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了一個多星期的天空，最後還是擋不住季節的更替，開始有要下雨的趨勢。
星期一的時候，夏季校服終於發下來了。
新買的衣服總是讓人忍不住想要試試的衝動，第二天，不少人都已經換上。
班級裏一半以上的人都換上了夏季校服，其中自然也包括衛賴和晴婷在內。
可偏偏趕上陰天，沒有太陽的天氣，遠不比上晴天，難免讓人感到涼意。
坐在教室裏，衛賴正在想著趁中午迴寢室的時候，要不要把衣服換成長袖。
【反正不是星期一和星期五學校有晨會，不穿校服也沒什麽關係】
心裏正這樣想著，忽然感覺到一個溫暖的物體靠在他身上。
看了一眼在講台前講課的老師，衛賴不由壓低聲音說道：“在上課呢！”
“有點冷，靠著你，我能舒服點。”
教室裏也沒有其他人注意到他們，老師也隻是掃了他們一眼，就繼續講知識點。
“就保持這樣子，不要再靠過來了。”
貼著晴婷的手臂，衛賴也沒有移開手臂，就這麽僵硬著，眼睛看像黑板，低聲說道。
也許是心理作用，的確沒有之前那麽涼颼颼了。
“嗯。”晴婷嘴上沒有反駁。
可等衛賴漸漸習慣後，稍微放鬆下來一點，又感覺自己的大腿一側也被貼上。
這次隔著校服褲，他還是感受到身旁少女的體溫。
“不是說了別再靠過來。”
“沒靠過來啊，隻是上下總要公平的。”晴婷微微轉頭，微笑著迴道。
【公平什麽，還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你貼過來，我完全是被動的……】
衛賴心裏念著，又想起了星期天在圖書館裏的事情。
“這個知識點是書上沒有的，你們動筆在課本上記一下。”老師移動了一下自己筆記本旁邊的鼠標，把投影課件上的知識點圈了出來。
一時間，教室裏響起了細微的筆落在書本上的聲音。
衛賴開始做起筆記，耳邊又傳來晴婷的聲音。
“呐。”
側目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女，她也在做筆記，倒是沒引起別人的注意。
於是他淡淡地應了一句：“說。”
“已經兩天了，沒有人找我表白，我感覺無聊了。”
“無聊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校規說不準談戀愛，一般人是不會有勇氣表白的。”
“那你呢？”
“這不在我的計劃裏，還有按照約定，跟你表白的人都要跟我比賽，我跟你表白，然後我自己跟自己比嗎？”
隨著衛賴停下筆，教室裏還有其他人還在做筆記，低頭看教案的老師，抬頭看了他們一眼，繼續低頭看教案。
“也不是不行，人總是要戰勝自己的，這是一種成長。”
【所以政治課，你是想跟我討論哲學思想？】
衛賴掃了一眼身旁的少女，明明已經寫完了，還在那隔空寫著字，擺明了在拖延時間。
“是啊，我戰勝了自己，我連自己都不如，所以你再拒絕我一次，然後沒人找你表白，無聊了又讓我表白，如此一來，就能無限成長了。”
“是不是很棒！”
“不，這是套娃。”
衛賴正說著，感覺手有點癢，低頭一看，晴婷拿著水筆在他的手背上畫了一個笑臉。
“……”
【還在上課呢，就算是小魔女，以前也不是這樣的。】
衛賴低頭瞄了一眼手上的笑容，用另一隻手擦了兩下，可是沒擦掉。
一旁的罪魁禍首卻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一樣，認真地看著黑板。
“都記完了嘛，那麽我們繼續上課。”
教室裏的人都已經停下筆，老師也放下教案，開始接著講課。
……
下午的第二節課結束，大家也陸續離開教室，準備去上體育課。
在前往風雨操場的路上，衛賴看著手上的笑臉，又用手搓了兩下，也隻是淡了幾分依舊沒有去掉。
“小婷，下次惡作劇能不能不要用水筆了，畫上去很難去掉啊。”
“誰叫我們已經是高中生了，總不能上課還用鉛筆吧。”
晴婷走在衛賴的身邊，冷不丁地把自己的臉湊到衛賴的麵前，“要不要試試看跟我表白，說不定我心情好就不捉弄你了。”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身邊的少女笑容中明明滿是狡黠，每次要捉弄他之前都是這個樣子，他的已經銘記在dna中了。
