錮靈之地,顧名思義,就是禁錮一切靈氣或元素之力。


    也就是說,這兩隻被摔得眼冒金星渾身疼痛的苦命鴛鴦,隻能依靠一切非靈力非魔法的手段爬出山穀了。


    當眼前星星消散,連摔都要抱在一起摔個痛快的兩個人終於能夠勉強站起來了,發現她們首先要麵對的就是食物的問題。


    當然了,儲物袋裏什麽都有,可是這需要用動元素之力才能打開,現在根本打不開,就別指望裏麵的東西能夠取出來用了。


    拜奸詐狡猾的兇暴殘忍的白色小蛇所賜,她倆至少有一把匕首一根法仗。在這裏法杖其實沒啥用,連當拐杖都嫌短了一些,隻能勉強算是比較順手的防身物品。最有用的還是雅羅爾的匕首,不僅是防身利器,而且至少可以宰殺些小動物之類的充當口糧。


    穀底安靜得讓人心裏發涼,彼此間的唿吸聲被無限放大,聽得一清二楚,讓兩人不約而同地放輕了唿吸。


    上麵小黑應該和小蛇打得翻天覆地,但一點兒聲音都傳不到穀底來,明明離得不遠,卻像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上麵與下麵隔成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穀底裏仍然是白茫茫的一片,可視範圍不到一米。雅羅爾活動活動了手腳,發現隻是有些擦傷,反而是時放身上的衣物滲出血來,不管時放是真羞澀還是假裝羞澀,雅羅爾半要脅半強製地剝了她的衣服仔細檢查了一遍。


    時放傷得比她嚴重,有幾處明顯是跌下來的時候被尖銳的石塊劃傷,腰、背、腿和胳膊都有不少淤青,大約是在失控跌下來時反過來護著她時撞擊在鈍石或樹木上造成的。


    一按上去,時放就倒抽一口涼氣,看來是痛得狠了。不幸中的大幸是骨頭並沒有斷,也是,即使封印了能力,但這身體總歸是導師級的,抗摔打能力比較高。


    雅羅爾扶起時放:“你試試還能用精神力探查不?”她的精神力沒有時放那麽奇怪,探查情況時多半是利用風元素傳遞過來的訊息,現在是絕對用不成了。而可以調節精神力波動頻率與動植物溝通,那樣損耗的精神力太大,在禁錮一切靈氣的地方,輕易不敢嚐試,況且穀底誰知道有沒有初步誕生靈智的植物呢?


    時放試了試,釋放出去的精神力,每每都會在不遠處就撞上一道無形的屏蔽,柔和地將精神力反彈迴來。“隻能探查不到十米。”


    “能走嗎?我們得往前走,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藥草,你的傷要處理一下。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雅羅爾攙著時放一步步往前挪,時放時不時地出言指路,兩人走得跌跌撞撞。雅羅爾是沒受多大的傷,但她可不敢將時放扔在這裏自己出去找藥,在這個人人都是睜眼瞎的地方,她一走出去,指不定兩人就別指望有相逢之日了。


    “你能感應到小黑在附近嗎?”雅羅爾邊走邊問,她有些擔心小黑,那隻物似主人形的小黑有時候二唿唿的,不知道能不能幹得過那條奸詐的小白蛇不。


    時放搖搖頭,安慰道:“小黑那麽機靈,打不贏也跑得了的,說不定還能跑迴去帶人來找我們呢。”


    真是一點兒默契都沒有啊!雅羅爾翻了個白眼。她剛擔心二唿唿的小黑會被小白蛇算計,時放立馬就接話說小黑機靈!大概也隻有時放才會毫不置疑堅定相信小黑機靈無比了吧。


    算了。在這種情況下,與其擔心小黑犯二跟那小白蛇死扛,還不如聽時放的呢,至少想到小黑能夠“機靈”地奔迴去找救兵總歸有點兒心理安慰。啊,不對,隻有小黑迴去自己和時放都不見蹤影的話,不用說,自家父親大人肯定會第一個跑過來的,可這是錮靈之地啊,老爹你還是不要這麽積極的好。


    雅羅爾想想覺得不對:“那我們還是沿路留下些記號的好,省得真有人下來找不著我們。”


