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晴婷送到她家門口後。
衛賴迴頭看著她在車窗外走進家門，開始問衛子康。
“老爸，老媽不會當真了吧。”
“當然，不然你以為呢？”
“你什麽不勸一下老媽。”
衛賴捂著腦袋，感覺十分地頭疼。
預感是預感到了，但他還抱著一點點的僥幸，畢竟老媽也算是成年人了。
可現在這一點點僥幸都沒了，老媽一定是被老爸寵壞了，真是什麽都敢想。
車子在開的很慢，但畢竟沒幾步路的距離。
很快，已經到了家門口。
即使不情願，衛賴還是不得不下車，拖著行李箱去麵對老媽。
推開家裏的門，廚房裏傳出油煙機的響動。
換鞋的工夫，衛賴試探地喊了一句。
“媽，我迴來了。”
下一秒，廚房那邊立刻傳來拖鞋走過來的噠噠聲。
“衛賴你迴來了！在學校裏跟小婷相處的怎麽樣。”
麵前的老媽紅光滿麵，手裏還拿著忘記放下鏟子，眼睛裏閃著興奮的光芒。
“嗬嗬，就那樣吧。”
衛賴尷尬地笑了笑，不知道這時候該說什麽好。
徐湘可不管那多，等衛賴一換完拖鞋，立刻拉著他一起迴廚房。
在後麵進來的衛子康完全成了背景板。
到了廚房以後，徐湘塞給衛賴一籃子土豆，繼續看自己煮的湯。
然後裝作不經意間地問道：
“衛賴你喜歡不喜歡小婷？”
“……”
之前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的想法啊，老媽就沒必要這麽裝模作樣了。
衛賴十分無語，感覺怎麽迴答都不對，隻能裝作在洗土豆，什麽都沒聽到。
“不說就是默認了。”徐湘開始自顧自說起來，“說來也是，你們從小一起長大，而且經常在一起玩，說不喜歡是不可能的。”
“其實我早該知道，你們在一起上幼兒園前就見過麵。”
這句話瞬間勾起了衛賴的興趣。
“在上幼兒園前就見過麵，我怎麽都不知道？”
“那時候你們還小，當然不記得。”
“那你跟我說一下。”
“大概是你三歲左右的時候吧。”
洗完土豆，衛賴在給土豆削皮的時候，徐湘開始講述那一年的場景。
那是他上幼兒園前一年的中秋節。
當時小河鎮旁邊山上的月老廟還沒有拆。
徐湘當年就是在月老廟前被衛子康表白的，兩個人結婚生下衛賴以後，一直忙著工作和照顧他，沒有時間到月老廟還願。
那一年，正好公司放假，而且衛賴已經三歲了，能聽懂並會說一些話了，他們這才帶著他一起到月老廟附近逛。
雖然沒有中秋趕集那麽多人，但當年的月老廟每年中秋還是會掛一些燈籠。
一些男男女女或者年輕夫妻，或者相伴過來賞月，或者帶孩子來玩。
本來徐湘是抱著衛賴，跟衛子康在一邊逛，一邊賞月，順帶買一點附近老人自己的做的月餅。
第一次出門到這樣地方衛賴，看什麽都覺得新奇，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到處張望。
實在太好奇了，就讓徐湘放他下來自己走。
這一放下來可好，就兩個人買月餅的工夫，轉眼人不見了。
讓剛身為人父人母的兩個人，哪還有心情閑逛，開始到處找人。
“然後呢？”
聽到老媽說還有這麽一段往事，衛賴自己卻一點印象都沒有，心裏更加好奇。
“然後不是我們找到你，是你反過來找到我們，手裏還拉著一個跟你一樣大的小女孩。”
徐湘滿臉的緬懷，“當時你說你們餓了，找我要吃的，我把買的月餅給了你一個。”
“你拿到月餅後，分了那個小女孩一半，然後她說謝謝，人走了。”
“當時我們還沒想那麽多，能找到你就萬幸了。”
“後來你從幼兒園把小婷領迴家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們認出了彼此呢。”
認出才怪，根本就不記得有那麽一迴事，而且也是小婷自己說想到他家裏看看的。
衛賴心裏默默地吐槽著，把削過皮的土豆往菜板上一放，“切塊，還是切片。”
“切塊吧，等會放鍋裏頓，留著你們明天吃。”
“對了，既然你喜歡小婷，那麽跟她表白了沒有？”
聊完過去，徐湘立刻就把話題拉迴來。
衛賴想繼續裝作聽不見。
結果徐湘走到他的身後，摸著他的腦袋，說道：
“兒子啊，喜歡就要大膽說出來，不然小婷被別人搶了，你就隻能後悔了。”
“知道了，會說的，這個你不用擔心。”