“雖然是這麽說沒錯，但你要我這麽等下去，我真會失去耐心的。”晴婷看騙不了衛賴，留下一句話，腳步快了幾分走到前麵。
以為她要先去風雨操場，衛賴自己開始嘀咕，“這麽心急，為什麽你不能跟我表白，我絕對不會像你一樣拒絕。”
“嗯哼？”晴婷忽然停下來，扭頭看向衛賴。
“沒，沒什麽，你先走吧，我等一下王梓他們，我和他們是一個組的。”衛賴心虛地擺擺手，催促著說道。
等晴婷的身影和佟朵朵她們會合以後，衛賴這才緩了一口氣。
“衛賴你怎麽這麽慢，沒幾分鍾就要上課了。”王梓從他的身後冒出來，甩了兩下手上水漬。
“在等你。”
“等我？剛才我去上廁所了，你要等的話，也應該在廁所門口等。”
衛賴隨口應了一句，王梓卻開始刨根問底起來。
“不會是第一個受害者已經出現了吧，晴婷被人叫出去，你沒辦法隻能在這裏等我。”
不提這個還好，提到這件事，衛賴立刻沒好氣地嗆了他一句：
“你說的第一個受害者，就在你旁邊。”
“怎麽說？”王梓都糊塗了，“你要是表白的話，也能算受害者？”
“這道理還不簡單，沒人去跟她表白，她就想讓我自編自導自演，我不是受害者，還能是受益者？”
“還能這樣來，你們還真厲害。”王梓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再看看自己的手上水還沒幹，在衛賴身上抹了幾把，“我給你的建議啊，這個第一受害者，你當一下也無妨，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去去，別把我當抹布用。”衛賴完全不信王梓的鬼話，拍開他的手，卻發現身上已經被留下一對手掌印，“你上廁所都不帶紙的嗎？”
“帶了啊，不過上大號有點不夠用，哪還有剩餘擦手。”
王梓正說著，看衛賴的表情漸漸不對勁，立刻邁開腿跑起來。
“上課來不及了，我先過去了。”
“不要找借口，給我站住！”
平時不見跑多快的王梓，就像爆發小宇宙一樣，一路跑到風雨操場裏才被衛賴抓住。
衛賴還沒來得及進行製裁，上課鈴聲跟著已經響起了。
星期一的時候，夏季校服終於發下來了。
新買的衣服總是讓人忍不住想要試試的衝動，第二天，不少人都已經換上。
班級裏一半以上的人都換上了夏季校服，其中自然也包括衛賴和晴婷在內。
可偏偏趕上陰天，沒有太陽的天氣，遠不比上晴天，難免讓人感到涼意。
坐在教室裏，衛賴正在想著趁中午迴寢室的時候，要不要把衣服換成長袖。
【反正不是星期一和星期五學校有晨會，不穿校服也沒什麽關係】
心裏正這樣想著，忽然感覺到一個溫暖的物體靠在他身上。
看了一眼在講台前講課的老師，衛賴不由壓低聲音說道：“在上課呢！”
“有點冷，靠著你，我能舒服點。”
教室裏也沒有其他人注意到他們，老師也隻是掃了他們一眼，就繼續講知識點。
“就保持這樣子，不要再靠過來了。”
貼著晴婷的手臂，衛賴也沒有移開手臂，就這麽僵硬著，眼睛看像黑板，低聲說道。
也許是心理作用，的確沒有之前那麽涼颼颼了。
“嗯。”晴婷嘴上沒有反駁。
可等衛賴漸漸習慣後，稍微放鬆下來一點，又感覺自己的大腿一側也被貼上。
這次隔著校服褲，他還是感受到身旁少女的體溫。
“不是說了別再靠過來。”
“沒靠過來啊，隻是上下總要公平的。”晴婷微微轉頭，微笑著迴道。
【公平什麽，還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你貼過來，我完全是被動的……】
衛賴心裏念著，又想起了星期天在圖書館裏的事情。
“這個知識點是書上沒有的，你們動筆在課本上記一下。”老師移動了一下自己筆記本旁邊的鼠標，把投影課件上的知識點圈了出來。
一時間，教室裏響起了細微的筆落在書本上的聲音。
衛賴開始做起筆記，耳邊又傳來晴婷的聲音。
“呐。”
側目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女，她也在做筆記，倒是沒引起別人的注意。
於是他淡淡地應了一句：“說。”
“已經兩天了，沒有人找我表白，我感覺無聊了。”
