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天過來主要是檢查一點東西。”


    顏如玉飛快的說著,很明顯不想跟她深聊。


    沒想到她這一答應之後,那三個人卻站了起來,直接就圍了過來:“我說,你們上次那藥的效果怎麽樣啊?正好我們梁醫生想聽反饋。”


    “什麽藥?”顏如玉的完全摸不著頭腦。


    “我說你們不會這就忘了吧,就前不久,上個月的啊,你們隊裏也不是有個姓李的,翠什麽……哎,反正就是那個女的,過來說什麽她最近狀態不行要拿點藥,她那錢都還沒付完呢,差幾百塊,醫生都沒找她要,就想著問一下你們反饋的結果。”


    “我們主要也就是想了解一下,如果這藥不行的話,咱們下次就換個新的,最近不是說規則改了嗎,有好多都不能直接用啊,能檢查出來。”


    幾個護士說得晦澀,每提到關鍵的時候就停住,語氣也不是很連貫。


    但,在場的三個人都能聽出來她的意思。


    顏如玉的臉色當時就變了,正要說話,董自強卻是搶先一步,和之前別扭的情緒完全不一樣,他做了個帥氣的姿勢,此時大大咧咧的直接走到她們中間去:“哦,那個東西啊。那個不行,那個東西能被檢測出來,她檢查都沒過,直接就被涮下去了,最近情緒不佳,所以沒過來。”


    “我是說呢,不過,這個可不能怪我們,她拿那個東西本來就容易被檢測出來,這些我們也都提醒過她了,我還跟她那是最容易被檢測的一種藥物,可是她自己圖便宜非要拿,我們沒辦法,概不退款的啊。”


    護士聽見這話也不意外,反而還十分警惕的補充了一句。


    “這你放心,她自己拿的藥都用了,肯定不會來找你們退款的,不過,就是最近心情有點不好,哦,對了,她因為檢查出了問題在家閉門反省,不過我有點記不清她是多久……上個月,就是錦標賽選拔的那次吧,也不知道現在過沒過,效果大概持續多久啊?”董自強語氣自然的跟她聊著。


    雲錦本來在旁邊也沒聽懂,可聽她說了這時間之後,忽然瞪大眼睛,迴頭看了一眼顏如玉。


    顏如玉也意識到了,隻是用眼神示意她先別詢問。


    雲錦默默點了點頭,就看顏如玉這時也站了起來湊過去,歎了口氣:“我之前就說過了,她本來成績應該不錯的,可那孩子偏偏就要過來拿東西,怎麽說都說不聽。我也才想起來,這時間也不知道過了沒有,過了之後我得讓她趕緊再去體檢一下,怎麽樣都要拿個正常報告出來。”


    “這都幾個月,時間早就過了。我就說那女孩脾氣特別暴躁,本來這種事兒大家藏著掖著,不說清楚都很正常,她跟楞頭青一樣非要詳細效果,還問能不能放水裏,搞得我們一開始都不敢給她東西。你們之後在介紹人過來,可要給說清楚了。”


    護士根本沒想過什麽貓膩,隻在旁邊又聊了兩句,然後就聽身後有人喊了一句:“結果出來了啊,這玩意兒可是進口的東西,跟你們想的一樣。我這兒正好拿了新資料,你們可以對比看看,我看這東西的成分好像是俄羅斯那邊的。”


    醫生喊著,拿著兩張紙過來,遞給了顏如玉:“你自己過來看一下吧,成分都在上麵了。”


    “我知道了,謝謝啊,那我們就先走了。”


    顏如玉拿過報告看了一眼,也不管看清沒看清,裝好了後,就招唿董自強和雲錦兩個人離開。


    醫生也沒有要攔的意思,還笑著送他們走。


    三人出了門,雲錦就聽見裏麵醫生在問護士:“你們剛才在說啥呢。”


    “還不就是之前那個他們隊裏那個李翠翠的事兒,我不想著女的之前那麽久沒過來,還欠著錢呢,就想問一下反饋的麽,聽說是因為檢測出了問題,然後在家裏被關禁閉了……”


    護士後麵的話,雲錦沒有太聽清楚,就已經被董自強拉就離開。


    但是李翠翠的名字,是確確實實落在雲錦耳中。


    她恍惚之間已經意識到了一些什麽,但是腦子亂哄哄的,一時之間並沒有辦法將這些事情關聯在一起。


    董自強的臉色已經全然不如剛才說話時候的輕鬆,雲錦不好多問,沉默著跟著出去。


    上車之後,董自強讓顏如玉直接將雲錦送迴了訓練館宿舍。


    雲錦迴頭看著他,董自強隻是讓她安心:“沒大事兒,我隻不過是想到了一些可能……事情都過去了,拿的東西要怎麽用已經拿到了,沒什麽害怕的。你就放心啊,明天好好訓練。”


    “我知道了……”


    雲錦實在不好多問,隻能點頭離開。


    董自強他們出了訓練館後,卻沒有再迴到那邊招待所,而是直接迴了家。


    顏如玉一路上的臉色實在不太好看,等迴家關上門了之後,她才狠狠鬆了一口氣,再迴頭看著董自強:“你是不是之前早察覺到了什麽,今天怎麽突然那麽問?”


    護士提到國家隊內有人要拿興奮劑之類的違禁藥品,顏如玉一開始還沒有想到是自己隊裏的,本來以為是別的隊,但是董自強卻最先反應過來,之後聽他話中的暗示,顏如玉才意識是李翠翠。


    “我也不知道,原本是沒這個想法的,可是聽到的時候,突然就感覺到什麽,可能是一種預感。”


    董自強自己也說不清楚,就是在聽到她們談論這事的時候一下子想到了。


    “可是她怎麽會……”


    顏如玉也能理解這種直覺,隻是她怎麽都沒有想到先前的藥,竟然會是李翠翠拿的,也想不通,為什麽李翠翠拿了藥,出問題的會是董自強。


    這件事情畢竟不是什麽小事,好在過去時間不算太長,細節多多少少還能記得清楚。


    兩個人就這件事情商量了半天,最終抽絲剝繭,終於是想到了,最關鍵的問題所在:“應該是那瓶水!”


    想到之後,顏如玉立刻打電話過去和雲錦確認,確認過細節之後,顏如玉冷笑:“隻有可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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