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司藤醒過來的時候,看了看自己身上蓋著的被子,又看了看屋子裏,頓時腦海中浮現出昨天的事情。


    她有些羞澀難當,正準備喊趙舒城過來的時候,卻忽然發現了什麽,忍不住檢查起自己的身體。


    趙舒城這時候也迴到屋子裏,看到司藤醒過來了,笑了一下,說道:“司藤,你醒了!”


    司藤看了一眼趙舒城,說道:‘昨天都是誤會,以後不許再提。’


    趙舒城覺得司藤可能是害羞,所以點點頭,說道:“沒關係,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直到我的目的達成。”


    司藤聽到趙舒城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生氣。原本以為趙舒城應該會對自己負責,現在看上去好像沒有這個意思。司藤按說應該開心的,畢竟她早就不想動情,也不想跟人有什麽牽扯。


    可是趙舒城畢竟算是她第一個男人,現在卻沒有任何表示,讓司藤忍不住還是有些埋怨。


    “趙舒城,你難道就不怕嗎?”


    趙舒城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明白司藤問的是什麽,忍不住笑了起來,說到:“這有什麽可怕的。你做的那些事情,有逼不得已,也有不得已而為之,更何況你內心是怎麽樣的,我昨晚也都已經知道了。”


    “人之初性本善,卻也需要看後天生長的環境是什麽樣子。你跟在丘山身邊這麽多年,還能出淤泥而不染,這本身就是不容易的事情。人族與苅族鬥爭這麽多年,並不是非此即彼的關係。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其實已經可以和諧共處,並不一定要針鋒相對。懸門的衰落,就可以證明之前的辦法早就行不通,合作雙贏才是硬道理。”


    “何況你吸取赤傘的力量,也不是為了你自己,是為了救瓦房以及周圍的村民。畢竟赤傘已經死了,如果沒有人控製那些毒蘑菇,到時候死傷多少人還是未知之數。”


    司藤嘴硬的說道:“我才不是呢。”


    “是與不是,你自己心裏清楚,我也清楚。這種事情都是論跡不論心,怎麽說不重要,怎麽做才是最重要的。其實你一開始就沒有想要尋找其他苅族,隻不過是想要借助懸門的力量來尋找你那個同族的姐妹,問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不是嗎?”


    司藤看了看趙舒城,說道:“難道你就真的一點不在意?我……”


    “你是你,她是她,你們自從分開之後,就已經是擁有完全不同人格的人,她做的事情並不是你做的。何況我可不覺得你這樣就有什麽不好,司藤小姐,你可不是這種悲傷春秋的人。”


    這時候顏福瑞跟瓦房也從醫院迴來了,瓦房已經恢複健康,又是那個蹦蹦跳跳的小孩子。


    “司藤小姐,趙先生!”


    “司藤阿姨!”


    趙舒城跟司藤走出來,就看到瓦房蹦蹦跳跳的走過來,說道:“司藤阿姨,謝謝你!”


    “司藤小姐,瓦房今天出院了,我特意買了一些水果,來感謝你。”


    司藤淡淡的說道:“這跟我有什麽關係,是他自己命大。”


    顏福瑞臉上帶著笑意說道:“話不能這麽說,如果沒有你,瓦房可能真的活不下去。”


    “瓦房,我路上怎麽給你說的?”


    瓦房看了看顏福瑞,對著司藤說道:‘司藤阿姨,以後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讓我往東,我不往西,我就是你……是你親兒子,我就是你跟趙叔叔的親兒子。’


    顏福瑞聽到後有些尷尬的看了看趙舒城跟司藤,用手指頭點著瓦房,說道:“我是這麽教你的嗎?教你這麽半天,這麽點事情你都記不住。”


    “司藤小姐,你別介意,孩子笨嘴拙舌的,但是心情確實是這個心情。你就是瓦房的再生父母,我這個人雖然沒什麽能力,但是就是踏實肯幹,所以當牛做馬都行,有什麽事情您盡管吩咐。”


    司藤看著有些激動的顏福瑞,說道:“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東西放在這兒,帶著瓦房趕緊走吧!”


