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嬋主身心中一怔。


    她的目光寫著眼瞄了一下葉峰。眼神冰冷,帶著濃烈的殺意。


    高高在上的補天教聖女,竟然被人如此褻瀆了。


    月嬋次身說的話,月嬋主身無法反駁。


    此時,臀部酸辣爽的感覺,讓她感受到了極其大的侮辱。甚至,她連古井無波的道心都出現了細微的漣漪。


    “你,何不自我決斷。”月嬋次身怒懟著她的主身。


    聖女,褻瀆,決斷。


    六個字在她的腦海中迴蕩。


    月嬋主身和次身不同,目光中的神色猶如明月,皎潔光亮。


    月嬋主身麵對次身的話,迴答道:“等斬了你之後,我會創造出次身。然後自我自滅形神。”


    這,無異於不是一種很好解決問題的辦法。


    殺了次身,主身創造出新的次身,主身再自我決斷,的確是一種解決自身被褻瀆的問題的辦法。


    月嬋次身對視著她的主神的眼神,問道:“值得嗎?為了補天教虛無縹緲的名聲,你對自己這樣狠,真的值得嗎?”


    “不要讓我們自己的錯誤延續下去。斬斷你,然後創造出次身。我再自我斬斷。次身再複活主身。到時候,次身和主身還是聖潔無暇。受萬人仰慕的補天教聖女。來吧,跟我一起迴歸聖教,重新沐浴在聖潔之下。”石村的人太強了,月嬋主身沒有信心強行在這裏自斬次身。隻得動用言語勸說著次身。


    主身也知道這樣並無可能。不過,她想要試一試。


    萬一成功了呢。


    月嬋次身微微搖頭,沒有被主身的一番話所糊弄,問道:“你錯了。這樣複活之後的我們,還是我們嗎?”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還繼續存在著。除開和那個人的記憶,其餘的記憶都會保存。”月嬋主身道:“來吧,你這樣做,隻會被補天教除名。我們月氏家族絕對不能再有一個人被補天教除名。昔日那個人的事情,絕對不能繼續重演。”


    “那個人……詭爺……”月嬋次身呢喃出聲。


    “他的名字是禁忌。不值得被我們家族記起。”月嬋主身看到次身的神色有些猶豫,繼續用感情勸動著次身。她有信心斬斷次身,但是沒有十足的信心在石村中斬斷次身。她繼續勸道:“我們家族因為他,已經蒙受一次巨大的損失。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阿爸阿媽著想。”


    “阿爸阿媽?”


    月嬋次身腦海中浮現起她阿爸阿媽的身影。


    “是的。來吧,和我一起迴歸聖教吧。”月嬋主身朝著次身伸出手。


    “迴歸聖教?難道要迴歸那個泯滅人性的牢籠裏麵嗎?”出乎主身的意料,次身語氣嘲諷地迴答著主身。


    “你拒絕?”


    “補天聖教,赫赫威嚴。事情已經發生。褻瀆的事情已經發生,這麽多人都看到了。你打算如何處置這些人呢?”


    次身問出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就算自斬主次分身,創造出新的主次分身。


    就算新創造出來的主次分身聖潔無暇,隻是補天教已經被褻瀆,聖女已經內褻瀆,發生的事情,如何處理?


    月嬋主神迴答道:“褻瀆補天教,補天教自由應付。”


    簡單的一句話,宣告著補天教不會善罷甘休。會有更強的強者下界屠滅石村。


    “嗬嗬嗬……”


    說著說著,次身突然笑出聲音。


    主神看不懂次身的行為,好奇地問道:“你笑什麽?”


    “天地有道,萬物有情。憑什麽高高在上的補天教能夠隨意地妄斷生靈的生死。包括你我的生命。”


    “你,你要背叛補天教。”


    主身聽著次身的話,她無法再繼續淡定。


    背叛補天教,罪名滔天,罪不容赦。


    “你還不明白嗎?”次身問著主身。


    “不明白什麽?”主身問道。


    “月光皎潔,潔白無瑕。你看,圓月並非如此。圓月之中有著瑕疵,並非叫皎潔無暇,卻能散發出皎潔無暇的光芒。”次身有意指點著主身。


    主身聽著次身的話,道心並未被撼動。


    主身聽不懂次身的話。


    主身在世外一心修煉,她的閱曆不及次身。在某些方麵,她的感觸同樣不及次身。


    “無論是現在,還是為教中事務奔波,那些事真的是你願意做的嗎?你所堅持認為的一切,真的就是對的嗎?”次身進一步指點著主身。


    主身無情,次身有義。


    她們曾經一起並肩作戰,心意相通。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是世間最好的姐妹。


    次身想要給主身一個機會,她不想親手斬掉自己。


    親手斬掉另一個自己。


    這,非一般人能夠下著了手。


    不,那一切都是補天教讓她們做的。


    她們隻是補天教的工具。


    聖女,並非不會結婚。


    當有著利益牽扯的時候,不朽大道通常會采取聯姻的手段,犧牲聖女,換得和平。


    次身的一番話,主神眼神堅如磐石,未曾動搖。


    “哎~”


    次身歎了一口氣,道:“你我曾為一體,就算蛻變分離後也一直心有靈犀。既然多說無益,那麽從此之後你我各行其道,分道揚鑣。”


    “你為何如此執迷不悟?”次身指點主身,主身也同樣想要勸動次身。雙方聽不進去對方的隻言片語。但是,主身依舊想要試試是否能夠勸說住次身,跟她一起迴歸聖教。


    “是你執迷不悟,身在霧中不知情。”次身道。


    “你確定要與我對立到底嗎?你要清楚,你和我對立到底,對立的不隻是我,還有補天教,還有月氏家族,還有……阿爸阿媽。”主身勸著次身。她的眼角瞄了一眼實力深不可測的葉峰。


    如果不是忌憚葉峰,還有石昊、石清風等石村的人,她根本不會和次身說這麽多話。


    “你是你,我是我。”


    月嬋次身繼續勸道:“此刻,你若是願意退去,這對立,自然不存在。”


    “哼!”


    月嬋主身不屑地譏諷道:“幻化而出,未曾受過尊長教化。果然道心不堅定,更容易被汙染墮落。”


    “幻化而出?”


    聽著月嬋主身和次身的話,魔女的心被觸動了。


    魔女她是天狐仙子的分身。身份等同於月嬋的次身。


    魔女呢喃地問道:“葉峰,我們難道就真的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間,任由主身斬殺嗎?”


    葉峰遲疑了一下。突然揮起手,一巴掌打在了魔女的挺翹臀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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