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很快便下好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與此同時蘇清歡也迴到家中。


    葉浩然一邊嗦著麵,一邊聽蘇清歡講今日鎮子上的事情。


    “衙門裏的捕快們昨天夜裏就趕去了楚家,所以我才趕緊將你帶迴來。雖然我們是受害一方,但若是被那些捕快看到,難免會有許多麻煩。”蘇清歡說道。


    葉浩然看向蘇清歡,說道:“夫人,有些話還是說透了比較好。”


    蘇清歡沉默下來,等到葉浩然又開始嗦麵條的時候,蘇清歡這才開口。


    “想必你也已經知道,楓橋鎮並沒有表麵上看的那麽簡單,在這鎮子底下,鎖著一隻修煉得道的玄龜。”


    葉浩然眉頭微挑:“玄龜?”


    “不錯,那頭玄龜被鎖在此處,整日都在吸食這裏的靈氣,因此楓橋鎮上的人很少修煉。”


    “那頭玄龜已經奄奄一息了,等過了今年,它就將徹底咽氣。一旦玄龜咽氣,那麽楓橋鎮將會成為一方洞天福地。”


    “這,是用那玄龜的性命換來的。”


    作為妖族,蘇清歡對玄龜的遭遇表示同情,但並沒有會想要去救它,相反,蘇清歡也想從那福澤之中分一杯羹。


    “在楓橋鎮生活的每一個人,祖上的福德都被那頭玄龜吸收了去,一旦它咽氣那麽那些福德都會重新迴歸,甚至加倍。”


    葉浩然聽後微微深吸一口氣,怪不得他從小就一直聽許多人說,現在隻要風調雨順就可以,再等幾年就行了。


    “因為楓橋鎮的特殊性,以至於這裏一直被人所覬覦,但因為這裏有特殊的天地規則所在,那些打主意的人不敢放肆。再加上後來郭荀來了這裏,那些有小心思的人更加不敢張揚。”


    “楚大年一家,是個特例,畢竟愚蠢的人,膽子都不小。”


    蘇清歡在楓橋鎮生活了這麽些年,大概知道了楚大年打的什麽主意。


    楚大年費盡心思,冒這麽大的風險都要將葉浩然的命格換到自己兒子身上,這說明葉浩然的命格更加奇特。


    “這座金礦,誰也不能搶走!”蘇清歡心裏暗暗發誓。


    葉浩然並不明白蘇清歡的心理活動,他微凝雙眸,道:“楚大年想要將我的命格改變,這是否說明,我家祖上的功德更深厚?”


    “不錯,但是現在那已經沒用了,你的命格已經被改變了一些,若非是你祖上功德強盛,隻怕你早就死了。”蘇清歡淡聲道。


    按照楚斌之前所言,要不是楚大年強行改變葉浩然的命格,葉浩然甚至都有機會成聖。


    不管這話是真是假,但總體來說,葉家祖上的功德都不是其他人可以比較的。


    “並且,在這鎮子上生活的人幾乎每個人運勢都很強,而你的運勢最為衰弱。你……要麽離開楓橋鎮,要麽,活不過今年。”蘇清歡說完之後,嗦麵條的聲音停止了。


    楓橋鎮就是這麽奇特的地方,這裏的天地規則,就是這麽奇特。


    簡而言之,運勢平平的人,在今年會走運,運勢好的人,會越來越走運。


    像那些運勢不好的倒黴蛋,隻會越來越倒黴。


    就是這麽極端。


    但是像葉浩然這樣的倒黴蛋,在楓橋鎮還真屬於獨一無二的那一個。


    前些年的葉浩然一直在走黴運,有時候甚至喝口涼水都能嗆著,有時候走個路都能被小石塊絆倒。


    要說起來哪一次走運,葉浩然隻能想到與蘇清歡的親事,但這算走運嗎?


    要不是自己膽子大一點,自己當時可是差點被蘇清歡給弄死了。


    黴運,時刻都在自己身旁。


    如蘇清歡所言,想要活下去,隻能離開楓橋鎮,放棄祖上的功德。


    但是葉浩然並不甘心!