    懸門的懸師也來跟司藤告別,當然更是希望司藤還是能夠解開藤殺,讓他們不用繼續提心吊膽的生活。


    司藤看到他們來了之後,直接返迴房間裏沒有跟這些人碰麵,但是卻也沒有繼續用藤殺控製他們,反而趁機解開藤殺,放他們自由。


    懸門的懸師們沒想到事情居然這麽輕易解決了,一時間有些麵麵相覷。等要離開的時候,王乾坤想到了什麽,對著趙舒城說道:“趙先生,我就要走了。雖然司藤小姐本領很大,應該不怕什麽陰謀詭計,但是還想提醒一下你,沈銀燈的丈夫央波,你們應該多加提防一些。”


    趙舒城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事情我知道,他應該是知道沈銀燈死訊,所以才有些悲傷吧?”


    “他已經知道了?可是我們昨天晚上看到他,問他的時候,他還隻是說沈銀燈隻是去山裏,過兩天就迴來了。”


    王乾坤說著也覺得有些詭異,畢竟如果趙舒城早就跟央波說了,那麽知道沈銀燈死訊央波應該悲傷才對,怎麽可能沒有任何反應,還說過兩天就迴來呢?難道是赤傘還沒有真的解決,不久之後會跟司藤一樣複活?


    “趙先生,那你們更應該小心,萬一赤傘複活的話,到時候豈不是更危險了?”


    趙舒城搖了搖頭,說道:“苅族複活沒有想象中那麽容易,要不然這曆史上這麽多苅族,怎麽可能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赤傘也不是複活,之前也隻是重傷,養傷後才重新出現。”


    “最好如此,要不然我們這些人真的沒辦法對付赤傘。”王乾坤說著又看了看司藤所在的房間,他覺得赤傘都這麽難纏,何況能殺死赤傘的司藤,真要打起來他們也不過是白白送死罷了。


    等懸門的人都離開之後,就剩下了顏福瑞、瓦房、趙舒城跟司藤還留在雲溪寨沒有離開。


    司藤是因為剛剛吸收了赤傘的力量,還沒有完全消化,雖然有那一晚上的幫助消化大半,卻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適應這樣的變化。


    趙舒城閑來無事,決定在雲溪寨周圍看看。既然赤傘選擇在這裏生存,要說沒有什麽特殊的,誰都不會相信。


    當趙舒城走出雲溪寨不久之後,就感覺自己身後有人跟蹤自己,不由停住腳步,說道:“別跟著了,出來吧,這裏沒有其他人。”


    等了一會兒之後,趙舒城剛要有些不耐煩,就看到央波從後麵走出來,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趙舒城忍不住歎了口氣,說道:“央波,你找我幹什麽?如果是想抓住我威脅司藤的話,那你恐怕打錯算盤,而且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說著趙舒城直接撿起路邊的一塊石頭,用手直接捏的粉碎,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央波確實是想著綁架趙舒城,但不是為了威脅司藤,而是想要知道司藤怎麽死而複生的。沈銀燈相信了趙舒城的話,知道司藤是死而複生之後,就做了兩手準備,一方麵是想要直接抓住司藤,另外一方麵就是萬一自己失敗了,也讓央波想辦法複活自己。


    央波對於沈銀燈可以說是癡迷,所以根本不懷疑沈銀燈信裏麵是不是虛假的,在知道沈銀燈沒有迴來,就準備複活沈銀燈的事情。


    “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我想求你,告訴我司藤小姐是怎麽複活的,阿銀也可以這樣複活的,對嗎?”


    趙舒城聽到後皺著眉頭看著央波,說道:“你確定要複活她?你知不知道沈銀燈都做了些什麽,傷害多少人?”


    央波執拗的說道:‘阿銀是好人,是山中的精靈,根本不會傷害任何人。你隻要告訴我複活的辦法就行,我求你了,我不能失去阿銀。’


    趙舒城看著跪在地上的央波,眼神中有些無奈,畢竟司藤能夠複活,可以說是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但是沈銀燈卻不一樣,被司藤吸取妖力,還中了觀音水,流血而死,根本不可能用同樣的辦法複活。何況司藤當時是不是真的死亡還是假死,都不一定。


    “央波,司藤複活的辦法,對於沈小姐不一定能夠奏效。”


    “能不能奏效是我的事情,你隻要告訴我辦法就好,行嗎?”


