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到一半，周濤便打來了電話，告訴陳鐵生他根本就查不到關於那個男人的信息。
掛斷電話後，陳鐵生麵色凝重，他放下筷子，沒有了要吃下去的欲望。
“陳隊長，怎麽了？”
“目前的資料庫裏，查不到那個人的所有信息。”
“s市市民的所有資料不是都已經入庫了嗎？”
“不，有一部分人除外，黑戶。看樣子，我們該去找他談談了。”
兩人開車來到長山精神病院附近的家便超市，兩人進去轉悠了一圈也沒發現那個男人的蹤影。
陳鐵生找到超市裏的負責人，將圖片給他看了，並問他有沒有見過那個男人。
“警官，很抱歉，這些人員上的安排，我一般不會插手。這樣吧，我給你叫個人，他了解這一塊。”
“好。”
得到警察的示意後，他叫來了另外一個人，那是個女人，卻長得虎背熊腰，手掌厚的感覺能一巴掌拍死人。
“警官，我是負責人事調動的，有什麽你就問吧。”她一開口，直接就讓人愣住了，那聲音溫柔的像是含著蜜，這與長相真是極為不符啊。
陳鐵生在她麵前亮了一下圖片，“你見過他嗎？”
“有些熟悉，我想想啊。”她緊鎖著眉頭，五官都跟著一起揪了起來，“啊，我想起來了。他給我們扛過幾次水，我還讓他幫著把東西拿給了附近的長山精神病院。就是他，沒錯。挺老實的一人，心眼也實在。怎麽了，警官，他不會犯什麽事了吧？”
“他沒犯事，隻不過我們想找他了解點事情，你知道他住哪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你們可以去個地方問問。等會啊，我給找找地址。”說完，她就離開了。不一會兒，又走了迴來，手裏拿著一張卡片，遞給了陳鐵生，“警官，這是我們進水的廠子，他應該在那裏工作。”
“好，謝謝。”
“這是我們作為市民應該做的。”
陳鐵生拿著卡片，與林顧念按照上麵的地址去了附近的供水廠。
門口處，恰好有一小哥正在往車上扛水桶。
陳鐵生走過去，亮出了證件，“你好，警察。”
看到陳鐵生，那小哥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上前哈著腰，“陳警官，我出獄以來可是表現的很好的，沒犯啥事啊？你可不能冤枉人啊。”
陳鐵生沒說話，直接上手抓住他背後的衣服，將他提了過來，“真巧啊，阿三。咱倆有一年沒見了吧。”
“是啊，是啊。我表現這麽好，哪有機會跟您見麵啊。”阿三有些討好的看著陳鐵生，當他瞥見陳鐵生身後的林顧念時，嬉皮笑臉起來，“嫂子好，我的存在見證了陳警官的光榮啊。”
“ntnd，嘴也欠收拾了。”陳鐵生沉聲道。
“嘿嘿……陳警官，護媳婦啊。”
陳鐵生猛地將阿三揪到跟前，“再給我胡說八道一句試試。”
“陳警官，不敢了。您老到底來有啥事啊，我真的沒犯事。您幹嘛呢。”阿三一臉委屈的看著陳鐵生。
“跟你打聽個人。”
“打聽誰啊？”
“他。”陳鐵生把圖片亮給阿三看了起來。
“老趙？您打聽他幹嘛？他可是實打實的好人啊。”阿三皺著眉，看著陳鐵生，像是怕陳鐵生不信，再次開口，“他真是個大好人。”
“沒別的事，隻是想找他了解點事。”
“他真的是好人。”阿三不死心的繼續道。
陳鐵生警告的看著他，“你再給我廢話一句。”說完，他就揚起了一隻手，嚇得阿三直接捂上了腦袋，立馬軟了下來，“我說，我說。”
當看到陳鐵生放下胳膊時，他才放開護著自己腦袋的手，開口說了起來，“老趙人特好，聽他們說，他在這得有個小十年了吧。我剛來這時，他們都不搭理我，就隻有老趙跟我好。剛出來，沒錢，身體卻不爭氣，腸胃炎，還是老趙出錢幫我看的病。他不僅對我好，對其他人也沒得說。”
“他之前是幹什麽的？哪裏人？”
“他之前是……”他努力的想了想，“這我真不清楚，但聽他跟我偶然提起過，說他以前好像在煤礦幹過。他的老家是個偏遠的村子。而他，昨天說要去見個人。我問他是誰，他說我不認識。我還打趣他呢，說他就我們這些朋友，不信他還有別的什麽朋友，但他就隻是笑了笑，也沒說別的。”