    “不走。”葉浩然說罷再次嗦著麵條。


    忽然,他猛烈的咳嗽起來,這是吃麵嗆著了。


    凝香不斷給葉浩然撫平氣息,這丫頭也是心疼的看著葉浩然。


    蘇清歡沉默的看著這一切,隨後站起身走到羅帳後,沒過多久便又走出來,手裏拿著一樣東西。


    “這個東西,你吃下。”蘇清歡的臉色有點發白,手裏拿著一顆珠子。


    “這是什麽?”葉浩然問道。


    蘇清歡撇過臉,說道:“別問那麽多,讓你吃下就吃下。”


    接著不等葉浩然仔細詢問,直接塞進葉浩然的嘴裏。


    那珠子入嘴便順著喉嚨下了肚,而丹田裏那縷清氣在感應到此更是興奮得跳動起來。


    吞下珠子後,葉浩然隻覺身子裏極為燥熱,他將衣衫解開一半,並對凝香道:“凝香,快去把窗戶都打開。”


    “不必了,凝香,你出去。”蘇清歡的臉有些微微發紅,發燙。


    凝香看了看二人,緊接著一副我明白了的神情,道:“小姐,姑爺,你們忙。”


    “夫人,幹什麽?”


    “夫人,不行,不要……”


    “夫人,真的不行。”


    “夫人,別,不,不行,要去了!”


    門外的凝香聽著葉浩然悲慘的哀嚎,小臉紅撲撲的轉過身。


    “這還是大白天呢,羞死人。”凝香的臉燒得滾燙。


    ……


    傍晚,


    葉浩然渾身酸痛,從床上坐起身來。


    “夫人,你采了多少啊?”葉浩然看向床上躺著的美人問道。


    蘇清歡一副慵懶之色,道:“你感覺還剩多少?”


    “空,空了……”葉浩然想要站起身來,但雙腿不由自主的開始打擺子。


    真的空了,真的一滴都不剩了。


    蘇清歡打了個哈欠,道:“那就是都采空了,怎麽?你還想來?”


    緊接著蘇清歡的眼神像是餓狼在打量著一隻小白兔,雙眼放光。


    “不來了不來了,我肚子餓了。”葉浩然雙腿打顫,艱難的爬出屋子。


    而在床上的蘇清歡收起那萬種風情的神態,眼裏有許多糾結複雜之色。


    她給出的那顆珠子不是普通的珠子,而是屬於她自己的妖丹。


    想要讓葉浩然安然無恙的活過今年,光靠他自己的命,是絕對不夠的。


    葉浩然現在吞服下了自己的妖丹,二人的命格就此綁定,倒是能讓葉浩然勉強度過今年的危難。


    “我隻是為了不損失這座金礦罷了。”蘇清歡這麽對自己說,但實際上她內心裏的想法是不是這樣,那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


    學塾裏,柴青衣來到了郭荀的書屋裏。


    “老師,這次危機,子良安穩度過了。”柴青衣走上前道。


    郭荀說道:“那八個字足夠保他一命。”


    “老師,明明您有心助他,為何不收他為徒呢?”柴青衣不解問道。


    那八個字是郭荀給的,寫下那八個字的時候,郭荀也用上了自身的浩然氣以及許多修為。


    柴青衣極為聰敏,他看得出來,那八個字,就是郭荀為葉浩然準備的。


    “時機不到。”郭荀說道。


    柴青衣清楚郭荀說的所謂時機不到是什麽,但若是這樣,那葉浩然後麵的日子實在很難熬。


    次日,葉浩然的腿總算能自如走路。


    在學塾裏的時候,


    柴青衣見葉浩然如此憔悴,出於關心便上前道:“子良,要節製啊。”


    “柴兄……”


    “不必多言,年輕人精力充沛,但,隻有節製方能修身養性。”柴青衣一副你別多bb,我懂你的眼神。


    葉浩然把到嘴邊的話咀嚼半天,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最近學塾裏的學生們都放了春假,葉浩然整日在學塾裏無所事事,便將自己給泡在了書樓裏。


    大概過了半個月,學生們的春假結束了,葉浩然也被郭荀安排了一個差事,負責打掃書樓。


    雖然與來的時候說的當先生有很大的區別,但葉浩然很熱愛這份差事。


    “子良,你不會覺得委屈吧?學塾裏負責教書的先生都滿了,你又總不能老是閑著。”柴青衣道。


    葉浩然連連擺手:“不委屈不委屈,打掃書樓的這個任務可太重要了,必須得我來。”


    “若你實在很喜歡書樓那邊,待清明後,負責管理書樓的老宋先生要迴家養老,不如你就在那邊接替他?”


    聞言,葉浩然立即點頭如搗蒜。


    管理書樓好啊,自己能每天都在那裏修煉,還不用受別人的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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