“無聊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校規說不準談戀愛，一般人是不會有勇氣表白的。”
“那你呢？”
“這不在我的計劃裏，還有按照約定，跟你表白的人都要跟我比賽，我跟你表白，然後我自己跟自己比嗎？”
隨著衛賴停下筆，教室裏還有其他人還在做筆記，低頭看教案的老師，抬頭看了他們一眼，繼續低頭看教案。
“也不是不行，人總是要戰勝自己的，這是一種成長。”
【所以政治課，你是想跟我討論哲學思想？】
衛賴掃了一眼身旁的少女，明明已經寫完了，還在那隔空寫著字，擺明了在拖延時間。
“是啊，我戰勝了自己，我連自己都不如，所以你再拒絕我一次，然後沒人找你表白，無聊了又讓我表白，如此一來，就能無限成長了。”
“是不是很棒！”
“不，這是套娃。”
衛賴正說著，感覺手有點癢，低頭一看，晴婷拿著水筆在他的手背上畫了一個笑臉。
“……”
【還在上課呢，就算是小魔女，以前也不是這樣的。】
衛賴低頭瞄了一眼手上的笑容，用另一隻手擦了兩下，可是沒擦掉。
一旁的罪魁禍首卻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一樣，認真地看著黑板。
“都記完了嘛，那麽我們繼續上課。”
教室裏的人都已經停下筆，老師也放下教案，開始接著講課。
……
下午的第二節課結束，大家也陸續離開教室，準備去上體育課。
在前往風雨操場的路上，衛賴看著手上的笑臉，又用手搓了兩下，也隻是淡了幾分依舊沒有去掉。
“小婷，下次惡作劇能不能不要用水筆了，畫上去很難去掉啊。”
“誰叫我們已經是高中生了，總不能上課還用鉛筆吧。”
晴婷走在衛賴的身邊，冷不丁地把自己的臉湊到衛賴的麵前，“要不要試試看跟我表白，說不定我心情好就不捉弄你了。”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身邊的少女笑容中明明滿是狡黠，每次要捉弄他之前都是這個樣子，他的已經銘記在dna中了。
“雖然是這麽說沒錯，但你要我這麽等下去，我真會失去耐心的。”晴婷看騙不了衛賴，留下一句話，腳步快了幾分走到前麵。
以為她要先去風雨操場，衛賴自己開始嘀咕，“這麽心急，為什麽你不能跟我表白，我絕對不會像你一樣拒絕。”
“嗯哼？”晴婷忽然停下來，扭頭看向衛賴。
“沒，沒什麽，你先走吧，我等一下王梓他們，我和他們是一個組的。”衛賴心虛地擺擺手，催促著說道。
等晴婷的身影和佟朵朵她們會合以後，衛賴這才緩了一口氣。
“衛賴你怎麽這麽慢，沒幾分鍾就要上課了。”王梓從他的身後冒出來，甩了兩下手上水漬。
“在等你。”
“等我？剛才我去上廁所了，你要等的話，也應該在廁所門口等。”
衛賴隨口應了一句，王梓卻開始刨根問底起來。
“不會是第一個受害者已經出現了吧，晴婷被人叫出去，你沒辦法隻能在這裏等我。”
不提這個還好，提到這件事，衛賴立刻沒好氣地嗆了他一句：
“你說的第一個受害者，就在你旁邊。”
“怎麽說？”王梓都糊塗了，“你要是表白的話，也能算受害者？”
“這道理還不簡單，沒人去跟她表白，她就想讓我自編自導自演，我不是受害者，還能是受益者？”
“還能這樣來，你們還真厲害。”王梓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再看看自己的手上水還沒幹，在衛賴身上抹了幾把，“我給你的建議啊，這個第一受害者，你當一下也無妨，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去去，別把我當抹布用。”衛賴完全不信王梓的鬼話，拍開他的手，卻發現身上已經被留下一對手掌印，“你上廁所都不帶紙的嗎？”
“帶了啊，不過上大號有點不夠用，哪還有剩餘擦手。”
王梓正說著，看衛賴的表情漸漸不對勁，立刻邁開腿跑起來。
“上課來不及了，我先過去了。”
“不要找借口，給我站住！”
平時不見跑多快的王梓，就像爆發小宇宙一樣，一路跑到風雨操場裏才被衛賴抓住。
衛賴還沒來得及進行製裁，上課鈴聲跟著已經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