“那他什麽時候上班？”
“每天都上，但今天沒來，說不定啊是請假了，要不然怎麽到現在了還沒來啊。”
“那他住哪你知道嗎？”
“知道，我們集體宿舍旁邊的一間小屋子，那是專門給他的，來的年歲長了，都會照顧的。”
“帶我們去。”
“那走吧。”說著，阿三向著另一個人喊了一聲：“強子，一會剛哥問起我時，你就說有人找我，一會迴來。”
“好嘞。”
阿三走在前麵，引著陳鐵生與林顧念向著老趙的住處走去。
三人沒走多遠就到了。
阿三上前，敲了幾聲門，“老趙，在嗎？老趙？”喊了幾聲發現沒人應聲後，他轉過頭，看著陳鐵生，肩膀一聳，雙手一攤，“陳警官，沒人啊。”
陳鐵生走上前，看著阿三，厲聲道：“開門。”
“陳警官，這種事情我真的不做了。”
“開。”
最後，迫於陳鐵生的威嚴，阿三從口袋裏掏出一根鐵絲，插進了鎖眼裏，隻聽“叭”的一聲，鎖就開了。
陳鐵生走上前，伸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子裏的東西擺放的還算有致，隻不過，桌子上還放著被咬剩的半個饅頭和一隻碗，碗裏還有半碗菜。被子整整齊齊的疊放在床上，床單也被洗的有些發白。
阿三也注意到了桌子上的東西，“哎，這老趙，怕是突然被人叫出去了吧。”
“為什麽這麽說？”
“你看這桌子上還剩半碗菜和半塊饅頭，老趙這人很節儉的，平時吃飯連一粒米都不會浪費的。但你看，這桌子上還剩這麽多，這怎麽可能，吃飯時，老趙是不會浪費糧食不吃完的，他每次都會把飯菜吃個精光，就因為這，我們還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光盤大哥呢。”
林顧念走上前，端起菜來聞了聞，之後，從隨身包裏掏出一個袋子，將飯菜裝了進去。
阿三看著她的動作，不覺咽了下口水，“警官，您現在是窮成這樣了嗎？得吃剩菜剩飯了。您是房奴還是……”
“這是帶迴去化驗的，看看他這是什麽時候吃的。”
阿三聽完，不禁咋舌，“這個都能驗出來，真厲害啊。”
掛斷電話後，陳鐵生麵色凝重，他放下筷子，沒有了要吃下去的欲望。
“陳隊長，怎麽了？”
“目前的資料庫裏，查不到那個人的所有信息。”
“s市市民的所有資料不是都已經入庫了嗎？”
“不，有一部分人除外，黑戶。看樣子，我們該去找他談談了。”
兩人開車來到長山精神病院附近的家便超市，兩人進去轉悠了一圈也沒發現那個男人的蹤影。
陳鐵生找到超市裏的負責人，將圖片給他看了，並問他有沒有見過那個男人。
“警官，很抱歉，這些人員上的安排，我一般不會插手。這樣吧，我給你叫個人，他了解這一塊。”
“好。”
得到警察的示意後，他叫來了另外一個人，那是個女人，卻長得虎背熊腰，手掌厚的感覺能一巴掌拍死人。
“警官，我是負責人事調動的，有什麽你就問吧。”她一開口，直接就讓人愣住了，那聲音溫柔的像是含著蜜，這與長相真是極為不符啊。
陳鐵生在她麵前亮了一下圖片，“你見過他嗎？”
“有些熟悉，我想想啊。”她緊鎖著眉頭，五官都跟著一起揪了起來，“啊，我想起來了。他給我們扛過幾次水，我還讓他幫著把東西拿給了附近的長山精神病院。就是他，沒錯。挺老實的一人，心眼也實在。怎麽了，警官，他不會犯什麽事了吧？”
“他沒犯事，隻不過我們想找他了解點事情，你知道他住哪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你們可以去個地方問問。等會啊，我給找找地址。”說完，她就離開了。不一會兒，又走了迴來，手裏拿著一張卡片，遞給了陳鐵生，“警官，這是我們進水的廠子，他應該在那裏工作。”
“好，謝謝。”
“這是我們作為市民應該做的。”
陳鐵生拿著卡片，與林顧念按照上麵的地址去了附近的供水廠。
門口處，恰好有一小哥正在往車上扛水桶。
陳鐵生走過去，亮出了證件，“你好，警察。”
看到陳鐵生，那小哥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上前哈著腰，“陳警官，我出獄以來可是表現的很好的，沒犯啥事啊？你可不能冤枉人啊。”