    事實證明,她倆沿路留下記號是非常正確的。兜兜轉轉繞來繞去走了好幾個加薩時,走得氣喘籲籲的兩人,驚訝地發現這看上去一點似曾相識的感覺都沒有的地方,已經是第三次路過了。


    她們走了那麽長時間的路,未必走得多遠,但也暫時解決掉了食糧的問題——雖然這個穀底終年不見天日的詭異,不知道日出日落,不曉得四季輪換,但總歸現在是碩果累累的秋節哇,還是會有些頑強地感知到季節的植物堅強地開花結果的。她們此前路過的地方就有,就算不太頂餓,至少能湊和著果腹。


    看不到日出日落無法判斷時間,時放和雅羅爾隻能以氣溫變化來大略估算。穀底下潮濕陰冷,在冷意再次漸漸沁入身體的時候,她們在山壁中找到一個凹進去一小塊的地方,深不到一米高不及兩米,越往裏麵越是低矮,乍一看,就是個“∠“形,中間凹進來的地方,正好讓兩個人安頓下來,至少不用再次露宿了。


    在錮靈之地,她們跟沒修煉過的普通人沒什麽兩樣的,一樣會累一樣會力竭動作一樣遲緩得不可思議。這麽潮濕陰冷的地方,若沒有一個可供稍稍遮蔽一二的地方,每天在露水澆灌下醒來,不用多久,大概就會病得七葷八素。


    她們現在可病不起。


    現在應該是她們跌入穀底後的第二天夜裏了。在穀底下摸索著穿行了那麽長時間,兩個人身上的衣服早就潮乎乎地粘在身上。儲備袋什麽的打不開,就沒有更換的衣物,也沒有便利的點火用具。時放費了好大勁才將火生了起來,先要將那些濕漉漉的枯枝枯葉上的水汽使勁甩幹,就跟著強力脫水機一樣的幹活,在聚夠了脫水後的枯枝枯葉,她才學人家鑽木取火意圖獲得火種。


    最後,連坐在一邊看著的雅羅爾都覺得眼睛累了,她終於成功地弄出了小火苗。火苗遲緩地發展成為篝火,在除了白茫茫還是白茫茫的地方裏添了一抹溫暖的黃色。


    時放滿意地看著躍動的火苗,將因為寒冷而微微顫抖的雅羅爾抱在懷中,溫熱的手心覆在冰涼僵直的手上。感覺到懷中人原本冰涼的身體漸漸暖和起來,冷得青白的臉色也開始染上一絲紅潤,時放低頭將吻落在雅羅爾的臉頰,不舍地鬆開手:“你在這烤火,別凍著了,我去看看能不能打點吃的。”


    雅羅爾揪著她衣襟的手驀地一緊。“一起去。”


    時放安撫般輕拍她的背,溫言解釋道:“我不走遠,在這裏有火光,我就在能看到火光的地方好不好,你身上的衣服全濕了,再不抓緊時間烘幹了,會生病的。”


    雅羅爾視線落在脫下的靴子上:“記得在曼多山脈碰到華瑞莎的那一次麽?”


    “嗯?”時放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無奈地應道:“好吧。”


    渾身暖和起來的雅羅爾動作靈活,用匕首利索地長短適合的樹枝削成尖利的標槍,這是給時放準備的打獵工具,還有她留守在火堆邊的防禦工具。時放將雅羅爾靴子上的鞋帶解了下來,


    她的手指非常靈巧,毫不費力地將那長長的鞋帶拆解開來——靴子上的鞋帶有三股線並著某種魔獸的筋鞣成的,這自然難不倒在學習刺繡上麵頗有些建樹的時放,別說這般粗的帶子她能分出四股來,要是有必要的話,分成四十股都沒什麽問題的。


