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內，穿好防護服的蘇小小，看著解剖台上分列的兩具屍體，微微地歎了口氣。
雖說蘇小小的歎息聲很輕，卻還是被穿好防護服而走上前來的林顧念聽到了，她側頭，看著一旁的蘇小小，開口問道：“小小，怎麽了？”
“沒什麽，顧念姐姐。”蘇小小轉過臉看著林顧念，但她的眉宇間的褶皺依舊沒有展開，像是被什麽所縈繞著，一時半會舒展不了。隨後，她再次看著眼前的兩具屍體，依舊沒有上前的意思。
林顧念順著蘇小小的眼神看去，視線便盯在了眼前的兩具屍體上，但她的眸色間依舊沒什麽變化。
“小小，是對這次所要解剖的屍體有什麽想法吧。”林顧念說完，便看到蘇小小吞咽了一下口水，並扭過頭，一臉忙然而不知所措的看著她。
“顧念姐姐，你知道嗎，我一直覺得監獄就是壞人最終的歸宿。可是，我卻從沒想到過，有一天，我們也會為一個罪犯去伸張正義。要知道，他可是我們親手送進去的犯人啊。”
林顧念聽完蘇小小的話，淡淡一笑，“我很喜歡的賈平凹先生曾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將軍也好，小偷也好，哲學家也好，暗娼也好，他們都是以各自的生存方式在體驗人生。但我也知道，我們很難有像那些文學家一樣的胸懷，可是我們不是也算是半個醫生嗎，在醫生的眼裏，所有人都是病人。同樣在我們的眼裏，所有的屍體也隻是屍體而已，它同樣需要我們將它留在世上的最後的遺言找出來。”
蘇小小聽完林顧念的那一番話後，看著她，臉上帶著些迷惑。約莫過了幾秒後蘇小小伸出兩根手指，“顧念姐姐，兩年了，我到現在都覺得你就像是一本很神秘的書，封麵真的很簡單，感覺沒什麽，可一打開，裏麵的內容豐富的讓我陷了進去，真應了那句古詩，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聽完蘇小小的話，林顧念先是對著她笑了笑。接著，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別多想了，工作吧。”說完，她便直接走上了解剖台。
隨後跟上去的蘇小小，看著林顧念那熟練的手法，開口說出了一句讓林顧念激起心瀾的話，“顧念姐姐，我戀愛了。”
林顧念頓了一下手上的動作，隨後恢複平靜，繼續做了起來，“跟你上次的相親對象？”說完，她就伸出手，示意蘇小小遞給她一把解剖刀。
“對。”蘇小小上前，取了一把刀子遞了過去，此時的她，臉上縈繞著一股憂愁，半點也沒有戀愛中的女孩子該有的甜蜜樣子。
“要不是你跟我說你戀愛了，我是真的沒看出你戀愛了。”林顧念接過蘇小小遞過來的刀子，瞥了一眼她的臉色說道。
“我也感覺不到談戀愛的感覺。”蘇小小咬了咬下唇說道。
“那你為什麽要跟他談戀愛？”
“他很高，很帥，工作也好，學曆也高，除了有些不愛說話外，他符合了我所有的要求。可是，跟他在一起，我一點都感覺不到他喜歡我。我問過他，問他喜歡我嗎？他說喜歡。我問他對我是什麽感覺，他就說喜歡，除了這一句，就沒別的了。”
“喜歡就好了，或許是他不會表達呢？”林顧念繼續著手上的動作說道。
“可我一點也感覺不出來他喜歡我。我真的很懷疑，我覺得他說喜歡我是有目的的。”蘇小小一臉肯定的說道。
聽完蘇小小的話，林顧念抬頭，瞅了她一眼，“你啊，就是小說看多了，他喜歡你還能有什麽目的啊，除了想你做他女朋友外，還能有什麽。”
“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可我倆約會時，他都不看我，你說如果喜歡一個人，你能忍住不去看她嗎？”
蘇小小的這一番話直接讓林顧念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確實，喜歡某個人，眼神是掩飾不了的，就好像她跟陳鐵生之間。一想到陳鐵生，她的嘴角就忍不住的上揚起來。
