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聽著三個兒子說笑,心情特好的勾唇。


    她和兒子們站定在安家不遠處。


    安家門口。


    安家兩兄弟剛到門口,就見記憶中的母親跑過來。


    兩兄弟本能的將繼母和妹妹護在伸手。


    安虎頭冷眼問道:“你來幹什麽?想找事?先過我們這關!”


    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的胡月紅瞬間氣炸了!


    胡月紅皺眉,憋著火氣喊道:“我是你們媽!生養了你們這麽多年,你們兩個白眼狼,居然護著外人。”


    安虎腦懶懶開口,“你和我爸已經離婚了,好像你才是外人吧!”


    胡月紅氣道:“安虎頭你!”


    安虎腦冷嗤開口,“我是虎腦。”


    他的語氣很輕,在場圍觀的人都笑出了聲。


    躲在兩個哥哥身後的安靜開口道:“哥哥,別和他們廢話,學社會哥的,把她扔出去!讓她在來搗亂。”


    嗯,具體扔在哪裏忘了。


    安虎頭無奈搖頭,妹子最小,被全家人寵的無法無天,一點都不知道怕字怎麽寫,更不清楚,對麵站的人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物。


    胡月紅氣炸了,“我是你媽。”


    安靜縮了縮脖子,悄聲告狀,“哥哥,我怕。”


    妹妹酥軟的撒嬌聲,瞬間軟化了擋在麵前的兩個男人。


    傅月輕咳了兩聲,將懷裏的安靜遞給扭迴頭來的虎腦,輕聲道:“這裏交給我,你抱著安靜迴屋。”


    安靜立刻搖頭,“不不,不要,我要在這裏陪著媽媽。”


    傅月輕柔了閨女的腦袋,和虎腦道:“那你抱著她往身後站站。”


    虎腦知道媽媽這是為了保護妹妹,輕嗯了聲,站在了母親身後。


    寧清多少能看出傅月的性格——


    不好惹,但是從不輕易招惹是非。


    胡月紅見傅月終於站出來,麵帶諷刺道:“終於出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得和某人一樣,需要兒子們的保護。”


    眼神往寧清那邊瞥了瞥。


    這句話說得是誰,不言而喻。


    某人——


    寧清聽到胡月紅這明裏暗裏的嘲諷,頓時樂道:“對啊,某位多情少婦想有兒子保護,都沒有,這羨慕嫉妒的目光,我可盡收眼底。”


    幾個孩子對視一笑,他們就說,誰能給母親虧吃?


    胡月紅咬牙,寧清比之前還要難纏。


    傅月和寧清對視一眼,就看懂對方的眼色,附和道:“寧醫生,咱們這種有人保護的人,就別去酸人家,免得迴去和人家老公告狀,說是咱們欺負她。”


    寧清聳肩,“人家是林妹妹,稍微說一句話就是算欺負。”


    “那幹脆,就直接把這個欺負落實唄。”


    傅月輕笑,一臉無辜,倒是把胡月紅嚇得半死。


    胡月紅之所以敢來找傅月的麻煩,就是因為覺得傅月好拿捏,軟和,沒什麽脾氣。


    誰知,傅月和寧清一樣,都是看著溫柔,內裏尖酸刻薄的主。


    胡月紅深唿吸,強忍鎮定道:“我是安虎頭虎腦的親生母親,你想幹什麽?”


    她的話還沒說完,安家兩兄弟齊齊的將腦袋扭到一旁。


    周圍的人沒惹住笑出聲。


    胡月紅麵紅耳赤的指著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傅月道:“你,你到底給我的孩子用了什麽妖法,你,你,安經國知道你什麽樣子嗎?”


    傅月止住笑,眼神冷了幾分,懶得和她打啞謎,“說吧,這次來要多少。”


    胡月紅梗著脖子,“誰和你說,我是來要錢的?”


    “哦?”


    傅月狐疑的上下打量著麵前的女人。


    嗬,幾次三番來這裏無理取鬧,次次都是拿錢,這次不是?誰信?


    之前,胡月紅來鬧疼,都是安嬸解決,並沒有和安經國說。


    安嬸這麽做,本著就是息事寧人的態度。


    作為兒媳婦的傅月,很聰明的不去摻和婆婆的任何決定。


    但是現在,安嬸都走了,這個女人再來,傅月可就要用自己的手段了。


    “我是來找安經國複婚的。”


    胡月紅的話音落,她能清楚的聽到圍觀者不屑的切聲。


    她落眸。


    怎麽?還不允許迴頭了?


    寧清則對胡月紅的厚臉皮有了新一輪的認知。


    傅月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換了種問法,“你的意思是,讓老安休了我,去娶你?”


    胡月紅腦子笨,半天才轉迴彎來,點頭。


    她到底對不住安經國,要是可以的話,不休傅月也行,二女侍一夫的故事又不是沒有。


    不過,現在的律法再三聲明,隻能一夫一妻。


    婚姻這件事,總要有個先來後到。


    她才是安經國的前妻,所以隻能委屈傅月了。


    加上胡月紅知道,安經國對自己一往情深,要是知道她迴頭,肯定直接和傅月離婚。


    胡月紅越想越自信。


    傅月像是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眼帶嘲諷的帶著冷笑打量著不遠處的胡月紅。


    不得不說,胡月紅是個標準的北方姑娘,傅月聽寧清描述過幾年前的胡月紅,最明顯的特征是——


    隻要不開口說話,骨子裏還帶著幾分江南女子的淡雅美。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瘦弱的胡月紅身上體現的出來。


    現在的胡月紅,不管遠看近看都是‘水缸’。


    傅月堅信,男人都是視覺動物。


    就算她不是最美,最有氣質的,但是和‘水缸’胡月紅比起來,她顯得就有好多了!


    胡月紅被傅月看的渾身不自在。


    傅月滋了聲,“胡同誌,你知不知道,重婚罪被判幾年?”


    胡月紅快速迴答,“你兩離婚,怎麽就重婚罪了?”


    “我說的是你。”


    胡月紅被傅月懟了,也顧不得生氣,先左右看了兩眼,見圍觀的人眼裏滿是好奇心,一時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但她轉念想到,現在安經國不在家,讓周圍人知道她的秘密,沒準等男人迴來的時候,就能聽到鄰居嚼舌根了?


    她仰著脖子,“我離婚了,怎麽算是重婚罪。”


    寧清和兩個兒子找了個涼快的地方坐下,聽胡月紅這麽說,冷嘲插話道:“胡同誌,意思就是你的真愛不要你了?所以才想到安營長?”


    傅月平時也幫寧清,所以,在傅月‘對抗’胡月紅的立場上,寧清也不會真撒手不管。


    傅月雙手抱胸,麵露嫌棄道:“哎,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麽樣子,哪個男人會看上?怪不得會離婚。”


    哼,不就是尖酸刻薄嗎?誰不會!


    胡月紅看向肥肥的自己,這些膘都是懷安靜的時候吃的。


    她愈發的想到安經國的好。


    眾人正爭執著,安經國從遠處走了過來。


    胡月紅正傷秋悲月,就看到略微發福身影的男人走近,心中一動。


    往日,她都沒好好看看安經國。


    猛地這麽一看,才知道自己的眼睛有多麽的嚇,白白的將這麽好的男人便宜了別的女人。


    陸家。


    陸青堯看到安經國迴來,生怕一會起爭執後,傷到自家媳婦,將手裏剝幹淨的雞給趴在門口看的小兒子,順便讓她保護好妹妹,自己大步往媳婦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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