?”


    芯兒笑笑,“我覺得極有可能,要不你打電話查查崗?”


    阿甘立刻按下電話號碼,可是並沒有撥出去,“萬一你媽媽已經乖乖地睡了,我打電話不就把她吵醒了嗎?不行,不能打電話,一旦吵醒她,她鐵定就不睡了!”他那語氣,好像在說一個調皮的孩子,寵溺之情,溢於言表。


    喬恩有些目瞪口呆地望著阿甘,就好像不認識他似的。以前那個腹黑傲嬌小肚雞腸冷酷無情的阿甘呢?是怎樣的女人,把他變成了秦正陽第二?甚至比秦正陽有過之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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