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喬貝棠帶著孟錁和林陽川一起迴喬家吃晚飯,之前因為案子。大家好長時間沒有相聚過,放鬆過了。


    他們迴去那會兒,居然在花店的門口見到了好幾天沒有看到的沈念遠,沈念遠正在賣力的搬花。殊柔指揮著他,告訴他放在哪裏。


    林陽川指了指喬貝棠身上的相機:“給我用用,我要把這一幕給拍下來。”這語氣有些歡快,笑得有些賊兮兮的。


    女孩子一邊遞相機,一邊好奇的問:“怎麽了?幹嘛要拍?”


    “這沈念遠拿槍拿刀都可以,可是拿花不覺得很奇怪嗎?你看他表情多擰巴,五官硬邦邦的,顯然是不願意,又在堅持。你們難道不覺得這樣的他,很可愛,很別扭嗎?”林陽川說完,就哢嚓拍了好幾張。


    這聲音瞬間就吸引了花店裏在忙碌的兩個人,聽到第一聲哢嚓,他們都看向了鏡頭,有些木納,之後反應過來,殊柔就有些害羞了。


    又連續兩聲哢嚓之後,林陽川將相機,塞進喬貝棠的包包裏麵,小聲叮囑:“你保護好,到時候洗出來。我打不過沈念遠, 但他不敢動你。”


    果然沈念遠放下手裏的花, 就朝林陽川跑了過去,在追他那會兒說:“林少爺, 你把照片給我刪掉,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林陽川像隻猴子,不斷上躥下跳:“什麽照片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也許是剛結束的案子有些太過於悲涼, 這一鬧有些調動了大家的情緒。


    喬貝棠也參與到了打趣人的隊伍裏:“沈念遠, 相機在我這裏,不在他那裏,我幫你把照片洗出來好不好。對了,我發現你最近往我家來的次數有些多, 每次來都是在幫忙搬花, 你是不是看上我們家殊柔了?”


    聽到這話,除去孟錁以外的人都呆住了。殊柔更是有些害羞,臉色漲紅。心裏轟的一聲, 整個人呆住了。她傻乎乎站在花店門口,進去也不是,過來也不是,隻好低著腦袋假裝整理花。


    林陽川往路口的方向蹦躂了幾下,整個很歡快,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揶揄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沈念遠沒有否認,先是看了看花店的方向, 然後又去追林陽川了。這舉動嚇得林陽川又跑開了:“都說了, 相機在喬貝棠那裏,你追我幹嘛, 有本事你找她。你不會是不敢惹孟錁, 就來收拾我吧!”


    “林少爺,我知道照片是你拍的, 所以我隻認拍照的人。”


    院子裏變得有些熱鬧, 天上是漸變色的五彩夕陽, 這漫天的暖色將地上的風景和人都染紅了幾分, 添上了一抹溫柔。院子裏有嬉戲打鬧的聲音,最後這聲音被邊悅給終止了, 她今天沒有開車,是公司的司機送她迴來的。


    她背著包, 剛進院子就看到在沈念遠在追林陽川,她第一反應就是幫著收拾林陽川。於是將手裏的包扔給喬貝棠,腳上的隨意鞋踢掉,就去幫忙了。最後她和沈念遠前後夾擊,製服了像猴子一樣的人。


    她撲哧笑了笑,這聲音很清脆帶著豪邁,在邊悅身上自帶著一股豪氣。她伸手拍了拍林陽川的屁股,啪的一聲:“你跑呀,跑得不是挺快樂的嗎?”


    被製服的人:“沈念遠, 你把這個瘋子給我弄開,咱們的帳, 咱們單獨算。”


    聽到這話,邊悅迴過神,看著沈念遠問:“對了, 你為什麽追他?”


    被製服的人,有些委屈,扯著嗓子控訴:“你連原因都不知道, 一迴家就揍我,我冤不冤!”


    邊悅臉色有些尷尬,但很快恢複神色。一看到追逐的一幕,她潛意識裏就覺得林陽川是錯的,所以就毫不客氣起來。這可不能怪她,隻能說這家夥,平日裏風評不好。


    沈念遠忽然笑了,對著邊悅說:“林陽川說你壞話了,我氣不過就替你出了口氣。”


    說完就朝少爺走去,幾秒後耳邊傳來尖叫聲和罵聲。瞬間院子裏又變得更加熱鬧起來,伴隨著求饒聲。


    孟錁掀起眼皮問:“你來找我要照片?”喬貝棠聞言,將相機抱在懷裏, 躲到了男朋友的身後,露出個腦袋看著沈念遠。


    沈念遠搖頭:“麻煩喬小姐洗好照片後,給我留兩張。”之後大搖大擺的迴到了花店,幫忙搬花。


    從男朋友身後出來,喬貝棠感歎道:“沒想到這沈念遠有時候也挺腹黑的?”


    孟錁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我們認識這麽長時間, 好像一張合照都沒有拍過,要不我們一起拍一張?”


    女孩子舉起相機的手頓住:“改天吧,我今天身上亂糟糟的,影響形象。”既然是他們的第一張合照,那必須得漂漂亮亮的。


    嬉戲聲裏,夕陽隨風遠去,殊柔整理完鮮花,就尋思著去做飯。打了一架的邊悅轉動了幾下脖子:“我今晚上不在家裏吃!”


    喬貝棠將手裏的包,走過去扶著正在穿鞋子的人:“你要去哪裏?”


    “我去相親呀!”


    邊悅自從拿筆生意談成之後,很多合作商都有意向想把自己的兒子介紹給她。鄭淑有問過她的意見,要是願意就去,要是不願意就迴絕。


    她想了想,就同意了,想著閑著也是閑著,去吃吃飯對以後的生意也有幫助。既然自己以後想做生意,那人脈可不能斷。


    對於邊悅相親,喬貝棠和殊柔早就見怪不怪了,她哪裏是相親,分明是去拜把子的。相一次,就多一個兄弟,戀愛沒談,兄弟一堆。


    林陽川摸著自己受傷的手臂:“你這麽兇,誰敢娶你,還是老實呆在家裏吧!”語氣裏是滿滿的諷刺。


    對著他揚了揚手裏的拳頭,邊悅拎過閨蜜手裏的包,就上樓去洗澡換衣服了。等她換完衣服下樓,餐廳裏的人已經開始在做晚飯了。家裏人多,聊天聲也很大。


    喬貝棠是第一個發現邊悅下來的,她驚唿一聲:“你站在樓梯上,先不要下來,我給你拍一張,今天太美了。”


    樓梯上的女孩子平日裏都是穿洋裝的時間多,今日換了一身淺綠色的旗袍,旗袍很合身,將她的好身體都勾勒出來了,還帶著一身的朝氣。她伸出左手,將嘴巴捂住了,臉上帶著一絲小得意。


    之前迴家那會兒粗曠的嗓音變得有些嬌柔做作:“你記得拍好看一點哦!”


    林陽川翻了幾個白眼,嘀咕:“這還沒有吃,就飽了,甚至想吐。”


    邊悅沒搭理他,喬貝棠拍完後,院子裏傳來汽車的聲音。邊悅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旗袍,很淑女的朝外麵走去。


    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隔著些距離屋裏的人看不清他的樣子,隻能看見那男人很高,很紳士地幫著開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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