    趙舒城猶豫了一下,說道:“司藤的複活辦法就是用至親至愛之人的血來澆灌!”


    趙舒城最終還是說出了司藤原本複活的辦法,秦放作為擎天樹的後代,跟司藤應該算是至親關係,所以才能讓司藤複活。他沒有告訴央波自己吸收外星能量也能救活司藤的事情,畢竟趙舒城在沈銀燈死後,就已經嚐試過是不是這樣的辦法對於所有苅族都奏效。最終卻發現根本沒有吸收一丁點能量,所以這個辦法早就不奏效了。


    央波聽到後眼睛裏頓時有了光,當然他知道沈銀燈其實早就沒有什麽至親之人,所以隻有自己才能救活沈銀燈,直接急匆匆的去黑背山,想要用自己的血來救活沈銀燈。


    趙舒城看著央波的背影,忍不住搖了搖頭,絲毫不覺得央波能夠真的複活沈銀燈。畢竟趙舒城說的是至親至愛之人的血,而沈銀燈作為赤傘,根本沒有任何的後代,自然也不可能有人能提供複活的血液。至愛之人的血液也根本不會有效果,要不然隨便一個凡人都可以讓苅族複活,早就天下大亂了。


    司藤正在躺著曬太陽休息,看到趙舒城忽然迴來了,不由有些奇怪,問道:“你不是說要出去逛逛,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


    趙舒城歎了口氣,說道:‘我碰到了央波,他詢問我怎麽讓你複生的。’


    司藤趕緊坐了起來,問道:“你跟他說了,你難道要幫她?”


    “當然不會,我很清楚你跟她不一樣,苅族複活還從來沒有先例,你這半個的反而可能性高一點。何況我試過,她死後不能吸收任何能量,之前你複生的辦法沒用。”


    “那你怎麽說的?”


    趙舒城說道:‘至親至愛之人的血液澆灌,但是沈銀燈作為赤傘,如果不能擺脫一身法力,根本不可能跟人有孩子,又怎麽可能有至親至愛之人呢?’


    “央波難道也不算嗎?”


    趙舒城笑了一下,說道:“司藤,你是不是忘了赤傘的情況,女身男相,他們根本不算是相親相愛之人,又何談至愛呢?”


    司藤這時候也反應過來,忍不住笑了一下,說道:“難道你就這麽看著央波做無用功?”


    趙舒城搖了搖頭,說道:“央波已經魔怔了,所以還是隨他去吧。如果不給他說這個辦法,說不定還要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來呢。其實我一開始是想說應該給沈銀燈直接做一個金縷玉衣,但是後來想了想,還是說一個可能的方案才會讓他深信不疑。”


    其實趙舒城跟司藤雖然在說話,卻也注意到有人在外麵偷聽,甚至知道外麵偷聽的人就是央波。趙舒城也隻是進行最後的勸說,至於相不相信,這就不是他們能夠控製的事情了。


    央波原本還覺得趙舒城在撒謊,所以想要跟著趙舒城,試試看能不能用沈銀燈留下來的蘑菇,得到趙舒城複活司藤的記憶。但是聽到趙舒城跟司藤的對話,知道確實是隻有這一個可能的方案之後,再也忍不住想要去複活沈銀燈的心思。


    等央波離開之後,司藤打開窗戶,看著央波的背影,說道:“你覺得他會怎麽選?”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央波哪怕知道沈銀燈可能是騙他的,但是他用情至深,根本不是我們三言兩語就可以改變的。至於他的選擇,其實已經很清楚了。不過這樣其實也好,反而這樣也不失為最好的辦法,免得他以後陷入瘋狂,傷及其他人,多造殺孽。”


    司藤其實也有些好奇趙舒城說的複生辦法是不是真的有用,所以在第二天,身體好一些之後,她就帶著趙舒城一起重新迴到黑背山,看看沈銀燈跟央波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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