衛賴癟癟嘴，老媽也真是的，老是把他當做小孩子。
再過兩年他就成年了，十八歲了，已經是法定成年人了。
“那好，我明天就去找小婷她媽，問問她的意見。”
“選個好日子，咱們兩家人一起好好吃一頓，把事情定下來。”
“媽！”
衛賴真的憋不住了。
再讓老媽任意妄為下去，他已經能想象到等安寶兒和晴齊述過來，絕對會讓他當著他們和小婷的麵，讓他說出喜歡小婷的的話。
這樣的話，他之前努力都白費了。
雖然輸給小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但因為爸媽原因，讓他說出口，總覺得很不甘心。
有一種爸媽都是小婷的人，以後他就根本沒有家庭地位可言了。
對！家庭地位，就算是為了以後的家庭地位著想，這件事情上，他絕對不能輸得這麽直接。
“怎麽了？你不是說你喜歡小婷嗎？”
明明就是你自己說的。
“是，我喜歡她沒錯，但是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我希望你們不要參與。”
衛賴放心下手中的菜刀，繃住臉，認真說道，“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雖然以後結婚的時候，我希望得到你們的祝福，但現在畢竟不是結婚。”
“讓你們給我們訂婚之類的事情，一點都不浪漫。”
“嗯哼？”徐湘後退了兩步，貌似第一次認識自己兒子一樣。
“那你說說怎麽才浪漫？”
“說的好的話，老媽幫你。”
“都說了，不要你幫忙了。”衛賴有些羞惱地紅著臉，“現在沒想好，但一定會有那麽一天的，你不能破壞我們之間的約定！”
“約定？”徐湘聽到了自己感興趣的話。
可他還沒開始問，外麵傳來衛子康的聲音。
“老婆飯菜好了沒有，這裏有一根頂梁柱要餓倒了。”
“好了好了，真是的，兒子跟你一個德行。”
徐湘端著一片水煮肉片出去，迴首瞄向衛賴的時候，感覺他也許說的是對的。
當年衛子康也是精心做了一些準備，把她約到月老廟裏跟她表白。
過了那麽多年，有些事情都已經不記得了，唯獨這件事情，她一直銘記於心。
衛賴迴頭看著她在車窗外走進家門，開始問衛子康。
“老爸，老媽不會當真了吧。”
“當然，不然你以為呢？”
“你什麽不勸一下老媽。”
衛賴捂著腦袋，感覺十分地頭疼。
預感是預感到了，但他還抱著一點點的僥幸，畢竟老媽也算是成年人了。
可現在這一點點僥幸都沒了，老媽一定是被老爸寵壞了，真是什麽都敢想。
車子在開的很慢，但畢竟沒幾步路的距離。
很快，已經到了家門口。
即使不情願，衛賴還是不得不下車，拖著行李箱去麵對老媽。
推開家裏的門，廚房裏傳出油煙機的響動。
換鞋的工夫，衛賴試探地喊了一句。
“媽，我迴來了。”
下一秒，廚房那邊立刻傳來拖鞋走過來的噠噠聲。
“衛賴你迴來了！在學校裏跟小婷相處的怎麽樣。”
麵前的老媽紅光滿麵，手裏還拿著忘記放下鏟子，眼睛裏閃著興奮的光芒。
“嗬嗬，就那樣吧。”
衛賴尷尬地笑了笑，不知道這時候該說什麽好。
徐湘可不管那多，等衛賴一換完拖鞋，立刻拉著他一起迴廚房。
在後麵進來的衛子康完全成了背景板。
到了廚房以後，徐湘塞給衛賴一籃子土豆，繼續看自己煮的湯。
然後裝作不經意間地問道：
“衛賴你喜歡不喜歡小婷？”
“……”
之前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的想法啊，老媽就沒必要這麽裝模作樣了。
衛賴十分無語，感覺怎麽迴答都不對，隻能裝作在洗土豆，什麽都沒聽到。
“不說就是默認了。”徐湘開始自顧自說起來，“說來也是，你們從小一起長大，而且經常在一起玩，說不喜歡是不可能的。”
“其實我早該知道，你們在一起上幼兒園前就見過麵。”
這句話瞬間勾起了衛賴的興趣。
“在上幼兒園前就見過麵，我怎麽都不知道？”
“那時候你們還小，當然不記得。”
“那你跟我說一下。”
“大概是你三歲左右的時候吧。”
洗完土豆，衛賴在給土豆削皮的時候，徐湘開始講述那一年的場景。
那是他上幼兒園前一年的中秋節。
當時小河鎮旁邊山上的月老廟還沒有拆。
徐湘當年就是在月老廟前被衛子康表白的，兩個人結婚生下衛賴以後，一直忙著工作和照顧他，沒有時間到月老廟還願。