陳鐵生沒說話，直接上手抓住他背後的衣服，將他提了過來，“真巧啊，阿三。咱倆有一年沒見了吧。”
“是啊，是啊。我表現這麽好，哪有機會跟您見麵啊。”阿三有些討好的看著陳鐵生，當他瞥見陳鐵生身後的林顧念時，嬉皮笑臉起來，“嫂子好，我的存在見證了陳警官的光榮啊。”
“ntnd，嘴也欠收拾了。”陳鐵生沉聲道。
“嘿嘿……陳警官，護媳婦啊。”
陳鐵生猛地將阿三揪到跟前，“再給我胡說八道一句試試。”
“陳警官，不敢了。您老到底來有啥事啊，我真的沒犯事。您幹嘛呢。”阿三一臉委屈的看著陳鐵生。
“跟你打聽個人。”
“打聽誰啊？”
“他。”陳鐵生把圖片亮給阿三看了起來。
“老趙？您打聽他幹嘛？他可是實打實的好人啊。”阿三皺著眉，看著陳鐵生，像是怕陳鐵生不信，再次開口，“他真是個大好人。”
“沒別的事，隻是想找他了解點事。”
“他真的是好人。”阿三不死心的繼續道。
陳鐵生警告的看著他，“你再給我廢話一句。”說完，他就揚起了一隻手，嚇得阿三直接捂上了腦袋，立馬軟了下來，“我說，我說。”
當看到陳鐵生放下胳膊時，他才放開護著自己腦袋的手，開口說了起來，“老趙人特好，聽他們說，他在這得有個小十年了吧。我剛來這時，他們都不搭理我，就隻有老趙跟我好。剛出來，沒錢，身體卻不爭氣，腸胃炎，還是老趙出錢幫我看的病。他不僅對我好，對其他人也沒得說。”
“他之前是幹什麽的？哪裏人？”
“他之前是……”他努力的想了想，“這我真不清楚，但聽他跟我偶然提起過，說他以前好像在煤礦幹過。他的老家是個偏遠的村子。而他，昨天說要去見個人。我問他是誰，他說我不認識。我還打趣他呢，說他就我們這些朋友，不信他還有別的什麽朋友，但他就隻是笑了笑，也沒說別的。”
“那他什麽時候上班？”
“每天都上，但今天沒來，說不定啊是請假了，要不然怎麽到現在了還沒來啊。”
“那他住哪你知道嗎？”
“知道，我們集體宿舍旁邊的一間小屋子，那是專門給他的，來的年歲長了，都會照顧的。”
“帶我們去。”
“那走吧。”說著，阿三向著另一個人喊了一聲：“強子，一會剛哥問起我時，你就說有人找我，一會迴來。”
“好嘞。”
阿三走在前麵，引著陳鐵生與林顧念向著老趙的住處走去。
三人沒走多遠就到了。
阿三上前，敲了幾聲門，“老趙，在嗎？老趙？”喊了幾聲發現沒人應聲後，他轉過頭，看著陳鐵生，肩膀一聳，雙手一攤，“陳警官，沒人啊。”
陳鐵生走上前，看著阿三，厲聲道：“開門。”
“陳警官，這種事情我真的不做了。”
“開。”
最後，迫於陳鐵生的威嚴，阿三從口袋裏掏出一根鐵絲，插進了鎖眼裏，隻聽“叭”的一聲，鎖就開了。
陳鐵生走上前，伸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子裏的東西擺放的還算有致，隻不過，桌子上還放著被咬剩的半個饅頭和一隻碗，碗裏還有半碗菜。被子整整齊齊的疊放在床上，床單也被洗的有些發白。
阿三也注意到了桌子上的東西，“哎，這老趙，怕是突然被人叫出去了吧。”
“為什麽這麽說？”
“你看這桌子上還剩半碗菜和半塊饅頭，老趙這人很節儉的，平時吃飯連一粒米都不會浪費的。但你看，這桌子上還剩這麽多，這怎麽可能，吃飯時，老趙是不會浪費糧食不吃完的，他每次都會把飯菜吃個精光，就因為這，我們還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光盤大哥呢。”
林顧念走上前，端起菜來聞了聞，之後，從隨身包裏掏出一個袋子，將飯菜裝了進去。
阿三看著她的動作，不覺咽了下口水，“警官，您現在是窮成這樣了嗎？得吃剩菜剩飯了。您是房奴還是……”
“這是帶迴去化驗的，看看他這是什麽時候吃的。”
阿三聽完，不禁咋舌，“這個都能驗出來，真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