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個身著灰袍的中年人從門外走了進來,身後還跟了兩個青年。(eng.♠レ


    中年人身材魁梧,麵sè黝黑,長臉大耳,下巴下留了一小束胡子,多少顯得有些滑稽。不過李丁卻將注意力更多的放到了其中一個麵sèyin柔的高個年青人身上。


    隻見那高個年青人與另一個的穿著明顯不同,其中一個與李丁身上穿的一模一樣,而高個年青人明顯要漂亮華麗許多,衣服的袖口和下擺竟然還繡有花紋,一個男子穿成這樣多少讓李丁有些詫異。


    灰袍中年人一見到李丁,同之前那個中年人一樣露出一幅驚異的表情,眉頭微皺間上下打量了一下李丁後突然開口說道:“你竟然真的醒了?”


    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讓李丁一愣,將視線從兩個年青人身上收迴來。但李丁已經聽出這中年人的聲音便是之前救他的人,連忙躬身恭敬的迴道:“小子李丁,多謝劉大師救命之恩。”


    誰知李丁話一出口,那灰袍中年人突然笑道:“哈哈,大師?以我的身份可還不敢被稱作大師,你這小夥子可真有意思。”


    “無論如何,是劉大師救了李丁,如果不是大師你,小子我可能早已凍死在那冰天雪地之中了。”李丁保持著恭敬的態度,繼續說道。


    灰袍中年人這迴卻是搖了搖頭,笑道:“我隻是做了一個製藥師應該做的事,救死扶傷而已,其實你能活下來靠得全是你自己的毅力,要知道昨ri在山上雪地裏發現你時,你可是脈象微弱,氣弱遊絲。”


    聽到這話,李丁猛的一愣,完全沒想到眼前的中年人竟隻是一名製藥師。曾幾何時李丁也曾立誌做一名製藥師,隻是後來yin差陽錯,一切都變了樣。


    李丁正想著,卻聽那中年人又道:“小夥子叫李丁是吧?外麵冷,還看還是迴屋裏再說吧,你剛剛醒過來,想必身體還不是太適應,要注意休息才行。”


    李丁點了點頭,依言迴到了小木屋之中,眾人分坐到三張床鋪邊上。()


    一番談話,眾人做了自我介紹,李丁這才知道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叫做陳家村,竟然是地處南明國邊陲的一個小村莊,與鄰國青陽國隻有一山之隔。


    麵前的灰袍中年人叫做劉一旦,可是遠近幾個村子裏唯一的製藥師。之前來的那個中年人叫做陳三,而同來的兩個青年都是村裏人,一個叫做陳同,另一個叫做陳阿狗。


    對於身為製藥師的灰袍中年人叫劉一旦,李丁已經覺得這名字同他的胡子一樣滑稽,沒想到還有人叫陳阿狗,而且偏偏正是讓李丁感到詫異的高個青年。想想當初頭人老爹給他起名李丁,雖說是添丁進口的意思,看來還不算是太過草率。


    不過最讓李丁意外的是,他怎麽也不敢相像自己竟然會來到了大6之上,而且是離靈雁島如此之遠的距離。


    九荒遺錄上的那幅世界地圖李丁是記憶猶新,要知道靈雁島與青陽國可是分別處於南明國的北麵和南麵。隻是震驚之後,李丁也是很快便冷靜下來,所謂即來之則安之,一切都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好在李丁感覺麵前的這些人應該都不是壞人,就在他們談話期間,竟然不時的有村子裏的男女前來看望他,就像他這個外來的陌生人很是重要一般。對於得到如此的照顧,李丁第一感覺是這裏的民風很是純樸,這不由讓他又是想起了部落裏的生活,隻是這一切都已經不可能再迴來了。


    眾人又是說了一些慰問的話後,陳三同兩名年青人相繼離開,隻留下劉一旦和李丁在屋內,這時劉一旦向著李丁問道:“李丁,之前救你之時,發現你脈象微弱,氣息不穩,而且不知道在雪地裏凍了多久,如果是常人的話,我想可能早就死掉了。可現今你不僅活了過來,而且似乎並無大礙,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應該是一名修行者吧?”