“顧念姐姐，你說我也不是什麽大家千金，更沒什麽過硬的背景，如果他真是有目的跟我談戀愛的話，那他圖什麽呢？不會是劫我的色吧。”此時的蘇小小一臉幹巴巴的委屈狀，活脫脫的一隻瑟瑟發抖的小兔子。
“那就別跟他交往了。”
“可他真的很優秀，我怕錯過了他，再也遇不到那麽優秀的了。”蘇小小咬著下唇，眼裏滿是不甘。
“你啊。”林顧念看著眼前對於感情拎不清的蘇小小，無奈的搖了搖頭。
會議室裏，陳鐵生看著坐著的劉亮等人，開口道：“老劉，你對這個案子有什麽看法沒？”
“這場謀殺好像都塵埃落定了，兇手殺死了死者，然後自殺了。可是，陳隊，我總覺得，這才剛剛開始，這個案子，遠沒有我們看上去的這麽簡單。”劉亮說完，便看向陳鐵生說道。
陳鐵生聽完，點了點頭。接著，他看向陸天朗，“天朗，你看監控發現了什麽沒？”
陸天朗看著眼前的陳鐵生，迴道：“陳隊，很是奇怪，從監控裏，我們能看到一個人用磨尖的牙刷刺死了死者，可是，之後，所有的人就都圍了上去，以至於在監控裏根本就不能看到兇手自殺的過程。當兇手再次出現在監控裏時，就已經躺在地上了。”
陳鐵生聽完，點了點頭。繼而，他再次開口道：“我問過那三個目擊證人，得出兇手叫發哥，是一個混混頭目，擅長用左手，他是在死者唐金山進監獄的第二天才被關進去的。老劉，對於這個發哥的底細，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陳隊。”
接著，陳鐵生看向趙小麥，問道：“小麥，你問的那牙刷的事情怎樣了？”
“陳隊，牙刷的事。他們所有的人都在推卸責任，都說沒人給過兇手牙刷。目前他們獄長的解釋就是還在調查中，很顯然，他是在搪塞我。陳隊，我覺得那個獄長挺可疑的。我建議，可以查查他的背景。”
“好，那這個就交給你。”
“好的，陳隊，保證完成任務。”
雖說蘇小小的歎息聲很輕，卻還是被穿好防護服而走上前來的林顧念聽到了，她側頭，看著一旁的蘇小小，開口問道：“小小，怎麽了？”
“沒什麽，顧念姐姐。”蘇小小轉過臉看著林顧念，但她的眉宇間的褶皺依舊沒有展開，像是被什麽所縈繞著，一時半會舒展不了。隨後，她再次看著眼前的兩具屍體，依舊沒有上前的意思。
林顧念順著蘇小小的眼神看去，視線便盯在了眼前的兩具屍體上，但她的眸色間依舊沒什麽變化。
“小小，是對這次所要解剖的屍體有什麽想法吧。”林顧念說完，便看到蘇小小吞咽了一下口水，並扭過頭，一臉忙然而不知所措的看著她。
“顧念姐姐，你知道嗎，我一直覺得監獄就是壞人最終的歸宿。可是，我卻從沒想到過，有一天，我們也會為一個罪犯去伸張正義。要知道，他可是我們親手送進去的犯人啊。”
林顧念聽完蘇小小的話，淡淡一笑，“我很喜歡的賈平凹先生曾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將軍也好，小偷也好，哲學家也好，暗娼也好，他們都是以各自的生存方式在體驗人生。但我也知道，我們很難有像那些文學家一樣的胸懷，可是我們不是也算是半個醫生嗎，在醫生的眼裏，所有人都是病人。同樣在我們的眼裏，所有的屍體也隻是屍體而已，它同樣需要我們將它留在世上的最後的遺言找出來。”
蘇小小聽完林顧念的那一番話後，看著她，臉上帶著些迷惑。約莫過了幾秒後蘇小小伸出兩根手指，“顧念姐姐，兩年了，我到現在都覺得你就像是一本很神秘的書，封麵真的很簡單，感覺沒什麽，可一打開，裏麵的內容豐富的讓我陷了進去，真應了那句古詩，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聽完蘇小小的話，林顧念先是對著她笑了笑。接著，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別多想了，工作吧。”說完，她便直接走上了解剖台。