那一年，正好公司放假，而且衛賴已經三歲了，能聽懂並會說一些話了，他們這才帶著他一起到月老廟附近逛。
雖然沒有中秋趕集那麽多人，但當年的月老廟每年中秋還是會掛一些燈籠。
一些男男女女或者年輕夫妻，或者相伴過來賞月，或者帶孩子來玩。
本來徐湘是抱著衛賴，跟衛子康在一邊逛，一邊賞月，順帶買一點附近老人自己的做的月餅。
第一次出門到這樣地方衛賴，看什麽都覺得新奇，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到處張望。
實在太好奇了，就讓徐湘放他下來自己走。
這一放下來可好，就兩個人買月餅的工夫，轉眼人不見了。
讓剛身為人父人母的兩個人，哪還有心情閑逛，開始到處找人。
“然後呢？”
聽到老媽說還有這麽一段往事，衛賴自己卻一點印象都沒有，心裏更加好奇。
“然後不是我們找到你，是你反過來找到我們，手裏還拉著一個跟你一樣大的小女孩。”
徐湘滿臉的緬懷，“當時你說你們餓了，找我要吃的，我把買的月餅給了你一個。”
“你拿到月餅後，分了那個小女孩一半，然後她說謝謝，人走了。”
“當時我們還沒想那麽多，能找到你就萬幸了。”
“後來你從幼兒園把小婷領迴家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們認出了彼此呢。”
認出才怪，根本就不記得有那麽一迴事，而且也是小婷自己說想到他家裏看看的。
衛賴心裏默默地吐槽著，把削過皮的土豆往菜板上一放，“切塊，還是切片。”
“切塊吧，等會放鍋裏頓，留著你們明天吃。”
“對了，既然你喜歡小婷，那麽跟她表白了沒有？”
聊完過去，徐湘立刻就把話題拉迴來。
衛賴想繼續裝作聽不見。
結果徐湘走到他的身後，摸著他的腦袋，說道：
“兒子啊，喜歡就要大膽說出來，不然小婷被別人搶了，你就隻能後悔了。”
“知道了，會說的，這個你不用擔心。”
衛賴癟癟嘴，老媽也真是的，老是把他當做小孩子。
再過兩年他就成年了，十八歲了，已經是法定成年人了。
“那好，我明天就去找小婷她媽，問問她的意見。”
“選個好日子，咱們兩家人一起好好吃一頓，把事情定下來。”
“媽！”
衛賴真的憋不住了。
再讓老媽任意妄為下去，他已經能想象到等安寶兒和晴齊述過來，絕對會讓他當著他們和小婷的麵，讓他說出喜歡小婷的的話。
這樣的話，他之前努力都白費了。
雖然輸給小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但因為爸媽原因，讓他說出口，總覺得很不甘心。
有一種爸媽都是小婷的人，以後他就根本沒有家庭地位可言了。
對！家庭地位，就算是為了以後的家庭地位著想，這件事情上，他絕對不能輸得這麽直接。
“怎麽了？你不是說你喜歡小婷嗎？”
明明就是你自己說的。
“是，我喜歡她沒錯，但是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我希望你們不要參與。”
衛賴放心下手中的菜刀，繃住臉，認真說道，“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雖然以後結婚的時候，我希望得到你們的祝福，但現在畢竟不是結婚。”
“讓你們給我們訂婚之類的事情，一點都不浪漫。”
“嗯哼？”徐湘後退了兩步，貌似第一次認識自己兒子一樣。
“那你說說怎麽才浪漫？”
“說的好的話，老媽幫你。”
“都說了，不要你幫忙了。”衛賴有些羞惱地紅著臉，“現在沒想好，但一定會有那麽一天的，你不能破壞我們之間的約定！”
“約定？”徐湘聽到了自己感興趣的話。
可他還沒開始問，外麵傳來衛子康的聲音。
“老婆飯菜好了沒有，這裏有一根頂梁柱要餓倒了。”
“好了好了，真是的，兒子跟你一個德行。”
徐湘端著一片水煮肉片出去，迴首瞄向衛賴的時候，感覺他也許說的是對的。
當年衛子康也是精心做了一些準備，把她約到月老廟裏跟她表白。
過了那麽多年，有些事情都已經不記得了，唯獨這件事情，她一直銘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