    要知道,刺繡上最考人功夫最容易讓人抓狂的就是分線,細如牛毛的絲線還要再分成幾股呢。


    最後那兩根鞋帶拚出了一根長達百米,非常結實的細線。一頭在雅羅爾手中,一頭在時放的手上。


    沒多久,時放帶迴來兩條將近兩尺長的肥魚。沒有任何可以盛放的用具,她將魚簡單洗涮幹淨,紮在標槍上拎了迴來。


    魚的肉質細膩口感鮮美,沒有腥氣,即使沒有添加任何的調料,送入口中的時候,魚本身的美味仍然征服了兩個饑腸轆轆的人。


    吃飽喝足,熊熊燃燒的篝火烘得人暖洋洋的,忙累了一整天的人慢慢生出困意來。兩個人將火堆從裏麵移到外麵,人緊靠著山壁,火堆形成半圓,恰好將在圈在當中。在火堆的外圍,雅羅爾采了些藥草擠了汁,細細灑了一圈,驅散這一帶的蚊蟲蛇蟻。再往外去,就是一圈槍尖朝外斜向六十度角紮在地上的標槍。


    她們睡在原本堆著篝火的地上,時放將外袍貢獻作床單,火堆烘烤過的地麵幹燥而溫暖,驅散了外麵重重的水汽,讓人打從心底裏愉悅舒服。


    在半夢半醒間,雅羅爾不安地動了動,緊緊地貼在時放身上。“時放,好熱。”


    時放睡意朦朧,聽到雅羅爾喊熱,下意識地稍稍退開一些。殊不料雅羅爾又纏了上來,仿佛時放是唯一可解她體內燥熱讓她降溫的東西,柔若無骨地偎在她懷裏,蹭了蹭,滿意地歎了口氣。


    兩個人雖然不是第一次相擁共眠,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僅著貼身衣物,身體緊緊契合。再加上雅羅爾總是忍不住在她身上磨蹭,軟玉溫香滿懷,佛都被蹭出火來。


    時放深深吻住雅羅爾微張的唇,獲得準許入內的邀請。翻身壓了上去,手遊走在雅羅爾身上,每每惹得雅羅爾唿吸急促,不自禁地溢出低低的呻/吟。


    僅剩一層貼身衣物,解起來自然容易,時放的手毫無阻礙地在雅羅爾細膩柔滑的肌膚上遊走,重重地握住她胸前的飽滿,輕揉慢撚,待得頂端上的珍珠悄然挺立,她毫不遲疑地俯下含住,用舌尖輕輕拔弄,滿意地聽到雅羅爾的呻/吟聲突地重了起來。


    她的手一路向下,探入到溫暖濕潤的芳草地中,手指靈巧無比地拂過,引得雅羅爾一陣戰栗。


    在時放的拔弄下,雅羅爾身體發軟,但禁地突然被人造訪,饒是身體已軟成一汪春水,也終於恢複了一絲理智。


    “時放,不要,停下來。”雅羅爾喊停的聲音軟弱無比,斷斷續續的,偏偏帶著欲拒還迎的媚意。


    “是不要停下來麽?”時放輕聲調笑。也難怪她會有這種想法,在喊停的時候,雅羅爾上身不自覺挺了挺,主動地將自己送入時放的口中。


    雅羅爾閉了閉眼:“我說,啊,不要!”


    時放在下麵作怪的手恰到好處地用力按了下充血的花心。讓雅羅爾再一次的拒絕變成了*般的呻/吟。


    對於自己失控的身體,雅羅爾大為惱怒。她終於意識到,在時放看來,是自己主動挑起這場□,又處於這種隻差臨門一腳的狀態,再說下去也隻會讓現在滿腦子情/色的時放以為自己是欲拒還迎跟她*呢!


    現在隻能靠自己了!


    當閃著寒光的匕首抵在自己頸上的時候,時放愣住了。雅羅爾的手一直在發抖,那把匕首與其說是要傷時放,還不如說是讓她清醒的道具。


    雅羅爾臉上情潮未褪,連她自以為殺意凜然的眼神都滿是勾人的媚意:“你清醒一點!離我遠一點!這裏很不對勁,我不想,可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她帶著惱意憤憤地說道,在說話間,讓她更感憤怒的是自己又忍不住更貼近時放一些。


    幸好現在時放滿腦子的情/色都被那把匕首打散了。


    雖然弄不明白為什麽是自己跟吃了媚藥一樣,但時放似乎絲毫不受影響,仍然神智清醒。但雅羅爾還是非常慶幸,隻要不是兩個人同時受影響就好辦了。不然的話……


    一想到後果,雅羅爾不由得激淩淩地打了個寒噤。


    作者有話要說:啊呀,一月份欠的兩章補完了。


    二月是雙號更新。


    接下來,大家可以期待下長評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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