    李丁看著劉一旦,隻見其微笑著的眼中透出慈愛的和善之意,於是沒有任何隱瞞,說道:“實不相瞞,我現在隻是通元中期境界。”


    “是麽?”對於李丁的迴答,劉一旦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特別的表情,依舊微笑著說道:“昨ri剛見到你時,看你皮膚黝黑,頭發散亂,我還以為你是一個采藥人,由於遭到匪幫襲擊才會變成那個樣子,看來我是猜錯了。”


    “這個……”李丁一時語塞,他還真沒辦法向劉一旦解釋這一切。


    說到皮膚黝黑,自然是李丁在結界中一直當著身子的緣故。至於頭發,那次與蛇鷹交戰時被燒光後他就一直沒管過,隻是這些事都是李丁不能對外人講的。


    快速思量了一下,雖然並不想說假話,李丁還是道:“這個……我還真是個采藥人,我與……我師傅在山裏走散了,不過之後怎麽會變成那樣我也不清楚。”


    “這樣麽?聽完李丁的話,劉一旦突然說道:“沒有遇到匪幫就好,你好好休息吧,一會兒會有人給你送吃的來,我這裏有事就先走了。”


    見劉一旦這樣說,李丁也不再多說什麽,正yu起身送送劉一旦,卻聽外麵突然有人大叫道:“劉先生,劉先生,你快去看看吧,陳阿狗他又發病了。”


    “又怎麽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劉一旦邊說邊向外走。


    這邊李丁卻是記起這個陳阿狗自己剛剛也見過,就是那個讓人感到詫異的高個青年,一時好奇心起,不自覺的便是緊跟著劉一旦出了房門,看到來叫劉一旦的正是之前另一個叫陳同的年青人。


    從大木屋出來,李丁立刻感覺到溫度下降了許多,灰茫茫的天雖然沒有下雪,可也是讓人感覺到絲絲寒意,隻是這點低溫對於李丁來說絲毫沒有影響。


    李丁眼見的全都是格局差不多的木屋,零散的分布在一處小山穀之中。放眼望去,隻是四周的山頂上有積雪,村子裏的道路還算幹淨,顯然現在隻還是初冬,而自己之前掉落的地方並不在這周圍。


    跟著劉一旦轉了幾個彎,三人來到了一棟相對其它木屋高大許多的房子前麵,李丁發現這棟房子的基腳竟然還用石塊砌了兩尺來高,這也與其它木屋也有明顯的區別。


    直到這時,劉一旦才發現李丁跟在身後,多少有些詫異的看了李丁一眼後,也沒有說什麽,便跟著陳同進到了房子裏麵。


    一進入房子,李丁立刻感覺溫暖無比眼前一亮,原來房子外麵雖然同其它木屬xing一樣顯得陳舊,可裏麵卻是大不一樣。


    一個足有一丈寬,兩丈長的大廳裏,不僅燒著炭火,四麵的牆壁窗戶也是經過裝飾,鑲嵌著華麗的燈具。正對著大門的一張鋪放著漂亮的獸皮大木椅上,一個衣服華麗的白發老者一見到劉一旦,立刻迎了上來。


    “劉先生,快看看吧,突然就疼得厲害。”白發老者焦急的說道。


    劉一旦也不答話,迅速的向著右邊的一條寬敞走廊裏走去。


    詫異的走過大廳,李丁跟著劉一旦快速的進入走廊,隻見走廊兩邊是分隔開的數間房間,而劉一旦卻是徑直向著走廊的盡頭走去,這時一陣痛苦的呻吟聲突然猛的傳來。


    隻見走廊盡頭也是一個房間,讓李丁驚奇的是這裏不僅鋪了地毯,而且裝飾的更加漂亮。隻是這時房間中的一張大床上,那個叫陳阿狗的年青人正在痛苦的呻吟著,手腳卻被五六個男子死死的按住。


    劉一旦臉sè一凜,上前便用左手按在了陳阿狗的頭上,立時那陳阿狗竟神奇的停止了呻吟,目光呆滯的看著屋頂。同時劉一旦用右手從懷裏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一個顆血紅sè的藥丸,硬塞進了陳阿狗的嘴裏。


    “好了。”做完這一切,劉一旦如釋重負的說道,隨即將手從陳阿狗頭上拿開來,然而就在這時陳阿狗突然渾身顫抖起來。


    “怎麽了,怎麽了,劉先生這是怎麽了?”站在旁邊的白發老者驚駭的大叫道,就連那五六個男子也是嚇的手腳無措,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劉一旦也是麵露驚容,臉sè大變道:“當初何大師隻說隻要發病,就給少爺吃上一顆,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啊?”


    “快,死死按住他的右手臂,別讓那東西鑽進了他的腦袋。”就在眾人不知所措時,一聲厲喝後,李丁大聲叫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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