隨後跟上去的蘇小小，看著林顧念那熟練的手法，開口說出了一句讓林顧念激起心瀾的話，“顧念姐姐，我戀愛了。”
林顧念頓了一下手上的動作，隨後恢複平靜，繼續做了起來，“跟你上次的相親對象？”說完，她就伸出手，示意蘇小小遞給她一把解剖刀。
“對。”蘇小小上前，取了一把刀子遞了過去，此時的她，臉上縈繞著一股憂愁，半點也沒有戀愛中的女孩子該有的甜蜜樣子。
“要不是你跟我說你戀愛了，我是真的沒看出你戀愛了。”林顧念接過蘇小小遞過來的刀子，瞥了一眼她的臉色說道。
“我也感覺不到談戀愛的感覺。”蘇小小咬了咬下唇說道。
“那你為什麽要跟他談戀愛？”
“他很高，很帥，工作也好，學曆也高，除了有些不愛說話外，他符合了我所有的要求。可是，跟他在一起，我一點都感覺不到他喜歡我。我問過他，問他喜歡我嗎？他說喜歡。我問他對我是什麽感覺，他就說喜歡，除了這一句，就沒別的了。”
“喜歡就好了，或許是他不會表達呢？”林顧念繼續著手上的動作說道。
“可我一點也感覺不出來他喜歡我。我真的很懷疑，我覺得他說喜歡我是有目的的。”蘇小小一臉肯定的說道。
聽完蘇小小的話，林顧念抬頭，瞅了她一眼，“你啊，就是小說看多了，他喜歡你還能有什麽目的啊，除了想你做他女朋友外，還能有什麽。”
“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可我倆約會時，他都不看我，你說如果喜歡一個人，你能忍住不去看她嗎？”
蘇小小的這一番話直接讓林顧念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確實，喜歡某個人，眼神是掩飾不了的，就好像她跟陳鐵生之間。一想到陳鐵生，她的嘴角就忍不住的上揚起來。
“顧念姐姐，你說我也不是什麽大家千金，更沒什麽過硬的背景，如果他真是有目的跟我談戀愛的話，那他圖什麽呢？不會是劫我的色吧。”此時的蘇小小一臉幹巴巴的委屈狀，活脫脫的一隻瑟瑟發抖的小兔子。
“那就別跟他交往了。”
“可他真的很優秀，我怕錯過了他，再也遇不到那麽優秀的了。”蘇小小咬著下唇，眼裏滿是不甘。
“你啊。”林顧念看著眼前對於感情拎不清的蘇小小，無奈的搖了搖頭。
會議室裏，陳鐵生看著坐著的劉亮等人，開口道：“老劉，你對這個案子有什麽看法沒？”
“這場謀殺好像都塵埃落定了，兇手殺死了死者，然後自殺了。可是，陳隊，我總覺得，這才剛剛開始，這個案子，遠沒有我們看上去的這麽簡單。”劉亮說完，便看向陳鐵生說道。
陳鐵生聽完，點了點頭。接著，他看向陸天朗，“天朗，你看監控發現了什麽沒？”
陸天朗看著眼前的陳鐵生，迴道：“陳隊，很是奇怪，從監控裏，我們能看到一個人用磨尖的牙刷刺死了死者，可是，之後，所有的人就都圍了上去，以至於在監控裏根本就不能看到兇手自殺的過程。當兇手再次出現在監控裏時，就已經躺在地上了。”
陳鐵生聽完，點了點頭。繼而，他再次開口道：“我問過那三個目擊證人，得出兇手叫發哥，是一個混混頭目，擅長用左手，他是在死者唐金山進監獄的第二天才被關進去的。老劉，對於這個發哥的底細，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陳隊。”
接著，陳鐵生看向趙小麥，問道：“小麥，你問的那牙刷的事情怎樣了？”
“陳隊，牙刷的事。他們所有的人都在推卸責任，都說沒人給過兇手牙刷。目前他們獄長的解釋就是還在調查中，很顯然，他是在搪塞我。陳隊，我覺得那個獄長挺可疑的。我建議，可以查查他的背景。”
“好，那這個就交給你。”
“好的，陳隊，保證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